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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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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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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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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真·闭关作
无标明，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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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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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妈妈电话的那个上午，W市面临特大暴雨，所有航班，客运，铁路无法运行。我在办公室里昏天暗地的赶着即将要上交的策划案，否则不知道又将面临老板怎样的劈天盖地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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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一线城市，想要在这里立足奋斗，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可谓是难上加难，但选择了以后，只有顶着脑袋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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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爷爷被送到医院急诊室后，我几乎什么也没想，丢下了手头已经熬夜数个晚上的工作，在电脑上询问着W市飞香港的航班，但网页始终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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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我从一本《职场生存》里抽出一封信，然后去了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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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溢满着咖啡的味道，角落的咖啡机也在不停地运转着，铁质机器与咖啡豆的摩擦声和窗外的雨声在空气中发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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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刚刚倒的热水，沿窗边的休息椅坐下来，然后注视平躺在桌上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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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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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印着算不上漂亮，却十分工整的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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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年前，又好像是两年前，我初来这座城市的第五个月，一位跟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先生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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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岁已高，但还是比我高了有大半个头，身子骨看起来仍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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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约到了街巷角的一个老茶点店，老板也上了些年纪，他们似乎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老先生没说点什么，老板就上了一盘红枣糕和两杯奶茶。
-
我们俩都没说话，我还震惊于刚刚他看到我第一眼的那句“你是张艺兴的孙女吧”。
-
“听老朴说他孙女来这儿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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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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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顿了顿，从西装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在了我面前，然后说:“小姑娘，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好不好？”
-
“您可以直接寄给爷爷，他现在人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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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老先生站起来，走出了茶点店，身影渐渐隐匿在了小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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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的，说是给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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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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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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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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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您先休息，信我帮您先收着。”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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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我拈起信封，沾了点水渍于封口处，慢慢地打开了它。
-
有三张纸，排版是很有年代的那种，从右至左一一竖着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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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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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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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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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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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真·闭关作
无标明，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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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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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妈妈电话的那个上午，W市面临特大暴雨，所有航班，客运，铁路无法运行。我在办公室里昏天暗地的赶着即将要上交的策划案，否则不知道又将面临老板怎样的劈天盖地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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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一线城市，想要在这里立足奋斗，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可谓是难上加难，但选择了以后，只有顶着脑袋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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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爷爷被送到医院急诊室后，我几乎什么也没想，丢下了手头已经熬夜数个晚上的工作，在电脑上询问着W市飞香港的航班，但网页始终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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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我从一本《职场生存》里抽出一封信，然后去了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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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溢满着咖啡的味道，角落的咖啡机也在不停地运转着，铁质机器与咖啡豆的摩擦声和窗外的雨声在空气中发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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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刚刚倒的热水，沿窗边的休息椅坐下来，然后注视平躺在桌上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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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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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印着算不上漂亮，却十分工整的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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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年前，又好像是两年前，我初来这座城市的第五个月，一位跟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先生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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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岁已高，但还是比我高了有大半个头，身子骨看起来仍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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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约到了街巷角的一个老茶点店，老板也上了些年纪，他们似乎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老先生没说点什么，老板就上了一盘红枣糕和两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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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都没说话，我还震惊于刚刚他看到我第一眼的那句“你是张艺兴的孙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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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朴说他孙女来这儿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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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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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顿了顿，从西装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在了我面前，然后说:“小姑娘，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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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直接寄给爷爷，他现在人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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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老先生站起来，走出了茶点店，身影渐渐隐匿在了小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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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说是给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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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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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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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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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您先休息，信我帮您先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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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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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我拈起信封，沾了点水渍于封口处，慢慢地打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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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张纸，排版是很有年代的那种，从右至左一一竖着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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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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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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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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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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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封信来自爷爷在曾经常在口中念叨的那个哥哥，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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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爸妈忙，每逢寒暑假，就把我放在爷爷家。
-
爷爷一个人过，我也没向他问过奶奶，因为打心底里觉得，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爷爷的回答。
-
爷爷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最拿手的辣椒炒肉和梅菜扣肉，总能让我拍着肚子打嗝，然后他就带着我去胡同里遛弯儿。
-
他特爱穿老头背心，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竹藤躺椅上，慢悠悠地摇着木扇，口里哼出不成调的曲子，我窝在他的怀里，一仰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一个小酒窝。
-
-
是一个下午，我用食指戳了一下爷爷的酒窝。
-
“爷爷，我同学说，有酒窝的人，是被天使亲了一口。”
-
“是嘛，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爷爷继续摇着扇子，睁开眼睛，“他说，脸上有酒窝，是被恶魔咬了一口。”
-
我疑惑:“才不是呢，哪个坏蛋告诉你的？”
-
爷爷笑了笑，刮了刮我的鼻梁，“是啊，他就是个坏蛋，最不像坏蛋的坏蛋。”
-
“是谁啊？”
-
爷爷放下了扇子，从胸前的那个口袋里掏出来一串怀表，打开怀表盖子，里面写着五个字儿。
-
——哥哥，吴亦凡。
-
“爷爷有哥哥？”
-
爷爷点头，又摇头，把怀表收了进去，把我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
“囡囡想听爷爷讲故事吗？”
-
我重重地点头，小手抚上了爷爷布满细纹的手，“爷爷讲吧。”
-
“讲完以后，囡囡会觉得爷爷是怪人，不喜欢爷爷么？”
-
“不会的，囡囡最喜欢爷爷了！”
-
“那爷爷讲咯。”
-
-
-
原来，那个叫吴亦凡的，并不是爷爷的亲哥哥，只是爷爷小时候楼上的邻居。
-
他大爷爷一岁，却长着比爷爷高半个头的大个子，全院的小孩都佩服他，都觉得，只要跟他熟了，到哪儿都不会被欺负。
-
“他先开始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立马就哭出来了，回家以后跟妈妈说，哭着嚷嚷要去把酒窝去掉，怎么也不让它留在我脸上。”
-
“他那么坏啊！”
-
“对啊，坏到爷爷特别讨厌他。”
-
“那为什么爷爷还留着这个表呢？”
-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吴亦凡爷爷的耳朵里，拎着吴亦凡就下楼到爷爷家道歉。
-
那时候，爷爷正在客厅里看“小蝌蚪找妈妈”，手里还捧着冰镇的可乐，对吴亦凡的道歉充耳不闻，眼睛在看到吴亦凡后立马红起来，就差几滴眼泪掉下来了。
-
然后，吴亦凡就蹲在了爷爷面前，身上带着风油精的清凉味儿。他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东西，捧在手上，递到爷爷面前。
-
“张艺兴，对不起。这是我爸妈从香港带回来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捂热呢，就当道歉送你了。你以后不讨厌我了，成吗？”
-
爷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那类人，毕竟当初只是小孩子性子被吓到了，如今看这表精致又好看，就接住了，手上还带着刚刚接触冰可乐瓶的冰凉。
-
吸了吸鼻子，闷闷从口里憋出来一句，“成。”
-
本来那怀表里是没这五个字的，后来吴亦凡奶奶拿一小块棉布，当着吴亦凡和爷爷的面，一针一线地缝上去这五个字，再塞进怀表里。
-
把两个人的手握在她的手心里，“以后啊，艺兴就叫咱们亦凡哥哥，亦凡就把艺兴当弟弟。要是艺兴被欺负了，亦凡就得保护弟弟啊。”
-
两个孩子相望，笑得露出大门牙。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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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封信来自爷爷在曾经常在口中念叨的那个哥哥，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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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爸妈忙，每逢寒暑假，就把我放在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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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一个人过，我也没向他问过奶奶，因为打心底里觉得，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爷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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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最拿手的辣椒炒肉和梅菜扣肉，总能让我拍着肚子打嗝，然后他就带着我去胡同里遛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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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爱穿老头背心，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竹藤躺椅上，慢悠悠地摇着木扇，口里哼出不成调的曲子，我窝在他的怀里，一仰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一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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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下午，我用食指戳了一下爷爷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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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同学说，有酒窝的人，是被天使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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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爷爷继续摇着扇子，睁开眼睛，“他说，脸上有酒窝，是被恶魔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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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才不是呢，哪个坏蛋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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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笑了笑，刮了刮我的鼻梁，“是啊，他就是个坏蛋，最不像坏蛋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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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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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放下了扇子，从胸前的那个口袋里掏出来一串怀表，打开怀表盖子，里面写着五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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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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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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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点头，又摇头，把怀表收了进去，把我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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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想听爷爷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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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点头，小手抚上了爷爷布满细纹的手，“爷爷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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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以后，囡囡会觉得爷爷是怪人，不喜欢爷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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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囡囡最喜欢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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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爷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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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叫吴亦凡的，并不是爷爷的亲哥哥，只是爷爷小时候楼上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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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爷一岁，却长着比爷爷高半个头的大个子，全院的小孩都佩服他，都觉得，只要跟他熟了，到哪儿都不会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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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开始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立马就哭出来了，回家以后跟妈妈说，哭着嚷嚷要去把酒窝去掉，怎么也不让它留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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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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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坏到爷爷特别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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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爷爷还留着这个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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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件事传到了吴亦凡爷爷的耳朵里，拎着吴亦凡就下楼到爷爷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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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爷爷正在客厅里看“小蝌蚪找妈妈”，手里还捧着冰镇的可乐，对吴亦凡的道歉充耳不闻，眼睛在看到吴亦凡后立马红起来，就差几滴眼泪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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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吴亦凡就蹲在了爷爷面前，身上带着风油精的清凉味儿。他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东西，捧在手上，递到爷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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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对不起。这是我爸妈从香港带回来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捂热呢，就当道歉送你了。你以后不讨厌我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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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那类人，毕竟当初只是小孩子性子被吓到了，如今看这表精致又好看，就接住了，手上还带着刚刚接触冰可乐瓶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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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闷闷从口里憋出来一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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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怀表里是没这五个字的，后来吴亦凡奶奶拿一小块棉布，当着吴亦凡和爷爷的面，一针一线地缝上去这五个字，再塞进怀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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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个人的手握在她的手心里，“以后啊，艺兴就叫咱们亦凡哥哥，亦凡就把艺兴当弟弟。要是艺兴被欺负了，亦凡就得保护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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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相望，笑得露出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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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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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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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读下去，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妈妈。于是忙按下接听键。
-
“爷爷好些了吗？”
-
“转到监护病房了？那情况应该平稳了些吧。”
-
“这边航班全停运了，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天晚上到。”
-
“妈。”
-
“您帮我把爷爷的怀表，放到他枕边可以吗？”
-
“嗯，您也别累着。”
-
挂断电话，我把信纸重新装进信封，捧着杯子走出茶水间。
-
-
-
爷爷的书房是家中的禁地，没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听爸爸说，他八九岁时，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翻窗进去了，还没等碰到书架上的书，爷爷就拿着戒尺破门而入，当着邻居的面，就让爸爸跪在地上，打到他说“再也不敢”，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
之后，爷爷把戒尺扔在院子里，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个晚上。
-
-
所以当爷爷领着我进书房的时候，我还在门口斟酌犹豫了一会儿。
-
“别怕，进来吧。”
-
听到这句话，我才丢掉担心，跨过了门槛，踏进这个从未见过的房间。
-
书房并不大，就只有一套桌椅和两个挨墙的书柜，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注视低头正写着什么的爷爷，渐渐困意袭来，闭上了不停眨动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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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雨停。
-
又转小雨。
-
妈妈又来电话，说是爷爷醒了。
-
“想吃红枣糕？”
-
“想来W市？”
-
“妈，您别说了，不是病糊涂了。”
-
“您就说，囡囡快来了。”
-
-
-
我有一瞬间，想找到多年前，那个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找到我的吴亦凡。
-
带着他，一起去香港见爷爷。
-
但是，从那以后，我好像再也没见过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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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读下去，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妈妈。于是忙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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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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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监护病房了？那情况应该平稳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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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航班全停运了，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天晚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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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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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帮我把爷爷的怀表，放到他枕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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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也别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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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我把信纸重新装进信封，捧着杯子走出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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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书房是家中的禁地，没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听爸爸说，他八九岁时，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翻窗进去了，还没等碰到书架上的书，爷爷就拿着戒尺破门而入，当着邻居的面，就让爸爸跪在地上，打到他说“再也不敢”，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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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爷爷把戒尺扔在院子里，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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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爷爷领着我进书房的时候，我还在门口斟酌犹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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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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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才丢掉担心，跨过了门槛，踏进这个从未见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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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并不大，就只有一套桌椅和两个挨墙的书柜，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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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注视低头正写着什么的爷爷，渐渐困意袭来，闭上了不停眨动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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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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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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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又来电话，说是爷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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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红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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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W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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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说了，不是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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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说，囡囡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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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瞬间，想找到多年前，那个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找到我的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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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一起去香港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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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那以后，我好像再也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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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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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啊，吴亦凡就带着爷爷一块儿玩，凡事有对爷爷不利的事，吴亦凡绝不让爷爷接触。
-
所以，就再也没有人敢叫爷爷“爱哭鬼”了。
-
吴亦凡还有一个玩得特铁的朋友，家里是开茶点店的，叫朴灿烈，天生一双大眼睛，一口大白牙，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喜庆。
-
吴亦凡第一次带爷爷去他家茶点店的时候，朴灿烈请了他们俩两杯奶茶和一盘红枣糕，吴亦凡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红枣糕全让爷爷给吃了。
-
后来也是一样。
-
红枣糕我吃了哦。
-
嗯，慢点吃，奶茶够喝吗？
-
-
爷爷从来没有叫过吴亦凡哥哥，只是名义上作为他的弟弟。每次路过胡同角一群搬着凳子唠嗑儿的阿姨，她们就会调侃“亦凡带弟弟回来啦”或是“艺兴跟哥哥一起回家啦”。
-
遇到平常，两个人就对着她们问声好，再顺便抓一把麻花瓜子上楼，若是碰到少儿频道播“小蝌蚪找妈妈”“齐天大圣”，就连问好也不说一声，互相拉着手冲上楼。
-
爷爷个子小，步子自然迈不大，通常吴亦凡就会改小碎步，陪着爷爷的速度一快儿跑。
-
“他有的时候也不是很坏的。他会偷他家的锤子，专门给我砸核桃，他砸的核桃，全是完整的。”
-
“去小卖部打豆豆，全是他带着我，我输了他也都不怪我的。”
-
“他会用剩下的钱，给我买弹珠。我弹珠玩得比他好，他手笨，打弹珠总玩不过我。”
-
“他...他...他还是很好的。”
-
“爷爷，为什么不叫他哥哥？”
-
“爷爷不想让他当我的哥哥。”
-
“为什么？”
-
“囡囡现在不懂。”
-
-
-
爷爷说的对，那时候我确实什么也不懂，我不会懂那时候爷爷回忆这些事时，熠熠发光的眼神，不会懂那时候的“小蝌蚪找妈妈”有多好看，不会懂那时候胡同口五分钱一个的弹珠，承载了爷爷多少的回忆。
-
-
吴亦凡比爷爷大一岁，所以按理比爷爷早一年入学，但吴亦凡偏要跟爷爷上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报名那天，赖在爷爷家，死活不肯去学校。
-
“我后来问过他，吴亦凡，你是真想跟我在一个班上学呢，还是想再多玩一年呢？”
-
“他怎么说？”
-
“他说，当然是想多玩一年啊。”
-
“假话吧。”
-
“我也是这么想的。”
-
-
-
后来，全家拗不过吴亦凡，就同意了让吴亦凡再陪爷爷耗一年，好歹两人以后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能互相有个交代。
-
然后接下来的一年里，两个人继续在胡同里乱晃，跟更多的猫猫狗狗交朋友，蹭了更多朴灿烈家的奶茶红枣糕，买了更多的弹珠，打了更多的豆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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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啊，吴亦凡就带着爷爷一块儿玩，凡事有对爷爷不利的事，吴亦凡绝不让爷爷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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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再也没有人敢叫爷爷“爱哭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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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还有一个玩得特铁的朋友，家里是开茶点店的，叫朴灿烈，天生一双大眼睛，一口大白牙，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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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第一次带爷爷去他家茶点店的时候，朴灿烈请了他们俩两杯奶茶和一盘红枣糕，吴亦凡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红枣糕全让爷爷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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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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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糕我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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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点吃，奶茶够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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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从来没有叫过吴亦凡哥哥，只是名义上作为他的弟弟。每次路过胡同角一群搬着凳子唠嗑儿的阿姨，她们就会调侃“亦凡带弟弟回来啦”或是“艺兴跟哥哥一起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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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平常，两个人就对着她们问声好，再顺便抓一把麻花瓜子上楼，若是碰到少儿频道播“小蝌蚪找妈妈”“齐天大圣”，就连问好也不说一声，互相拉着手冲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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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个子小，步子自然迈不大，通常吴亦凡就会改小碎步，陪着爷爷的速度一快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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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时候也不是很坏的。他会偷他家的锤子，专门给我砸核桃，他砸的核桃，全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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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卖部打豆豆，全是他带着我，我输了他也都不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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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用剩下的钱，给我买弹珠。我弹珠玩得比他好，他手笨，打弹珠总玩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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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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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为什么不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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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想让他当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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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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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现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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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的对，那时候我确实什么也不懂，我不会懂那时候爷爷回忆这些事时，熠熠发光的眼神，不会懂那时候的“小蝌蚪找妈妈”有多好看，不会懂那时候胡同口五分钱一个的弹珠，承载了爷爷多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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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比爷爷大一岁，所以按理比爷爷早一年入学，但吴亦凡偏要跟爷爷上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报名那天，赖在爷爷家，死活不肯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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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问过他，吴亦凡，你是真想跟我在一个班上学呢，还是想再多玩一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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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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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当然是想多玩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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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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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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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全家拗不过吴亦凡，就同意了让吴亦凡再陪爷爷耗一年，好歹两人以后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能互相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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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接下来的一年里，两个人继续在胡同里乱晃，跟更多的猫猫狗狗交朋友，蹭了更多朴灿烈家的奶茶红枣糕，买了更多的弹珠，打了更多的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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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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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大了胆子，老板让我加班，我却拒绝了，在众人面前提着包离开办公室，把后面传来的“你不想做下去就辞职”扔在脑后，踩着高跟鞋来到电梯门口。
-
不禁想起在我十二岁那年，爸爸事业失利，我们一家三口会爷爷家过的年。爸爸在爷爷面前抬不起来头，在桌子上喝着闷酒，妈妈在一旁也不敢说些什么。
-
爷爷却打破僵局，带着我去院子里玩仙女棒，再让爸爸去放鞭炮。
-
“噼里啪啦”之间，我听到爷爷对爸爸说:
-
“以前一个人告诉我，别把一些事情全担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做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凭什么咱得受别人的气啊。人哪，是活给自己看的。”
-
-
晚上我跟爷爷睡一起，窗外爆竹连天，我买了都睡不着，我开口问:“爷爷，这句话是吴亦凡说的吗？”
-
爷爷下床，把窗户拴紧了些，爆竹声也小了许多。
-
“囡囡真聪明。”
-
-
-
玩过了小学六年，吴亦凡和爷爷一起上了一中，尽管在平行班，但两个人也还算努力，每次能勉勉强强挤进年级前五十。但有一次爷爷大意失荆州，期末考到了百名后，被班主任拉到办公室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
吴亦凡不知道班主任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爷爷红着眼睛走出来，然后陪着爷爷一块儿回教室收拾书包，然后跟往常一样，等爷爷坐上后座，蹬上自行车脚踏板。
-
进了胡同，爷爷叫吴亦凡停下来，他拉着吴亦凡进了一个角落，还没等吴亦凡反应过来，就开始哭。
-
“囡囡千万别笑爷爷，爷爷平时真不像女孩哭哭啼啼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快要中考了，爷爷怕不能再跟吴亦凡上同一个学校。”
-
爷爷后来还笑着说，吴亦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
我问他，他怎么知道的。
-
“因为，他后来搂住我了呀。”
-
“然后呢？”
-
“然后，爷爷就哭得更凶了。”
-
“但是，后来他就跟爷爷说这么一段话。”
-
他说啊，张艺兴，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没辙了，你怎么可能考不上呢？大不了你考不上我也不上了。
-
人生有那么多不称意的事呢，千万别为一件事就怕了，咱们是给自己活的，别被别人压得太苦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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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最后一班回家的车，我浑身酸痛无比，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繁华漂亮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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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卸下来身上所有的负担与烦恼，留连于爷爷曾低声为我讲的故事。
-
他和哥哥，吴亦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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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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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交通恢复正常。
-
我乘出租车去机场之前，去了一趟“朴家茶点店”，可惜没再营业，贴门上挂着一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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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有事，停业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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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登上出租车，我叫司机直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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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蓝得怡人，在海平线处与平地相接。离机场越近，高楼大厦就越少，天空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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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正常起飞，无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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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包里，装着那封迟到一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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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爷爷死活也不肯接收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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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大了胆子，老板让我加班，我却拒绝了，在众人面前提着包离开办公室，把后面传来的“你不想做下去就辞职”扔在脑后，踩着高跟鞋来到电梯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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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起在我十二岁那年，爸爸事业失利，我们一家三口会爷爷家过的年。爸爸在爷爷面前抬不起来头，在桌子上喝着闷酒，妈妈在一旁也不敢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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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却打破僵局，带着我去院子里玩仙女棒，再让爸爸去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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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之间，我听到爷爷对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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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个人告诉我，别把一些事情全担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做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凭什么咱得受别人的气啊。人哪，是活给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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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跟爷爷睡一起，窗外爆竹连天，我买了都睡不着，我开口问:“爷爷，这句话是吴亦凡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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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床，把窗户拴紧了些，爆竹声也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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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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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过了小学六年，吴亦凡和爷爷一起上了一中，尽管在平行班，但两个人也还算努力，每次能勉勉强强挤进年级前五十。但有一次爷爷大意失荆州，期末考到了百名后，被班主任拉到办公室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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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不知道班主任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爷爷红着眼睛走出来，然后陪着爷爷一块儿回教室收拾书包，然后跟往常一样，等爷爷坐上后座，蹬上自行车脚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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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胡同，爷爷叫吴亦凡停下来，他拉着吴亦凡进了一个角落，还没等吴亦凡反应过来，就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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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千万别笑爷爷，爷爷平时真不像女孩哭哭啼啼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快要中考了，爷爷怕不能再跟吴亦凡上同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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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后来还笑着说，吴亦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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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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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后来搂住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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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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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爷爷就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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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他就跟爷爷说这么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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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啊，张艺兴，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没辙了，你怎么可能考不上呢？大不了你考不上我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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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那么多不称意的事呢，千万别为一件事就怕了，咱们是给自己活的，别被别人压得太苦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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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最后一班回家的车，我浑身酸痛无比，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繁华漂亮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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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卸下来身上所有的负担与烦恼，留连于爷爷曾低声为我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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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哥哥，吴亦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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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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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交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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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出租车去机场之前，去了一趟“朴家茶点店”，可惜没再营业，贴门上挂着一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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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有事，停业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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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登上出租车，我叫司机直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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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蓝得怡人，在海平线处与平地相接。离机场越近，高楼大厦就越少，天空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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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正常起飞，无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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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包里，装着那封迟到一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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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爷爷死活也不肯接收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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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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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考发挥正常，进入了实验。
-
在一帮狐朋狗友的带动下，吴亦凡跟张艺兴被邀到一个新同学家看少儿不宜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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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和吴亦凡坐在最后面，两个人耳朵红得发烫，在所有人沉溺于电视里女主角的呻。吟声时，他们俩的身体却没有一丁点反应，最后还是吴亦凡拉着张艺兴跑出了房间。
-
两人直冲汽车站，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惹周围的人的注意力不时转到，旁边这两个牵着手的男孩子身上，让他们更加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得更低。
-
“吴亦凡，你老婆以后会长什么样子啊？”
-
“不知道啊。那你老婆会长什么样子啊？”
-
“我也不知道啊。”
-
-
-
朴灿烈在学习这方面实在是不拿手，最后决定去自家茶点店工作。吴亦凡和张艺兴每个周末都约着去他家写作业，然后再到茶点店楼上，也就是朴灿烈的房间，打PSP。
-
张艺兴打不惯这种电子游戏，就看着他们俩对打，口里总是说着帮吴亦凡一边的话，惹得朴灿烈连叫不满，“我从气势上就输了不是！”
-
张艺兴连忙把可乐递到他嘴边，“那，朴老板也加油，大家都加油，哈哈哈。”
-
偶尔朴灿烈快要打赢吴亦凡了，张艺兴就想尽各种馊主意打搅他的注意力，挠痒痒揪耳朵之类的不在话下。
-
直到屏幕上朴灿烈一边，出现“OVER”才肯罢休。
-
用朴灿烈的话讲，这是俩不正经的货臭味相投走一块而去了。
-
“然后一起祸害朴灿烈那傻帽！”
-
他俩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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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考发挥正常，进入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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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帮狐朋狗友的带动下，吴亦凡跟张艺兴被邀到一个新同学家看少儿不宜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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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和吴亦凡坐在最后面，两个人耳朵红得发烫，在所有人沉溺于电视里女主角的呻。吟声时，他们俩的身体却没有一丁点反应，最后还是吴亦凡拉着张艺兴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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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冲汽车站，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惹周围的人的注意力不时转到，旁边这两个牵着手的男孩子身上，让他们更加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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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你老婆以后会长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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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那你老婆会长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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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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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在学习这方面实在是不拿手，最后决定去自家茶点店工作。吴亦凡和张艺兴每个周末都约着去他家写作业，然后再到茶点店楼上，也就是朴灿烈的房间，打P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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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打不惯这种电子游戏，就看着他们俩对打，口里总是说着帮吴亦凡一边的话，惹得朴灿烈连叫不满，“我从气势上就输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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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连忙把可乐递到他嘴边，“那，朴老板也加油，大家都加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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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朴灿烈快要打赢吴亦凡了，张艺兴就想尽各种馊主意打搅他的注意力，挠痒痒揪耳朵之类的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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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屏幕上朴灿烈一边，出现“OVER”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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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朴灿烈的话讲，这是俩不正经的货臭味相投走一块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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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起祸害朴灿烈那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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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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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
张艺兴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
“二十岁，晚，初吻，吴亦凡。”
-
-
在家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在一起了，在大学里成双出入。
-
-
张艺兴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
“二十二岁，晚，第一次，很开心。也很怕。”
-
-
-
-
两人顺利从W大毕业，张艺兴进了一家报社做编辑，吴亦凡则在一个国企做员工。
-
用这几年攒下来的积蓄，他们在W市的一个出租楼里租了一间房，一个月不算水电费，他们也还生存的下去。
-
最艰难的时候，吴亦凡说要把怀表先抵了，张艺兴不肯，为此还跟他吵了一架。
-
吴亦凡拗不过他，最终跟家里打了通电话，说最近生活有点困难，想借点钱。
-
两个人没想到，主动打过去的这一通电话，打破了他们如今所有的平静。
-
-
-
-
吴亦凡不觉得自己和张艺兴是父母口中那般龌龊的关系，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在异性身上找到父母口中的幸福。
-
张艺兴从小跟吴亦凡一块儿长大，胆子也练得大了，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对着吴家夫妇大吵大闹，企图向他们解释自己和吴亦凡多么好，并不是他们心里想的肮脏不堪。
-
但是当吴家夫妇把消息传到街坊邻居以至于租主的耳朵里时，他知道，他不应该再抵抗下去了。
-
后来，吴奶奶病倒了，进医院了。
-
吴亦凡被吴家父母带回去了。
-
-
-
后来，张艺兴在二十四岁时，在日记本上写:
-
“二十四岁，分手。哭了。”
-
再到二十八岁的生日:
-
“二十八岁，吴亦凡结婚了。没去。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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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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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晚，初吻，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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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在一起了，在大学里成双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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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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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晚，第一次，很开心。也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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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利从W大毕业，张艺兴进了一家报社做编辑，吴亦凡则在一个国企做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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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几年攒下来的积蓄，他们在W市的一个出租楼里租了一间房，一个月不算水电费，他们也还生存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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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难的时候，吴亦凡说要把怀表先抵了，张艺兴不肯，为此还跟他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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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拗不过他，最终跟家里打了通电话，说最近生活有点困难，想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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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想到，主动打过去的这一通电话，打破了他们如今所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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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不觉得自己和张艺兴是父母口中那般龌龊的关系，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在异性身上找到父母口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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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从小跟吴亦凡一块儿长大，胆子也练得大了，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对着吴家夫妇大吵大闹，企图向他们解释自己和吴亦凡多么好，并不是他们心里想的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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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吴家夫妇把消息传到街坊邻居以至于租主的耳朵里时，他知道，他不应该再抵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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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奶奶病倒了，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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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被吴家父母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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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艺兴在二十四岁时，在日记本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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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分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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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二十八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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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吴亦凡结婚了。没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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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囡囡来了啊，那你们先出去吧。”
-
我坐在了爷爷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看到他枕边的那串怀表，鼻子又传来一阵酸感。
-
“累坏了吧。”
-
霎时，眼泪决堤般的流下来，我擦去眼泪，看着面前似乎从没变过模样的爷爷，点头。
-
等缓过来了点，我打开包，从里面掏出那封已被我重新封好的信，递到爷爷面前。
-
“您还是看看吧。”
-
爷爷顿了一下，没再如每次电话里的那般推脱，而是伸出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接过信封。
-
“谢谢囡囡。”
-
我站起来，逃一-般的跑出去，“那爷爷，我先出去一下。”
-
-
-
-
我没有回病房，而是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那里面大多是穿着病号服的老年人，有下围棋的，还有谈笑风生的。
-
我不禁想起来爷爷口中的吴亦凡，那个无论什么事都会为他着想，在大家面前护着他的哥哥。
-
如果他们感情还是如此，年事已高，想必就又会是不一样的一番景象吧？
-
或许爷爷最拿手的游戏还是打弹珠，或许吴亦凡的敲核桃技术还是如此高超，或许他们还在朴灿烈家蹭吃蹭喝的过余生的日子......
-
-
-
香港的夜景特别好看，爷爷在电话里常同我这样讲。
-
我问他，那W市的夜景呢？
-
他说，那么多年了，早就忘了。
-
他这话不可信，我也没再问下去，只是继续和他讲着在W市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
-
-
-
第二天早上，开车绕着尖沙咀转了一个晚上的我，重新回到医院，刚准备下车，就收到了妈妈的短信。
-
“爷爷不在了。”
-
我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不再准备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
又进来一条短信，是爸爸发的。
-
“爷爷说，他不想吃红枣糕了。他想回W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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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来了啊，那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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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爷爷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看到他枕边的那串怀表，鼻子又传来一阵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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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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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眼泪决堤般的流下来，我擦去眼泪，看着面前似乎从没变过模样的爷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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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缓过来了点，我打开包，从里面掏出那封已被我重新封好的信，递到爷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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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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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顿了一下，没再如每次电话里的那般推脱，而是伸出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接过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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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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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逃一-般的跑出去，“那爷爷，我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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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病房，而是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那里面大多是穿着病号服的老年人，有下围棋的，还有谈笑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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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想起来爷爷口中的吴亦凡，那个无论什么事都会为他着想，在大家面前护着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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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感情还是如此，年事已高，想必就又会是不一样的一番景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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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爷爷最拿手的游戏还是打弹珠，或许吴亦凡的敲核桃技术还是如此高超，或许他们还在朴灿烈家蹭吃蹭喝的过余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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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夜景特别好看，爷爷在电话里常同我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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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那W市的夜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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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么多年了，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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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不可信，我也没再问下去，只是继续和他讲着在W市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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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开车绕着尖沙咀转了一个晚上的我，重新回到医院，刚准备下车，就收到了妈妈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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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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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不再准备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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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来一条短信，是爸爸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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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他不想吃红枣糕了。他想回W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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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张艺兴亲启
-
-
张艺兴:
-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
你比谁都清楚，我不太擅长写东西的，本来堵在心里的一些话，一提笔就全忘了，得，说出来你是不是又抓着这个笑半天。
-
朴灿烈说，你孙女来W市了，我就想着把信交给她，你肯定会看的吧，毕竟你以前说，如果以后有女儿孙女了，一定要狠狠地爱她疼她。
-
你结婚那年，我就和她分开了，我那天去了你的婚礼的，跟我们之前在出租屋里谈论的一个样式，只不过主角暂时发生了变动。也不知道你是真没看见我还是看见了没搭理我。
-
我中途去了一趟香港，在那里做经商管理，可是升的职位越高，我心里就越不踏实，四面顶的压力太大了。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我们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吗？所以我就辞职了。
-
我就想我反正还年轻嘛，再玩个几年也是一样的。可是你比我小一岁，也年轻，那一年就当爸爸了。
-
我头一次喝那么醉，比听到你结婚那天还喝得多，毕竟咱俩都知道，有了孩子，什么都成了定局，无法再反转了。
-
-
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此打住吧，我怕说多了你不高兴。但是还是回到了W市，和朴灿烈一起经营茶点店。
-
你知道么，那丫结婚了，新娘是那个你家对门的小胖妞，那时候仗着自己身宽体胖总是欺负朴灿烈的那个。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但是人现在可不是小胖妞了，又高又漂亮，自己开了家服装店，还主动追求朴灿烈呢。
-
初中咱不学过李清照的一首词么，叫什么“物是人非事事休”，后面一句什么来着？也不重要了。
-
就感觉现在咱俩，和那一句契合无比。
-
张艺兴，我最近听了一首粤语歌，叫《哥歌》，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觉得挺好听的。
-
张艺兴，转眼间我们竟然都这么老了，你都当爷爷了。你说如果我当时没离婚，说不定还能给孙子孙女订娃娃亲不是？
-
张艺兴，我真的觉得太累了，我已经老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
张艺兴，我还在W市。
-
张艺兴，对不起。
-
-
你最喜欢的红枣糕，朴灿烈还在做呢。
-
相信几天以后，你就会答应你孙女把这封信寄给你吧。
-
那咱们约定着，你过八十岁生日那天，咱们在“朴家茶点店见面”怎么样？
-
说好了啊，你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
-
-
愿君 常开心
勿念
勿忘。
-
- 吴亦凡 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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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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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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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谁都清楚，我不太擅长写东西的，本来堵在心里的一些话，一提笔就全忘了，得，说出来你是不是又抓着这个笑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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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说，你孙女来W市了，我就想着把信交给她，你肯定会看的吧，毕竟你以前说，如果以后有女儿孙女了，一定要狠狠地爱她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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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那年，我就和她分开了，我那天去了你的婚礼的，跟我们之前在出租屋里谈论的一个样式，只不过主角暂时发生了变动。也不知道你是真没看见我还是看见了没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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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途去了一趟香港，在那里做经商管理，可是升的职位越高，我心里就越不踏实，四面顶的压力太大了。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我们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吗？所以我就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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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我反正还年轻嘛，再玩个几年也是一样的。可是你比我小一岁，也年轻，那一年就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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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一次喝那么醉，比听到你结婚那天还喝得多，毕竟咱俩都知道，有了孩子，什么都成了定局，无法再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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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此打住吧，我怕说多了你不高兴。但是还是回到了W市，和朴灿烈一起经营茶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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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那丫结婚了，新娘是那个你家对门的小胖妞，那时候仗着自己身宽体胖总是欺负朴灿烈的那个。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但是人现在可不是小胖妞了，又高又漂亮，自己开了家服装店，还主动追求朴灿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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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咱不学过李清照的一首词么，叫什么“物是人非事事休”，后面一句什么来着？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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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觉现在咱俩，和那一句契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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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我最近听了一首粤语歌，叫《哥歌》，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觉得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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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转眼间我们竟然都这么老了，你都当爷爷了。你说如果我当时没离婚，说不定还能给孙子孙女订娃娃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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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我真的觉得太累了，我已经老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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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我还在W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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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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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欢的红枣糕，朴灿烈还在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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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几天以后，你就会答应你孙女把这封信寄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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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约定着，你过八十岁生日那天，咱们在“朴家茶点店见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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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啊，你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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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 常开心
勿念
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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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亦凡 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