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缅怀与未来
　　1，楔子梦境
“王……”有人在黑暗里崇敬地叫着。
那般敬畏，宛若面前的那个人是至高的存在。
哪怕他还未睁开眼睛，可依然能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中听出膜拜和小心翼翼，就像是畏神的凡人在面对突然降临的神般无所适从。
“王……”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似乎还更靠近了一些。
似乎是害怕打扰他的睡眠，但又有什么事而不得不让他以更短的距离来呼唤他的王。
可是，这里没有王……。
更没有他所呼唤的无所不能的王……。
他执意的认为这是一个梦，因此他顽固地闭紧了他的眼，以此来麻醉自己那颗已经跳动的很激烈的心。
“唉……王……睡了……暂时……先不要告诉他吧……”
“嗯嗯……”
声音突然变远了，因为距离而已经变的很浅的声音却突然与另一个声音交缠了起来。
他心里忽然有点难过，那个渐渐远去的声音，与那应答的声音，透着一股悲哀和沉重，就像是在面对着已经颓郫腐朽而快要崩溃的精美楼阁般无奈和寂寥，因为哪怕用尽全力，也只能看着这美妙的建筑在渐渐凋零，直至崩塌。
“你们……走吧……”他翻身重新躺了下去，害怕的将疲惫的目光逃离于因为听见响声而将寄托着浓重希望目光投射过来的两个人身上。
在闪烁的烛光中，他又看见了那曾经很多次都回忆过的场景，他依然披着一袭白衣，身上盖着的依然还是那床单薄的可怜的被子，浓重的熏香味道在小小的房间中氤苒，而变得有点恶心，透过血红色的帐幕和已经有点破损的窗户，他依稀可以看见外面那血色的夕阳，听见那悲惨的哀鸣，火光也在窗外闪烁着，将它长长的舌头毫无顾忌的伸展在外面的每一个角落。
门外站着的两个人还没有走，可是他却感觉到那原本希翼的目光突然晦暗了下来。
“还不走啊，不会是因为我的人头很值钱吧”他突然想说一句笑话，却没有说。
他很自然地做了一件事，他将身上盖着的那床被子扫到一边，坐了起来，然后看向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身上都套着坚硬的甲状物体，头低垂着，晦暗的天色中，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太清晰，可通过他们站立的姿态的端正也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的崇敬。
“王，王都已经被攻破了。”
话音沉闷，身材较为欣长的侍卫以不同之前惊慌的话语说出这样一件事情。
似乎他已经被所有信奉他的人当做神了，他苦笑，有他在，似乎什么危机都不能算是危机了。
哪怕这一次……。
可是自然而然地，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哦，是吗？”
“为什么不逃走呢？”
“你们应该知道，人类针对的只是我一个而已吧”
“只要逃离这个王都，就安全了，不是吗？”
话音冷硬，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看透人心般的嗤笑。
“王，永远都是我们的王……”侍卫认真地回答。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却突然为这句类似表忠心的话语发起火来。
“你们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第一次，他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可是就好像是被安排好的剧本般，所有的一切还是按照已经写好的剧情继续着。
“吾等是吾王的侍卫……是利剑……是兵器……所以吾王，请恕此次我们不能答应”
“所谓侍卫，哪怕王不再需要，也要为王斩断荆棘”哪怕他们所信奉的王的怒火再高涨，他们依然没有退缩，在说完这两句话后，他们就以恭敬的神态退出门口，并关上了门。
见鬼！这是什么？通知么？想逃离又不好意思的借口吗？他原本想着出声斥责阻拦，可话到口中却像被什么压制住一般再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冷冷的目光看着门慢慢的关闭。
然后他从旁边桌子上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可是却在水还没喝完时，门又打开了。
“还没走么”他将眼眸抬了起来。
可是目光中只剩下两具靠在门栏上的鲜血淋漓的尸体与那正疯狂涌进这小小屋子里的人群。“暴君，受死吧。”
“伪神……”
……
全是恼怒和斥责的话语，也不知是谁一脚踢翻了盛着油烛的灯台，昏暗的烛光在疯狂的人们脚下闪烁了几下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只剩下外面的火光和火舌舔舐下天边那已经渐渐昏暗的夕阳。
可是，他却不觉的害怕，他就这样斜靠在床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掺杂着蔑视，犹如是在看着一群可悲的小丑般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
他也想自己真是昏头了，那么多的人，连兵器与兵器相互交击的声音都那么刺耳，可是他还敢这么做，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可是他却这么做了，还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但对面的人群似乎也忌惮于他曾经为王的威严，亦或是迷惑于那传的越来越真的骂名。
那闯进来时的喧闹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以至于沉默而不可见，整个屋子里也只剩下晦暗和那呼吸时低沉短促的呼吸声。
是因为兵戈所向之人是被称为“王”的人而紧张吗？还是因为那即将弑王的灼热心情呢？亦或是两者都有。
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向门外，他看到被砍的破碎的尸体外，燎天的烈焰中，染血的街道，焦黑的人形在火中仓皇地奔跑着，痛彻人心的哀嚎从火中传来，那是在火中无从逃脱的人发出的最后控诉的声音，巨大的牌匾从拱门高处燃烧着、翻转着坠落，上面是“帝都”两个字，简直是灾难般的场景。
门外广场的正中央，立着几根高杆

是因为兵戈所向之人是被称为“王”的人而紧张吗？还是因为那即将弑王的灼热心情呢？亦或是两者都有。
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向门外，他看到被砍的破碎的尸体外，燎天的烈焰中，染血的街道，焦黑的人形在火中仓皇地奔跑着，痛彻人心的哀嚎从火中传来，那是在火中无从逃脱的人发出的最后控诉的声音，巨大的牌匾从拱门高处燃烧着、翻转着坠落，上面是“帝都”两个字，简直是灾难般的场景。
门外广场的正中央，立着几根高杆，衣衫褴褛的人被挂在高杆顶上，闭着眼睛，下面是大笑大吼着的人群。
像是新王登基前的万民膜拜的呼喊，可距离已经远了而不太清晰。
心里真难受啊，煎熬的就像是有把刀在割。
可明明外面那只是不相干的人群。
“罪恶的反叛？”
“还是正义的推翻”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是很久以前的岁月里，人类觐见时那卑微姿态后面那探究的眼神。
“果然是……人类，不能相信么？”他蔑视的笑着，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可在他笑的瞬间，心里早已经按耐不住的人乘着愈来愈昏暗的天色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围了上来。
黑暗之中，闪烁的火光下，原本人脸应该隐藏在闪烁的火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可是他竟然看清了人们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疯狂，一种渴望。
他猛地坐起，在夕阳的余晖中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地看向面前，全身都是冷汗，面前是整理的很齐整的办公桌。
桌子上还躺着还未处理完的文件，虽然昏暗已经看不清上面的细细麻麻的文字，但已经没了那血腥的气息与那灼烧般的感觉。
面前的一切都在提醒他，刚才一切又都只是虚假的梦而已，他所在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世，但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是他曾经发生过的过去。

(2)欠了某个抑制力的债的某人很无奈
　　李莫凡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哈了口气，然后在对面实际四十岁但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的很老的大妈恼怒的眼神中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阿姨，那个，你继续……”
“我那孩子类，天天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还天天看些什么孩子看的东西……”
“竟然还买了一个蓝色头发穿着怪异服侍的女娃娃，他都 20了啊”
……
大妈点了点头，而后继续手舞足蹈的说起了他的孩子，李莫凡楞楞地看着桌子前的阿姨，盲目地点着头，手也在笔记上盲目的记着，但实际上他都不知道他在那本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他感到困意就像是一只小兽般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再加上昨晚那梦境，搅的他的脑海里都晕乎乎的。
　　但这是他这几天里接下的头一笔生意，这次他坚持了很久也没对顾客爆粗口，虽然每一次他也没对来心理辅导的人说些什么不好的话，但不知为什么，顾客总反映他这服务态度不好，所以这里远近闻名的声誉不佳，但总之这一单最终还是要被拿下了，那个20岁宅男的母亲说了几个小时，现在终于要说完了，他又哈了口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当初说好的日入百万有车有房似乎一件都没实现啊。
　　但老妈妈眼尖，打哈欠那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她竟然也能看清，也怪不得她能说出她孩子那么多私密的信息而她孩子却没有一点否认的意思了“年轻人，你这服务态度不行啊……”李莫凡捂了捂脸，就算不用深入思考，他也可以想到那阿姨出去后跟别人讨论这里时嫌弃的表情了。
　　李莫凡没说话，可以说从之前就一直没说过话，因为他根本就插不进老妈妈的吐苦水般的话语。他翻了翻他的笔记本，翻到这次的笔记上，想着挽救一下，但在看到笔记上的笔记时又苦笑着捂住了脸。
这笔生意又崩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了。
老妈妈看着这人的表情变幻感觉有些奇怪，还以为犯病了，凑了过来看了一下，却在下一刻恼怒地扯着她一直静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正梦游神外的孩子扭头就走。
摊在他手上的笔记本上，一张女孩子画像正被缓缓翻过，那是一个有着天蓝色头发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子。
如果那个宅男没走的话，一定会不分场合大呼“大触”，因为竟然只是通过他妈的简单描述和手中冷硬的钢笔线条的涂抹，那张图上女孩子的形象就好像要从图上跳出来般栩栩如生。
　　“撒，你又发呆了撒，这是第几单生意出错了撒”娇酣的声音从屋内办公室传来，伴随着脚步声，一个穿着哥特萝莉装的女孩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把将他的笔记抢了过去，翻了起来，然后进行了简短的点评。
“嗯，画的不错”
　　“那生意上的事……”李莫凡恬着脸问道。
“生意上的事你管撒，你是大老板呐”小萝莉语重心长的说着，脸上表情如奸商般莫名。
“我只是被派来收租的撒”
“那，就是说，我能用自己的能力赚钱了”李莫凡觉得还不能放弃，他还的试探一下。
“除了那个，你什么都能动用哦”小萝莉显然也没那么傻，她把球踢了回来，而这个球他还不得不接，而看着小萝莉脸上诡异的笑，就算不用脑子想，他都知道那个所谓的能力是什么了。
好吧，你行，李莫凡苦着脸，期颐的眼神也在一瞬间晦暗了下来，得了，怪不得都说“磨人的小妖精”，确实也挺磨人的，而且已经月末了，这个月加上上个月，上上个月……的债，李莫凡已经可以预料到那笔欠单上，又得多加几个零了。而又因为这偏僻角落里的心理辅导所没事做，心理医生也是个楞楞的没啥本事的小伙子以至于月收入天天为零，那不就意味着，他那笔债，永远都没有还清的时候了么？
做老板做的这么苦逼的，估计他是头一个了。
连租金都交不起了，他认为他也是头一个了。
因为别的老板要不不做了，要不更狠的转头就把钱卷了跑了。
　　小萝莉得意洋洋地坐在他那张旋转椅上，还翘起了白嫩的小腿，从她的表情上，似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租她店铺的人，会承受不了被她催债的压力而一走了之。李莫凡站在桌前，就像一个员工般点头哈腰，希望对面的小祖宗能看在他那么恭敬的态度上少收一点租金，也能让他下一个月好过一点。
他也想像其他被催债者那样说出豪气冲天的话语“老子凭实力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可心中还保留着的节操不允许他说出这样无赖的话。
似乎也是看出了他的弱点，小祖宗借钱时总是一脸得逞的奸笑，一边咧开嘴笑着说“好说好说”，一边把他几个月的生活费递了过来，这热诚的待遇简直比他亲妈还亲，搞得他这借钱的总是先得算上一下利率，确认一下说好的“九出十三归”不会变成翻倍的“九出二十归”……。
而小祖宗借钱时很敞亮，还钱时却也斤斤计较 别说优惠了，连小数点后面两位数都算的非常清晰，虽然每一次他也知道

而小祖宗借钱时很敞亮，还钱时却也斤斤计较 别说优惠了，连小数点后面两位数都算的非常清晰，虽然每一次他也知道少还这是不可能的事，那小祖宗就是个小财迷，他也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入这个小祖宗的坑，但每次不试他又总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
万一降价大促销呢？万一折扣大返价呢？
“那个，租金的事……”
“别想了，再说我的租金也不高啊”
“你看这地价，这人流”
……
小萝莉侃侃而谈，李莫凡麻木地点着头，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可爱的妹子，怎么会有大妈一般熟练的促销嘴脸。
而且，如同意料般，他的要求还没提出来就被拒绝了，那个小萝莉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小，但如果真的当她是个不懂世事的小萝莉绝对会被坑的很惨。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带着贪小女孩便宜的态度进入这个坑，然后永远背负欠债的命运，债还越欠越多了。
“债还不高，利息也高的吓人啊……”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哭丧着脸。
想到这，他就想毫无顾忌的大哭一顿……。
“而且当初不是有三个选项吗？”
小萝莉似乎看到了李莫凡难看的脸色，口气缓和了起来。
似乎真的可行啊，毕竟还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是其他人绝对会这样认为的，但李莫凡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
“其他两个一个是成为你们王座旁的英灵，为守护这人类世界而战”
“以及，被你安排命运所控制的傀儡而在不同世界里穿越的蠢货不？但结局还是维护人类社会的稳定”
“你应该知道，我对人类世界没什么好感吧？那些可悲的人，那可怜的感情”
“也应该知道，我的王座因何而崩溃”
　　“何必呢？何苦呢？你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物，也是一个活在平行故事里的王，又何必将仇恨的目光都瞄向那些善良的人”小萝莉目光闪烁着，口气中有些意味不明。
　　“再说了，你还欠我债呢？身为王的你如果再逃债可是会被嗤笑的啊”萝莉之后的话语虽轻柔，却出乎意料的有威力。
她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贱笑着翻了起来。
“嘻嘻，第一次，……年……月，李莫凡借款108521.23，定于……年……月15日支付本金和利息”
“哈哈，……年……月，李莫凡借款132568.59，定于……年……月15日支付本金和利息”
…
“别说了，都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我还还不行吗？”
　　李莫凡觉得脑袋就像被炮弹炸了一下，脑袋中一阵眩晕和疼痛，那些债就像是鬼一样缠着他，一提起那些债他就觉得什么有理的话都说的没底气了。
　　“但，小阿，可不可以缓一下哈”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询问道，之前好不容易凶起来的语气也在把柄握在人家手中的条件下变得低声下气了。
“今天的日期？”小萝莉神色飞舞，
“15……”李莫凡脸色难看，沉默了好久才喃喃地回答道。
“那就明天吧”
小萝莉花了几秒钟思考了一下，觉得貌似也有些道理，再加上长久以来的催债经历，她也认为应该容忍对方有一个偿还的日期，所以她把还款日期定在了明天，她觉得这够有诚意了。
世间难找的债主有木有？竟然还会急借债人所急，但李莫凡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撇了撇嘴，眼睛中的失落更加明显了。
明显的啊，就算明天再还钱，按照他的零收入乃至于负收入，就算还有一天，他还是一毛钱都还不起，到时候，钱还不起，就只能以身抵债了……。
现在的他，也只有这身体抵点钱了。
“可，今天那么晚了……”李莫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无奈地反驳了一句。
外面的天色其实也并没多晚，太阳还高高悬挂在天空上。按照这高度，说是夕阳都有点过了，他只是，纯粹的觉得时间，太紧了点，因此他委婉地向那个小祖宗表示:时间放宽点，放宽点，他才能有活路啊。
但小祖宗显然没有这种自觉，亦或是察觉到了他的企图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她眼睛骨溜溜地转了几圈，显然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好吧”李莫凡听到这一句，心中一喜，可还没等他表示出什么感恩涕零的样子，小祖宗的后面那句话，简直就是让他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既然你这么诚恳，今晚就住你这了，省得我明天再跑过来了～哈哈”
小萝莉很高兴，像是捡了大便宜一般，麻溜的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然后蹦蹦跳跳地就往后面的办公室跑了过去，那速度简直就像装上了马达一样，一点都不给李莫凡这个苦逼大boss辩驳的机会。
李莫凡脸色已经彻底黑了，浑身都已经在散发着不好的气息，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你老哪里来的滚哪去？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嘭”门的一声剧烈的关闭声给生生压回到了肚子里。
看来这笔债是拖不了了，李莫凡心里哀嚎着，
谁也没想到，身为人类意志的阿赖耶竟然那么财迷，这简直是无法理解的事，

没人看就算了，就当是偶尔的发疯吧，还有，问下吧友最近有什么番比较好看？

广告啥的一律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