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应该是再往右边倾倒一个角度才能成立。
于新年期间。我从阻挡着寒冷覆盖着鲜活的羽绒里挣脱开来,迷蒙睁眼的瞬间望见氤氲。从一个视角切换到另一个地点,从我的眼到车窗外一片小天。你给予我的是无边黑暗,但是映照出轮廓的地方也照样接受了光的慷慨,于生皆是如此。不同于你是我的切身,枯藤不能舒展新的枝桠,天地混沌赋予的年岁总是不平不准,让人急跺脚。
大片蓝。又像灰。
在北方卷起的沙尘像是要把人带进漩涡吞噬毁灭,大波沙砾可以自由操作自己,扑到你的怀里,或者是你袒露的遮盖的一些外在条件上。像是“掷”这个字一样,我分明可以想象到孩子被刮伤的脸,春了一片。
想起小时候,想起夜间行走。
咬牙的冷漠不及寄人篱下所带来的苦痛。最痛恨的是蕴藏着雨浸泡着雪的滋润大地,化开来的冰和着稀泥就像女孩子涂在脸上的面膜一样,粘稠难推。只脚踏进去就会有短暂的停顿,这个时间段全都用来依赖,鞋底会被短暂的舌吻所不舍。而后残忍的抬起,用力的。不存在路灯,只能凭着手电和一些模糊影子作为参考,硬着头皮往前走。风拿着锤头一下下敲我的膝盖骨,誓不罢休。呼啸着的是讥笑和放声的歌唱。我脑海里冒出来大片大片的麦穗,金黄的,富贵的。
在南方道路旁总会栽着树行行,无论如何你都望不到边的广。这些树也天生坚硬。我总能回想起一些场景,给自己一些可怕的东西。在一个拐弯处会有一堵墙,我还是扎着两个辫子的幼年孩子,蹲在墙角能看到侧面延伸过来的黑色影子,被树枝挂的更加斑驳陆离。可能是个怪物,吧。累了 好困 睡觉。⁄(⁄ ⁄ ⁄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