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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一直在写诗词,差不多每天都写吧,没停过,说实话有点腻。总说停下来也没停。昨天敏姐萧郎忽然在群里提起合作写小说,感觉蛮新鲜的,其实能不能写好或者说写成功,没写过真不敢说,不过特别怀念那时为萧峰写长歌行以及出第一本诗集时的感动与默契。要不试试合写小说?说不定擦出火花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0 17:49回复
    十四个人看竟没一个说话的,看来得一个个请了!大家先讨论下,出个创意,定个方向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0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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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7: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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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层讨论,大家在楼中楼回复,本贴本禁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0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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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飞刀。
        这一次请飞刀的是榕县,竟然是榕县!
        所谓飞刀,其实是外科医生对院外会诊手术的“昵称”,外地基层医院有病人需要手术,但限于经济原因,无法到京城来,而选择请专家到当地去,支付一定的出诊费,完成手术。算起来比舟车劳顿来京,毕竟要节省相当大一笔费用。
        子浩去年的飞刀数量已经达到500台,在圈子里都把他称为铁人。额外的收入倒是次要的,子浩主要是却不开面子,基层医院的医生都是兄弟伙,在人家需要帮助支持的时候,总也无法拒绝,谁让他天生就是个喜欢结交的人呢。当然,500台飞刀,收入也是杠杠的,比自己在本院那点可怜的工资和奖金,原来那些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整天的飞来飞去,5岁的女儿几乎都不认识他这个爸爸了,周末完全无法着家,不是在东北就是在新疆,或者在广州,想到这,子浩还是有些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8年的本科+硕博连读,3年的住院医生培训,然后是一年住院总,子浩终于熬出头了,比起更多的师兄弟,他算是最快出头的了,因为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连读,除开医学本科的5年,考和读医学硕士和博士,至少都还要花6-7年,再加上5年的住培和专培,一般人不到40岁以上,想要有飞刀的机会都不可能。子浩是幸运儿,当然也得益于他在医学上的的天赋异禀。不过现在他想的已经不是这些了。“明年要控制一下”,子浩想,不能再这样亡命地飞刀了,身体、家庭、女儿,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似的,他已经成了一个机器,手术的机器,忙忙碌碌昏昏噩噩,停不下来。所以,今年以来,他都推掉好些外地会诊邀请了。
        榕县这个病例很麻烦,手术的难度不小,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建议病人转过来做手术。可榕县的邹主任说,病人家实在太穷了,根本不可能筹到赴京又加上治疗的费用,子浩一直是有侠义心肠的,对越是一穷二白的病人,越是不愿意收他们的会诊费,越是想尽快给他们手术,解决他们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请会诊的地方不是别的,而是榕县。
        子浩有一个网友,就是榕县的。确切地说,是他的诗友。两年了,他们在贴吧上谈诗论词,交流诗作,非常默契。这个诗友网名叫“野有蔓草”,从她的许多诗词来看,子浩觉得应该是个女生,蔓草不但心思细腻,而且才情纵横,写出来的诗词就好像天空的云彩,美丽而绚烂,让人憧憬。由诗而及人,子浩觉得蔓草应该也和她的诗句那样,芳心未泯。而子浩自己写的诗,写着写着,就觉得老也脱不开生活的羁绊,老气横秋的笔调。子浩一直都想见蔓草,但蔓草不同意,说大家既然是网络诗友,那就继续保持这样的距离,应该更好。子浩再坚持,说实在太喜欢她的诗词,所以想见见诗词的作者,蔓草又说,喜欢诗词那就读诗词呀,何必要见到作者本人,就好像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好,总不能非要见到下蛋的鸡吧。子浩没办法,就说,假如以后有机会到榕县飞刀,当可以见一面。说这个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因为榕县从来没有和他们医院有交往,榕县医院连神经外科都没有,软硬件条件也很差,更别说开神经脊柱外科的手术了。他只能继续在锦屏间和蔓草见面,谈诗词之美,品文字之绮。有一次,他给蔓草说,你们那里太偏僻,我几年来飞刀手术几乎遍及中国所有的省市,但恐怕没有机会去榕县了,假如将来有一次能去榕县,一定要见你一次。蔓草想了想回复说,好吧。
        此时,子浩已经在去的飞机上了。他把那个手术病例的片子在脑子里又默了一遍,又把蔓草的诗词又默了一遍,心里想,这是怎么了,好多年飞刀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在紧张什么呢?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11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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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县是乌羽的一个情结,这里地处栖霞山(暂用)腹地,经济虽落后,但风光优美,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所以两年前乌羽和丈夫在这里建了这幢二层小楼。
          初春的季节,院里的绿萼开了满树的花,缀珠盈雪,煞是好看。乌羽爱梅,在建房之初便买了这株绿萼栽在院里。现在乌羽就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享受绿萼飘来的缕缕幽香。
          丈夫要打理广州的公司,八岁的女儿在读寄宿学校,每年的这个季节,乌羽会独自一人过来住几天。陪她的是家里养了三年的小狗雪儿。离乌羽家不远有几户客家农户,夕阳西下的时候,站在二楼露台,可以看到那几户人家袅袅升起的炊烟。心情好时,乌羽会带着雪儿去村子那边散散步,偶尔也和村民聊两句。这里远离了扰扰红尘,也不会与世隔绝,正是乌羽喜欢的生存状态。
          今年绿萼越发拙壮,枝影横斜,花香馥郁,这两天气温升起来,花瓣有些许零落。“粉褪梅辞萼,红含杏缀珠”,乌羽下意识的读起这两诗。乌羽记得这是去年梅梅站在花树下,吟出的诗句。梅梅是个爱诗的女孩,在县里的高中读书。家就在附近的这个村子里。家境贫寒的梅梅,衣着朴素,却因为满腹诗书,袭着别样的气质,灵动的双眸展现着那个年龄少女特有的神采。乌羽很喜欢梅梅,很快她们成了忘年交。两个月前,乌羽得知梅梅要做开胪手术,她父母四处筹钱,便主动承担了梅梅全部的手术费用。梅梅的手术便安排在今天下午。
          令乌羽没想到的是,这次给梅梅作手术的主刀医生,竟然是晴阳。此时,乌羽刚接到晴阳发来的私信,说他已飞抵广州,吃过饭后,会赶到榕县完成一台开胪手术。当然,此时的晴阳并不知道乌羽与今天这台手术的患者有这样的渊源,乌羽也没有提自己将出现在手术现场。相识的两年中,晴阳曾几次提过要见个面,都被乌羽讵绝了。倒不是怕引起什么误会或暖昧,在乌羽的心中,始终认为虚拟与现实有着巨大的差异,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然而今天晴阳要真真实实出现在她面前了。看看表尚有些时间,乌羽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慢慢啜着,回忆起与晴阳在网上相识的经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11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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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也是冬日才过,春寒料峭,绿梅仍然盛放,仿佛绿衣仙子对凡尘依依不舍. 乌羽闲来无事,前两日便与诗友魏紫丁香商议,拟新开一社,词牌暂定西江月, 因微吟道,
            暮色淡妆梅倩,
            书声微语庭幽。
            凡心一滞懒绸缪。
            江晚风清时候。
            远浦飞星暗渡,
            夜川车影喧流。
            霓虹如梦锁重楼。
            明月一尊独瘦。
            那丁香喜静,是位居士,整日在家吃斋,不喜与人往来,因此好友不多,也就和几个诗友在网上唱和,反说得多些.知道乌羽喜欢绿梅,近日春气日近,想来那绿梅也将凋零,倒有些替乌羽难舍,也和一词:
            凝寒微芬成碧,
            琼脂雅意贮机.
            群芳欲来反凄凄.
            清凉台前悄立.
            宛转长笛涂抹,
            幽深博山迷离.
            章句新得润彩笔,
            青鸟衔送归去.
            魏紫在网上见了极口称赞.她在单位是个小领导,但天性纯真,喜欢在网上和诗友们厮混,却是比在单位开心.她性子直爽,气场又足,隔着银屏似乎都可听到她的叱咤。只听她嚷道:乌羽丁香好倒是好,可惜调子哀伤了.好词该是“哀而不伤”,那个出来把声调转一转才好。
            突然诗帖金光一闪,只见一首新的西江月赫然横空出世!乌羽看时,那词写的是:
            西江月 • 登长城所感
            北望燕云叠嶂,
            狼烟起处千年,
            刀环马策刻残垣,
            多少当关好汉。
            南面波澜频起,
            岂能再退崖山,
            深蓝里浩淼无边,
            浓墨书之九段。
            乌羽看了,觉得此词颇为豪迈,了无脂粉气,又细看ID唤作晴阳,想来是取春晖晴好之意,顿觉巾帼不让须眉,不禁跟贴赞一声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12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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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得久了,乌羽才知晴阳竟是男子,不过这也无碍,几人在诗社谈诗论词,颇为投缘,偶尔还翻出这个老梗谈笑一番。
              正想着,一阵电话铃响,乌羽打开手机一看,是欧若冰,她的大学同学。
              “喂,小欧。”乌羽嘴角浮上浅浅笑意,语气不禁带了一丝丝调侃。
              “叫哥。”那边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叫姐,我比你大。”乌羽也很干脆。
              “咳咳,知道三国里刘备为什么能当哥吗?”
              乌羽哼了一声,却不驳他,说:“在某些方面,你确实像哥,比如关心别人”。
              “这就对了。同学会你会回来吗?”
              “不确定。”乌羽抚摸着雪儿柔软洁白的毛,有些怅然,十年了,她是想去的。
              “哦,知道了。”说着,那边挂了电话。
              乌羽轻轻摇头,还是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脾气。她看看表,离梅梅的手术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进屋拿了包,驱车前往医院。
              榕县医院,邹主任正和子浩商讨手术细节,乌羽敲了敲门。邹主任见了乌羽,热情地将她迎进来。
              “子浩,来来来,这位便是资助梅梅手术的乌羽。”
              子浩转过身,乌羽微微一愣,眼前的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浓黑的眉间隐隐透着一股英气,深潭似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的心底。
              子浩听说这便是梅梅的资助人,心生敬佩,连忙伸出手:“你好,我是梅梅的主刀医师欧子浩。”
              乌羽迅速收敛心神,和子浩握握手。
              “子浩是神经外科的专家,有他给梅梅做手术,希望还是很大的,你放心。”
              乌羽点点头。医学方面,她一窍不通,但她知道,作为患者和患者家属,应该信任医生。
              快到时间了,乌羽觉得要先见见梅梅。她辞了邹主任和欧子浩,来到病房。这个孩子,因为病痛的折磨,脸上早已失了原来的颜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深深地陷进去。见到乌羽,她努力扮出一个微笑:“姐,谢谢你。”乌羽有些心疼,握着她的手说:“梅梅,这次是北京来的神经外科专家,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写诗。”梅梅点点头。此时,护士过来推梅梅进手术室。乌羽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目送着梅梅进了手术室。
              手术时间很长,乌羽来到医院楼下的长椅坐下。“原来他叫欧子浩。”她想起欧子浩那似乎能看穿人心底的深眸,还有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像、、、、、、欧若冰。乌羽的脑海里蹦出这个名字。


              IP属地:四川9楼2017-03-1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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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冰,欧子浩……难道……”
                不过乌羽很快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她的同学若冰就像一团火,热情开朗,浑身都是感染力,有她在的场合,想要不热烈都不行。而这个欧子浩医生却完全相反,骨子里透出一个冷字,出奇的冷静,甚至有点冷漠。
                想起刚刚她和欧子浩见面时的情景,她觉得有点失望,这就是那个在网络上侠肝义胆、缠绵悱恻又才气逼人的晴阳?怎么看都不像。
                她一进门,欧子浩刚和患者家属谈完病情,一屋子的人,坐在他身边的邹主任,梅梅的父母,还有另外五六个亲属,年龄大小不一。梅梅的父母一看就是农村人,老实巴交的样子,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欧医生,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容。乌羽听见欧子浩正在对家属们说:“病情就是这样,手术风险很大,我们医生一定会尽全力的,但结果如何在一定程度上还得看病人的命运了。”
                乌羽的出现,让梅梅父母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都站了起来,孩子的妈妈一边说:“欧医生,这是孩子她姐,你看能不能给她也说一下病情。”一边又对乌羽说:“她姐呀,欧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是有生命危险的,还有可能瘫痪,你说到底咋整呢?”
                邹主任介绍完两人,欧子浩礼貌地握了握乌羽的手,乌羽说:“欧大夫,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可以吗?”
                “请问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欧子浩问道,语言很温和但显得公事公办,“刚才我已经向她的父母以及其他亲属详细谈过了病情,包括诊断、治疗方案和手术风险。”
                乌羽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梅梅的母亲就插嘴说:“哎呀,欧医生啊,这是小梅的姐姐呀,小梅的医疗费用全靠她姐的,我们家里太困难,实在承受不了的。我们刚才都没有听得太懂你说的那些情况,麻烦你再给小乌说一下吧……”
                “我可是花了半个小时给你们讲病情的,您说没有听懂?”欧子浩的眼光里有一些不耐烦,虽一闪而过,但仍然被乌羽捕捉到了。
                乌羽平静地说:“病人梅梅是我的一个朋友,她的家境虽然普通,但是品学兼优,而且她还是一个喜欢诗词的小女孩,我只是希望能帮助她,和她的家人。”乌羽故意把喜欢诗词这句话说得很慢,看能不能触动他。可是子浩似乎没有反应,只是眉头收缩了一下。
                “我明白了,好吧,我再给你们讲一次,包括您,乌女士。如果你们还有其他关心患者的亲戚朋友,最好都一起过来,好吗?”
                子浩的讲解非常通俗,也很耐心,和他眼神里的那一瞬不耐烦大相径庭。乌羽本以为医生术前谈话会飙一大堆医学术语,可是子浩几乎没有用任何术语,就把问题讲得很清楚了,比如他把人的头颅比喻成挤满了人的房间,把肿瘤比喻成又多挤进来的很多人,造成的危害显而易见,里面的人会被拥挤致伤甚至致死,所以手术就是要想办法把多的人送出去;有比如说到手术的风险,他打比方说,就好像农民去地里挖红薯,就是再好技术的农民,都不可能不把地挖开就把红薯挖出来,而且你再怎么小心,也一定会扯断一些红薯的根须;如此种种的比喻,信手拈来又贴近梅梅父母的生活实践,要说听不懂,的确不可能。不过乌羽知道,作为病人最亲近的人,其实是不愿意听到这些风险的,他们最需要的是听到医生拍着胸脯说,没什么关系,手术后就好了。
                所以乌羽在听完欧子浩的病情讲解后,也问道:“欧大夫,您说做了手术有这么多风险,的确很让人担心,但不知这个手术成功的机率是多大呢?”
                “其实您首先应该问的是,不做手术会怎么样?现在患者的情况是,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继续有人挤进来,不做手术,她的生存期不会超过两周,甚至更短。而手术,是给她救命的机会。”冷静地,坚决的口气。
                乌羽执拗的说:“您说的这个我都懂,但是风险的确让人担心。”
                “就您和家属的担心,我只能说以下三点吧,第一,发生风险的机率远远低于不发生的机率;第二,最难的手术始终是下一台,因为一切未知,风险始终存在,必须医生和患者共同面对;第三,我有足够的信心完成患者的手术。”子浩的语调里没有一丝温情,太多理性,乌羽想,昨晚诗社里兴奋地说要来榕县会诊的那个晴阳,和眼前这个欧大夫,完全判若两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实的呢。不过,听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有足够的信心完成手术”,还是露出他一向的高傲和自信。
                “好,我们和梅梅一起,面对疾病,面对苦难,也面对成功,我相信,她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乌羽最后说,她站起身,再次握了握欧子浩的手。子浩和邹主任一起走出办公室,进入手术室了。
                巨大的肿瘤,又正好长在颅腔的中间,与繁杂的神经血管交缠在一起,血供异常丰富,旁边就是管理运动的神经中枢。为了减少出血量,手术需要尽快的切除肿瘤,但是为了保护神经功能,手术又必须小心翼翼精细入微。这本身就像是个悖论,需要又快又慢的做事。不过多子浩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一年上千台手术,15年临床工作经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例肿瘤也不过是千百例病例中的一个,手术一成功结束,它就成了过去,留不下什么痕迹。偏偏今天这一台手术,似乎不肯过去,它还是刚才他口中的“下一台”手术,一切还尚未知。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3-16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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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7: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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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处理都很顺利,切皮、打开骨瓣、切开硬膜、显露肿瘤、控制血压、分块切除、保护神经血管……一切顺风顺水按部就班,看着肿瘤一点点被拿掉,被肿瘤压迫塌陷的脑组织慢慢恢复生机的样子,子浩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已经开始想手术后去见蔓草的事情了,今晚邹主任的饭局一定想办法推掉,就说还有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榕县。
                  肿瘤全切了!瘤床也妥善止血了。如果在家里的医院,一般到这个时候,子浩都会下台了,剩下的事交给他的助手完成就行了。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来榕县医院出诊,子浩还是继续亲自关颅。正在准备缝合硬脑膜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病人的脑组织压力突然变得高起来,触着感觉很硬。
                  “麻醉医生,请检查一下患者的呼吸情况,给一点过度通气试试,现在颅内压在升高,原因不明!”子浩对台下的麻醉师说。
                  “巡回护士,请马上输甘露醇250毫升,快速输入!”这是对台下护士说的。
                  可是,颅压还在升高,脑组织已经膨出到骨窗的平面了,子浩感觉头上有微微薄汗。什么原因呢?术区看起来很干净啊,没有一丝出血,难道是远隔部位的出血?这种情况还是好多年前才遇到过一次,难道会在今天,在榕县遇到第二次。子浩的脑子在几秒钟之内飞速地转了无数圈。
                  “快!紧急关颅,立即送CT室复查,如果有其它部位出血,再次手术清除!”子浩对台上的邹主任和洗手护士说,语气还是很镇定,这个时候主刀不能慌,要不然整个团队都会乱了方寸的。
                  推送梅梅去CT室,子浩也穿着来不及换下的手术衣,飞奔过去。路过医院楼下的那条路,他看见乌羽也急匆匆的跑过来,脸上满是关切和紧张,夕阳照着她的脸,微微薄汗在额头上,他想起刚刚进手术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在一起面对……”那时,他突然觉得稍感轻松。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16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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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梅进入CT室检查,很快又推出来,子浩出来一见到乌羽,立即说:“乌女士,请您通知患者的父母到手术室门口,我有重要病情告知!”然后他一路随行,边走边对身边的医生说:“检查发现远隔部位血肿,赶快送回手术室,立即准备再次手术!”
                    乌羽愣愣地站在原地,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子浩和推送梅梅的推车已经消失在拐角了。
                    乌羽和梅梅父母赶到手术室门口,见子浩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们了,他仍然穿着手术室的洗手衣,只是取下了口罩。这一次的谈话异常的简短,他只是说颅内有出血,需要再次手术清除血肿,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说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远不像第一场谈话时那样冷。
                    梅梅的母亲首先乱了方寸,一下子哭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梅梅的父亲也只能转向乌羽,说:“她姐呀,你说怎么办呢?还要做手术,孩子怎么受得了,要不我们别做了吧?”
                    “不行,手术必须做,而且肿瘤是良性的,已经全切除了,这个时候这么能放弃!”乌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子浩就插口说了,眼里闪出急切的光芒。
                    “可是如果手术后又发生危险怎么办呀?要是孩子醒不过来了,谁负责呀?而且再做手术,费用又要多很多了……”梅梅的母亲还是喋喋不停的念叨。
                    “谁负责不是现在讨论的问题,但是,如果不做手术,你们会后悔,我也会后悔的,我必须救她!”
                    乌羽感觉到子浩的热,和刚才的冷相对比,这时候的他似乎稍稍有点像晴阳了,她想起晴阳在诗词吧里帮她大战抄袭她诗作的人,像个热血青年,激情澎湃又机智理性。她站起来对子浩说:“欧医生,我们相信你,手术赶快做吧!”语气很坚决。
                    手术室的门又关上了,那一扇铁门紧闭,似乎一下子把人生和命运也关在了里面,让人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乌羽定定地看着铁门,她真想自己的目光能够透过那厚厚的门,随着光线进入到里面,看看梅梅现在的情况甚至能陪着她,共度难关,她也很想能看到晴阳在术中专注的样子,和他快意恩仇纵横贴吧的时候又何不同,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又是整整4个小时过去了,那时已值深夜,铁门呼啦一声打开,子浩从里面走出来,异常疲惫的表情,乌羽看不出是成功还是失败,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子浩看见他们,说血肿已经清除,颅内压也降下来了,但因为额外出血的原因,患者能不能及时醒过来还很难说。语气里竟然含着悲伤。
                    梅梅没有及时醒来!这种肿瘤的开颅手术,又是这么年轻的病人,一般情况下麻醉恢复后两小时之内就应该完全苏醒。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梅梅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子浩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的床边,过一会儿就大声叫她的名字“肖梅,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把眼睛睁开,把左手指动一动!”梅梅都没有任何回应,心电监护上的数据都很平稳,但是,她就是没有醒!
                    第二次手术开始前,子浩在摆体位的时候,看见梅梅穿着的病员服上衣口袋里有一张卡片掉出来了,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光丽,竟然是一首小诗:
                    爱他肌骨绝尘埃,移向庭前细细栽。
                    别梦依稀谁念我?和风和雪入窗来。
                    子浩的心蓦地痛了一下,几乎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这是蔓草的诗作,他记得很清楚。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3-17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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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接着写,催更催更


                      17楼2017-04-09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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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8-16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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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8-16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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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小说外,新诗的格律化也是值得探索的地方。现在的新诗本质上就是从照搬西方的欧化诗,没有既有传统文化之传承,包括最近这两年的什么梨花体,简直是胡闹。当然古诗的格律化从永明体的四声八病到老杜手上才基本定型。新诗的格律化估计也需要几代人的探索才能发黄。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8-19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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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7: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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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个脚印,等我写完那一篇,就来接着写这一篇,吼吼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12-2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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