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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橘子与银塔(银土版《仁医》/穿越历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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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幕末医生的发型问题:当时的大夫是要么秃头、要么在后面梳起来的。图是《仁医》中“仁友堂”大夫们的合影。相比之下,银时的白色天然卷确实十分另类。


57楼2017-03-14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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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楼2017-03-14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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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报上家门就拉着去共商大计去了?果然这假发小太郎不是一般人物。银时想。虽然他刚吃下一大碗米饭,现在一点都不饿,但还是跟着桂走了。
      可能是长期被通缉的缘故,桂走路从不走大道,倒是专挑小道、墙壁、屋顶穿行。他提着的包袱里装着被银时撕坏了的白色鸭子伪装,走在前面,就像在做一场活力非凡的跑酷。银时在后面跟着,连鞋都差点跑丢一只,手机也两次从里怀中掉出去,都被捡了回来。
      就这样跑了二十来分钟,在银时的强烈要求和抗议下,两人终于在屋顶上坐下来休息。银时心里闷闷地想着,看来这位假发也不是什么麻烦少的人物,这样下去,还不如回真选组。桂忽然开口说:“哎呀,我的写字板不见了。”
      立刻,领子后面又是一阵风,桂站起身,跑了起来。银时以为桂要回去找写字板,再仔细看看,桂似乎并没有跑向来时的方向。两人又走了十来分钟,在一家不引人注目的酒馆门前停了下来。
      “欢迎光临。”
      一楼酒肆人声鼎沸,谁也没注意刚进来的两人。桂朝着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娘立刻会意,将两人带到楼上靠里侧一间僻静的包间。里面有人从榻上爬起来的声音。有个声音问:“外边儿谁呀?”
      “是我,假发。”
      银时噗地笑出来。看来除了自己,也有别人管桂叫“假发”。桂拉开幛子门,里面正等他们的人笑盈盈地起身,身边放着一筐满满地橘子。银时的目光凝固在他蓬松凌乱的深色卷发、红风衣、木屐和目光灼灼的眼睛上。
      这不就是梦中那个说着“来帮帮俺们”青年吗?
      他认识自己吗?自己难道是他叫来帮忙的?然而银时没能从他的目光中读到熟悉。“哟,假发,”那人说,“你还带朋友过来了呐?”
      “这位是坂田银时,是一名医生,说对我们的事业感兴趣。银时,这位是——”
      “俺是坂本辰马,做买卖的。啊哈哈哈哈哈!”
      “诶?!是那个坂本辰马吗?”
      在现代,坂本辰马的大名可谓妇孺皆知。数数每年电视上出场的电视剧,从《辰马传》到《武士老师》到《仁医》到《辰马来了》,名字连起来说不定能绕地球七圈。就连新吧唧最爱的“银塔漫”中,坂本辰马也作为人物原型露了脸,虽然因为出场太少,被新八吐槽为“只在OP和ED中登场”。
      “你认识俺?”
      银时连忙打了个哈哈,说:“啊……不不认识,我认错人了。”
      “医生好啊。”辰马一边把他们迎进屋里,一边说,“赶明儿长州真开打了,你们还不得需要野战救护所嘛,啊哈哈哈。”
      桂坐到矮桌边上,银时也跟着坐下来,辰马把酒杯推到他们面前。银时低下头,看着酒杯里自己鼻尖的倒影。“快了。”桂说,“昨天那事情之后,长州藩他们如果真的起义了,我可拦不住。”
      “要俺说,昨天的事儿,你也挺不够哥们儿的。阿龟跑到你家门口求援你都不理。”
      桂停下来,看着坂本,脸上竟愧疚得发红。他拦住老板娘,要了碗荞麦面,又借机把杯中的酒一口灌下去。“我哪敢帮他们。”他说,“我自己也是没想到伊丽莎白的皮需要套那么长时间,所以赴会迟到了。走到半路上忽然有人来报说真选组洗劫了池田屋。”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捡回一命的啊?!银时想。
      桂接着说:“都怪真选组这个杀人集团,杀了我们几乎所有的leader,还坏了我们的大计划……”
      “什么大计划?”银时问。
      “你看这筐橘子炸弹,就是我们为大计划准备的,现在只能让坂本带走了。”桂随手剥开一个,里面露出的不是黄澄澄的果肉,而是泛着光泽的金属。“我们计划暗杀松平那个死大叔,在京都城里放火,顺便劫持天皇——”
      “究竟谁是杀人集团啊?!我看你们才是杀人集团吧?!”银时脱口而出,紧跟着的是坂本一阵惊天动地的“哈哈哈哈哈”。
      银时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得胆战心惊。这两个也是危险分子啊喂,甚至比真选组还要危险!为什么这两天见到的都是风云人物?阿银我在老老实实当个平头小老百姓的期待都不能满足吗?
      辰马忽然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银时。“假发,”他问,“你和金时大夫是怎么认识的?”
      “今天早上在真选组门口侦查时遇到的。”桂说。
      银时在心底轻轻地为这两个莽汉担忧。万一自己要是卧底怎么办?然后他就看到辰马明亮的蓝眼睛正打量着他。“金时大夫好啊,哈哈哈哈哈!”他说,“天然卷的都不是坏人。”
      那一瞬间银时差点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虽然被叫错了名字。
      辰马接着说:“金时大夫来得正好,俺们正寻思,这仗早晚得打。幕府那边有松本大夫和医学所,还有医学馆的大夫们,你说咱啥也没有啊!您这来得正好,俺们的野战救护队有着落了,啊哈哈哈!”银时拼命告诉自己要适应辰马这种压倒性的自来熟,辰马又说:“金时,你有啥困难告诉俺,俺帮你想办法。”
      直觉告诉银时,这正是个谈房子问题的大好时机。
      “说实话,”银时说,“阿银我刚学成出山,最近想要租个房子,开家自己的诊所。”
      “没问题,包在俺身上了,哈哈哈哈!”坂本说,“俺有个朋友原来是开道馆的,就在这不远。后来他人没了,道馆也关门了,但房子应该还在。俺去跟他家人说说,看能不能给你盘下来。”
      荞麦面端上来了,桂喝了汤,一口气吸溜吸溜地吃了半碗,舒服地斜靠在墙上。坂本问:“高杉最近在忙啥?”
      “还在弄他的鬼兵队。”桂说,“等昨天的消息传到长州藩,那些人肯定要情绪激动。我今天上午派飞脚给高杉送了信,让他尽力拦住他们,保存实力,来日方长。”
      “这样的话你在大江户不也呆不下去了吗?”
      “开打的话,我就到乡下去避一避。”桂说。
      “那正好。反正俺们的‘海军操练所’肯定也要完了。昨天晚上池田屋闹事的有不少是胜老师的学生,胜老师一下去,操练所光靠俺们可办不起来,哈哈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啊哈哈哈哈!俺都想好了。”辰马说,“俺不是还有船嘛,俺要成立国际商队,上太平洋里做生意去,睡遍五大洲四大洋的姑——”
      砰!顷刻间,坂本像个皮球似地飞了出去,两只木屐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后门烟雾中站着一个面色白净、身材娇小的旗袍姑娘,正把衣服上沾的灰拍掉。坂本爬起来,向那个姑娘说:“啊哈哈哈哈,有话好好说,不要老是这么暴力嘛!”
      姑娘向目瞪口呆的银时和习以为常的桂行了个礼,说:“抱歉,我家里的又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她揪着坂本的耳朵把他提起来,像放大抱熊一样,把还在傻笑的坂本放在桌边。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陆奥,来自中国上海,是辰马的女朋友。请多关照。”
      [TBC]


      61楼2017-03-1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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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今天去医院了,停更一两天。十更啦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有什么意见建议欢迎留言哈


        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7-03-15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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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壹
          于是,中午的见面会就在一片祥和的欢笑声中结束了。
          下午陆奥有事要走,辰马带着银时去看房子,桂坚持要银时乔装打扮一番再走。银时不肯,桂只得把被撕坏了的伊丽莎白罩子套到了自己头上。
          三伙人分头行动。不一会银时和辰马就到了房子预定的地点,门框上挂着已经积了很多灰的匾额“恒道馆道场”。房子的主人——一位粉衣少女出来迎接。
          “啊哈哈哈哈,阿妙姑娘!”坂本凑过去打招呼,“好久不见呐。最近怎么样?”
          姑娘微微一笑,说:“托您的福,最近还不错,虽然复兴道场还没什么指望。”
          “啊没关系!啊哈哈哈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想要租房子的人。”
          在来的路上银时已经听辰马絮絮叨叨地说完了恒道馆的故事。道馆的老馆主是辰马的朋友,辰马曾经过来踢馆二十六次,与老馆主比赛二十六次,胜败参半,便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老馆主病逝之后留下姐弟两人,弟弟在战后肃清中失踪了,门生也都散了,现在偌大的院子里只剩阿妙一个人靠做零活维生。
          银时环顾四周,虽然空空如也,但地板拖得干干净净,道馆的形制也没有变,连墙上的武神画像都还贴着。阿妙端来茶点,向着银时行了个礼:“我是武家女子志村妙,请多关照。”
          噢姑娘姓志村啊。银时想着,努力从她眉宇之间看出新八的影子来,只看见一个温和的微笑。虽然重名重姓的可能性不小,但没准妙姑娘真是新八的父系祖先中的一位呢。
          新八也是这么笑的。
          一家子人有一家子人的笑法,有的是先动眼睛,有的先动眼角,还有的先动嘴。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但同一家人笑的方式往往是相同的。因此随着年龄的增长,表情带来的习惯纹会把笑的烙印刻在这一家子的脸上,并且父子相传,直到三代四代。
          “我叫坂田银时,是个大夫。”银时说,“话说我原来有个实习——啊,有个朋友,笑起来和你很像。”
          “啊呀,那没准是我失散的弟弟呢。”
          “不不不不可能,”银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圆了回去,“他比你年龄大。”
          三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坂本的酒劲大概还没过,讲起陆奥本是上海的大家闺秀,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又跟着师傅练过武。后来跟家里闹掰了,跑到租界附近招徕了一群小混混,抢点心店、收保护费、街头“打相打”的事情也有。可银时一问到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辰马就立刻红了脸,不做声了。
          银时心里盘算着,这么大一间屋子也不用都租,能有三分之一就够了。门厅这边改成一个小小的门诊部,道馆本身空间大、光照好,架几张床,既能住人,又在关键时刻能当手术室。再要间小屋自己生活,再要一间……不如改造成实验室吧。
          他这样想着,只听阿妙说:“时间晚了,吃个饭再走吧。”
          坂本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拼命地摆手,说:“啊哈哈哈不用不用!有人在别处等俺,俺看天不早了,得赶快过去了。”
          “没关系,鸡蛋烧已经煎好了,不吃该冷掉了。”阿妙微笑着,手里捧着饭盒,似乎有微微的黑气从饭盒边缘冒出来。
          饭盒打开的一瞬间,坂本几乎是夺路而逃。银时的心脏瞬间滑进了胃里。饭盒里那能说是鸡蛋烧?不如说是“可怜的鸡蛋”吧!而且完全烧得漆黑,简直就是外太空不明物质,这东西吃了会死人的吧?!
          “银时先生,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吃晚饭了噢!”
          这样过日子怎么受得了?一想到距离糖分大神把自己送回现代还要不知多长时间,银时的胃里就翻江倒海。一定要夺取厨房的控制权,他心想。“啊啊别别别,阿银我吃了鸡蛋会——耳朵疼——”他说,“阿妙你天天吃自己做的饭,要不要让我阿银给你露一手?”
          阿妙把银时带到厨房,把围裙指给他看。银时犹豫了半天,拿了一件浅蓝色小碎花纹的围裙,已经是其中最爷气的了。锅台上摆着几个鸡蛋,地上还有成筐的小米、玉米、红豆和少量白米。阿妙把灶点了火,银时一样抓了一小把,添点水,放到锅里焖上。
          要露一手了。银时把三个鸡蛋打到碗里,说:“看好了,松软鸡蛋烧要这么做。”他拿筷子把碗里得鸡蛋搅得飞快,直到膨胀成为泡沫的状态。另一边,一个锅里装上水、酱油和昆布高汤,烧开了。银时把蛋液冲进汤汁中,盖上锅盖。“数一百个数,”他说,“就可以吃啦。”
          锅里的东西金黄蓬松,看上去令人食欲大振。阿妙把鸡蛋烧滑到盘子里,夹了一筷子,大呼“好吃”。
          “好吃就都吃掉吧,反正之后吃的机会还有不少。不然以后都由阿银我负责烧饭算了。”银时说。
          红豆饭还有很久才能煮好。银时望了望窗外,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想着自己刚刚无心说出的“吃的机会还有不少”,不由得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把自己当作江户人了。有时候从被造物的角度,上帝旨意的动机是可疑的;不过银时也只能将自己的未来完全地交托到这位上帝手中。
          他在院门口站了一会,街上行人稀落,仅有的行人也神色匆匆,像是怕被黑夜吞进胃袋。
          “阿妙?”
          “诶?”阿妙倚在灶台边,微笑地看着他。
          “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夜间不害怕有坏人吗?”
          话音刚落,一把薙刀的刀尖就插在了银时的脚边。薙刀的另一端是刚刚还微笑着的阿妙,现在就如女金刚怒目,大吼道:“我看谁敢动老娘一根手指!”
          ——现在最应该担心人身安全的是阿银我吧?银时惴惴地想。他走向锅台,心里算计着明天的待办事项。
          [TBC]
          附一个松软玉子烧的菜谱:http://www.xiachufang.com/recipe/100100416/


          75楼2017-03-16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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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更将要出场的有源外师傅和后宫组的成员们,当然还有我们的十四,果体的十四~~~~请女孩纸们准备好prprpr


            78楼2017-03-16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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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贰
              谁都认识平贺源外。
              这老头儿每天上午八点半准时把他那吱吱嘎嘎的铁门拉上去,让“机械堂”的内景为人所看到。在那个手表还不普遍的年代,歌舞伎町的很多活动是以“机械堂”开门为准的:比如说居委会开町内会,比如早市的歇市、商铺的开门、大相扑表演(因为一般不是早上,所以要在‘机械堂’开门时定一个沙漏),比如和煦的阳光开始照耀人们。
              慢慢地,人人就都认识了平贺源外。他的铁门吱吱嘎嘎的,铁门里的机器吱吱嘎嘎的,老头儿上了年纪,走起路来也吱吱嘎嘎的。
              源外师傅的日常生活来源是个谜。平日里他都在屋子里鼓捣机器,偶尔出来卖卖小孩的玩具:那种弹跳青蛙,或者边走边唱的小人,卖得十分便宜,买不起的他免费送。可是如果有人拿一些大一点的活计去找他,比如说“打个石英钟”之类,源外一定会开出让他终生都付不出的价格。
              邻居们都猜测,源外师傅只接军火商的“大单子”,目前正在给长州藩的攘夷派研究一种秘密武器,用手指头戳一下就能把江户夷为平地。至于这是不是事实,谁也不敢问源外本人,老头子除了脾气古怪,人倒还古道热肠,大家也就忍了。
              日子久了,源外师傅也记不住自己活了多大年纪;他唯一的女儿小玉也记不住。说是女儿,其实小玉是真心真命的“机械娘”。没有人知道小玉从哪里来,大家谁也没有源外师傅活得久,因此所有人的记忆已开始,小玉就已经在了。
              小玉,按照源外自己的话说,是“吃太阳光的”,不用加煤油汽油,也不用插电,只要晒晒太阳就能活动。新搬来的邻居有时对小玉有顾虑,不敢离得太近,但渐渐看她只是平常地撒水扫地、买菜做饭,芥蒂也就没了。
              说是唯一的女儿,其实源外师傅还有过一个儿子。他曾亲眼看着儿子的头颅摆在河边上。
              唉,源外师傅也不愿意我们提起这段儿。
              他儿子叫三郎,不会打仗,上了战场也是专门给人造大炮,造什么“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一炮顶对方十炮。之后战败清算的时候,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他这种危险人物。
              今天上午有人来。源外师傅这儿很少有人来,有也是官员或者浪士打扮,趁着黑从后门偷偷摸摸地来。来那人长得又显眼,顶着一头白色的天然卷,不知是不是一出生就这样。
              有认识的人跟我说,那是最近搬到大江户来的大夫,据说池田屋那天,真选组一个队长抬回来都断气了,他给弄活了,现在吃喝走路都没问题。说不定那大夫是什么明神下凡。
              那大夫来了也不敲敲门,在门口和源外师傅理论来一阵,全是我们听不懂的新词,什么“太木马西恩”“太木马西恩”。什么是太木马西恩?源外师傅跟他纠缠了半天,说着不接待了,要往屋里走。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的、扁的、长方形的东西,正面是黑的,背面好像还有图。
              那人说:“这东西,从前天开始就没耗过电了,一直是满格的。”
              源外师傅看了看那方东西,轻声说:“你的手机?”
              然后这两个人就进去谈了,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了。大概谈到中午吧,那大夫出来了,源外师傅送了送他。
              哎我跟你说,说了你也别当真哈。有人说源外师傅生于享保十三年,比我们都要老上一百多岁。之所以能活那么久,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一次好几百年之后,他的学问、他摆弄的玩意儿,都是从几百年后带来的。
              你问是谁说的?街坊邻居都这么说啊。我是好几年前听一个朋友喝了酒跟我说的,他又是听谁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看,又来人了吧。最近肯定有什么麻烦要找上源外师傅。你看这人也蛮显眼呢,橙色的爆炸头,还有那种奇怪的青色羽织。你说好端端的武士哪有弄这种发型的?肯定都是意志品质被国外来的新东西给糟蹋了。
              你看他们进去了。我再给你指个地方,视角好,能看见他们屋子里。别说是我给你指的好不?
              橙色爆炸头的武士敲了敲门,源外像装没听见似的,在桌前弄出咔啦咔啦的声响。来人又敲了两回门,在门口比比划划,源外只是当做没人,一按电钮,把铁门里面的幛子门放了下来,把那人挡在门外。
              来人像被这一举动激怒了似的,一脚把源外的幛子门踢掉半扇。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屋里,径直站在源外的桌子前,一双带着血色的眸子望进他的护目镜里。
              “你是不是来抓今天上午那小子的?”源外问。
              来人依然没有答话,不知算是威胁还是恐吓,从牙缝里挤出一声“Z——”。源外双手抵着桌子,看清了他的脸:那人相当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眼角因为紧张而皱缩,身上浅葱色的是真选组的羽织。
              源外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猜测这种对峙能持续多久。“要抓人,先把证据拿出来。”他说,“我告诉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别以为你们池田屋一战成名了,就可以到我老头儿这里耍威风。”
              听到这儿,来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难堪。他激动地左指右指,一不留神把源外桌上准备送给隔壁小朋友的玩具打掉了。来人一脸歉意,捡起玩具就跑,源外举着扳手在后面追,直到后院里他那写着“厕”的门前。来人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扔,径直钻了进去。
              嘿,原来是要借厕所呀。源外想,你直说不就完了,我还能不借给你?
              在外面又听了一会,源外心想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到厕所一看,刚才的来客早已不知所踪了。
              源外师傅松了口气,弄了弄厕所里的草纸,忽然看见厕所门外放着他曾经给桂小太郎定制的伪装用写字板,写字板上别着一个信封。源外师傅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大笔钱,以及一个简短的纸条:
              -委托:可以给我定制一个这样的写字板吗藤田五郎-
              [TBC]


              84楼2017-03-1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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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一下这是哪座山


                来自iPhone客户端89楼2017-03-2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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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更了,久等啦 @Gintogi10 @临悠hw @若往事随风飘去 @OvO青木 @淺笑Sun
                  还需要艾特的伙伴们请到37楼留名


                  96楼2017-03-2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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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江户时代的浴堂:
                    其实确实很多浴堂是男女混浴的。虽然在1791年、1841年、1869年(明治新政府),政府都出台过禁止混浴的法令,但江山易改人性难移,终究没有完全取缔掉。
                    不过澡池里通常是很黑的,因为入口的上半部分被幛子门遮住,只有弯腰才能进去,里面也没有灯烛。擦洗处一般雾气蒸腾,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也有。因此,还衍生出一套进入澡池时的礼仪,来防止进去时撞到别人。
                    图片来源《一日江户人》
                    --------100楼庆祝----------


                    100楼2017-03-22 21:13
                    回复
                      拾肆
                      “啊?活菩萨?”
                      近藤热泪盈眶地说:“刚才在浴池里我跟总悟吐槽自己屁屁毛太茂盛,没人爱,听见旁边有个姑娘的声音说‘真爱就要连屁屁毛一起爱啊’……真是活菩萨下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银时心想。
                      土方放下了毛巾,一边往身上浇水,一边说:“近藤桑,松平大叔总是拉着你去相亲,我看您的年龄也差不多该成家了。既然有看上的姑娘,问没问她住在哪里啊?”
                      “没问……”
                      “是武家少女还是市民少女啊?”
                      “这个也没问。”
                      “那叫什么名字总问了吧?”
                      “也没问啊。当时听得太感动了,光顾着抹眼泪儿了。”
                      总悟和银时都笑了起来,土方一脸冷漠,耸了耸肩。”近藤老大,”他说,“不论别人帮你多大忙,幸福这东西还是得自己去把握。趁着那姑娘还在浴池里,你赶快去问她不就成了?”
                      近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起身跑回浴池里去了。银时忍不住加了句:“土方君你长得这么帅,一定很受女生欢迎吧?”他看见土方和总悟罕见地交换了一个充满忿恨的眼神。之后总悟不冷不热地说:“是啊,土方君可受女生欢迎了呢。”
                      银时忽然不敢再问下去了。他遵照阿妙的建议,把米糠涂在身上搓了搓,感觉去污效果还可以。他看着自己全身都因为热水和热气的熏蒸而发红,由于在来江户时代之前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身材也并不差。
                      总悟也消失在弥漫的白色蒸汽里。银时凑过去小声对土方说:“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土方把桶里最后一点水泼在身上,说,“差不多可以再回去泡泡,顺便问问近藤老大进展怎样了。”
                      银时下水的时候看到了浴堂的老板,正提着一筐香橙往浴池里放。“今天免费赠送柚子浴!”老板说。这个季节怎么有香橙呢?银时问。没人回答,只有香橙在水里半浮半沉着。
                      重新回到黑洞洞的浴池里,土方一边让眼睛适应着黑暗,一边沿着某一方向在水池里移动,感到旁边有人就对暗号似的低声问“近藤老大?”银时在旁边跟着,看好戏的趣味占据了他的心。问到第三个,那人低低地“哎”了一声。
                      “看到姑娘没有?”土方问。近藤伸手指了指入口的方向,一个绰绰的女孩子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
                      “搭上姑娘没有?”土方又问。近藤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懊恼:“不知道怎么开口。十四你号称‘忽方十四悠’,能不能教我怎么勾搭上人家啊?”
                      土方略一思索,说:“近藤老大你就这么说:刚才听到姑娘的声音宛如夜莺般悦耳,能不能请教你的芳名和住处,让我做你在闺中寂寞时分享心事的笔墨之伴?”
                      这个好!哈哈哈哈哈——不顾土方“小点声,别让姑娘听见了”的劝阻,近藤大笑着从水中挪了过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袭击了阿银。他向出口处那边望去,现在只能看到近藤宽阔的背影。近藤挪到姑娘旁边,把土方教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银时听到阿妙的声音响起来了:“我认识你吗?”
                      “认识啊,你……你不就事刚才说‘真爱就要连屁屁毛一起爱’的姑……”
                      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银时和土方一对视,连忙往近藤那边划。借着微光,银时看到近藤脸上一个红彤彤的拳头印儿,阿妙正在边上金刚怒目地看着他。“阿妙你别激动听我解释。”银时说着,看到土方也凑过来。
                      “噢原来是你们两个出的馊主意是吧?”
                      “不是,其实——”银时伸了伸手,似乎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紧接着有人把他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唐破风幛子上。
                      啊!
                      黑暗中阿妙的声音响起来了:“小九,浴池里不要随便甩人噢。”
                      银时定了定神,才看见阿妙身边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害羞似的躲在阿妙身后。“这是你的朋友?”银时问。
                      “这位是柳生九兵卫,是我从小的玩伴,刚刚在外面遇到的。小九,这位你刚甩出去的是坂田银时大夫,现在租房住在我那里。”阿妙介绍道,“银桑你也别介意,小九受不得男人碰,一碰到就要被甩出去。”
                      真是奇怪,明明是女孩子,却起了个男孩的名字。银时想。这时土方忽然从后面的黑暗中钻出来,说:“原来你们认识啊?”
                      大概全世界的尴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银时现在的尴尬。即将到来的复杂人际关系令他厌烦。请神容易送神难,想到还不知要在江户时代呆多久,他打定主意首先保护阿妙不受近藤的骚扰。
                      “你少来管闲事。”银时说,“我认不认识阿妙,都不帮你家猩猩老大追。”
                      “刚才你不是还挺热心的吗?”土方说着。银时猜想他脸上的十字路口又起来了。
                      “人家姑娘都已经用拳头投票了,你们还在这儿穷追不舍的,是发情期到了吗?!”
                      “你刚才就是为了看近藤老大的笑话才凑过来的吧?岂可修。”
                      直觉告诉银时,浴池里正围过来一大帮看热闹的人——虽然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到,应该叫“听热闹”的更为合适。银时瞥见了近藤的轮廓,还听见了总悟在一边煽风点火地喊着:“副长,跟他打!是男人就要堂堂正正地上!”
                      “刚才阿妙不是已经把你家猩猩打倒了吗?”银时说,“这就算是我们胜利了吧?”
                      “我看不惯的是你!咱们从澡堂里出去,一剑定胜负怎么样?”
                      “阿银我不会用剑,用手术刀行吗?”
                      围过来的、窃窃私语的听众越来越多,香橙的香气熏得银时头疼。柚子浴明明是冬天泡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在大夏天泡?而且这香橙似乎不大对劲,之前的柚子浴,香橙分明是浮在水面上的,这次的香橙却悬浮在水中。莫非——?银时的眼前浮现出那天桂小太郎塞给坂本辰马的一筐橘子,心里豁然开朗。他捞起一个,贴在耳边,果然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八成是桂这家伙要暗杀真选组的成员,找浴池老板特地设下的炸弹!又不知还有多久爆炸,得赶快把人都从浴池里转移走才行。怎么办?银时就坡下驴,暗暗地心生一计。
                      “要不这样吧,咱们到后院里去比相扑怎么样?”银时说着,拉起土方跳出了浴池,浴池里七八个男女老少全都跟了出来。他们浩浩荡荡地穿过擦洗处,银时一边拖着土方,喊着“免费看相扑,两分钟之后开始”,一边在雾气中找到了屁怒吕,冲着他嚷道:“我们要相扑决斗,请大江户最著名的横纲屁怒吕先生给我们做裁判怎么样?”
                      屁怒吕还在迟疑的当儿,银时干脆拉住了他的兜裆布穗子。屁怒吕只得跟着往外走,擦洗处的人听说有免费看相扑的好事,还能看见江户第一横纲,也慌忙把水浇在身上,跟着往外走。
                      更衣室里顿时塞满了人。银时抓着土方的胳膊,低声说:“浴池里的柚子很可能是炸弹。”
                      “什么?柚子炸弹?”土方一脸惊讶,从衣服筐里找出他的黑色和服便装。
                      “对,八成是攘夷浪士买通了浴堂老板——”
                      “你怎么知道那是炸弹?”
                      根本没机会解释。银时继续穿他的衣服,刚刚穿上里衣的裤子,就感到一阵冲击波朝卷毛袭来。“卧倒!”他喊到,下意识地把还没系好腰带的土方扑倒在身子地下。
                      [TBC]


                      103楼2017-03-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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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柚子浴:
                        传统而言,柚子浴是在冬天泡的,据说有预防感冒的功效。“柚子浴”的“柚子”并不是我们吃的那种大柚子,而是我们说的香橙,一种不好吃、很酸很酸、专门做香料和酱料的水果。


                        107楼2017-03-2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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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伍
                          银时充满好奇的触觉撞进了土方紧实的身体中,也撞进了土方胸口那道咖啡色的疤痕中。皮肤上密集的神经末梢就像得到欲望的喜讯一样,尖叫着炸开了。两具肉体紧贴在一起的一刻,银时想到了未来小姐。他看见了那双泛起惊讶的蓝色瞳孔,今天也是这样。浴池的热水正贴着地板漫进更衣间,和身下人的体温混同在一起。
                          等到爆炸产生的滔天波浪声终于止息,银时和土方才互相放开,从衣筐的碎片中爬出来,整理好身上的衣装。
                          “阿妙!”银时喊道,看见她和小九正毫发无伤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听见近藤喊“十四”的声音,抬起头,望见近藤和总悟正合力像拔萝卜似的,把屁怒吕从衣服堆里拔出来。土方也跑过去帮忙。周围,人们一个个站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
                          银时放心不下,到擦洗间和浴池那边看了看,没有看见伤者。浴池被炸出一个缺口,棕色的坯土裸露在外面;旁边的烧水灶从里面迸开了,尚未烧尽的劈柴被涌出来的水熄灭,在地面上冒着青烟。唐破风幛子门整个儿躺在了地上,把擦洗间的地板砸出一个豁口。
                          至于倒霉的香橙们,由于炸弹从里面炸开,皮全都烧得焦褐,散落满地,像中元节烧剩的纸灰。
                          更衣间里满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不是说看相扑嘛,怎么忽然浴池爆炸了?说要相扑决斗的那两人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呢,怎么忽然抱在一起了?看着土方青筋暴起的脸,银时只能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满脸苦笑地道歉:“刚才是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背后有声音响起:“不过你们确实救了我们大家。”众人转过头,见说话的是屁怒吕。“为了庆祝与感谢,我想回去和相扑馆商量商量,办一次表演赛给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自然是欢天喜地,逐渐穿好衣服散了。土方掏出受潮的烟,点了好几下才点燃,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
                          “不容易呀。”银时穿上最后一只袜子,感叹道。
                          “确实不容易。”土方说。
                          “你们要不要逮捕澡堂老板?他放的柚子可差点把大家都炸死。”
                          “说得对,搞不好是跟攘夷浪士勾结来暗杀我们的。”
                          这时总悟已经穿着停当,凑过来听他俩说话。“话说你俩感情真好,才见过两面,默契得跟亲兄弟似的。”总悟说。
                          土方站起身,来了句:“嘁,谁跟他关系好。”银时报以一个白眼,两人才分别向自己的朋友走去。
                          银时、阿妙和小九回到了恒道馆。路上,九兵卫大致描述了她的经历:剑术修行回来就因为“巴比伦塔”的事和爸爸大人吵了一架,现在正在离家出走中。因为没有地方去,打算到浴堂先蹭一夜,没想到遇见了阿妙。
                          “要不这样吧,”银时说,“反正我开诊所也缺人手,既然回不了家,愿不愿意来帮忙?”
                          “我只会剑术不会医术,也行吗?”
                          银时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从头开始学呗。话说什么是巴比伦塔?”
                          ……没有回答,好像很难回答。
                          在三个人的努力下,诊所逐渐万事俱备,很快就可以开张了。第三天刚好是池田屋事件的第五天,早上银时刚准备到真选组屯所去给伤员拆线,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外一阵喧闹。只见有人爬上了外面的树,大喊着“阿妙小姐,我们结婚吧!”银时定睛一看,哟,那不是近藤桑嘛?
                          一个像是板砖的东西飞了过去。
                          再看见近藤是在室内,在阿妙的火眼金睛底下,银时给他的鼻梁上贴了橡皮膏。“你又来干什么?”银时一边贴,一边埋怨道。近藤咧嘴一笑,说:“我来接坂田大夫去屯所给伤员拆线。”
                          看到银时来,土方也过来了,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银时用细长的小刀片一点点挑掉头皮上的线头。伤员恢复得不错,再休养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银时这样说着,看见挂在屋外晾衣绳上的一排浅葱色羽织。“这是你们的队服啊?也太难看了吧。一点都不现代。要不阿银我给你们设计一套?”他说。
                          “行啊。”土方的声音意外地响了。“你画归你画,穿不穿是我们的事。”
                          同一天下午,桂套着伊丽莎白的皮过来赔礼道歉,被银时挥着拆线刀片赶了出去。“你还有脸来!”银时喊道,“你差点连阿银我也一块儿炸死你知不知道!”然而伊丽莎白没了写字板,只能眨着缺乏表现力的眼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背影像是有难言的苦衷。
                          每到这时候,银时就分外地想念新八,他的得力助手。只要他阿银哼一声,新八就知道那是对开会的抱怨,是催小神乐快点干活,还是要去查房的信号。他也会想念小神乐,想念她对醋昆布和大狗的执念,想念她的笑容和没睡醒就到办公室的时候冒着鼻涕泡的样子。他倒不怎么想念登势院长,有那么多人在,那老婆子没有他也一定会过得很好的,用不着他想。
                          登势院长:
                          多带神乐去吃几次烤肉。房子先别租给别人,阿银我回去还要住呢。
                          神乐:
                          好几天没见,你有没有好奇阿银去哪了?先不让你知道,回去慢慢给你讲。这几天认识了很多有趣的朋友,有一位貌似还是新吧唧的祖先呢。
                          之前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定春再不减肥,就要没有狗姑娘喜欢了,还是少喂点吧。
                          新吧唧:
                          我说这个你大概也不能信,阿银我穿穿穿穿越了!而且见到了历史上的真选组,还见到了历史上的攘夷志士!不过大概和你看过的电视剧什么的都不一样吧,感觉上都是一群讨厌的人,尤其是那个副长。
                          现在是哪个老师带你实习?希望是山本大夫。
                          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敲下这些文字——他的手机自从来到江户时代之后就没有耗过电,银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翻出了未来姑娘的照片。按理说,又快要到一周了,谁去给她扫墓呢?一张一张地翻过去,那双冰凉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照片上的未来姑娘看上去竟有点透明。
                          银时坐在桌前,被极度的颓丧淹没,像疯了一样抓乱自己的头发。一夜间失去所有朋友的痛苦就像下水井里的脏水,不时反上来,制造一阵难堪的悲伤。他听见有人扒门缝的声音,猜想是阿妙来叫他去做饭了;但门外的人没有出声。
                          二十分钟后又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小九,端着一盘形状奇特的炒饭。银时注意到她的一只眼睛由眼罩覆盖着,在从窗户落进来的夕阳下,又像是一片形状奇特的阴影。银时低下头看了看炒饭。
                          “这炒饭是啥?”
                          海带拼成的头发、蛋白的眼睛、明太子的嘴唇,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志村健-加藤茶嘛!下面还有一行不知是用什么写上去的字:—坂田大夫要天天开心呀—。银时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皱了皱眉头,说:“真难吃……”再抬头看时,阿妙和小九正在他身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银时也笑了,三个人像比赛似的,笑成一团。
                          正好诊所还没有名字呢。银时想,不如就叫“银友堂”吧——是“希望银时在江户交到很多很多朋友”的意思。明天要出去定制一块牌匾,挂上了,诊所就算正式开张了。
                          [TBC]


                          111楼2017-03-24 19:58
                          收起回复
                            今天没有更,求暖贴


                            114楼2017-03-2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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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一定会有的,没有楼主甘愿性转成这样


                              121楼2017-03-26 22:0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