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几把刀子就走…… 说明:无界,没有边界的意思,所以会有一些比较雷的情节或CP、虐。虽然分章节也算有前后联系,但也可以当独立的单元看。编号纯粹是为了给无良博主方便索引用。以吉莱为主。目前有开头,是否有结尾不知道。想起来就写点儿,没灵感就放着,写到这儿才发现,这纯粹是脑洞集合,或许,也有一天将某些情节重新组合成新篇???
【2】 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他感觉四周分外宁静,动动手,有些不解:我是躺在沙地上?坐起来,眼前是朦胧的白,隐约有细长的影子在眼前晃。 到底是什么.....蛇?!一条竹叶青蛇?抬头转身,左右前后的移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变成一条蛇了?!! 没错,他被关在一个玻璃箱中,房间宽敞明亮,有各种仪器、实验工具,盛放着几件闪着冰冷光芒的医疗用解剖器械的托盘,就在他所在玻璃箱前面。似是告诉他“下一个轮到你。” 玻璃箱上方的铁丝网非常坚固,他看到想说话的自己只能干吐蛇信子,怎么回事?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过来太荒谬了! 他在玻璃箱里转来转去,忽伸忽缩地干着急,完全没发现实验室里惟一的工作人员,已经坐在电脑椅里架着腿,边喝咖啡边观察“它”。 工作人员把剩一半咖啡的杯子放桌上,起身走来,端起玻璃箱看着过于活泼蛇。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他猛地僵住,直起的半个绿色蛇身立得笔直---莱、莱因哈特大人?! 与记忆中不同的是,金发皇帝剪短了头发,身穿白色大褂,打着黑色领带,俊美的容颜上是几分打量、思索的神情。 莱因哈特大人!我是吉尔菲艾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发人左右轻轻转动玻璃箱,冰蓝色的眼睛仔细审视,似是想找出“它”异常的原因。 听到敲门声,金发人回头说:“请进。” 一位黑发女子走进来交给他一个文件夹:“罗严克拉姆先生,这是院长给您的资料。明天的会议调到下午二点开始。您现在回家吗?我们组要连夜赶个研究,B区的保安系统不必关闭了。” 罗严克拉姆看下表:“好,我六点四十五分离开,我会顺便通知安全部门,明天见。” 罗严克拉姆拿起电话,通知实验来源地,明天给他一条蛇龄二年的实验品,“今天这条老蛇,不利于做实验。” “啊,抱歉,是我们疏忽了,明天早上会给您更换。” “这条我带走当宠物了,费用计我的研究项目上。” 罗严克拉姆放下电话,换工服,启动报警系统,把玻璃箱放进一个保温袋,拎着回家了。 做蛇的日子非常无聊,尽管吉尔菲艾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最大的安慰,饭食不是小白鼠;最无奈的,总被家里那只金毛狗盯着瞅;最虚脱的,莱因哈特的生活貌似比自己还枯燥;最奇迹的,金发人居然每到休息日让自己到地板上放放风;最着急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变回人类? 新年假期时,吉尔菲艾斯意外地见有人来拜访莱因哈特。 是莱因哈特的朋友,三人的闲谈笑语中,吉尔菲艾斯断断续续地听到“定居法国”、“恭喜你们”、“在鲜花小镇”、“兼职代购,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出席我们婚礼”等语。 不一会儿,房间安静下来,三人一起去吃饭。 吉尔菲艾斯百无聊赖地直起身体,来回扒拉玻璃箱内盆景的绿叶。 看不到钟表,阳光已开始慢慢抽离房间,从月色银亮到第二天中午阳光透彻,仍不见莱因哈特回来。 莱因哈特大人,您不管我了也得管它吧。吉尔菲艾斯看着金毛狗焦急地等待主人,一会儿卧门口一会来回地转悠,这不,又去扒窗户张望了。 金毛狗突然大叫着冲向门口。 “啊!” 刚开门便被大狗一扑的莱因哈特吓一跳,蹲下来安抚它:“抱歉,临时有事。” 不对,一定出事了,吉尔菲艾斯看得出金发人脚步不稳,他不能说话又无法上前仔细观察,除了在玻璃箱里干转什么也做不了。 “你也担心我吗?” 莱因哈特走到玻璃箱前,手指轻划几下玻璃,手腕处几处淤青分外刺眼。 “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后面。” 放心?!一定、死在、我后面?!你?! 吉尔菲艾斯不懂这句话,莱因哈特说这句话时的浅笑更让他心里发凉并恐惧,像是走在冰湖上却听到冰裂的细小声音---不是针对自已的不祥预感恰是莱因哈特的---不论在金发人身上即将发生什么惨剧,他会照单全收,天经地义。 莱因哈特好像从事生物研究之类的工作,是有人想效用他的研究成果或被什么黑势力盯上要挟?吉尔菲艾斯提心吊胆地猜测,至于本该是皇帝的人怎么变成平民吉尔菲艾斯已不关心,不管我是穿越了或进入平等宇宙什么的,无论何时何地,莱因哈特的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 一天晚上,独酌的莱因哈特像隐藏着杀气等待目标的猎人,加冰的红酒在杯中不停地被轻轻旋转,金发人的目光却一直投注在别处。 我没有没办法让莱因哈特随身带着我?我毕竟是条毒蛇有防身的作用。正放风的吉尔菲艾斯如此打算着,“它”爬到金发人脚边想盘游而上。 “你不难受吗?” 莱因哈特发觉蛇爬到自己身上,用手指压住七寸,将它拿开,只当宠物撒娇放回玻璃箱。 吉尔菲艾斯不死心地一次次尝试,可金发主人好脾气地一次次将它放回原处。 幸好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没出现任何吉尔菲艾斯想象中的劲爆情节,慢慢地,他开始觉得倦怠,食欲下降,他想,是竹叶青蛇的寿命即将结束。 莱因哈特也看得出来,于是陪它的时间多起来,但只是坐在玻璃箱旁边,手指抵着额头,安静地凝视不再活泼的蛇,一言不发。 或许是莱因哈特的目光过于平静,莫测,吉尔菲艾斯突然觉得,真相,在金发人冰蓝色的眼中逐渐清晰起来----莱因哈特是不是早知道它就是我?!这样,即使拿毒蛇当宠物养也不该有的行为就全解释得通了。他每次都是徒手拿蛇不做任何防护,他凭什么那么确认蛇不会咬他? 为什么?是你把我变成蛇?不可能....我已经搞不清楚哪个是真实的我,为什么我有种自己逃不过死在你面前的悲叹,这一切,太荒谬了。 吉尔菲艾斯最后的意识,是死亡原来是轻柔而温暖的。 取出蛇,莱因哈特抚摸它开始僵冷、美丽的鳞片,带它到一个森林公园,埋在临湖山坡的一棵大树下。 他知道,吉尔菲艾斯一向喜欢宽阔、明亮的风景,一如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