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的大番外,本来想分两次发的。
番外篇:那年我们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瞬间的距离,就是18年。十八年,我们可以明白些什么?无非是课本上的各类考点。十八年,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我们仅仅只是能生存在父母羽翼的保护之下。十八年,我们可以领悟些什么?很多,友情,亲情,荣耀感,团结一致,还有——情窦初开的青涩感觉。
莹草,是一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年年的奖学金都有她的一份,家中从小到大堆积起的奖状可以到达她的脖子。莹草不算很矮,165cm之下,但在现在这个没有168cm就不好意思出门的年代里,她算的上是娇小些的了,更别提她身边有一个接近两米的高大男朋友了。学生会的一员,对于她的话,大部分都是不敢不从。毕竟你得想想当莹草温柔地劝说你时,身后却有一个完全是黑脸,而且凶狠狠地瞪着你,好像说“不听,就死”的模样,你还敢不敢不从。
茨木,是一位很“不合格”的不良少年。要说为什么不合格,那只能从他的事迹入手了,好吧,说得难听些,就是一忠犬痴汉。试着想一想,一位不良老大帮着学生会管理一些不听话的学生,那底下的小弟会怎样想?他的成绩是中上等的,跟莹草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再加上不喜欢听课,所以成绩一直都没有上去,最近还是莹草拼了老命帮他补习,才补到年级前150名的。
茨木现在正在努力的恶补数学,他的输血就是拖低平均分的罪魁祸首。你能明白其他科目都上了80或90,只有数学40或50分的痛吗?【算100分制】记得前阵子的月考,他的数学考到了72分,自己从全班前三十一下越到了全班前十名。这一改变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下定决心要好好攻克数学这个难题。
“茨木~”莹草的手轻轻从背后托住茨木仰起的脑袋,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疲惫的面容。
“小草。”茨木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后这个人他已经熟悉到了骨子里,而且永远不可能忘却。要说他现在为什么这样用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身后这个小人儿。
“茨木,休息一下吧。”莹草很贴心地将保温瓶递给茨木。
“不,现在还不能,再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我不想再让你等我。”茨木结果保温瓶,喝了一口水。水的温度适中,稍微偏热,但这样的热度让茨木很舒服,他很喜欢这个温度,仿佛让四肢百骸都温暖了起来。
“嗯,不会放水的。”莹草的小手轻轻按压在茨木的太阳穴上,这适中的力度差点让茨木舒服的呻吟起来。
“诶,小草,这一题能帮我讲讲吗?”茨木将瓶中的热水喝了大半后就从新进入到学习状态,而莹草也在身旁陪着他。有的时候茨木会问莹草问题,莹草也会很温柔并富有耐心地替他讲解。
中午教室基本上没什么人,从窗户照进的阳光洒在茨木和莹草的身上,而这一幕被莹草看见了。她看痴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阳光下圣洁得像只精灵,只觉得茨木就是那上帝创造出来最完美的艺术品,即使他用大拇指挑弄着笔盖。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莹草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平。
“小草,这里是不是……”茨木边说边抬起头,当他发现莹草深情地看着他时,余下的话便没有了着落,尽数吞下咽喉。他也看痴了,莹草整个人就像落入凡尘又不染纤尘的仙子,身上散发着柔美的光,脸上温柔的表情也被阳光打出的阴影承托的刚刚好,想得愈发美丽动人。
他们就这样对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但是很快的,莹草率先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桌边的水平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帮你打水。”而莹草转身那一瞬间红彤彤的小脸并没有逃过茨木的眼眸。而后,他轻轻的笑了,莹草,我好像中了你的毒。
最后,考试在即,茨木现在已经胸有成竹了,他也不怕落选。
最后,莹草没有在她要考的大学上找到茨木的名字。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
那一瞬间,莹草眼中的水珠就要滚落,她闭上眼,等到那水球小时后才再次睁开,她用手摸了摸还有些模糊的双眼,仔细的去寻找茨木的名字。她找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太阳都要快落山了,她的母亲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她才明白,茨木,她的茨木不见了。
对,就是不见了,她甚至还在其他的学校上去找过。她从来没有对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样上心过,因为她剩下的时间不允许。
“妈妈,我回来了。”莹草有些失魂地打开家门,现对母亲问好,然后告诉母亲今天不想吃晚餐。径直回到房间休息,莹母怎样叫莹草都不出来。
莹草的房间很整洁,整洁到一种强迫症患者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的地步。只是床上缩成一团并瑟瑟发抖的人儿破坏了着毫无生命力的整洁,给整个房间添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莹草紧紧地抱着自己,甚至连手臂上都出现了淡淡的红痕。眼睛红肿,但眼下没有泪痕,她没有哭,或者说是哭不出来。鼻涕流出了很多,床边垃圾桶中一大堆纸巾是证明。房间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微乎其乎的呜咽声。
她早就明白的,茨木出国了。茨木曾经对她说过,今天只不过是去确认的,但是,他真的不在了。她在回来的路上给茨木打过电话,但茨木的手机是关机的。他是否也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伤心或难过?但他不知,莹草这个人有一种病态的横拗,她如果爱上一个人,就算是遍体鳞伤也不会放手,但她不会太过去极端,只会默默地守护着那个人,只要自己能够见到他,她甚至会放下尊严去乞求,祈求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而后,莹草几乎是每天都会打一次电话,从开始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莹草的心慢慢冷却了下来,但那最深处的火苗却仍然在熊熊燃烧,她仍然每天坚持打一次电话。
这一打,就是十年。
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呢?她也忘记了,医生说她患上了阿兹海默氏症,一种会慢慢失去所有记忆的病症。她只记得当天医生告诉她时,她内心的疼痛与不甘,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笔记本,写下当年从遇到茨木开始到高考结束后的事情。很多事她都忘掉了,但偶尔会因为某样物品而想起零碎的记忆,所以,她也就养成了随身带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的习惯了。当然,她有时也会忘记自己的笔和本子放在了哪里。
当医生说自己必须要去国外修养是的时候,自己内心深处是很拒绝的,但又不知道这种拒绝的感觉是从哪个记忆中跑出来的。
最终,她同意了。
她坐上通往美国的飞机,望着飞机窗外的风景,不禁回想起从小时候到现在的记忆。但她发现,自己如果不看那个本子的话,根本就回想不起什么。有记忆,但是很少。
她找到美国一家最好的医院,找到其中最好的医生。
“请问你是什么症状?”那医生带着白色的口罩,留着长长的白色头发,他雪色的长睫毛让她觉得很熟悉,也让她觉得很美丽。
“您的睫毛真好看。”莹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称赞了医生的俊美。
那医生也想起曾有人也这样称赞过他,他忍不住抬起眼看了莹草一眼。“谢谢,现在可以说了吗?”那医生只觉得莹草很熟悉,没有对她发火或者不耐烦。
“抱歉跑题了,我的病是阿兹海默氏症。”莹草没有觉得尴尬,朝他笑了笑。
“这样啊,你没有治疗的方法了。”
“是么……”
听着莹草好像很失望的话,他的心鹜的抽了一下。
“也不是没的治疗,只是会很危险。”莫名其妙的,他并不想让眼前的少女失望。他也不知道为何,这真的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没有关系,在危险我也想试试,谢谢医生。”莹草笑了笑,只要能治就好了。
“就算变成**也没有关系吗?”医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女会如此坚持。
“没有关系,就算变成**也比一点点忘掉那个人的好。”莹草的脸上有着名为幸福的微笑。
“……这样啊。”莫名觉得刺眼啊……“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
“那么就谢谢医生了。”莹草微笑地鞠了一躬,走出门去。
手术日期不远了,莹草回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到了手术那天,还与医生开着玩笑。
“医生谢谢您,我感觉自己可以回忆起的事情越来越多。”莹草真挚地道谢。
“没关系,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医生,请您帮我收好这个本子可以吗?”莹草将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交给了医生。
“这是?”
“我用来记录我回想起的事的本子,请帮我保管好,如果手术不成功请麻烦您读给我听一听。”莹草毫不客气地麻烦医生。
“好的,嗯,手术要开始了。”
“那么谢谢了。”
他就这样目送着莹草进入手术室,只是心中有着微微的不安,不知从何而起。那个少女不是他来主刀,心中竟有些郁闷,但很快就甩开了,自己休闲一天不好吗?
现在要干什么呢?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玩着自己长长的银发。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留长头发,只是每次因为这头长发烦躁想要剪时,心中就会出现一种见了绝对会后悔的感觉,所以他就一直这样留着了。
看着莹草刚刚给自己本子,心中的小恶魔一下子飞起,他轻轻翻开笔记本。看到内容后,眼瞳放大,四肢冰冷,心中钝痛,脑袋也想是快爆炸了般疼痛。怎么回事?!
“不好了,一起出故障了,36号病人生命现象细微。”只听到里面的人这样说。而自己脑袋要炸开了,那好像是莹草的号码!他马上推开手术室的门。
“我来主刀。”他一把推开主治医生,叫来旁边的小护士为自己递工具什么的。
手术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人救了下来,但是莹草现在的智力与六七岁的小孩子无异。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全部记起来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莹草。
My wife
end我码了一个下午。。。
@王玉莲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