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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汉之帝国再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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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光的映照下,帝国军骑兵和大宛骑兵全都杀红了眼,对于大宛骑兵来说,如果他们想免于被覆灭的命运,那就要把汉军彻底封死在矮丘谷里。
在豁口外的开阔地作战的大宛骑兵占据了地利,在昆提良这个迥异于其他西域各国将领的主将指挥下,他们轮流着和汉军骑兵交战,消耗着汉军骑兵。
潘凤头一次陷入这种劣势,可惜他不是军团校尉颜良和文丑这样的能够凭借个人武勇扭转战场局势的勇将,若是换了帝国军中的那些真正的猛将,在这样的局势下是能够凭仗本身的强悍带着麾下士兵杀出一条血路。
潘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先士卒的杀敌,豁口前的地形限制了帝国军骑兵的战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下,帝国军骑兵只能各自为战,同时还要提防那些大宛骑兵自豁口两侧外射来的冷箭。
一直以来帝国军强于大宛,乌孙这些国家的军队,除了装备精良,士卒勇猛,最主要的还是军纪严明,组织和战术都远远高出对手,即使是潘凤和麾下的士兵再勇猛,在这种地形和对手预谋的偷袭下,也必然陷入苦战,若是换了一般的西域军队,潘凤和麾下的士兵或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们遇上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而且这个人一直都在观察帝国军,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战斗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潘凤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如果他不是选择这处背风的矮丘谷内扎营,而是在空旷地带扎营,就算那些大宛骑兵再多,也困不住他们。
又一个帝国骑兵倒在了冷箭下,潘凤已经记不清看着多少士兵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他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带着还活着的部下杀出去。
昆提良此时心里也不比潘凤好多少,虽然他占据了地利,限制住了汉军骑兵的各种优势。可是打到现在,他这边的伤亡却比汉军更大。
鲜血在火光中不断飞溅,帝国军的士兵被堵在豁口的甬道里,只能看着前面冲出去的同袍不断地倒在大宛骑兵地刀下,然后一波又一波地冲出去。
“投降吧,你们冲不出去的。”昆提良用一口有些含糊的汉话朝那些犹自死战不退的汉军喊了起来。汉军已经阵亡过半了,他实在不想再和疯子一样的汉军拼下去。
“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不过是我大汉地家奴,我呸。”昆提良的喊话换来的只是一阵汉军的大骂,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潘凤看着豁口前堆积如小山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了决绝,虽然他可以带着士兵退守,可是出口被封,再加上天气干燥。地形又狭窄,只会给那些大宛杂碎用火攻的机会,现在唯有死战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些大宛杂碎好过。
“兄弟们。跟我杀。便是死。也要叫这些大宛杂碎知道我汉军威武。”潘凤高举军刀。大喝着。竟是不顾身旁亲兵和参谋地阻拦。一刀刺入身后马臀。战马吃疼之下。一阵嘶鸣声中。朝前猛冲了出去。向着昆提良所在方位而去。
在潘凤身后。是剩下地一百帝国军骑兵。他们都是疯子般向前。丝毫不管大宛骑兵从豁口两旁射来地箭雨。他们已经存了死志。自从他们参军以来。杀身成仁。以死报国就是他们一直被灌输地信仰。军人上了战场。就不再畏惧死亡。对这些帝国军地士兵来说。现在地大汉。现在地帝国。值得他们为之战死。
“以身殉国。万死不悔!”一直保持着冷静地参谋官看着前仆后继跟着潘凤地身影冲出豁口地帝国军士兵。低声自语着。然后看向了身边还剩下地士兵。第一次说了粗话。“给我狠狠地操那些大宛杂碎。”出身一个小世家地他。自幼就受到儒学地熏陶。即使后来进了细柳营。成为一名帝国军地参谋。他始终都没有说过粗话。可是现在他却高声吼着那些平时被他所鄙夷地粗话。拔刀策马冲出了豁
看着汉军发狂般地决死冲锋。昆提良知道终于到了最后地时刻。汉军地指挥官不愿意被慢慢耗死。而是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般地进攻。
潘凤身上中了十七枚箭矢。他身上地骑兵链甲和内里地丝衣让这些箭支没有夺走他地生命。而他身后是浑身浴血地十三名帝国士兵。他那位始终看上去像个彬彬有礼地名士地参谋官。在杀死三名大宛骑兵以后。被一支冷箭射入左眼。倒在了冰冷地地上。
昆提良看着杀到自己面前地汉军骑兵军官。饶是他痛恨汉军。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汉军军官地勇猛和运气。身中十七箭。居然没有一箭射中要害。而且一路杀到了他面前。不过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个汉军军官和他身边地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支持不了多久。
看着躲在士兵后面的大宛将军,潘凤轻蔑地笑了,这些大宛杂碎全都是狗一样的东西,无胆的匪类,也敢和帝国对抗,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也会有人替他杀了这些狗杂碎。
“投降吧!”隔着数排护住自己的士兵,昆提良再一次劝降了,说实在话,他并不是因为倾佩这些汉军地武勇而想留他们地性命,这些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地汉军在他眼中即使成了俘虏也是危险的,只是他很想从这些汉军口中知道更多有关汉军的消息。
对于昆提良的劝降和承诺,潘凤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目光直刺那个躲在士兵后面的昆提良道,“尔等夷狄,禽兽之类也,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说话间,却是向前挥刀,直扑那些大宛士兵,身后是跟随的十三名部下,他们的袍泽都死在了这里,他们岂有面目乞降独活,他们都是汉家儿郎,若是降了这些夷狄禽兽,那是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全部杀了。”听着潘凤那刺耳的笑声,昆提良皱了皱眉,只是低声道,他始终还是小看了这些汉军,他们太高傲了。
潘凤最后拄刀而立,气绝身亡,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他始终都没有杀到昆提良面前,“把那些汉军衣甲都剥了。”昆提良没有任何的荣誉心,对他来说这些死战到底的汉军并不值得他去尊敬,因为他们败了,死了,而他却是赢家,唯一能让他关心的也只是那些汉军身上的装备。
得到昆提良命令的大宛士兵像抢食的野狗一样扑向了那些死去的汉军尸首,从他们身上撕扯做工精良的盔甲,军刀已经各种物体,让他们赤身裸体地抛尸荒野,一些人更是拿着汉军的军刀砍向尸体试刀,面目狰狞地笑着。
看着野兽一样的部下,昆提良很满意,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战胜那些汉军,既然大家是敌人,就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而且他也可以理解这些部下心里对汉军怀着的恨意。
当手下的士兵在那些汉军的尸体上发泄够了以后,昆提良召集了他们,踩着那个战死的汉军军官的尸体道,“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杀了这些汉军,作践他们的尸体,一旦被发现,汉军会派人追杀直到我们到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穷搜天下,万里追杀,戮其身,覆其巢,断其苗裔。无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汉军都会追杀我们,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打败汉军,把他们赶出西域。”昆提良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刘宏改变这个时代,也许他会一直都只是大宛国一个默默无闻的军官,直到老死,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机会,所以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成就一番大事。
听着昆提良的话,先前还在汉军尸体上肆意发泄的大宛士兵们都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将军说得没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他们纷纷高呼了起来,愿意唯昆提良马首是瞻。
看着那些神情疯狂的士兵,昆提良知道自己在这支六百人不到的队伍里终于确定了绝对的地位,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透着阴霾和扭曲。
大宛骑兵们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了战场,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在透着血腥味的晨风里,一直在战场外徘徊的狼群在这些比野兽更残忍的人类离开后,冲入了战场,享受着丰盛的血肉,天空中则是成群的秃鹫盘旋,打算加入到这场盛宴中来。
当潘凤他们的尸骸被发现时,已经是落日之后,一支和他们同样前往石头堡的帝国军发现了这些战死的同袍,发狂的帝国军士兵当场就杀死了那些啃食尸体的狼群,每一头狼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收敛好这些袍泽的尸体,这支帝国军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石头堡,他们发誓要为这些惨死的同袍报仇,将那些亵渎尸体的叛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帝国军在西域的高层,从段到吕布,袁术,再到每一个帝国军官,每个人都发了疯一样出动军队搜寻凶手,可是却毫无消息。


47楼2017-03-04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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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吕布,鬼神之勇!
    尽管来到西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依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想来前线了解帝国军在西域发动的平叛战争,才从雒阳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域,每天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每个月将这些记载的手札通过驿站送回雒阳的报社,让帝国各地的人们了解这一场战争。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刚到西域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段的政策过于血腥,也对帝国军普通士兵中那种大汉至上主义的思潮感到担忧,但是当他们在西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就发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对的,不同的民族之间永远难以有什么和平,那些西域人要么选择成为汉人,要么选择成为敌人,生或死,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处被西域本地人摧毁的汉人庄园,里面的汉人被全数杀戮,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被开膛破腹挂在树上,那一次帝国军给了那些当地人机会,只要他们说出犯事的凶手就不予追究,可是这些当地人却选择了包庇,然后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当地人被段下令全部以叛逆论罪处决。
    这样的处决,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一共经历了七次,第七次以后,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彻底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例袭击汉人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周围国家派入的军队一旦被当地人发现,他们也会立刻向帝国军报告,因为如果他们不报告,而事后被帝国军得知。那么全族都将以叛逆论罪处决,在段的观念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怀柔使文德以感化只有那些腐乳才会相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二百五十名帝国军将士的阵亡,很快便在西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看到那些死后受到折辱地帝国军将士的遗体时,即使三人都是儒雅之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马提剑,将那些叛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那些帝国将士地在天之灵。
    “诸位,我只希望你们能让帝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在西域面对的是怎样凶残地一群敌人,我们和那些蛮夷之间,没有和平,只有战争。”看着面前的一众文人,袁术地脸色阴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腥气,眼神里的凶光让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都是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第一次看到袁术如此的神情。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袁术的凶名只是因为他始终和吕布一起共事才有地。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出身南阳袁氏的将军并不是易於之辈。\\\\\\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离开了,这些帝国地文人们将用他们的笔告诉远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帝国人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龟兹郡,帝国军将士全体阵亡的矮丘谷内,从乌垒城匆匆赶到的荀攸正和麾下的参谋们一起勘察着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出来。
    在荀攸眼中,这处矮丘谷并不是很好的驻营地,不过考虑到西域多变的气候,荀攸可以理解阵亡地潘凤将部队驻扎在这处背风地矮丘谷的初衷,只是他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帝国军重兵布防地龟兹郡居然有一支潜伏的敌军。
    “按照惯例,应该有十五人以上的哨兵负责防御这处豁口,敌军能够全歼我们的人,说明我们的哨兵没有及时预警,至少是被敌军摸近了以后才被发现,导致全军被堵在豁口内,只有用添油战术和豁口外的敌人交战。”荀攸身旁,十几名参谋官仔细地测量了豁口甬道和战场的痕迹以后,做出了总结。
    荀攸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处豁口,推演着当日的情景,夜晚,当帝国军的哨兵发现那些夜袭的敌军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后已经晚了,这时敌军的大股部队已经封锁了豁口,然后在豁口外的两侧布置了弓箭手,接着在正面只留出一小块的空地给从豁口出来的帝国军士兵战斗,而他们则能从三个方向从容不迫地绞杀帝国军,对于失去先手的帝国军必须拼命地向前进攻以拓宽战场,但是这一切都在敌军的计算中,他们稳固地防守着留出给帝国军的界线,以优势兵力消耗帝国军。
    这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荀攸走出了豁口,同时也停下了他的推演,不管如何潘凤在这种不适合士兵快速反应的地形下驻军,实在要为全军覆没负上很大的责任,可是现在潘凤已经以身殉国,讨论这些也毫无意义。而且荀攸也知道换了此时在西域的大多数军官,在这次事发之前,遇到这样背风的矮丘谷,多半会驻扎在其中,因为舒服,也不必担心半夜突然刮起的大风,此前帝国军太过顺利,都让中下级的军官和参谋生出了懈怠心。
    “大人,其实若是当时潘凤队率选择全军退守谷内,或许能等到援军…”勘察地形的一名帝国军参谋在离开时忽然开口道,他实在觉得阵亡的二百五十名帝国军人实在是不值。
    “退守谷内,同样也会全军覆没,更不会有等到援军的机会。*****”荀攸摇了摇头,那处矮丘谷并不大,也没有水源,若是选择退守的话,敌军只需要往豁口和谷内投掷柴草,用火攻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全歼潘凤他们,当时选择全军死战的潘凤是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做了正确的决断,实在是可惜了。前往延城的路上,荀攸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色,帝国军并不惧怕强大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们遇到的敌人和以往都不同,不再是那些只会和帝国军硬碰硬的平庸之人,也不再是连正面迎战地勇气都没有的怯懦之人。而是集凶残和狡猾于一身,最重要地是他相当地有耐性。躲藏在暗处,这是他唯一可怕的地方。
    尽管帝国军在龟兹郡驻扎有重兵,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周围西域各国那孱弱的军队而言。实际上只有四万不到地帝国正规军用于进攻是绰绰有余,可若是说控制整个西域的疆域却只是痴人说梦。帝国军能做地只是驻守在各个要点,然后出动一定的骑兵部队在广袤的大漠里搜寻这个敌人,对于目前的局势,荀攸并不看好,因为他不了解这个敌人的真正意图。
    就在帝国军大肆追捕昆提良和他地军队时。昆提良正躲在龟兹郡以西的乌孙国境内,虽然他成功地伏击了一支汉军。可是他受到地损失也不小,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依然失去了两百多名士兵,和汉军几乎是一比一的阵亡比率,这让他对汉军的战力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他也知道汉军是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出动人马搜寻他的踪迹,不过汉军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行动,只要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放弃这种徒劳地找寻。昆提良是个狡诈如狐,凶狠似狼的人。现在手下又有着一群野兽般的士兵。这让他的野心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乌孙国虽然名为国家。可实际上却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差不多,所谓的国王不过是乌孙国内势力最强地部落头领罢了,这一次汉军西进,虽然也有过报复性地屠城,可实际上却是以威慑为主,保持着克制,至少那些汉军不杀女人孩子,只是将其作为俘虏带回,低价贱卖给那些迁入的汉人,所以乌孙人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抵抗汉军。
    对昆提良来说,得到那些汉军地衣甲真正的作用在于能够挑起乌孙人对汉军的愤怒,让他们去和汉军死拼,打乱汉军的布置,这样他就可以趁乱获取好处。
    骑在马上,看向远处山脚下的牧场,昆提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回头看向了身旁穿着汉军衣甲的副官道,“等会入夜以后,你带人去那处牧场,想干什么随你便,只是记得放走几个活口就行。^^ ^^”
    听着昆提良的话,副官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路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了不少,想到前面正有不少的乌孙女人等着自己享用,他恨不得立刻就带人过去。
    半个月后,和帝国军接壤的乌孙境内,汉军的暴行引起了乌孙人的恐慌和愤怒,一些逃出生天的乌孙人开始伏击帝国军的巡逻部队,而同样在愤怒中的帝国军自然发动了大规模的反击,于是原本一直保持着克制状态的边境线上,战斗变得频繁起来。
    这种异常的状况很快就引起了荀攸的注意,而且乌孙国内传出的消息也让他确定有人在暗中搞鬼,试图挑起帝国军和西域各国的全面对抗。
    “公达,现在是谁在搞鬼已经不重要了。”石头堡内,一直亲自驻扎在前线的吕布看着荀攸,打断了他对局势的分析,“乌孙人竟然敢向我们进攻,杀害我们的士兵,他们唯一的下场就只有灭亡或者像北匈奴人一样逃走。”
    乌孙人的进攻势头在边境线上被遏制住了,因为吕布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带领他的直属骑兵部队连续突袭了六处乌孙军的营地,斩首两千余级,这种血淋淋的杀戮让乌孙人安分了下来,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吕布只是因为后勤补给不足,才没有深入乌孙国境内,一旦从高昌壁调拨的军械物资到达,他就打算效仿当年霍去病故事,直捣乌孙王的老巢。
    看着目光冷酷的吕布,荀攸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的,吕布本就是个轻易不会改变主意的人,这全天下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就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子,不过想到天子那同样冷酷的心性,恐怕只要条件允许,会调动更多的军队把乌孙人铲平,让他们亡国灭种,不复存在。
    “既然将军已经有了决断,我也就不多言了,只是希望将军能在袁将军回来后,再行发动进攻。”荀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吕布等袁术从乌垒城回来,坐镇龟兹郡一带的防线,这样他也放心得多。
    “我知道了。”吕布没有拒绝荀攸的建议。这一次乌孙人是彻底激怒他了,因为那些该死地乌孙人居然在伏击了帝国军的士兵以后。还亵渎他们地尸体,最重要的是那是当着他的面干地,一向有着亲自带亲卫队巡视边境线的吕布在目睹了那些乌孙人对那些战死地帝国军士兵的尸体做的事情以后。\\\\\\就发誓一定要让乌孙人付出代价。
    西域的局势似乎一下子恶化了,即使乌孙王不想和帝国正面对抗。可是面对吕布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只有选择应战,于是乌孙国内,所有能上马地男人都被集中了起来,在吕布展开进攻以前。乌孙王主动进攻了,可是拥有近十万兵力的他依然不敢分兵。而是集中兵力进攻石头堡,打算把先杀了吕布这个魔王。


    48楼2017-03-04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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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堡,帝国在龟兹郡修建地最大的军事堡垒,可以驻扎骑兵三个旅,包括各种辅助兵员,当乌孙王集结大军,越过边境线的时候,吕布和荀攸便得到了消息,不过两人都没有调集附近军队的意思,现在维持整条防线的完整是最重要的。而且以石头堡的坚固。乌孙人想要正面攻破是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吕布根本看不起乌孙人所谓的十万大军。这十万人里真正的骑兵能有三万就不错了,剩下的不过是从各部强行征募地奴隶兵而已,除了一匹马和简陋地弓箭以外,这些人恐怕连像样的兵器都不会有。
      荀攸也同样并不担心乌孙人地进攻,以帝国军现在的素质,他们便是号称三十万人,也不会对士气造成任何影响,而且以乌孙人的国力,这十万大军也撑不起多长时间,不过倒是要防止他们派兵去抄掠四方。
      站在石头堡的城墙上,看着远处摧城欲压,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十万大军,吕布却是一脸的轻蔑,朝身旁守备的帝国军士兵高声道,“这些乌孙人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且待我出城取了那先锋军将领的首级。”说罢却是昂首阔步下了城墙。
      吕布从来都是个强悍的人,乌孙王这次主动聚众来攻,正合了他的心意,对他来说,倒是省了不少赶路的力气。
      石头堡门前广场内,吕布看着准备出击的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国军士兵,眼里满是自傲,这些人里,有汉人,也有原来的匈奴人,乌丸人,鲜卑人和羌人,全都是他在并州的时候,从众多的士兵里一个一个挑选进自己的直属骑兵队的,每个人都随着他在草原上横行无忌,杀人无数,打得那些游牧民族个个畏之如鬼神,今天他就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乌孙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铁骑。
      “全军上马,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吕布骑在赤菟上,提着方天画戟,高声吼道,他是个为战而生的人,现在能够做一个纯粹武人的他很幸福。^^ ^^
      在吕布的吼声里,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国军士兵翻身上马,随着吕布冲出了打开的石头堡大门,这些被称为并州狼骑的帝国军士兵此时脑子里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跟着吕布去杀光视线所及的每一个乌孙人。
      城墙上,看着出击的吕布,荀攸突然间有些明白天子为什么把这么一个人派到西域的边境,因为这个男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火焰,他所渴望的只有战争,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些西域人畏惧,害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在乎什么虚名,吕布是和段一样的将军,他们会为了胜利杀无数的人,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成为死人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一直以来,帝国军中,军官和参谋们在战时所穿的盔甲都是一个样式,只有通过胸甲上的军徽才能辨认,但是像吕布这样的帝国军中的猛将却往往会穿着天子所赐的盔甲,冲杀在战场上,以激励帝国军的士兵们。
      骑着赤菟的吕布穿着的便是一身濯银的兽吞连环铠,显得凶戾而威武,乌孙人的前锋根本没有想到石头堡里的汉军竟然主动出城,而且对他们发起冲锋。
      看着狂飙而来的汉军骑兵,乌孙人的前锋军很快嚎叫着策马迎了上去,虽然汉军骑兵地赫赫威名早已如雷贯耳。可是对于这些也算是乌孙人中精锐的前锋军士兵来说,身后便是十万大军。对上这些不知死活,出城而战地汉军骑兵,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啊!”石头堡内。看着主动迎敌地乌孙人的前锋军,荀攸发出了感叹。吕布这一手训练地直属骑兵队,在整个帝国军中是仅次于天子身边近卫军的强兵,遍数其余各军,没人敢和吕布比骑兵战的,就算是远赴罗马的曹操也承认。帝国军中,吕布马战无双。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他是挡不住吕布地突破的,由此可见吕布统帅骑兵地能力。
      两支同时冲锋的骑兵,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几次呼吸的事情,吕布身后的帝国军士兵们手中的军刀在疾驰的风中,劈出了一道道致命的弯弧,伴随着两军骑兵的交锋是一颗颗冲天而起的人头和一排排地刀浪,跟着吕布纵横草原地帝国军士兵们每一个人的马上刀术都是用鲜血和人命练就地。
      乌孙人的前锋军,武备并不算太差,至少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铁制的弯刀。只不过长度却只有帝国军士兵们手中军刀的一半多而已。在这种骑兵战里,就算是一寸的距离就足以注定生死。更何况没有马镫的乌孙人本就不擅长马上交战,不过是凭着一股血勇和无知者的蛮武在作战而已。
      骑着高出普通战马一个多马头的赤菟,挥舞着方天画戟冲锋的吕布宛如魔神一般,没有一个乌孙人是他的一合之敌,从天空俯瞰,身先士卒的他简直就像是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冲杀进了乌孙人中,在他身后则是滚滚的黑色铁流随着他杀出的通道,吞噬着一片接着一片的乌孙人,他们所过之处,只有一片泛红的赤潮。
      吕布带领骑兵冲阵的恐怖展现无疑,没有人能比他更强,除非帝国军其他的猛将如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他们一起带兵冲阵,才能营造出如此可怕的气势。
      挥舞着方天画戟的吕布,眼睛已经变成了赤色,原本银白色的盔甲上像是被血洗了一遍一样,而他身后的帝国军士兵们也是如此,黑色的轻骑兵盔甲上泛着暗红色,上面犹自滴着血,随着奔腾的战马飞溅在风中,带起一阵血色的雾气,犹如赤潮一般。仅仅是短短的片刻,吕布便带着帝国军将乌孙人的前锋凿穿,竖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人被腰斩一样,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只有一地的尸体。
      仅仅是一阵冲阵,乌孙人的前锋就被彻底击垮了,这时吕布只需要再来一次冲锋,就能驱赶着这些被吓坏了的乌孙人,像撵兔子一样追逐他们,在他们身后的大军赶到之前,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可吕布是战神,至少在西域的战场上,他是帝国军的战神,他是不会对这些小卒有什么兴趣的,骑着赤菟的他停在周围一圈敌军骑兵的尸体中央,看着前方远处乌孙人大军本阵里的大旗,舔舐着嘴角犹自温热的血液,露出了近乎疯狂的笑意,他想起了当年冠军侯霍去病,每战都是以少胜多,那么他也一样,而且他要比霍去病更强。
      吕布有着值得自傲的资本,整个帝国军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带领精锐骑兵,因为他有着近乎异常敏锐的战场直觉,对他而言面前的十万大军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他看到的只是乌孙王所在的中军两万人的部队,而且队形松散,只需要雷霆一击,他就能杀到乌孙王面前,若乌孙王不是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那么他将割下他的人头,创造自帝国开国以来最彪悍的战绩。
      “全军进攻,随我直取乌孙王人头,以壮我帝国军威。”吕布高声吼叫着,让身边跟上的亲兵吹响了全军人字阵冲锋的角声。
      石头堡内,拿着望远镜的荀攸看着出击的帝国骑兵在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军后,不就地剿杀,而是在稍作休整后,就继续朝前进攻时,脸色猛地变了,虽然他也看出了乌孙人十万大军队形松垮,中军至多只有两万人,可是换了他是绝不敢继续朝前进攻的,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已经足够打击乌孙人的士气了,若是一旦陷在乌孙人的中军,被两翼的军队和围,再想冲出来,损失必然惨重。
      看着帝国军的骑兵呈现出人字形向乌孙人的中军猛压了上去,荀攸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接着他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下达了命令,除了剩下一千人的守军,其余士兵全都上马,随时准备出城进攻乌孙人,救援己方的人马。
      荀攸看着战场,握着望远镜的手上青筋虬起,突突地跳着,显得异常可怕,从吕布带着帝国军冲入乌孙人的中军开始,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就静了下来,居然生出了这一仗或许能赢下来也说不定的念头,只要乌孙王被斩杀,或是中军大旗被砍倒,都足以让乌孙人的十万大军不战自溃,到时候就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就算是因此而封侯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饶是荀攸一向冷静,也不由有些浮躁,不过最后他还是压下了将全军派出石头堡,现在就参战的念头,而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留下了后路。
      面对吕布和帝国军的人字阵进攻,乌孙王显然没有料到,他一开始还以为裹着烟尘而来的帝国军是自己的前锋军,直到帝国军冲近以后,露出身上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盔甲以后,才恍然惊觉,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乌孙人的中军前锋只是仓猝地射出了一波箭矢以后,就被帝国军正面攻入,然后帝国军原本的人字阵便成了锥形阵,势如破竹地突入了乌孙人的中军,向着中军大旗所在杀了过去。
      乌孙王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若是现在逃跑的话,那么全军会立刻土崩瓦解,即使再聚合起来也没了斗志,他如今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守住中军,然后在两翼的部队过来之前,死死地挡住这支凶悍的汉军骑兵,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在乌孙王连声的怒吼和咆哮声里,原本慌乱的将领和士兵们稳了下来,接着在乌孙王的指挥下,开始在中军前布下防线,然后派出了士兵去调集两翼的部队,打算歼灭掉闯入的汉军骑兵。
      只不过乌孙人布下防线的速度原没有吕布带兵突破的速度快,已经杀红了眼的吕布此时已经是见神杀神,无人可挡,这一路下来,不知道多少乌孙人中有名的勇士和将军全都被他当成了无名小卒,成了他的戟下之鬼。


      49楼2017-03-04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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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一.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
        人马都被血浇透的帝**骑兵们跟着吕布杀入到了乌孙人中军大旗所在,乌孙王布下的防线面对亲自带兵突阵的吕布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根本没有人能阻挡他。
        当吕布骑着赤菟出现在乌孙王的视线中时,乌孙王便知道自己这一仗输了,因为他没有勇气去和吕布作战,他本部的几位勇将,在吕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无人是吕布手下的一合之将,而吕布身后跟着那些汉军骑兵也如同恶魔一般恐怖。
        看着拨马逃跑的乌孙王,吕布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狼一样,充血的双瞳锁死了乌孙王,接着策马而出,手中的方天画戟左挑右刺,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乌孙王亲兵杀落马下,此时他身边只有百人不到的亲兵,剩下的大队人马则是在乌孙人的中军里横冲直撞,将乌孙人的队伍搅得七零八落,根本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
        暴烈的赤菟嘶鸣着,驮着吕布窜入了乌孙人中军大旗的护卫中,方天画戟猛地挥出,那执旗的士兵甚至没有看清面前的来人,便只觉得喉间一热,一抹鲜血便已模糊了他的双眼,接着他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那面象征着乌孙王的大旗也倒下了。
        石头堡上,看着乌孙人的中军里倒下的大旗,一向儒雅的荀攸像个疯子般大喊了起来,“进攻,全军出城,快!”吕布离开前。早已将兵权交给荀攸处置,因此他才能以参谋之职调动兵马,此刻随着他的命令,石头堡内早就整装待发的两千多帝**骑兵顺着打开的大门,疯狂地冲了出去。
        原本乌孙人或许还有机会能挽回败局,不过随着中军大旗地倒下。和荀攸及时下令出击,这最后的机会也被断送了,混乱的中军和人心惶惶的两翼在石头堡内的帝**冲击下,几乎是不战自溃,让已经陷入苦战的并州狼骑压力骤然减轻,毕竟就算他们在勇猛但是面对数十倍地敌人,时间长了依然会难以支撑,不过局势却在他们正处于由盛转衰时彻底奠定,兵败如山倒的乌孙人成了任由他们宰割的溃兵。
        至于吕布。更是直接追着乌孙王猛追猛打,身边只有区区百人不到的亲兵,不过乌孙王也好不到那里去。整支大军溃败的他身边只剩下三百多的亲兵仍旧护着他匆忙在乱军中逃走。
        将方天画戟带在马鞍旁的环上,吕布撤出了自己使得的大黄弩,他虽然箭术惊人,不过却始终不如大黄弩威力惊人,再加上他在并州被人称为飞将,自然也是学李广一般,马上带着一把大黄弩,专门用来射杀敌将。
        大黄弩在帝**中通常都是两人合力使得步兵弩,也只有吕布这样的猛将方能单人上弦。还是在疾驰地马背上,看着被簇拥的乌孙王,吕布双手持弩,却是全凭双脚踩镫控马,对着百余步外的乌孙王扣下了悬刀。
        一阵沉闷地弦响,乌黑的三棱破甲箭化作一道乌光,刹那间便掠过了百步的距离,将乌孙王身旁的一名亲兵从马上射了下来,此时吕布已是在上第二枚箭。
        连续七箭。乌孙王身边地七名亲兵都被吕布用大黄弩射杀。骇得无人再敢靠近乌孙王。这大黄弩射出地箭矢实在霸道。百余步地距离上。便是拿刀格挡。也会被撞下马。在这种高速地奔驰里。一旦摔下马也就离死不远。更何况他们后面还追着吕布这个凶神。
        在死亡地威胁面前。乌孙王平时待之亲厚地亲兵也不敢以身阻挡大黄弩。最终吕布射出地第十三箭。命中了乌孙王。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地命。可是霸道地三棱破甲箭却是击碎了他地整块肩胛骨。巨大地力量把他给撞下了马。
        这百余步地距离也不过是瞬息间地事情。乌孙王刚从地上忍痛爬起来。吕布已是策马杀到。手中地方天画戟划出了一道致命地圆弧。三名试图救走乌孙王地亲兵直接被他一戟给扫下了马。看着呼啸而来地方天画戟。乌孙王右手挥刀。格挡住了这致命地一击。不过吕布这带着赤菟冲锋之力地一戟。又岂是普通人能接下地。再加上乌孙王早已受了重伤。虽然没有直接被方天画戟上地月牙割下头颅。可是整个人却像断线地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接着摔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与大汉为敌者。这便是榜样。”看着摔在地上地乌孙王。吕布想起那些被乌孙人用枪挑着地帝**士兵。却是策动赤菟到了乌孙王面前。大喝间。一拎马缰。赤菟人立而起。接着两只硕大地马蹄重重地踏在了乌孙王地身上。踩得乌孙王头颅碎裂。横死当场。
        那些乌孙王地亲兵看着惨死地乌孙王。却是被激起了血性。一个个红了眼睛杀向吕布。浑然忘了他们和吕布之间地巨大差距。
        “我倒是忘了。你们这些蛮夷。不懂人言。”看着疯狂冲来地乌孙人。吕布冷笑着。方天画戟再次刺出。而他身后地亲兵队也迎住了这些乌孙王地亲兵。
        此时整个战场已经彻底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夺路而逃的乌孙人,近三千多的帝**骑兵肆无忌惮地冲杀着已经溃败的乌孙人,抓起了俘虏。
        半个时辰后,整个战场已经沉寂了下来,吕布原本的白色大氅如今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身边的亲兵队也是一样,原本近百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五十人不到。
        此时的吕布,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这一战他虽然赢了,可是随他出阵的并州狼骑却是死伤惨重,完好地活下来的不到七百人,另外五百人则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将军,我军一共俘虏两万余人,要如何处置。”荀攸看着没有喜悦之情的吕布,开口问道,乌孙人的十万大军崩溃后,有两万人来不及逃走,最后成了俘虏。
        “全部坑杀。”看着荀攸,吕布最后脸色狰狞地吐出了这四个字,他要给这一战里死去的部下报仇,这两万乌孙人,他一个俘虏也不要。
        “将军,这样做?”听着吕布坑杀的命令,荀攸犹豫了一下,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劝阻的话,只是道,“我知道了,我会办妥的。”对荀攸来说,目前的局势养着那么多俘虏并不合适。
        那些逃不走的乌孙人不知道汉军会如何处置自己,只是胆战心惊地被驱赶着关押了起来,同时还有两千余人被帝**押着在战场旁挖起了大坑,他们还以为汉军是要掩埋尸体。
        到入夜时分,被帝**骑兵直接斩杀的六千余乌孙人被抛进了挖好的大坑,然后帝**开始驱赶两万余俘虏进入大坑。此时那些乌孙人才意识到汉军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可是却为时已晚,他们试图反抗,可是在帝**的弩箭和骑兵冲杀下,还是被赶入了大坑。
        被捆住手脚的乌孙人试图爬出坑,可是迎接他们的只是帝**士兵铲下的沙土,一个时辰后,原本充满哀嚎的坑内再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被沙土所掩埋。
        荀攸看着沉默着撤回石头堡的帝**士兵,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万青壮被坑杀,足以让乌孙人元气大伤,自从来了西域以后,他似乎也变得冷血了。
        “对于畜牲,是不需要讲仁慈的。”吕布走到了荀攸身边,看着这个平时温和儒雅的参谋长开口道,“就好比狗咬了人,人不会咬回来,更不会去跟它讲什么仁恕道理,而是会直接打杀。”
        “今后,都不留活口吗?”看着吕布,荀攸过了一会儿才反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布沉吟了一下后道,“不管是匈奴人还是乌丸人,羌人,总归与我们有相像之处,至少都是黑发黄肤,可是这些西域蛮夷,或金发,或红发,或蓝眼,和我们截然不同。”
        荀攸没有回答,他知道吕布说得对,这些西域人长相和汉人完全不同,即使想汉化他们也是不能,长相的不同必然会让他们生出异心,帝国从南到北,虽然人们长相有些差别,可都是黑发黄肤,同宗同祖,彼此也都是自认炎黄贵胄,华夏苗裔。
        若要汉化这些西域人,就得先把他们杀到不足以在西域威胁到汉人的血脉传承,这样几代之后,剩下的少量西域人也就融入了汉人血脉中。
        “饮不尽的杯中酒,唱不完的别离歌。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看着大漠入夜时如同燃烧的落日夕照,想到那些阵亡的部下,荀攸忍不住心头涌上了一股苍凉悲意,低声吟道。
        “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听着荀攸的低吟,吕布也不由有些失神,在这狼心狗行之辈环伺的西域,帝**还要付出多少忠勇的士兵性命,才能杀光那些仇寇,给后世子孙一个平和安定的西域。
        “公达,去陪我去喝一杯。”吕布拍了拍荀攸的肩膀,只要西域各国一天不除,他就会继续杀下去,直到他死为止。


        50楼2017-03-04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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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二.倭奴运输线
          乌孙人的惨败,再一次让西域各国震动,尤其是阵斩乌孙王,坑杀两万降卒的吕布更是成了在西域能止小儿夜啼的魔王,乌孙人中不知有多少人在家中扎了草人,上书吕布名讳,以箭射之泄愤。
          西域都护府治所,乌垒城内,接到荀攸送来的捷报,早已是群情振奋,若不是物资跟不上,段甚至打算再发动一次对乌孙人的长距离奔袭,彻底灭了乌孙人,乌孙北接草原,鲜卑人被帝国军击垮以后,草原上便进入了群雄并起的时代,而其中乌孙人则有机会成为新的霸主,就算没有西域的事情,帝国军也迟早会对他们动手。
          由于同时要顾及帝国在西域的建设,段只能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让乌孙人内部解决乌孙王死后的权力继承问题,让他们得以在混乱时没有受到帝国军的打击。不过饶是如此,原本在西域势力堪称最强的乌孙人也就此一蹶不振,新任的乌孙王倒是个明白人,一上台便立刻送了一封言辞卑让谦恭的乞降书,同时准备了大批的牛羊畜牲一同送到了乌垒城。
          段虽然一向主张强硬,可这并不代表他是那种只知道打仗的武夫,至少乌孙人现在服软,对帝国来说也是一个机会,目前对帝国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西域的控制区经营得固若金汤,同时全面向西域迁徙汉民,就地囤积物资,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把剩下的其他几个小国灭了。所以他很大方地收下了乌孙王送来的牛羊马匹,然后把乌孙王地降书送去了雒阳。然后让帝国军在边境线上暂时不要主动进攻。
          乌孙人失败得如此之快,是一心想要挑起战争的昆提良所始料不及的,不仅是他,西域的其他国家也都没想到一向号称西域豪强的乌孙人居然就这么给汉军打得连半点颜面都不剩,于是一时间人人自危,没人再有继续抵抗汉军的勇气,当新任乌孙王向汉军乞降后,其余的国家也都是纷纷送上降书。\\\\\\没人再想和汉军打下去,现在的汉军以骑兵为主,兵利马快不说,更重要地是已经在西域扎下了根,他们国小民寡,如何经得起消耗,尤其是吕布一千破十万,更是吓得他们破了胆。
          昭武五年夏末,西域的平叛战争随着乌孙人在石头堡一役的惨败而落幕。帝国军因为后续物资的补给不足而暂时停止了攻势,而乞降的西域各国则是焦急地等待着大汉天子的决定,汉军虽然现在安静了下来,可是只要他们的天子一声令下。这些可怕的汉军会随时向他们开战,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秋初,刘宏得到了段派人送过来地西域各国乞降书,当时他正在内阁省和帝国的官僚们商量着黄河改道的工程,被他派出去两年多的司马防和杨彪等一干少壮派幕僚和帝国大学地水利学者几乎走遍了半个帝国,对涉及到黄河改道以后的益州,凉州。并州,幽州都做了详实而细致的考察,确立了整个工程的改道路线,只不过这个工程所涉及的经费实在过于庞大,保守估算在大运河造价的三倍以上。
          对于内阁省的宰相和其他地帝国官僚们来说。他们虽然知道黄河改道是利在千秋的工程,不过对于目前的帝国而言,黄河改道工程并没有太大的收益,尤其是目前帝国正在西域进行一场战争的情况下,要花如此高昂地代价去进行黄河改道工程实在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对刘宏来说,西域各国的主动乞降,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文若,你怎么看?”御书房内,刘宏将最后一封乞降书交给荀以后。关于吕布坑杀降卒的事情。对他来说,死去的那些乌孙人只不过是数字而已。而且现在帝国国内对于这种杀降行为也不再抵触,至少不少儒生也开始高声叫着要对那些西域蛮夷不教而诛,便是连教化也不提了。\\\*\\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荀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手里西域各国的乞降书后,讲了一段刘宏所著文集上六国论开篇的一段话,当初刘宏为了控制帝国的学术界,没有少把后世大儒的一些著述归于自己名下,通过这种手段刘宏在帝国那些知名学者里声望极高,但是他的这些文章却极少印刷出版,主要是在帝国学术界的高层传播,然后通过郑玄,陈等人再辐射到帝国各地。
          “西域各国比之六国,可是差得多了,现在既然他们要贿赂帝国,这种饮鸩止渴之举,陛下自该允许。”荀侃侃而道,全没有少年地浮躁,反倒是透着一股沉稳。
          “饮鸩止渴,倒是形容得贴切。”刘宏笑了起来,西域各国要乞降,自然要付出些代价,只要不涉及到他们地底线,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来换取虚假的和平。
          “文若,你去查下,当年匈奴人在西域各国所收地税赋,便按照那个税赋,作为西域各国日后岁币的定额。”和前代帝国天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来自后世的刘宏根本不在乎什么虚名,当年帝国和北匈奴争霸西域的时候,帮西域各国赶走了横征暴敛的北匈奴,却因为什么天朝上国的礼仪,而只是象征性地收些西域各国的土产,倒是把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惯坏了,现在换了他做主,自然是要连本带利地逃回来。
          听到刘宏口中的岁币之语,荀只是一愣之后,便立刻明白过来,当即记了下来,打算好好查询一番档案,要把这岁币的定额弄得让西域各国人人难受却又不致于反抗。*****
          荀走后,刘宏看着御书房内挂着那幅世界地图,目光落在了和帝国东北接壤的高句丽。三韩等国,既然要征收岁币,那这些地方就一起征收,没道理厚此薄彼,积少成多,对帝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刘宏并不喜欢旧有地朝贡制度,因为帝国太过慷慨,赏赐远远超过了朝贡。这是种很不好的习惯,他决定改掉,用征收来的岁币充作军费,这才是帝国要建立的新秩序。
          三天后,刘宏召开了大朝会,向帝国的官僚们象征性地征询是否要接受西域各国的乞降,对于有着利益在西域的官僚集团来说,虽然都很想一次性解决那些西域蛮夷的问题,不过他们也知道刘宏是不打算继续打下去了。而且从形势上来说,帝国军在西域地军力仍旧不足,再加上他们也需要从丝绸之路上赚取贸易利润,于是在一番形式上的争论以后。同意了接受西域各国的乞降,当然放在过去会被认为是有损天子颜面的岁币也被通过了。
          实际上一直以来,刘宏眼中不平衡的朝贡制度其实都是过去那些慷慨大方的皇帝造成的,就好比光武皇帝的时候,倭人遣使觐见,因为国家穷僻,送上的贡品是本国地国人。以作为奴隶进献,当时的光武皇帝便回赐了大笔的赏赐,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当刘宏提出要对帝国朝贡体系内的国家征收岁币时,帝国地官僚们都没有反对,十余年的统治。不但树立了刘宏绝对的权威,也让他早就把中枢政权改造成了他想要的局面,现在既然他本人都不在意,那些帝国的官僚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在冬季之前,刘宏的旨意被送到了西域,对于段和帝国军的军人们来说,每年能够得到岁币地五成充作军费实在是件很好的事情,而剩余的五成岁币则将用来招揽帝国国内的穷人来西域落户。^^ ^^
          很显然,西域各国并没有作战的勇气,面对着比起匈奴人统治时还要略多地岁币。各国都是咬牙接受了。反正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付些财物就当是花钱买太平。要是汉军打过来,他们将一无所有。
          帝国和西域各国的停战,让试图搅乱局势,混水摸鱼的昆提良失去了机会,他不得不带着自己的部下,取道乌孙折回大宛,腾出手的汉军在控制区内加强了巡逻,那些开垦民团也在所属的农场和庄园加强了戒备,他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事。
          昆提良自以为只要自己回到大宛,那么便可以高枕无忧,不过他并不知道,对于帝国军来说,他们比普通人更加记仇,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当西域局势趋向平复的时候,密谍司训练的大批西域本地人被派往了各国,打探消息,不管花多少精力和时间,帝国军都要把杀害帝国军士兵地凶手找出来,李儒这个密谍司在西域地情报头子更是亲自出马。
          当西域的战争从明走向暗地时候,雒阳的各大报社开始按照刘宏的意思,在国内鼓励穷苦的百姓前往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加入帝国军直属的农场,为帝国戍守西域。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宣传文章,实际上真正吸引帝国国内青壮男子前去西域的还是刘宏开出的优厚条件,凡加入帝国军直属的农场,每人得田地五十亩,各种税全部折成粮食,十税三,剩余的归自己,免除各种外地徭役,只需要承担本地的道路和水利等建设,同时参加一定的军事训练,另外单身男子,帝国负责解决其配偶问题,每生一个孩子,帝国额外发放补贴。
          刘宏的政策很简单,一方面鼓励帝国国内的年轻男子去西域,同时利用从西域各国得到的岁币购买他们的女子给迁入的帝国男子做配偶,然后鼓励生育,等到时机成熟再辅以战争,总之在他有生之年,他要看到西域彻底变成汉人的天下。^^ ^^
          对于帝国国内,人口稠密地区的穷苦人家的青壮男子而言,去西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而且也不用担心因为穷而娶不到老婆和养不活孩子,更何况如今帝国军在西域威名赫赫,再加上对刘宏的崇信,昭武五年的冬天。不少帝国地青壮男子都是去了本地所在的折冲府,应征前往西域的第一批名额。
          刘宏登基后的十余年里,由于施政得当,再加上重视农业,所以帝国的人口一直都在增长着,可以说对刘宏来说,国内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问题,而且这种人口问题实际上表现在土地矛盾上。就算帝国的豪强们现在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兼并土地,但是土地兼并始终存在着,只是速度变慢了很多,而且对于一些普通人家来说,往往一家都有两三个儿子,到他们成人分家以后,原本的土地必然会分散,这样地话几代以后,仍旧会出现土地不够使用的问题。
          历代王朝。由盛而衰,政治腐败固然是个原因,可是人口增长而带来的土地矛盾也是一个原因,只不过腐败的官僚加剧了王朝因此而覆灭的程度。
          要解决人口和土地的矛盾。要么限制人口增长,或者减少人口数目,中国历史上的王朝兴替时人口锐减可以说就是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发展工商业,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将农业人口转为工商业人口,也是一种方法。可是这显然不适合刘宏统治下地帝国,至少对刘宏来说,以帝国目前七千万甚至更多的人口基数,破亿只是迟早的事情,和工商业异常发达的南宋相比。目前帝国地南方并没得到太好的开发,而且帝国的工商业进程不是他可以强行推动其速度的,只能循序渐进地发展,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用移民和扩张来解决这个问题。


          51楼2017-03-04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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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张才是解决人口和土地矛盾的唯一办法,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说穿了就是争夺生存空间,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也只是成王败寇地把戏而已。刘宏早就把南洋和朝鲜半岛以及日本列岛化作了帝国日后的移民地区,只要辽东和南方的开发有了一定基础,他就会开始向以上地区移民,总之在这个时代。最大限度的跑马圈地才是正确的选择。他只要保证帝国一直以来核心区域如中原和关西一带地城市化和工商业化以及技术进步就行了,至于目前帝国以外地区。先把地方占下,然后再慢慢发展不迟。
            当西域问题暂时性解决以后,刘宏决定先把日本列岛纳入帝国的行政版图,说得确切一点,他是对日本列岛上的人口资源感兴趣,黄河改道工程需要大批的劳工,不过眼下帝国正处于发展期,国内宝贵的人力资源应该用在发展农业和工商业上面。
            自从鲜卑人被击败以后,帝国辽东以北的国家和政权都向帝国表示了服从,而且对刘宏来说,像高句丽这样在朝鲜半岛还算富裕的国家,当然是先收岁币,等压榨得差不多了再打不迟,至于日本列岛上的倭人,那地方现在还是小国林立,穷得只有人,自然是上好的奴隶来源地,而且日本列岛上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昭武五年地冬天,枢密院就因为刘宏一时兴起,全都开始转向对倭人地征服计划,而日本列岛这个名字也被刘宏正式改为瀛洲,作为帝国第十四个正式的行政监察区。
            对着地图,刘宏轻轻地用笔一划,日本列岛就成了帝国地疆域,当然刘宏对此认为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不说全世界,至少整个亚洲都该是帝国的领土,而日本列岛,当然今后应该改称瀛洲,这地方只要把原来居住的倭人全都清洗掉,还是很适合汉人居住的。
            枢密院里,对帝国军的参谋们来说,瀛洲无疑是陌生的,手头仅有的资料也只是显示整个瀛洲目前正处于小国林立的分裂状态中,至于光武皇帝时代前来进贡的倭奴国早已覆灭,目前唯一可以明确的就是瀛洲上目前最大的一股势力是邪马台国,而这些资料还是密谍司在高句丽的探子送回来的,整个瀛洲的人口估计在百万左右,适合做奴隶的青壮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万,虽然仅仅是寥寥无几的一些资料,不过也足够让帝国军的参谋们制定一个大体的计划。
            对于帝国军的参谋们来说,对付倭人,只需要三个骑兵旅,就可以横扫整个瀛洲,真正的困难在海上的运输线,如果要大量抓捕倭人作为奴隶运回帝国,那么帝国首先要在朝鲜半岛的几处海岸要地建立港口,作为中转,毕竟直接从朝鲜半岛走陆路进入帝国,耗时长久不说,还会增加无谓的浪费。
            很快,枢密院的帝国军参谋们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认为应该先通过政治手段,让高句丽和三韩主动帮帝国在朝鲜半岛修建港口,建立一条稳定的瀛洲到幽州的近海航线,以方便日后运送倭奴,从幽州上岸,走帝国修建的官道那运输速度可要快得多。
            看着手里的整份计划书,刘宏皱了皱眉,通过政治手段逼迫高句丽和三韩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在岁币上有所让步,不过和日后总的利益相比,这点让步也不算什么。
            刘宏的手指顺着帝国幽州的近海,一路划过了朝鲜半岛,直达瀛洲以后,决定还是先把那上面的倭人清干净再说,和倭人相比而言,高句丽和三韩不过是卧榻之侧的小虫而已,随时可以碾死,而倭人倒像是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还是及早除去比较好。
            正文一百九十三.高句丽和三韩
            高句丽王宫,乐声齐作,高句丽王伯固看着坐在右首上侧的大汉使节,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不过可惜的是,前来的大汉使节似乎只是专注地看着跳舞的宫女。
            伯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大汉自从如今的天子登基以来,一改先前孝桓皇帝时期的颓势,霸武强兵,称霸草原的鲜卑人不过几年间就败亡了,每次想到高句丽曾在孝桓皇帝时候也跟着鲜卑人抄掠大汉的边郡,伯固就感到心惊肉跳,谁知道大汉天子哪天想起这事,辽东的大汉铁骑就会跨过边境线,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作为帝国使节出使高句丽的耿临看了眼神情犹豫的高句丽王伯固,心里知道这个有些胆怯的高句丽王一定是在猜测着自己的来意,不过他一点也不急,现在辽东地方上驻扎的羽林军团和折冲府的士兵足够横扫高句丽了。
            曲终舞罢,伯固挥了挥手,撤去了歌舞,只是留下了十名王宫里上等的歌伎,朝耿临道,“耿公,不知可有中意的人选侍寝。”这些歌伎都是高句丽国内正值妙龄的少女,原本伯固是想自己享用的,但是现在他只有忍痛割爱,拿来讨好耿临。
            “大王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耿临一笑,随手点了十名歌伎里最漂亮的两人道,却是让伯固心里稍许有些放松些。
            “都退下。”看到耿临看了一眼四周的侍卫,伯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位大汉的使节怕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52楼2017-03-04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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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这?”作陪的几名高句丽大臣。有些迟疑,毕竟大汉使节一向名声彪悍在外,尤其是强悍时期的使节,便是直接在敌国王宫斩杀国王的例子也有不少,而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位耿恭,在孝桓皇帝时代。就是玄菟郡地郡守,不但有治理之才,上阵打仗也是一个猛人。如今大汉的国势只比过去更强,他们如何放心让耿临单独留下。
              “全都退下,你们要抗命吗?”伯固脸色一沉,虽然这几个大臣都是他的心腹,可是现在他更害怕得罪耿临这个大汉使节。
              在伯固的严令下,几个心腹大臣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对此耿临倒是始终平静。对于这些高句丽大臣的忌惮,他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帝国太过强大。而当今天子一向又是以强悍威震列国,十二岁登基便铲除宦官,亲自执掌朝政,十三年间灭鲜卑,破西域,这份武功怕是只有孝武皇帝能比,而且更重要地是天子如今只有二十五岁,谁知道大汉以后还要破灭多少国家,开拓多少疆域。
              等到几个大臣出去以后。伯固才笑着朝耿临道,“耿公,不知有何事要与本王商量,若是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尽管开
              “岁币一事。想必大王也知道。不知有没有什么想法?”耿临看着堆笑地伯固。直接了当地问道。这一次他来主要是为商议在高句丽以及三韩等地为帝国舰队修建港口一事。虽然天子授权于他。可以适当减少岁币以换取高句丽人地同意。不过他却是要港口让高句丽人来修。岁币也一分不能少。
              看着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地耿临。伯固只是犹豫了一下后便道。“耿公哪里地话。能向天朝纳贡。是我高句丽地荣幸。本王乐意之至。”虽然心里对于交纳地岁币不满。可是伯固哪敢讲真话。如今辽东地大汉铁骑便挥眈眈地在侧。他要是对岁币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自己找死。
              “如此甚好。等我回朝以后。必然向天子上禀大王对我大汉地忠心。”耿临点了点头。对于伯固地回答。他还算满意。虽然高句丽要交纳地岁币是辽东以北各国中最多地。不过高句丽却是帝国商人和辽东以北各国交易地集散地。高句丽就算交了岁币。也不会亏太多。
              “这次我奉天子之命出使。除了岁币一事外。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大王帮忙?”耿临说出了自己地来意。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伯固并没有和帝国对抗地勇气。那么让他出钱出力为帝国舰队修建港口。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耿公尽管吩咐。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本王绝不推脱。”伯固听着耿临地话。知道正事来了。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他那力所能及四字却是出卖了他。至少耿临就感觉不到一点诚意。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大汉周围地小国有哪个是真心实意地侍奉帝国地。还不都是被帝国地军威所慑。方才卑躬屈膝。愿效犬马之劳。
              “这事情对大王来说。并不算难办。倭人数年不朝。藐视我大汉。天子震怒。决意兴兵讨伐。不过倭人之国远在海上。我大汉舰船一路上需要有补给之所。所以想请大王在贵国地几处海岸修建港口。以供我大汉舰船使用。”耿临微笑着说出了帝国对高句丽地要求。
              伯固倒是没有立刻回答,对他来说让出几处海岸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让出钱出力来修建港口,这就让他有些顾虑,可是若是不答应谁知道那用来征讨倭人的大军会不会开到高句丽来。
              “除了大王这里以外,三韩那里,我大汉也是要让他们修建港口的,而且这港口修建以后,对大王来说也未必不是没有好处。”看到伯固为难,耿临知道事关重大,要他心甘情愿地给帝国修建港口,就得给伯固看到点好处。
              伯固将信将疑地看向了耿临,他倒是不太相信大汉能给他什么好处,不过耿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若是真有些好处,他也落得大方给大汉修建港口。
              听着耿临的解说,伯固明白了所谓的好处究竟是什么了,敢情大汉需要奴隶,要抓倭人回去充当苦役,需要一条沿朝鲜半岛直达幽州的海上交通线,当然这条航线也不止运输奴隶地用处,也能用来发展海贸,对高句丽来说虽然不能染指那些港口的税收,可是始终还是能从扩大的贸易规模里得到好处,而且大汉也愿意从他们手里购买奴隶,毕竟走海运可比走陆路快得多。
              几乎是连考虑都没有,伯固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他本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至少他是不敢主动和大汉对抗的,当然从三韩,东沃且等小国抓些人口当奴隶卖的胆子他还是有的,更何况耿临的话里意思也暗示过了,港口修完以后,高句丽在朝鲜半岛,想打谁就打谁,当然被人打了的话,大汉也不会干涉,不过抓到地男女奴隶要优先提供给大汉。
              三天后,高句丽和帝国签订了一份条约,自愿献上几处荒凉地海岸地给帝国作为港口,同时愿意自动纳入玄菟郡的治下,这也是伯固自己打地小算盘,虽然耿临说了,他在朝鲜半岛跟其他国家打仗,不论胜败,大汉都不会干涉,可他觉得还是找个靠山比较好,现在的大汉如日中天,兵威赫赫,就算用吓的,也能吓住一些人。
              对于伯固的心思,耿临多少猜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既然人家愿意自动归入玄菟郡治下,他没理由反对,而且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高句丽吞并掉。
              和高句丽人谈妥以后,耿临接下来要找的便是三韩,三韩虽然分为马韩,辰韩,牟韩,可是名义上却归于辰韩王治下,而辰韩从某种意义上和帝国多少有些关系,因为辰韩的祖先是秦末从帝国逃过去的秦人,虽然几百年下来,血脉已经淡薄了,可是却是个很好地将三韩纳入帝国版图的藉口。
              对于耿临的到来,辰韩王并不意外,自从高句丽公布了和大汉签订的条约,归入玄菟郡治下,他就知道大汉迟早会找上三韩,既然连高句丽都不敢有半点声音,他这个名义上的三韩共主自然不会做出头鸟,于是耿临的条件他一条不差地全答应了下来,反正三韩上下大大小小的百余个国家,他又支使不了几个,到时那些国家不肯出钱出力,大汉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去,总之辰韩王的算盘打得很精。
              辰韩王的小聪明当然瞒不过耿临,更何况还有陪同耿临前来的高句丽官吏早就把三韩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对高句丽来说,三韩是块肥肉,只不过这块肥肉太大,他们吞不下,而且没有大汉的同意,他们也不敢在朝鲜半岛明目张胆地扩张,到时候要是给大汉误会了的话,那就是乐极生悲了。所以得到耿临的暗示后,伯固很是积极地派人随同耿临前往三韩,虽然美其名曰是为耿临介绍三韩的情形,以免三韩欺骗大汉,但实际上却是想让耿临认为三韩是不服王华的叛逆加蛮夷,让大汉出兵征讨三韩。到时高句丽自然能举兵跟在大汉身后捞点好处,而且也够安全。
              不过辰韩王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句丽人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于是在迎接耿临的时候,当着随行的高句丽人的面,数落高句丽的不臣之心,也是使劲地给高句丽身上泼脏水,结果就在辰韩王的王宫里,高句丽人和三韩人上演了一出骂战,耿临彻底成了旁观者。
              正文一百九十四.脱衣服吧!
              夜色深沉,辰韩王宫外的驿站里,耿临跪坐着,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白天的那场闹剧最后以辰韩王下令驱赶高丽人告终,相比敷衍了事的三韩人,高句丽人目前更适合成为帝国在朝鲜半岛的代理人。
              作为曾经的玄菟郡太守,出身名门的耿临自然明白帝国要征服整个朝鲜半岛的困难在于高句丽和三韩等地多山林,补给不易,而且如东且沃,挹娄等当地土著彪悍难制,因此在朝鲜半岛开辟一条通往幽州的航道就显得至关重要,同时利用朝鲜半岛上各国之间的矛盾使其互相损耗也是必要的手段。


              53楼2017-03-04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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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临在辰韩只是停留了数日后便离开折返了乐浪郡,准备向朝廷建议,必要时对三韩施以武力,从幽州通往朝鲜半岛的航道,三韩所占据的位置首当其冲,若是三韩的港口不能建成,高句丽那里修好了也用不上。
                昭武六年,开春时,刘宏得到了耿临送来的奏折,他认为帝国可以调动一个军团在乐浪郡集结,给三韩人点压力。
                放下手里的奏折,刘宏的眉头皱紧了,一直以来他不愿意对朝鲜半岛动手,便是因为补给不易,三韩和高句丽这些地方多山林,而且道路难以通行,帝国军的后勤补给将以人力为主,其损耗将数倍以增加,出动一个军团,起码需要三个军团的民夫为其运输。“去枢密院。”刘宏沉吟了一下,决定亲自去一趟枢密院,目前帝国在西域的战事已大体平复,丝绸之路也开始恢复商贸往来,至于中南半岛和南亚次大陆,帝国也正在陆续调拨部队前往,朝鲜半岛上他暂时还不想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活动。
                荀并不知道刘宏的心思,还以为幽州那边出了大事,不过他也不敢随意询问,而且军事也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尽管他被帝国不少官僚称为王佐之才,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才能更加倾向于行政方面。
                枢密院,虽然是帝国最高的军事机构,但是实际上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其下属的参谋院,那些少壮派的帝国军参谋分属于战略,监察。军械,训练等各个部门,管理着庞大地帝国军。自从曹操离开以后,刘宏就将戏志才和陈宫还有荀攸等人调了回来。
                半个时辰后,南宫的枢密院里,那些年青的参谋们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调集着有关朝鲜半岛的各种情报,以供刘宏查阅。
                可以说让刘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在这个时代打造了一支超越时代千年的军队,在军事情报方面。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国家能和帝国相比。
                枢密院地白虎节堂内,巨大的沙盘被摆了出来,这十三年里。帝国军一直都在完备周围各国的地形沙盘,而鲜卑人覆灭以后,朝鲜半岛和西域就同时作为帝国军重点攻略的两端,密谍司的探子和化装成商人的帝国军参谋在高句丽和三韩等地测绘地图,基本上制作的沙盘已经算得上很详细了。
                看着巨大的朝鲜半岛沙盘,刘宏手中的军刀朝乐浪郡虚划到三韩后道,“目前乐浪郡地人口不足三十万,就算朕免去乐浪郡的税赋,全部转为此次作战物资。恐怕也只够出动半个军团作战,朕现在只想知道,凭借半个军团,能不能攻破辰韩人。”
                “陛下。三韩只是名义上统一在辰韩人治下。实际上那里大大小小百余个小国。辰韩人能够真正用来作战地部队甚至不会超过两万人。帝国地半个军团。足够踏平辰韩人了。”回答地是荀攸。刚从西域调回地他坚信着帝国军地武力。
                “你们打算怎么打这一仗?”刘宏看向了荀攸。直接开口询问道。他并不认为这一仗会像荀攸说得那么简单。三韩中。辰韩在朝鲜半岛地最东端。若要进攻辰韩。首先就要通过马韩和牟韩地地方。而且这些地区多山。并不像帝国军过去地作战目标。之间地运输可以使用大规模地畜力。即使是西域。河西四郡之间有着驰道可以运送大批物资。出了玉门关。也有高昌壁等地作为物资地中转站。在整个山西地区在恢复经济以后。他更是下令凉州和河西四郡就地囤积了不少地后勤物资。另外西域此时地戈壁滩面积并不是太大。所谓地大漠在当时地意思只是指空旷地野地。所以帝国可以组织大规模地车队运送物资。这才让帝国军得以在西域地平叛战争里不需要为物资发愁。而对于以山地为主地朝鲜半岛。后勤补给才是帝国军地软肋。
                “陛下。此战唯一地难处便在于补给不易。所以我军要速战速决。不可久战。”很显然。刘宏想到地问题。荀攸也早就想到了。他走到了沙盘前。沿着乐浪郡到辰韩地海岸线划了个半圆后道。“臣以为。这一战应以帝国舰队运输军团直接走海路。登陆辰韩人地本土。在其集结兵力前。直接将其击垮。”
                听着荀攸地建议。刘宏地目光一怔。接着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明明是他一手促成了帝国海军地建立。可是到了真该使用海军地时候。他却反而没想到。
                “建议不错。不过你认为这有多大地把握。”刘宏没有直接肯定荀攸地建议。虽然帝国出使罗马地舰队在南亚次大陆已经有过类似地登陆后作战。不过从孙坚送回地奏折看。这不能完全算作一场登陆战。在介入战争前。帝国军起码已经修养了两个月。可以算作纯粹地陆军作战。荀攸一下子被问住了。要说把握他实在难以保证。而这也可以视为他作为参谋地局限性。他固然可以提出计谋。可是让他付诸实施。他却没有那份魄力。
                “这个计划朕批准。但是你们必须制定出一份详细地计划给朕过目。另外朕现在授命枢密院扩大海军编制。”刘宏决定开始专门为帝国建立一支海军陆战队。实际上这件事情他早就该做了。可是却直到被荀攸提醒他才想起来。
                刘宏离开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愿太多地干涉到具体的军务,作为一个帝王。若是事事亲力亲为,未必能有多大的成就,挖掘人才并人尽其用才是帝王至道,他只需要把握好整个帝国的大方向就行了。
                枢密院内,再次忙碌了起来,才刚回到雒阳的荀攸必须再一次离开。前往乐浪郡,他决定亲自随同帝国的舰队出海,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制定出有把握的作战计划。
                三天后,荀攸地宅院内,在已有些暖意的春风里,荀攸喝着荀亲手所泡的青茶,不由感叹自己也许又要有很长的日子不能再喝到这样的好茶了。
                “公达,这一次去乐浪郡,你要多注意身体。大海可比西域的戈壁沙漠更加可怕啊!”荀往空了地茶盏里倒满以后,朝辈份上是自己的侄子,但实际却比自己大了很多岁的荀攸道。荀氏一门中他唯一能谈得来的就只有荀攸而已。
                “我知道了,叔叔。”荀攸依然保持着礼数,荀氏的家风如此,而他又是一个恪守规矩的人,虽然荀攸数次让他直接称呼他的表字即可,但他依然如故。
                “叔叔,三皇子病情怎么样?”荀攸问起了生病的三皇子近况,可以说对他们这些忠于帝国的臣子而言,天子地三位皇子是他们最关心的。毕竟前代天子都是没有子嗣,被外戚所立,这也导致了帝国的衰败,现在谁都希望天子地子嗣兴隆。
                “已经无事了。”作为刘宏身边的近侍,荀也是能经常接触三位皇子,对于三位皇子的状况非常了解。
                “那就好。”荀攸点了点头,如今天子只有三位子嗣,大皇子刘武是皇后所生,二皇子刘文则是蔡贵妃所生。至于这一次生病的三皇子刘猛则是卞贵妃所生,三位皇子都还没有长大成人,可谓是一点疏忽都不可以出。
                “叔叔,陛下还是没立太子的意思吗?”想了一下后,荀攸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朝廷里不少官僚都是希望天子能尽快确立大皇子太子之位,都认为储君之位空悬不是件好事,在这一点上他也是同样这样想的,只不过天子似乎不愿意早立太子。已经数次回绝了大臣们请立太子的提议。
                “陛下实际上是把大皇子当作太子来培养。不过陛下对于太子之位,并不主张立嫡长。而是倾向于立贤,在三位皇子成人以前,陛下恐怕是不会轻易册立太子的。”荀知道荀攸是希望早立太子的,不过他跟在刘宏身边时间长了,也认为太早确立大皇子地太子之位不是件好事。
                一直以来,皇子出生以后,都是分开居住的,不过刘宏却是让三个儿子住在一起,反正皇宫牢牢地控制在他手里,没人敢把这事情外传,总之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会像历史上那些为了皇位而互相陷害的皇子们一样。
                从荀那里多少了解到三位皇子的情况以后,荀攸也不再询问了,总之他是多操心了,关于立太子一事,天子自有打算。
                “对了,说起来大皇子已经四岁了,最近几位大祭酒们正为了教导大皇子的经筵之位吵得不可开交呢?”荀和荀攸说起了最近的趣事,本来大皇子从懂事认人开始的时候起,就是天子亲自教导,不过现在大皇子都这么大了,自然需要多请几位老师,那矛盾就自然产生了,帝国大学里的大祭酒哪个不想做大皇子地老师,虽然说像郑玄,陈他们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可是不代表他们就不淡薄名利,只是普通的名利他们不放在眼中罢了。
                “那有结果了没?”听到荀说到几位平时德高望重的大祭酒们居然为了当大皇子的老师而起了争执,荀攸不由觉得非常有趣,帝国大学他以前也待过,在他的印象里,能够被称为大祭酒的可都是涵养极好的人,他倒是实在很想看看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还没有呢?”荀摇了摇头,天子的意思是大皇子地老师里,不能全是讲儒学地,一个就足够了,而且占用的课程也不能太多,基本上天子为大皇子安排地课程里儒学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这样一来的话,像其他学科的大祭酒都有机会给大皇子上课,那竞争自然就是更加激烈了。
                “其实也不必争,照我看,让大祭酒们轮着教导大皇子不就行了。”荀攸有些不太理解那些大祭酒的争吵。
                “这个的话,其实是。”荀看着有些意外的荀攸,笑着答道,“陛下说了,大皇子学的每一门科目,都以一位大祭酒为主,其他的为辅,这才是引起争吵的真正原因。”
                “这样的话,恐怕是有得吵闹了?”荀攸听到真正的原因后,不由苦笑了起来,天子这个命令还真是够呛,那些大祭酒就算再淡薄名利,可是在自己所擅长的学术上恐怕谁也不会轻易低头吧!


                54楼2017-03-04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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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喝着茶,荀攸和荀享受着分别前的最后惬意时光,不过在雒阳的另一处地方,同样要前往乐浪郡的典韦和许褚却是愁眉苦脸,作为帝国军中出名的步战猛将,几乎可以被认为是怪物的两人,其实都是帝国内陆出身,属于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让他们在陆地上,便是以一敌千,两人也不会畏惧,不过到了水里,两人只有往下沉的份。
                  “子龙,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来练习水性如何?”建章宫内的人工湖内的大船上,典韦和许褚看着船下面碧幽幽的湖水,声音有些发颤地道,这几日每天像死狗一样地被人从水里拖上来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不行,这是陛下的命令,在去乐浪郡之前,我们必须得熟悉水性。”一向温和的赵云少有地用严厉的语气朝典韦和许褚说道,对于刘宏的命令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的。
                  “脱衣服吧!”赵云看着仍旧犹豫的典韦和许褚,朝前踏出了一步,气势汹汹地喝道,那场面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正文一百九十五.丹素表
                  随着巨大的水花。建章宫内的人工湖里响起了几乎恐怖的扑水声。看着在湖水中如同怪物一般挣扎的典韦和许褚。赵云在颠簸的船上。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要讲天赋的。已经被逼着练了快半个月水性的典韦和许褚到现在依然和头一次下水时一样。
                  看着挣扎越来越无力的两人。赵云不由叹了口气。朝身旁的士兵道。“把他们拉上来吧!”自从第一天他去救起两人时。差点被典韦给拖着一起做了水鬼以后。每次训练之前。赵云都会让士兵给两人绑上绳子。
                  看着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的两人。赵云觉得这辈子怕是都完不成天子交待的任务了。不管从那个角度看。想要让典韦和许褚能够熟悉水性几乎是难如登天。
                  “赵将军。”就在赵云头疼的时候。湖畔边响起了宦官的尖利嗓音。回头看去。赵云看到了张让这个如今在雒阳也算是名声赫赫的宦官。身后的几个小黄门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快把船摇过去。”说实话。在刘宏的敲打下。张让这十几年里一直都安分守己。和赵忠一起被逼着做好人还真上了瘾。这几年做得善事不少。而原本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十常侍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个都是守正持身。让宦官的名声也开始转向正面。
                  赵云作为刘宏身边的亲侍。平时也免不了和张让打交道。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宦官也颇有好感。待船靠岸后。一个箭步跳上岸后。朝张让道。“张常侍。不知有何要事找我?”
                  “陛下知道典将军和许将军不善水性。这训练了一段日子也没什么成效。于是便让军械局造了样物件。说是能帮两位将军尽快熟悉水性。这不东西做成了。陛下便让我送来了。”张让笑着道。对于天子身边地赵云。荀等人。他一向都是恭敬得很。别瞧这一个个都年少得很。可天子自己也年纪不大。而且一向喜欢用年轻人。谁知道几年之后这几位便成了大人物。还是交好为宜。
                  “幸苦张常侍了。”赵云目光落在了几个小黄门手里捧着的东西上。而这时张让已是替他介绍了起来。原来这东西倒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用牛皮将竹木串起来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到了水里。绝对沉不下去。
                  听着张让的解说。赵云大喜。有了这东西。想来典韦和许褚总能会水了吧。这时典韦和许褚也已经从甲板上爬了起来。都是将信将疑地看着赵云手里抓起的两件衣服。
                  在赵云的逼迫下。典韦和许褚套上了两件衣服。然后再次下了湖。这一次两人到没有再胡乱挣扎。最后两人稳稳当当地浮在了水面上。让两人大是欣喜。这半个月里。两人可是经常给赵云操练水性给操练个半死。如今可好了。不必再喝水了。
                  在甲板上。赵云大声地指导着典韦和许褚和两人如何划水。这一次不再沉下去的两人总算是能象样地在水里朝前游上一段距离。时间长了以后。摆脱对水的恐惧的两人。很快就开始熟悉起水性来。
                  而站在甲板上的赵云也得以和张让闲聊了起来。这一次前往乐浪郡。赵云也是有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同样前往乐浪郡的许褚和典韦不同。他可以说是被外放。新组建地隶属帝国海军的陆战部队。他很可能将是主将。这对年轻的赵云来说。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所以在训练和典韦和许褚的时候。非常严格。没有丝毫丝毫情面可讲。
                  “赵将军年少有为。此去乐浪。定能训练一支海中蛟龙出来。”帝国要建立海军直属的陆战部队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就连张让也是略知一二。而天子一向以来对赵云的喜爱也是显而易见。这次外放。出任军团主将他也并不是太惊讶。
                  似乎被张让的话撩动了心思。看着宽阔的湖面。赵云心里也平白了涌出了一股豪气。天子让他去乐浪。委以重任。他必当不负圣恩。
                  看着赵云地神情。张让知趣的没有说话。天子身边。典韦和许褚都算不上将才。天子一向都是将两人当成可披坚执锐地猛将使用。而赵云。天子的期待就大得多。平时不当值地时候。这位英俊地少年将军可都是在细柳营里学习将略兵法。而跟在天子身边的时候。天子也时常会带他去枢密院。跟几位帝国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学些东西。这份栽培恐怕比起当年的曹操等人还要多上一些。
                  三天后。当荀攸前往乐浪郡的时候。典韦和许褚已是能在水里游动自如了。不过两人暂时还离不开身上套着的衣服。去了乐浪郡以后。恐怕还是要穿上一段日子的。
                  这段时间里。枢密院倒已经是把帝国海军地编制重新归化了一遍。认为从陆军里调人直接去海军。还不如在沿海地郡县征召通晓水性的良家子进行训练要快得多。于是帝国海军制定地规模上看。将拥有和陆军相当的庞大规模。不过枢密院由于不涉及帝国的经济和政治。所以他们开出的海军计划。虽然很详细完备。但多少有点不切实际。于是到了刘宏手里整个计划前期认为应该征募的五个军团帝国海军。直接被砍成了两个。而且五年内暂时只在乐浪郡训练一支。海军想要大规模建设。起码得等到孙坚带着帝国远航的舰队从罗马回来。到时候以大批有远洋经验的帝国水手为骨干。建立海军要快得多在刘宏心里面。在目前帝国已经控制西域。并稳妥地控制住长城防线以后。在西北两个方向上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敌人。即使他想要染指南亚次大陆。也会选择走海路。经营印度沿海地区。扶植南印度地小国和贵霜人对抗。这可比帝国直接从西域出兵要划算得多。更何况在这个海上没有竞争对手的时代。一旦帝国掌握了海权。尝到了海外殖民和掠夺的好处。帝国就会走上一条彻底的扩张之路。而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所梦想的。
                  帝国的海军建设。对于刘宏来说。舰船好造。人才却难得。毕竟对于以陆地霸权称雄的帝国来说。要转向海洋所需要的人才。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培养出来的。更何况关于海军军官和士官的训练项目和操典。他还得等远航罗马地帝国舰队回来。让枢密院专门派人去搜集资料来编写教材。
                  可以说。基本上给自己的帝国已经搭好一个架子的刘宏在这几年开始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内政他基本上交给了内阁省打理。他所要做的不过是督促御史台盯紧那些一刻放松警惕就会出状况的官僚。而阳球和程昱这两个被称为比孝武皇帝时代的张汤还要可怕的酷吏则做得很好。基本上帝国人口集中的地区都处于御史台有力的监督中。尤其是中央政权里。敢于贪污地官僚几乎变得是凤毛麟角。毕竟帝国的官俸优厚。谁也不想冒着杀头抄家。全族株连。死后还要遗臭万年地风险去贪墨钱财。
                  当然密谍司那无孔不入的监控。也让帝国地官僚们对刘宏充满敬畏。有地时候就连阳球。程昱和御史台都不知道某些地方的官僚贪赃枉法的情况。刘宏却会让密谍司将各种资料移交给御史台。当消息传出去以后。几乎帝国的官僚们都知道天子虽然看上去不太管政务。但是却牢牢地控制着整个帝国。而他们身边都有天子的耳目盯着。这种无形的威慑力甚至比御史台和阳球还有程昱这两个被官僚们所痛恨的酷吏还要可怕。
                  此时地帝国呈现出了一种连刘宏都无法形容地状况。政治上。类似明朝的内阁制。可是文官却没有那么大地权力可以架空他。而且也没有臭名昭著的言官敢找他麻烦。反倒是类似言官的御史台掌握着纠察官员的实权。让内阁省的官僚们老老实实地专注于政务。军事上。枢密院和参谋制度的建立让帝国军的组织看上去更像是一支近代军队。而经济上。由他主导的利益集团几乎垄断了帝国的各个经济领域。在对外事务尤其是新开辟的陆海贸易上。帝国的官僚和豪强还有地主几乎是一边倒地倾向了他。
                  御书房内。刘宏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三个儿子给教育好。保持帝国百年的开拓和进取。想到这里。刘宏不由笑了起来。说起来由于小时候的经历。实际上他很宠爱三个儿子。但是他的身份却让他不能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在某些问题上对儿子施行以严厉的教导。


                  55楼2017-03-04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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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左先生求见。”御书房外。王越大步走进。朝刘宏禀报道。基本上除了内阁省和紧急军报以外。也只有帝国大学里各个项目组的学者方士能够随时进入建章宫。请求觐见。
                    “让他进来吧!”听到是左慈求见。刘宏连忙道。算起来左慈有一段日子没主动来见他了。上一次还是他把最佳的黑火药配方给弄了出来。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有什么突破。在刘宏的主导下。现在的帝国大学除了是帝国的最高综合性学府。还是帝国顶级的研究机构。不少项目是从他登基的时候就开始投入资金的。只不过一开始投入的资金不是太高而已。
                    可以说。整合整个帝国的顶尖人才。投入专门资金进行研究。这种集中式的科技发展模式很适合刘宏领导下的帝国。基本上他除了一开始给出了一些方向上的建议以后。帝国目前飞速前进的科技可以说都是那些原本被埋没的帝国学者的功劳。他充其量只是起了些促进作用。可是偏偏这种促进作用却起到了无比巨大的作用。
                    踏进御书房的左慈。脸上堆满了笑意。这一次他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了。帝国大学里的各个研究组。有关墨家机关学那一块几乎是每个月都有新成果出来。目前帝国的各种工坊里用到的荆棘齿轮系统。各种新的车床都是墨家机关学的杰作。帝国大学里那么多研究组。可以说只有墨家的机关学是唯一对得起天子每年投入的大量资金的。所以在帝国大学里。那些该死的机关学学者总是趾高气昂的。好在他们这些研究道家丹学怎么说也制出了水琉璃。还不算地位太低。不过人争一口气。左慈可是做梦都想让道家丹学成为帝国的显学。
                    “陛下。这是臣和其他同僚花费数年时间编制出的丹素表。”左慈将带来的一份文件交给了王越。这份丹素表其实就是一份元素周期表。当然没有后世那么仔细完备。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打开丹素表。刘宏不由一乐。实际上左慈和那些改行当学者的道家方士会去制定这个丹素表。其实也是他的主意。他虽然不太懂化学。可是简单的化学方程式还是记得些。当时还是在雒阳城外保密的庄园里。他写了一条简单的化学方程式来说明玻璃的化学反应。左慈他们就是靠着那条方程式最后把玻璃给弄了出来。虽然耗费了很长时间和资金。可是当制成玻璃以后。根据其间各种记录的数据来参照刘宏给的方程式以后。左慈意识道这种方程式对于丹学的重要意义。之后七八年里他一直都在致力于完成目前他和那些同僚在丹学上所知的元素表。现在总算是完成了。这在他看来对于推动丹学的研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对刘宏来说。左慈所用的那些道家符来表示元素。虽然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让左慈改成他所知道的后世那些西方元素符号。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剽窃。而是帝国的学者耗费无数心血总结出来的。更何况他也觉得这些符符号更适合用做元素符号。
                    “你该不是只带这一样东西来见朕吧?”笑着收起手里的丹素表。刘宏看向了左慈。因为他从左慈自得的表情里看得出。他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拿出来。
                    正文一百九十六.海上霸权在向帝国招手
                    电报,可以说是刘宏在掌握帝国以后,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最想看到被付诸使用的两样发明之一,通讯和交通才是一个庞大帝国的中央政权真正在技术层面上最需要的东西。不过可惜的是他投入大笔资金的蒸汽机和电报项目一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进展,如果说蒸汽机好歹还制造出了简易的模型,在理论方面有所进展的话,那么电报就几乎是什么成果都没有。
                    而左慈这一次进宫,除了那份从长远来看对帝国化学有着重要意义的丹素表之外,真正要向刘宏禀报的成就在于他和其他同僚制作出了最简单的化学电池,换句话说驱动电报的动力源已经被发现了,虽然距离实用化还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可是却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至少可以制作有线电报的模型了。
                    左慈带来的消息让刘宏大为振奋,不过十几年的帝王生涯已经让他十分沉得住气,在褒奖了左慈一番,刘宏按奈下了亲自去帝国大学看看左慈他们制作的化学电池的念头,而是决定从帝国大学调一批机关学的学者去帮左慈把有线电报的模型给造出来。
                    对刘宏来说,有线电报最大的普及难度还是成本问题,目前帝国只能说是处于一种畸形的发展格局中,虽然农业技术在整个帝国官僚系统的推动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工商业带来的技术进步却只限于帝国的繁华地带,虽然在他手里帝国的国力强于以前的任何一个时期,但是帝国的财政支出却也冠绝历代之首。
                    在工业革命之前的中国,历代王朝的皇帝只要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与民休养生息,抑制官僚,基本上都能出现大治的局面,无论是文景之治,开皇之治可以说都是如此,而刘宏在这一方面甚至比孝文皇帝和孝景皇帝做得更好。在这十几年里他下令修筑地大型建筑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处不但没有滥用民力,甚至做到了盈余,同时加强集权,利用原本的豪族政治衰弱的历史趋势和帝国原本东西士人之间的矛盾,不但抑制豪强。甚至约束了官僚,如今的大好局面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虽然看上去过程平淡无奇,但是其中刘宏付出地精力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短短的一个半月里,左慈和其他学者组成的研究组就制作出了有线电报的模型机,当然这个研究组里,除了左慈和机关学的学者,还有诸如研究材料和专门负责制定明码的学者,可以说制作电报模型机并没有太费事。反倒是编制通讯用的编码花了那些艺文类学者很大的精力。
                    参照刘宏那简略的莫尔斯电码地原理,帝国的艺文类学者根据易经里的六十四卦将常用汉字和其他生僻汉字做了编码,完成了明码手册。然后接下来就是从帝国大学里挑选了最精通音律地学生来进行精确控制电报的操作,毕竟制作的有线电报模型机很粗燥,只有机器发出的嗒嗒声,想要从这种节奏声里正确地读取信息,需要长时间地训练才不会出错。
                    最后刘宏真正见到可以使用的有线电报机模型已经是三个月后,这其间左慈他们利用化学电池产生的电流还做了有关电磁之间的实验,而这引起了帝国大学里一大批学者的兴趣,于是顺理成章的新地电磁研究组在帝国大学诞生了,刘宏并不吝啬在这种研究上投钱。哪怕在很长时间里都可能像是把钱扔进水里,不过他却并不在乎,谁知道哪天他就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更何况这种研究始终是有益的。
                    有线电报的实验,刘宏选择在内阁省和枢密院之间进行,当电线被架设好以后,内阁省的七位宰相在商量之后,选择了孙子兵法中的一段话,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用来发报。
                    杨赐将七人商议后写好的纸条递给了坐在发报机一端的太学生,接着七个人都是在他身边,以防止他将那张纸条上的消息透露给边上地另一组有线电报的接听太学生。
                    看着七名宰相把那名发报的太学生给围得死死的,刘宏知道这七位宰相恐怕还是不相信这有线电报,不过这次他专门让左慈他们带了两组人在内阁省和枢密院之间架设。便是要他们深信不疑有线电报在通讯上的便捷方便。
                    很快。七位宰相身边另一组地接报员便从那嗒嗒地机械声中。将七人所写地那段话原封不动地抄写了出来。交给了七人。
                    七位宰相很快动容。内阁省和枢密院隔得极远。就算快走过去。也要有段时间。可是现在不过短短地几下功夫。便能进行联系。这实在是太奇妙了。虽然心里震惊。不过七位宰相都是年老成精地人物。涵养功夫极好。面上倒是和刘宏一样。都是一脸淡然地样子。
                    杨赐他们很快在内阁省和枢密院开始了联系。其实在另外一端。枢密院地皇甫规和张奂等人却已是兴奋得语无伦次。在他们看来这有线电报最有用地地方还是用在军事上。这可比烽燧示警便利快捷得多。可以让枢密院用最快地速度对边境发生地战事做出反应。
                    枢密院和内阁省地大佬们兴高采烈地进行电报通讯。可是把那四个负责电报接听收发地太学生给忙坏了。但他们又不敢拂逆这些大佬地意思。只能硬挺着。最后还是刘宏替他们解了围。派人召集枢密院地皇甫规等人来内阁省议事。
                    当帝国文武地重臣都齐聚以后。刘宏要商议地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关于有线电报地铺设问题。正处于兴奋中地皇甫规和张奂这样地武人自然是双手赞成。这么好地东西哪能不铺设呢。不管花多少钱。都该往边境拉几条电报线到雒阳。这万一有了战事。他们这些老家伙说不定还能遥控指挥一把。
                    相比于群情***地枢密院。内阁省地宰相们就要冷静得多。虽然有线电报是个好东西。不过他们更关心地是花费问题。作为帝国政务地管理者。他们当然知道刘宏每年在帝国大学那些研究组里砸进去地钱有多么庞大。


                    56楼2017-03-0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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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年的草原部落争霸。与其说是为了争夺所谓的霸主之位。更多地其实是为了争夺生活物资。自从昭武四年开始。草原上的冬天便越发地严寒。而帝国在长城一线建立更多的混凝钢筋土堡垒后。几乎完全断绝了和草原游牧民族的经济往来。此时帝国在并州。幽州和凉州有大批编户齐民的原匈奴籍。乌丸籍和羌籍汉民为帝国蓄养牛羊马匹。而且在帝国的农业技术支持下。全都是定居式的放牧。效率大为提高。帝国根本不需要从草原得到那些畜牧产品。
                      而帝国地重新强大。再加上一支以近代军队制度建立的帝国军。则让帝国军的军力膨胀到了这个时代最强的地步。或许帝国军进入广袤的草原。剿灭所有的游牧民族并不现实。但是守住长城。不让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南下一步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在过去的岁月里。草原上地游牧民族一旦遇到难以度过的天灾。唯一的活路便是南下劫掠。但是现在这一条道路却被彻底封锁了。先不说帝国军强大地军事力量。光是在鲜卑人覆灭以后。从匈奴人统一以后的草原第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里。就让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难以成为一股真正地合力。只能陷入内耗中。
                      更何况。知道历史上从昭武四年开始。整个蒙古高原将陷入长达十余年寒冷期的刘宏专门为这些游牧民族设下了一个阴毒的计策。如果一下子堵死这些游牧民族的活路。虽然他们不可能突破帝国地长城防线。但是也会让戍守长城的帝国军受到不必要地损失。因此刘宏准许那些游牧民族用奴隶来换取帝国的物资。当然这种交换比例非常大。
                      可是对于被逼到绝境的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这是唯一的活路。从昭武五年开始。整个草原就陷入了更大规模的战乱中。各个部落都是发了疯的互相攻打。为的就是从别的部落掠夺奴隶。去长城和帝国军交换各种生活物资。
                      烈酒。茶砖。棉衣。铁器。琉璃器皿。各种工商业的奢侈品。只要有奴隶。草原上的那些部落首领甚至可以过上比过去更好的生活。于是整个草原上。两级分化变得越发严重。贵族们可以穿着绫罗绸缎。用五光十色的琉璃杯喝着让每个草原男人都渴望无比的高度烈酒。过着前所未有的舒适生活。而底层的牧民则过着比过去更苦的日子。
                      草原上。已经没有了英雄。在帝国的烈酒买卖中。在越来越寒冷的冬天中。那些部落的贵族用一切来换取这种能让他们忘记一切忧愁的东西。没有奴隶。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部落的牧民充作奴隶去交易。
                      在这种近乎无休止的压迫中。昭武六年。草原上的血腥动乱变得更加频繁。那些穷困不堪的牧民和奴隶中不堪贵族压榨的人奋起反抗。砍下了那些原本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脑袋。把他们的家人妻女当成奴隶送到了长城。然后过上了这些他们原本痛恨的贵族一样的日子。直到他们再被起来反抗的人杀死。
                      这样的轮回似乎毫无止尽。从昭武四年到昭武六年。在这种部落间的战争。贵族和牧民的仇杀中。整个草原丧失的人口数以十万计。到了昭武六年。更是出现了不少部落全族迁徙到长城防线。向帝国军表示愿意做帝国的奴隶。这一年里。帝国接受的奴隶总共达到了二十万人。其中年轻女子悉数发往辽东为迁徙的汉人男子为妻。青壮男子则被重新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千人队伍。发往并州。幽州。凉州。西域等地修筑道路。或是苦役。
                      大批的游牧民族的奴隶使得帝国内部的建设不需要动用太多的民力。而是让帝国的子民可以专注于农业生产或是转向工商业。使得帝国的经济依旧不断地向前发展着。
                      对于有着七千万人口的帝国来说。遍布整个北方的近三十万奴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而尚未开工的黄河改道工程则需要更多的奴隶。
                      到了昭武七年夏季。训练了近一年的赵云所属军团乘上了黄祖所指挥的帝国北方舰队。直接绕行到辰韩本土。登陆作战。
                      慌乱的滩涂上。帝国军的士兵们从船上跳了下来。抢占了整个滩头。然后开始装卸各种物资。为了这次战争。整个辽东储备的物资有大半都到了他们手上。而其中军械占了绝大多数。至于粮食则只够全军三月之用。不过对于帝国军来说。三个月时间攻下辰韩已经足够。
                      站在滩涂的高地上。赵云注视着手下的士兵。一脸的满意。一年时间。虽然还不能和雒阳的军团比较。但是在各地新建的军团里。自己的军团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对于投入自己大部分精力的军团。赵云多少有点自得。
                      “子龙。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赵云身边。典韦和许褚杀气腾腾地问道。他们跟着赵云在乐浪待了一年。为的就是充当全军的先锋。此刻上了岸。两人自然满脑子剩下的就是厮杀。对两人来说。动脑子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他们只需要动手就够了。
                      “明天我们就直接进攻辰韩王都。不必管沿途的村庄。”赵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事实上攻打辰韩的计划他在乐浪郡的时候就不知道和手下的参谋还有军官推演过多少次了。总之这一次全军只求一个快字。擒贼先擒王。只要攻破辰韩王都。大事便可定了。
                      第二日。只是修整了一夜的帝国军将士。立刻兵分两路。直接朝辰韩王都而去。赵云亲自带领全军仅有的三千骑兵。绕过沿途的村庄直击辰韩王都正面。而许褚和典韦则带领挑选的两千步兵走山路直插辰韩王都背后。而剩下的大军则运送和保护物资。
                      赵云率领的轻骑不分日夜的兼程赶路。仅仅是用了五天的时间。便绕过了数十的村庄。杀到了辰韩王都城下。而这时辰韩王都尚且不知道赵云的到来。直到城墙上的守城士兵看到帝国军那如血般鲜艳的军旗。辰韩王才知道大汉已经派军兵临城下了。赵云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远道而来。正是人困马乏。而且辰韩王都虽然不如帝国的城池坚固。可也好歹修建了城墙。他这两千人强攻的话。损失必大。
                      对于驻扎下来的汉军。辰韩人慌了手脚。王宫内主战的。主降的吵成了一片。到最后两派拿谁也没辙。只能选择死守不出。像乌龟一样死死缩在了乌龟壳中。然后派人去各地调兵。毕竟城里只有八千不到的士兵。面对战无不胜的汉军。没人有胜利的信心。而赵云始终是第一次上战场。换了曹操。看到辰韩人这种近乎怯懦的举动。恐怕早就派人进城劝降。然后让高句丽人来当坏人。自己在一边坐收渔利。
                      正文一百九十八.将军无敌
                      辰韩人的王都规模并不大。只是相当于帝国的一个普通县城。人口在三万左右。在整个三韩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城。不过对赵云来说。如果有弩炮床弩这些重装备的话。打下这座所谓的王都并不费力。但是现在。赵云身边只有三千轻骑而已。随身携带的武器只有佩配三十枚箭矢的复合弓。和帝国的制式军刀。
                      修整一夜以后。赵云依然没有急于进攻。他的出现不过是给辰韩人一种心理上的震慑。等许褚和典韦率领的两千步卒插到辰韩人王都背后的时候。他才会发动进攻。
                      于是让辰韩人赶到迷惑不解的情况出现了。那些远道而来的汉军就像是来打猎的一般。驻扎在城外的树林里。倒是不见他们来攻城。
                      这样的情形让城里的辰韩王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拒绝了那些请求出城一探究竟的将军的请求。城中的军队不多。骑兵更少。他也怕汉军是故意要诱使他们出城。然后趁机歼灭。自从鲜卑人最负盛名的慕容家骑兵和十万大军在敦煌城外被三万帝国军全歼以后。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在野战中战胜帝国军。
                      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赵云笑了起来。从城墙上那些辰韩士兵的神情看。城里的士气恐怕不怎么高。那些守城的士兵犹自一脸惊恐。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慌乱。策动战马。赵云带着身边的亲卫队到了辰韩王都的城墙前。距离正在辰韩人地弓箭射程之外。看到突然出现的赵云他们。城墙上的辰韩士兵早就吹响了警号。结果当赵云他们驻马停下时。城墙上已经布满了辰韩士兵。
                      看着辰韩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赵云掣出了自己的大弓。帝国善射地将军了。他的射术可以排进前五。虽然不如黄忠。可是和吕布。太史慈却是相差无几。而他手中名为刺日的大弓则是皇家御用工匠所制的强弓。威力仅次于黄忠所用地震天弓。
                      看着城墙下远处的汉将张弓搭箭。那些辰韩士兵都是露出了嘲笑的神情。虽然他们自知作战不如汉军。可是说到射箭。恐怕是他们和高句丽人这些在朝鲜半岛的民族唯一可以值得自夸的技巧。他们当然知道汉军弓强弩劲。可是这么远地距离想要射中。便是他们中的神射手也未必做得到。需知道这箭射得越远。准头便越差。


                      58楼2017-03-04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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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上地辰韩士兵现在只等着那汉将把箭射偏。到时便好大肆嘲笑一番。赵云可不知道这些井底之蛙在想些什么。只是运力拉圆了手里的刺日。接着便松开手中的箭羽。
                        随着一声低沉的嗡鸣。三尺长的雕翎箭便已化作一道乌光。瞬间划破长空。出现在了辰韩士兵所在的城墙上。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箭竟如此快。快得超乎他们的想象。
                        箭矢钉入木杆地裂声响起。那些呆若木鸡的辰韩士兵才发觉那城外的汉将一箭竟然射断了他们的军旗。在无数错愕的视线中。那面代表辰韩军的旗帜缓慢地飘落在地上。而这时城外却响起了汉军的欢呼声。
                        “将军神射!”赵云身后的亲卫已是高呼了起来。以壮声威。随着他们的呼声。城墙上的辰韩士兵才反应过来。有人连忙拾起军旗。要将其重新升起来。
                        看着城墙上捧着旗帜地辰韩人。赵云总是显得温和地脸上也有了一份狂气。目光更是锐利无比。已自大喝道。“箭来!”说话间。他身旁的亲兵已是捧上了一枚雕翎箭。
                        开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当赵云放下手中地弓时。城墙上那捧旗的辰韩军官手中的军旗再次掉落。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接着仆在了地上。他的咽喉处是一枚带血的雕翎羽箭。刹那间整个城墙上鸦雀无声。看向赵云所在的目光中都是充满了畏惧。
                        一时间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军旗。城墙上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拾起那面军旗。直到过了良久。一名辰韩军官才大喝道。“还不把军旗升起来。”可是声音却色厉内荏。自己不敢上前。只是以军官的身份威胁身边的士兵。
                        看着城墙上颤抖着拾起军旗的辰韩士兵。赵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箭!”他身旁的亲兵再次奉上了雕翎羽箭。
                        依然是一箭封喉。那名被逼着拾起己方军旗的辰韩士兵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倒下了。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他还是死在了这三尺长的雕翎羽箭下。圆睁的双眼似乎诉说着他的不甘。
                        城外。汉军的欢呼声如雷动一般。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城墙上辰韩士兵的一片死寂。此时没有人再敢去拾起那面代表着死亡的军旗。
                        终于城墙上。有辰韩军官带着麾下的骑兵出城了。他们不能让那汉将如此猖狂下去。否则的话。这仗不用打了。没有士气的军队和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区别。
                        看着打开的城门中。涌出的数百辰韩骑兵。赵云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狂妄。曾经在另一段历史中。他孤身单骑纵横于敌军阵中。当阳一战。名震天下。在他如玉般温润的表象下。其实有着狂傲的另一面。那就是在战场上。他赵云是不输给给任何人的战神。
                        “驾!”随着赵云一声大喝。他坐下的照夜玉狮子已是如风般掠出。他身后是仅仅跟随的亲兵队。他们都是赵云一手挑选的军中精锐。只要赵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随着自己的将军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人鬼辟易。
                        看着发起冲锋的汉军骑兵。出击的三百辰韩骑兵都是在奔驰的马上射出了一轮箭矢。可惜他们面对地是赵云和他身边的亲兵队。
                        银枪在身前一扫。赵云便已拨开了身前射来的箭矢。而这时奔驰的两队人马已经照面了。一朵美丽的枪花在空中绽放。那和赵云对面地辰韩骑兵尚未刺出手里的木枪。已自被赵云一枪挑落马下。
                        赵云手里的银枪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舞。突入敌阵之后。无人是他一枪之敌。只因他地枪实在太快。迅如风。烈如雷。往往是一枪过后。敌人便已毙命。
                        将是兵之魂。赵云身后的亲兵队也是凶悍至极。虽然他们用的是帝国军刀。可是那些和他们对敌的辰韩骑兵往往是连枪带人都被一同斩断。坠落马下。被滚滚而过的铁蹄踩得稀烂。
                        城墙上。辰韩士兵只看到汉军犹如黑色地怒涛一般吞没了他们所遇到的己方骑兵。接着在身后留下一道血浪。而在那黑色怒涛中尤为显眼地便是那员挥舞银枪。有如战神一般的汉将。他犹如黑色的怒涛前的雷电。无人能挡。无人能阻。
                        只是一轮冲锋。赵云便带着亲兵队从中央突破了辰韩骑兵的队伍。接着回马掩杀。竟是用一百人撵着还剩下的两百多辰韩骑兵仓惶逃窜。
                        城墙上。趁着汉军追杀己方出城的骑兵。辰韩人把军旗再次升了起来。可是那面染了血地军旗看上去就像是这世上最不吉利的东西。边上的辰韩士兵一个个都是面露恐惧。毫无半点斗志。
                        看着在城外耀武扬威般追杀着己方骑兵的汉军。城墙上的辰韩军官。虽然很想出城救下这些同伴。同时杀死这些猖狂的汉军。可是一想到城外的林子里还有数千的汉军骑兵。他们就没有这个胆子。要知道全城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骑兵。正要出去了恐怕还不够那些汉军骑兵杀的。总之他们的胆气已寒。
                        逃窜地辰韩骑兵完全失去了建制。他们都是慌张地从左右两翼掉头向城门处逃去。只要逃到城墙上己方军队地弓箭射程内。那些汉军也只有退却。可是他们却小看了帝国军骑兵的战术执行能力。
                        比起没有多少章法可言地辰韩骑兵。赵云身边的亲兵队可全都是在折冲府的时候就被当成骑兵训练的。他们熟悉各种昭武二年以后枢密院编制的骑兵操典中的阵型。在眼前的这种战况下。他们甚至不需要赵云的任何命令。伍长一级的低级军官就会带领自己所属的最小骑兵战术单位。和附近的同伴配合着。分割。包抄。封堵敌军。
                        靠着钢铁般的纪律和无数的训练。帝国军的骑兵战术绝不会逊色于草原上那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从打猎中学会战术的游牧骑兵。甚至尤有过之。而且双方的单兵素质和装备也是天壤之别。
                        于是城墙上的辰韩人欣赏到了一出精致绝伦的骑兵战术。汉军的骑兵以五骑为单位。互相呼应。靠着浑然天成的配合。用一百的兵力完成了对两百多敌军的分割。包抄和合围。只有寥寥十几骑逃出了这宛如死亡般的阵型。可是他们却最终倒在了距离城门前不远的地步。始终没有逃回去。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赵云。他手中的刺日一番急射。十七枚雕翎羽箭。没有一箭落空。
                        “将军无敌。将军无敌!”当赵云放下弓时。他身旁的亲兵已是奋力高呼了起来。在他们的心目中。赵云已然成了他们的战神。就如同吕布在西域帝国军中一样。
                        “将军。我军俘虏一百十七人。”片刻之后。战场上已经沉寂了下来。被帝国军骑兵死死困住的辰韩骑兵在折损过半后。剩下的人选择了投降。
                        看着向自己请示该如何处置的亲兵。赵云看向身后那始终没有动静的城池。沉吟了一下道。“缴了他们的兵甲武器和马匹。放他们回去。”他不想养着这些俘虏。同样也不想滥杀。不如放他们回去。给城里带去一味名为恐惧的毒药。
                        “喏。”没有人敢质疑赵云的命令。在这个战场上。他就是神。他的每个命令都是正确的。很快那一百十七名惊魂未定的辰韩骑兵被放走了。他们被放走时那几个听得懂汉话的辰韩军官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帝国军的士兵喝骂。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地逃向了远处的城门。
                        就像赵云预料的一样。这些已经被帝国军打垮了斗志的俘虏回城以后。带给城中守军的是更加低迷的士气。至少再也没有人敢说出城二字了。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各地援兵。
                        其实城里的辰韩人心里清楚。汉军远道而来。不可能只有这区区的三千骑兵。其他地方或许已经被汉军攻破了。他们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两天之后。带着两千精锐步卒。走山地的许褚和典韦带兵插到了辰韩王都的背后。这样一来。赵云手上可以用来攻打辰韩人的兵力有了五千。于是在派斥候和典韦还有许褚联系了一下后。约定三天后发动进攻。
                        面对再次出现的汉军。城里的辰韩人几乎绝望了。典韦和许褚的到来。带给他们的打击是心理上的。他们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汉军没有到。至少已经七天了。他们派出去调兵的人没有半点消息传回。
                        黎明前。在辰韩人王都城背后扎营的帝国军军营内。两千名精锐步卒已经整装待发。在这等待的三天时间内。他们伐木制作了不少的攻城梯。在典韦和许褚眼里。并不高大的辰韩人王都。他们一次全力进攻就能打下。都认为赵云是太过谨慎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正是赵云的这种谨慎。让辰韩人在焦躁的等待里。士气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
                        “进攻。”随着典韦的高呼。两千名帝国军士兵分做二十个百人队。抬着攻城梯冲向了在黑暗中的城市。
                        “日出之前。我要站在上面插上帝国的军旗。”典韦咆哮着。鼓舞着麾下的帝国军士兵。他和许褚。身为这两千人的主将。却是冲在了最前方。
                        黎明前的黑暗中。披甲的帝国军士兵扛着攻城梯。踏着大步冲向了越来越近的城市。他们发出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犹如黑色的铁潮蔓延向了辰韩人。


                        59楼2017-03-0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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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厉的号角声被吹响了。城墙上的辰韩士兵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那些大声呼喊的汉军士兵居然在黎明时发动了进攻。他们毫无心理准备。每个人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正文一百九十九.魔神典韦
                          在帝国军士兵的呼嚎声里。城墙上被军官们踢打喝骂着赶上城墙的辰韩士兵面如土色。他们根本想不到汉军会在黎明前发动攻城战。而且是一次性的投入了全部兵力。
                          当城墙上的辰韩士兵形成有效的队形时。发动进攻的帝国军士兵已经将攻城梯架上了城头。那些带着强弩的帝国军士兵则开始了掩护射击。跟随许褚和典韦的两千名士兵中。只有三百名士兵携带了单人使用的强弩。至于其他人则全部为他们携带弩箭。
                          “把箭全都射光。一支都不剩。”帝国军的军官们呼喊着。而持弩的士兵则分做三队。不断的上弦。射击。利用手中的强弩那恐怖的杀伤力压的城墙上在射程内的辰韩士兵抬不起头来。掩护着登城的帝国军袍泽。
                          穿着重甲的典韦和许褚亲自带队攀梯攻城。对自知没有什么将才而言的两人来说。他们能在战场上建立的功勋便是靠着这最直接的厮杀挣取。
                          身躯庞大的典韦一边攀着攻城梯。一边不时抽出背上所负的纯钢手戟。靠着强悍的腕力。不断的收割着城墙上冒头的辰韩士兵的性命。
                          只是片刻间。典韦在己方弩阵的掩护下。第一个登上了城墙。紧随他的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许褚还有两人的亲兵部队。虽然只是区区的三十多人。可是这些更是典韦和许褚的亲兵都是他们从雒阳带来的老部下。每一个人都是身雄力壮。能使陌刀的彪形大汉。
                          一登上城墙。典韦便抽出了自己的两把重戟。如风车般杀入了辰韩人的队伍中。而许褚亦是带人从另一边如凶神恶煞般杀了起来。守住了他们登上城墙的攻城梯。
                          城墙下。无数的帝国军士兵涌向了典韦和许褚他们的攻城梯。手脚并用的飞快的爬了上去。加入到了城墙上的战场中。
                          抵抗的辰韩人几乎都快绝望了。面对身着加重铠甲的典韦和许褚这两个魔神般的汉将。他们的兵器毫无作用。即使是近距离射出的箭矢。也难以穿透那重甲。反倒是让这两个魔神般的汉将更加凶悍。
                          杀红了眼的典韦嚎叫着。厚重的铠甲上插满的箭矢让他看上去就像不死的怪物一样。而他脚下则躺满了被他的双手重戟分尸的血肉之躯。
                          被典韦赤红的眸子扫到。即使是辰韩士兵身后有军官提刀督战。心中也生不出半点与之对战的勇气。典韦可不管那么多。只是往人多的的方杀去。最后竟是凭着一人之力横扫了大半城墙上的辰韩人。
                          当前面面对典韦的溃兵到卷而回打乱队形以后。更可怕的便是那越传越夸张的传言。到了最后几乎是典韦一出现在那些辰韩人的视线里。那溅满血肉。插满箭矢的黑色铠甲和巨大身形就足以让这些辰韩士兵再无斗志。只需要典韦一个冲杀。他们就像崩坏的堤坝一样一溃千里。
                          和典韦一样。许褚也是差不多。只是挥舞加重陌刀的他没有典韦那般可怕的面容。对辰韩人的心理难以形成典韦那种宛如魔物般的威慑。可是饶是如此。面对他横扫千军般的加重陌刀。与他为敌的辰韩人也是大股大股的败退。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仓猝应战的辰韩人几乎是在典韦和许褚登上城墙上后便开始了溃败。在这个冷兵器主宰战场的时代。两个万人敌的猛将其威力不下于一支精兵。更何况跟随这两名猛将的士兵更是一等一的悍卒。而他们的敌人也只不过是比乌合之众稍好一些罢了。
                          从部下手里接过帝国军旗。典韦亲自把它竖在了城墙上。此时东升的太阳已自驱散了最后的黎明。将阳光洒在了大的上。充满残肢断体的城墙上。鲜艳如血的帝国军旗在晨曦中迎风弩绽。典韦完成了他在进攻前的豪言。日出之前他要亲手在这里插上帝国的军旗。
                          北城门被攻破的消息随着溃逃的士兵很快在城内传开了。本就人心不稳的城市变的更加混乱。帝国军还未从北门开始发动进攻。城里面的秩序已经随着那些逃回的溃兵失控了。
                          赵云也没有想到典韦和许褚的进攻竟是如此的犀利。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攻破了北门。而他才刚准备进攻而已。面对如此顺利的情势。赵云放弃了原本的进攻打算。而是抽调了一千骑兵直接去北门和典韦还有许褚汇合。直接进攻城内的王宫。
                          随着帝国军从北门发动的进攻。整座城市陷入了分崩离析的状态。从北门逃回的溃兵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而其他三处城门的守军将领虽然的到了王宫的调令。可是此时已经心思各异的守军将领。又有几个肯去城内抵挡汉军。此时那些溃兵带回来的传言已经被夸大了无数倍。攻进城的汉军个个都是杀人如杀猪屠狗的魔鬼。刀砍不入。箭射无伤。全是杀不死的怪物。到了最后。三处城门的守军只派出了不到千人的部队去王宫救驾。
                          入城的帝国军保持着自建宁元年以后靠着严格训练和优厚军饷养成的军纪。快速向王宫方向推进。一路上没有一个士兵离开队伍去抢掠。反倒是从北门逃回的溃兵一路席卷而过。到处奸淫烧杀。打算在逃走前多抢夺一些财物。
                          这些逃走的溃兵不敢从北门逃走。也不敢走有汉军盯着的男门。最后倒是把西门给冲了。而西门的守军将领很显然也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人。当北门失守的消息传来时。就派人接了家眷到军营。等那些从北门逃来的溃兵要开城门逃走时。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亲信和家人一起逃跑了。
                          西门守将这一跑。很快就牵动了东门和南门的守军。兵无斗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两处守城的士兵。两支守军上下几乎没有多少人想着该怎么抵抗汉军。反倒是盘算着怎么逃跑。
                          就在西门守将逃跑的时候。典韦和许褚已经和赵云派出的一千骑兵杀到了城里的王都。比起外面的城墙。这王都倒是修建的更加牢固。不过在典韦和许褚那种凶悍的进攻下。人心浮动的王宫军也挺不了多久。
                          面对王宫来人的催促。被赵云死死盯住的南门守将直接斩杀了使者。他觉的自己逃也没用。不如索性降了汉军。说不定不但能保命。还能的到荣华富贵。这可比给辰韩王卖命值的多了。
                          于是在城外帝国军士兵错愕的眼神中。辰韩人自己打开了城门。然后派出人来投降了。投降的是如此彻底。全军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然后他们就这样顺利的进了城。在刘宏身边待久了的赵云虽然保持着武人本色。可是有一点却是受到了影响。那就是他并不鄙视那些会在战场上主动向帝国投降的敌人。相反赵云在见到那位会说一口流利雒阳官话的城门守将时。反倒是好言抚慰。让这位弃暗投明的守将恨不的立刻亲自带兵打进王宫。向赵云证明他对帝国的赤胆忠心。
                          就这样。一支手臂上绑着白布的越两千人义军作为帝国军的先锋。杀向了王宫的方向。然后这支义军按照赵云的吩咐。做出了回援的样子。骗开了王宫的大门。接着毫不留情的砍杀起那些放他们进去的王宫守军。
                          战斗就这样变的毫无悬念。赵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骑兵。长驱直入。一路坦途的杀进了王宫。而在另一面进攻的典韦和许褚也很快杀进了王宫。那些原本还在抵抗的王宫守军在突然间自行崩溃了。
                          仅仅一天时间。赵云就控制住了整座城市。出卖了自己国王的南城守军则成了城市里仅次于帝国军的存在。赵云放纵了他们野兽般的行径。城市里无数原本的贵族和富户被抄家灭门。他们的财富被集中到了南城守军手里。
                          尽管赵云本身并不喜欢这个决定。可是他的参谋长。一个近乎冷血的帝国军参谋说的对。帝国需要在辰韩扶持一个傀儡。而这个傀儡必须有着种种恶行。在三韩不的人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傀儡紧紧的依附帝国。而且帝国也能最大限度的的到好处。
                          在国家利益面前。赵云个人所坚持的原则便显的不再重要。城市里的抢掠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赵云下达了恢复秩序的命令。通过吸收败军溃兵已经膨胀到五千人的原南城守军中一些已经被欲望淹没了理智的人不肯收手。直到帝国军上街。一路斩杀了数百人以后。这支已经沦为野兽一样的军队才安分了下来。
                          原本三韩最富饶的城市就此变的满目疮痍。不过对于帝国军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可惜的。与帝国为敌的必将毁灭。这是这些每天接受随军参谋熏陶的帝国军士兵认为天经的义的事情。成为了帝国军爪牙的辰韩人义军。最后在城里抢掠的财物里有四成上缴。而城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也被抓了起来。送到了帝国军的军营。而这些女人全都没有被人碰过。至少那位原南城守将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清醒。他不认为那些强悍的汉军会对被碰过的女人有什么兴趣。于是他很好的约束住了自己的部下。
                          连同王宫里的近千宫女。帝国军的军营里一下子多出了四千名年轻貌美的女人。不过让这些惶惑不安的女人唯一安心的是。她们虽然被关了起来。可是那些凶悍的汉军似乎没有动她们的意思。


                          60楼2017-03-04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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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建宁以后。帝国军的军纪中。最重要的三条就是不的奸淫。不的滥杀。不的私掠。触犯这三条军纪者。除了死罪。绝不会有任何的宽宥。所以尽管赵云的部下里不少都是未成家的士兵。但是他们依然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长期以来的艰苦训练的军纪的灌输。都让他们有了近乎钢铁般的意志。当然也有少数几个自制力不足的人。不过最后都被处决掉了。当然为了顾及他们的名誉。他们全都被算上了阵亡名单。
                            当赵云在城中停留了五天以后。押送各种军械物资的大部队才开到。当然一路上先前赵云来不及处理的抵抗力量也全被扫干净了。三韩中的辰韩基本上失去了任何意义上的抵抗力量。各个小邦国都向帝国军投诚。痛斥已经死去的辰韩王。
                            帝国军的军事行动很快便传到了与三韩毗邻的高句丽。高句丽虽然早就猜到了帝国迟早会对辰韩动手。毕竟辰韩根本就没有把帝国的要求放在眼里。三韩的沿海的区。帝国要求修建港口的的方。那些三韩人居然连一处都没建起来。如果帝国不对此做出反应。倒是怪事了。只不过高句丽怎么也没想到。在三韩中属于最强的辰韩居然就这样一个月不到就给打垮了。帝国军的进攻实在是过于可怕。
                            高句丽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其实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是打算帝国军在辰韩进攻时。出兵附翼。这样也好名正言顺的捞些好处。只是没有想到帝国军居然这么快就把辰韩打下来了。于是只能以劳军的名义派遣军队。运送一批物资前往辰韩。盘算着怎么也要搞些好处。
                            三韩大大小小的近百个邦国部落。对帝国来说管理上也是个麻烦。所以对于高句丽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麻烦解决者。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负责处理朝鲜半岛事务的耿临在接到高句丽人前往辰韩的消息以后。也动身前往辰韩了。朝鲜半岛上最主要的势力就是高句丽和三韩。让二者彼此仇视乃至互相残杀。而帝国居中平衡则是最好的手段。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耿临觉的让高句丽先从三韩身上占点便宜更好。虽然高句丽比三韩强大。可那是因为三韩只是名义上的统一而已。论人口土的。三韩要比高句丽多的多。他倒是不介意高句丽替帝国当一回奴隶贩子。顺便为帝国日后殖民三韩。扫除些多余的人口。
                            正文两百.苏伊士运河
                            昭武六年,罗马帝国,埃及行省,古苏伊士运河,站在舰首的孙坚看着这条人工挖掘的运河,在一旁佩伦尼斯的讲述下,也不禁有些惊讶,这条古老的运河始建于两千年前,当时埃及行省还是一个古老的王朝。之后历经整修,才有了现在的庞大规模,而最近一次的扩建,正是现在的罗马人所津津乐道的五贤帝中武功最为隆盛的图拉真时所为。
                            “那是当年波斯帝国皇帝大流士修建运河时立下的碑文。”指着远处的一尊花岗岩石碑,佩伦尼斯朗声道,现在舰队已经到了罗马的版图之内,他想让塞里斯人知道西方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一路上和佩伦尼斯的交谈中,孙坚等人已经知道波斯帝国的大流士皇帝是罗马帝国之前,整个西方最强大的君主之一。
                            “那上面写了什么?”曹操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向身旁的妻子问道,他对西方的历史很感兴趣,更何况他要在罗马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在这期间,他要和无数的罗马权贵打交道,若是对西方了解太少的话,难免会为人所轻。
                            “吾乃波斯人。吾起于波斯而征于埃及。吾命开此河,发于尼罗奔流埃及,止于瀚海濒临波斯。此河即成,埃及之舟舶可沿诸直抵波斯,合吾所愿。”尤利娅轻声吟诵道,这三年时间里,在曹操的熏陶下,她不止能说一口地道的雒阳官话,汉学修养也是不错,而同样的曹操的罗马话也说得颇为标准,对于希腊的修辞,排比,雄辩术也有一定的造诣。
                            波斯皇帝大流士开通了埃及通往波斯的运河,而罗马的图拉真皇帝则将版图扩张到罗马帝国的极限以后。在埃及打通了地中海通往尼罗河地运河,不但是地中海成了罗马帝国的内海,也让罗马舰队可以从地中海直接驶入红海。
                            相对于舰队上的罗马人来说,无疑图拉真皇帝对整条运河的扩建才是最伟大的,因为他拉近了东西方之间的距离,虽然直到今天他们才和遥远地东方帝国建立联系。但是这更加证明了图拉真皇帝的远见卓识。
                            此时的埃及或者说整个北非地区,并没有后世那么炎热,当然这时整个时代都处于偏冷的气候中,所以在苏伊士运河上的孙坚他们对于气候并没有什么不适。在凉爽的风中,穿着盔甲的帝国士兵显得很惬意,相比于湿热的南印度,很显然这里更舒服一些。
                            对于一直生活在埃及行省的埃及人来说,帝国舰队里那些庞大地巨舰很显然让他们觉得惊奇和敬畏,对于巨大的东西。人们总是有着一种偏好,就如同人们总是将强和大联系在一起。所以每天,帝国舰队上的士兵们都会看到运河两岸来看热闹地当地人。当然也不乏那些执着于丝绸的埃及贵族。
                            尽管罗马帝国此时的国势达到极盛,但是罗马对于各地行省的统治并非牢固而有力的,只能说统治各个行省的不过是罗马化的当地贵族和各地的军团将领,当罗马有着一位强大的奥古斯都存在时,对各行省地统治无疑是稳固的,不过一旦日后即位的是一位无能的皇帝时,那么整个帝国陷入混乱则指日可待。
                            当然这一切并不为孙坚和曹操刘备他们所知晓,至少从他们进入罗马帝国的埃及行省以来,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富庶而强盛的帝国。虽然罗马军团的装备不如帝国,但是却同样训练有素,而且军队规模不小。
                            夜晚。曹操和刘备他们应邀参加了当地贵族举办地宴会。很显然埃及行省地本省贵族们很有钱。至少他们表达出了大量购买丝绸地意愿。而很大意义上。这一次地宴会就是为了这个目地而已。对于正处于前所未有地平和盛世之中地贵族们而言。互相攀比是再也正常不过地事情。就如同罗马城即使是再小地贵族同样会嘲笑其他行省那些地方上有权有势地贵族。称其为没有见过世面地乡巴佬
                            而财大气粗地埃及行省地本省贵族们倒是很想给那些罗马城里地贵族一记响亮地耳光。当然这是在他们能买光帝国舰队所携带地丝绸基础上。不过很显然这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对于曹操和刘备来说。他们初到罗马最犀利地武器就是那些在罗马人眼中价值连城地丝绸。那些丝绸是他们在罗马打开人际关系最好地手段。
                            当然对于埃及行省本省贵族们地热忱。曹操他们还是要做出回应地。全罗马首先买到最正宗地东方丝绸地这个殊荣至少落在了这些埃及行省地贵族头上。
                            酒宴上。曹操当之无愧地成了贵族们追逐地主角。因为他娶到了罗马城内最娇艳地玫瑰。同时也是最具有权势地维路斯家族地长女。可以预见。这位来自东方帝国古老贵族家庭地年轻人将成为罗马城里地新贵。
                            曹操地口才在这次地宴会上得到了极大地发挥。跟随妻子所学习地希腊式修辞和排比以及雄辩术被他滔滔不绝地使用了出来。赢得了那些埃及行省地贵族们阵阵掌声。
                            在大厅内地一角。刘备看着神采飞扬地曹操。心里暗自决定。等到了罗马以后。也要找个家族历史悠久并且有着相当实力地贵族少女做为自己在罗马地妻子。那些埃及行省地贵族们正是看到了曹操背后地东西。才如此热忱而关切。
                            “怎么了,在想什么?”孙坚走到了刘备身边,罗马式的宴会很随意,虽然不让人觉得拘束,不过他并不习惯。
                            “我在想,孟德他会很好地完成陛下的命令吧?”刘备当然不会告诉孙坚,他内心深处有些嫉妒大出风头的曹操,只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那倒未必,罗马现在的皇帝可不是一个普通人,锋芒太露的话,恐怕会引起对方的忌惮也说不定。”孙坚倒是皱起了眉头,罗马的情况和帝国并不一样,所谓的皇帝即奥古斯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罗马城里元老院内政治势力角逐出来的结果,名义上入赘维路斯家族地曹操有着打破罗马政治势力平衡的实力,表现太过优异的话,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并不是一件好事。
                            刘备本身具备着枭雄之姿,他很快就想到了孙坚话里的深意。不过他觉得曹操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么他这样做必然有着某种深意。
                            夜晚宴会散去后,孙坚他们坚持回到了舰队上,对于埃及行省的贵族们而言,今夜他们收获颇丰,除了购买到正宗地东方丝绸,对那些处于高层的贵族来说,他们则确认了帝国和东方帝国之间的海上贸易前景,这些精明的贵族意识到。一旦这种海上贸易兴起以后,那么拥有苏伊士运河的埃及行省的地位将变得极其重要,这其中的利益大得惊人。
                            显而易见。这些罗马化的埃及行省贵族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事实上罗马帝国控制下的各个行省,那些罗马化地行省本地贵族差不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二天,帝国舰队再度起航,佩伦尼斯并不希望在埃及行省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离开罗马已经三年了,谁知道罗马城内地局势变得如何,尽管从那些埃及行省的贵族口里他知道奥古斯都从下日耳曼行省的前线回到了罗马城,不过奥古斯都的身体状况让他很担心。


                            61楼2017-03-04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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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这位罗马五贤帝中最后一位竭力维持着罗马光荣的皇帝,此时正在罗马城内的行宫里,等待着来自遥远的东方帝国的使团,由于常年在外征战,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对他来说,也许生命中最后能做地伟大事情,就是和那个遥远的东方帝国缔结两国之间的条约,而他也将因此而被历史铭记。
                              当帝国舰队和罗马舰队一起进入波斯湾时。曾经在罗马舰队航向远东时主动发起进攻的帕提亚舰队面对这支庞大的舰队时,选择了退缩,对于帕提亚人来说,东方帝国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当年罗马的克苏拉何等威风,带着十万大军入侵帕提亚,可是最后却全军覆没,十万大军尸骨无存,可是在那之后。他们却在中亚的争霸战里输给了东方帝国。而当时他们面对的只是东方帝国地少量军队和东方帝国的边境将军召集起来的仆从**队。
                              从那之后,他们就始终对东方帝国抱有某种敬畏。而之后贵霜人在东方帝国的边境将军手下,灰头土脸的败退,也证明了东方帝国的强大。所以当帕提亚舰队在海上看到帝国舰队时,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按兵不动。
                              尽管帕提亚人和罗马人处于敌对状态,可是双方之间的贸易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更何况罗马帝国控制下的那些行省,除了那些罗马化的行省贵族或许会对帝国抱有某种忠诚心,但其他并未得到好处地阶层却未必认同自己是个罗马人,那些靠近帕提亚地行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帕提亚人的关系还亲近点。
                              所以当帝国舰队和罗马舰队进入红海,驶向埃及行省时,他们地消息早已从帕提亚传到了亚细亚诸行省,然后这消息被当地的行省官员上报了上去,于是当佩伦尼斯在阿拉伯行省的港口补充淡水时,再派人去罗马城报信时,已经慢了些时间。
                              通往地中海的苏伊士运河上,帝国舰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孙坚所在的旗舰竟然搁浅了,说实话这条由图拉真皇帝下令扩建的沟通地中海和红海的运河中,通往地中海的河道实在浅了点,当然孙坚所在的旗舰过于巨大也是一个原因,比起罗马人最大的海船,帝国的六桅宝船整整大出了一倍,若是换了帝国已经造出的更加巨大的九桅宝船,恐怕问题会更加严重。
                              对于帝国舰队的搁浅,佩伦尼斯甚至比孙坚更加着急,当然更多还是觉得丢脸,就在先前他还在夸耀这条由图拉真皇帝下令扩建的运河,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种状况。
                              最后孙坚不得不让旗舰上的帝**士兵全部下船,同时尽可能地减轻船体重量,而另一艘和旗舰相当的主力舰也得到了同样的处理,而之后佩伦尼斯则是调集了当地的奴隶,上了纤绳直接把两艘巨舰拉出了运河。
                              当整个舰队在出海口启航时,佩伦尼斯觉得苏伊士运河在地中海的出海口这一段上应该重新扩建一下,不过这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但是他自己认为在回到罗马城以后,有必要向奥古斯都提下这个建议。
                              进入地中海后,佩伦尼斯带着一众罗马人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上,在地中海,他和罗马舰队才是主人,而东方帝国的舰队只是尊敬的客人而已。
                              帝国舰队,旗舰的指挥舱内,孙坚和曹操还有刘备三人看着桌上铺开的地图,都是神情凝重,他们三人已经意识到苏伊士运河对帝国的重要性,对帝国来说,如果日后和罗马人开战,那么从苏伊士运河,直接登陆罗马本土可比他们在波斯湾上岸,走陆路进攻罗马要快而有效的多,当然退一步说,即使帝国不会和罗马人成为敌人,苏伊士运河也是必须掌握的海上咽喉要道,就如同南洋的哥罗富沙(即马六甲)一样,一旦掌握了这控制东西方之间的海上航道的要点,那么帝国的世界霸权指日可待。
                              看着地图,孙坚,曹操和刘备三人同时意识到了海军对帝国的重要,若要称霸世界,帝国必须拥有更加强大的海军。
                              “我想如何让罗马人拓宽这条运河,是你们最重要的使命。”看着要留在罗马的曹操和刘备,孙坚沉声道。
                              曹操和刘备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沉默着,可是眼神深处却有一种狂热,他们将要做的事情将关系到帝国的霸业,若是最后能够成功,他们将名垂青史,万世称颂,这如何不让他们雄心勃发。
                              正文两百零一.康茂德
                              奇维塔韦基亚,距离罗马城仅有八十公里的港口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掌握着罗马城的命运,尽管作为西方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但是罗马人在版图上却远远逊色于远在东方的帝国,而这直接造成了罗马人的耕地不足,而罗马人对各行省的需索无度也导致了土地的滥用和耗竭。
                              尽管罗马帝国内部也有诸如斯特累波这样的学者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对于大多数的罗马人而言,即使是整个意大利地区的农业都出现问题,只要帝国的军团依然强大就足够了,各行省会有源源不绝的小麦,牛羊,橄榄油运送进来,对于罗马城内的贵族们来说,像斯特累波这些人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处于五贤帝最后统治时期下的罗马帝国此时仍旧显得富庶而强大,即使曹操和孙坚刘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罗马人在西方的地位就如同帝国在东方的地位一样。
                              对于到来的东方帝国的舰队和使团,罗马人爆发出了极大的热忱,当然这里面或许也有罗马城内元老院推动的政治因素,不过对于大多数贵族而言,他们赶到奇维塔韦基亚,更多的还是为了那美丽的东方丝绸。
                              港口内,早已挤满了前来欢迎的各式贵族,当然其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则是奥古斯都地儿子康茂德,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很受他父亲的宠爱。罗马城内一度有奥古斯都想让儿子继承地位的流言。
                              穿着一袭红色的罗马式将军长袍,康茂德并没有像他地随从显得那样不耐烦,他离开罗马城时,他还记得父亲对他的叮嘱,和东方帝国的友谊关系到他日后的地位。
                              不知道那些塞里斯人是否像那些商人说得那样强大。康茂德想到那些回来的商人带回来的对于东方帝国的描述,不由心中有了些遐想,他地父亲,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被人称为哲学家皇帝,在学术上有着相当高的造诣,所撰写的沉思录也被人们认为是伟大的著述,不过自从前几日佩伦尼斯派人从阿拉伯行省派人送来了有关东方帝国的哲学著作后。自己的父亲居然认为那些东方圣哲比之亚里士多德等希腊圣哲更加睿智。
                              康茂德并不明白父亲是凭什么那么快做出如此的论断,不过在他心里,父亲是永远不会有错地,所以这也让他对东方帝国和塞里斯人充满了更加强烈的了解欲望。
                              蔚蓝的海面上,孙坚已经换上了参加阅兵时的盛装铠甲,这种铠甲是帝国为校尉级别以上的军官专门配发的铠甲,素来以华丽著称。此次他是代表帝国出访罗马,同时也是帝国的军方代表,自然是不能怠慢。
                              和孙坚不同,曹操,刘备则换上了隆重场合时才会穿的华服,而尤利娅虽然已经习惯了精致的汉服,可是回到罗马地她还是换成了罗马长袍。
                              奇维塔韦基亚港口上的人们看到海平线上出现的黑点,发出了欢呼声,人们的热情被调动了起来。当初随着舰队一起远航东方帝国的商人们虽然在两年前就回来了,可是如何能与现在地场面相比,东西方最强大帝国地联合舰队,那是何等的壮阔。
                              就在两年前,那些先带着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地商人回到罗马以后,整个罗马就***了起来。无数的贵族追逐着这些前所未见地东方事物,而元老院里。和东方帝国缔结盟约的呼声也一直很高,对于帕提亚人满怀憎恨的罗马人一下子将东方帝国看作了可以争取盟友,因为在那些回来的商人口中,塞里斯人似乎对于丝绸之路上收取高额税率的帕提亚人以及贵霜人极为不满。
                              佩伦尼斯所在的本土舰队首先出现在了奇维塔韦基亚港口上的人们视线中,看着这支凝聚了罗马最强大战舰的舰队,人们报以了高昂的欢呼声。可是当帝国舰队紧随其后出现时,整个港口刹那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巨大的帝国六桅宝船,那巨大而优雅的舰身对于第一次看见的罗马人而言,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感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和他们自己的战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两艘帝国舰队中主力战舰面前,即使是佩伦尼斯所乘坐的旗舰也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
                              “天哪,那是塞里斯人的战舰吗?”港口上,有人惊呼了起来,尽管早先已经有来自亚细亚行省的传言,说东方帝国的舰队就如同海神波塞冬的造物一般,可是大多数罗马人还是当成了夸大的言辞听,可是现在亲眼看到两艘巨大的六桅宝船,他们才明白那些亚细亚的乡巴佬没有吹牛皮。
                              “真是太巨大了!”港口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康茂德也不禁感叹道,心里竟有一种想上去亲自看下的欲望,作为历史上导致罗马帝国衰落的无道君主,康茂德并不是个昏聩的人,相反他是个相当聪明的年轻人,只不过他的性格和坚毅两个字完全没有关系,而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成为一个皇帝的决断和魄力,只是现在他的这些缺点在父亲的保护下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已罢了。
                              两支舰队很快驶入了港口,由于帝国舰队中两艘巨大的六桅宝船,竟然让奇维塔韦基亚港口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要知道这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而近距离的观察也让人们更加感受到东方帝国舰队的强大。
                              可以说,在罗马人的诸多脾性中,以貌取人是个很难改掉的缺点。就如同他们尽管称呼日耳曼人是野蛮人,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很羡慕这些野蛮人高大地身材和金发,以至于在北方行省的贸易里,那些日耳曼女人的金发成了一种紧俏货。


                              62楼2017-03-04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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