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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已逝两千年】第九十六章至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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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心有千算
  赤壁大捷,孙权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夫差,说他谋略过人,智勇双全,这下,可堵住了那些一向不喜欢夫差的人的口。说他连如何带兵打仗如何攻城略地也忘了的大臣们,个个垂头顿首,低眉顺眼,乖乖的给夫差敬酒。鲁肃则更是高兴,很少喝酒的他为了庆祝大捷,端起兕觥,仰头饮尽了好几杯。夫差此刻一拍腰际,长剑出鞘,借着酒兴舞起剑来,那一招一式似醒似醉,似柔似刚,苍劲中带着灵动,宛如一条游龙,在大堂内宛转翻腾。
  “好!”叫好声此起彼伏,孙权也看的带劲起来,嘴角挂起一抹微熏的笑容。
  最后一招如同收翅的白鹤,缓慢而稳重,只听“铿”的一声,长剑归鞘,夫差的身影迅速掠向桌案,叼起酒杯浅笑吟吟。
  “妙,妙极!”鲁肃拍掌,替自己又斟满一杯酒,“公谨,来!”
  饮下酒,夫差却放不下他最关心的话题。他这几日思来想去,仍是觉得汉室并非不可兴,曹操并非不可灭。若自己可灭西蜀张鲁,然后消灭曹操,则西蜀与北魏皆归顺东吴,何来北方之乱呢?施茜的话也常萦回在他耳边,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丈夫在世,若没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便不叫活过。自己好不容易当一回叱咤战场的将军,岂能轻易放过机会?思及此,他抱拳对孙权道:“主公,如今赤壁大捷,我们下一步……”
  话还未说完,鲁肃便抢道:“公谨,再来一杯!”说着暗暗给夫差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此刻不宜谈国事。事实上,他很清楚夫差想要说什么,却不得不急急拦下他。出兵并非不可,只是须从长计议。鲁肃向来行事稳重,不容得半点马虎。
  夫差瞪了他一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重重坐了下来。此时,他忽然觉得当大王还是好呵,想说什么便说了,何须看别人的脸色?唉,罢,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新身份,便也只能好好利用了,若是弄砸了,说不定连个将军都不是了。
  这么想着,他也只好一杯接一杯的饮,却在心中悄悄计算:如今曹操新败,他若能攻下荆襄南郡与桂阳,然后西进,然后北上,何愁天下不能一统?他忽然心生一念:既然西施与自己心意相同,何不问问她,看她持何种意见,毕竟,她,并不是一般女子……想到这里,他眼中一柔,不经意便笑了。
  
  深夜,施茜在房中一针一线的缝制背心,时不时拿起来瞧两眼,比划比划。如今天凉了,夫差全然不懂得照顾自己,只知道买绫罗绸缎暖芯厚褥给她,自己却不晓得添一件衣衫。她摇了摇头,一边缝着,一边不自觉的笑了。缝着缝着,她却猛然一顿,目光迷离起来。她的孩子……如今,可是在刘备那?也不知甘夫人对他可好,是否添置了衣衫?刘备可曾打骂他?不过,她记得书中说,诸葛亮是疼爱阿斗的,那么,她的孩儿,当是一切都好吧……诸葛亮,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如此疼爱的小主人,竟是她的孩子。
  正出神,门却被推开了。施茜一惊,针正好戳入指中。
  “嘶……”她轻抽一声,蹙眉捏住向外冒血的手指。
  “怎么了?”夫差刚进门便见此情景,急急走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见她雪白的纤指上那一抹红泽,眼中神色立时一变,不由分说便将她的手指送入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吮吸着。
  指尖那一阵温热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颤,轻道:“将军,不碍的。”
  夫差松开她的手指,紧紧盯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么?”
  施茜摇摇头:“不碍的。”
  夫差正欲罗嗦,眼神却落在施茜缝制的背心上,不禁一愣:“你要这么大的背心做什么?”
  施茜闻言,“噗哧”一声便乐了:“你说我要来做什么?”
  夫差想了想,蓦地,脸色一黯,眉间狠狠收缩:“你……莫不是……”
  施茜见他这副表情,心中暗道:不好!他该不会是以为她要缝制给诸葛亮吧?天呵,诸葛亮远在夏口,夫差是疯了么?忍不住,她一把将背心摔在桌案上,冷道:“我辛辛苦苦在此缝了一晚,你却要怀疑我么?”
  夫差不悦的表情僵滞了片刻,随后有些愕然,再接着,他眼中窜出一抹欣喜,一点一点缓缓扩大,嘴角也不禁扬了起来:“难道……难道……”他指着桌上的背心,有些小心的看着施茜,眸中盛满了诚惶诚恐的兴奋,心跳也快了起来。



1楼2008-11-11 10:36回复
      施茜对上他的目光,心中竟似生出一只小手缓缓摩挲,有些疼,也有些痒。他这副模样……当真令人怜惜。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竟在此刻如同一个看见礼物的孩子一般,满脸惊喜,却还生怕是个梦境。她叹了口气,重又将背心攥在手中,站起神来,定定看着他,微微笑道:“是,给将军你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一笑,指着背心,又问一次:“给我的?”
      “是,给你的。”施茜点头。
      他一把抢过背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生怕错过了哪一个细节一般,兴奋的低叫道:“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施茜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像个孩子一样,当心扯坏了。”眼眶,却泛起潮来。做夫人的给丈夫缝制一件衣服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夫差却如获至宝,看来,自己以前,真的是忽略了他呵……忍不住,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低谓道:“将军,你受苦了……”
      夫差此刻已无心去品味施茜的内疚与怅然,只捧着背心笑道:“好看,真好看,能穿么?”
      “不能穿我缝它来做什么?”见他如此,施茜想笑,心中,却浮起酸涩来。
      “不不,我是说现在。”夫差一迭声说着,拿起背心在自己胸前又比又划,“好像短了点。”
      “呵……”施茜夺过背心,白了他一眼,“这才缝了一半,能不短么?”
      “哦……”夫差的目光始终不肯离开背心,“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施茜笑着摇摇头,重又坐下,缝了起来:“你也别急,不几日便能好了。”
      夫差忽然握住了她的双手:“别缝了。”
      “为什么?”施茜一愕,抬眼看他。
      “待你的手伤好了再说。”
      “伤?!”施茜颦眉,“我哪有什么伤?”
      夫差轻“哼”一声:“你呵……自己方才扎了手,也忘了么?”
      施茜简直哭笑不得:“这也叫伤?”
      “如何不叫?”夫差高挑浓眉,一把扯开她,“夜深了,歇息吧,明日再说。”
      “你好霸道。”施茜扁扁嘴。
      “也只对你……”夫差忽然放柔语气,俯身凝视者她,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掠过她的唇。
      “将军……”施茜有一瞬的失措。
      他邪魅一笑,忽地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榻。
      “将军!”施茜惊呼出声。
      “嘘……”如同安慰一个婴孩般,夫差轻哄着施茜,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杯子,自己,只坐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她。
      呼……还好,如此而已……她长出一口气,却有些不解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喜欢看你熟睡的样子,听话,闭上眼睛,睡觉。”仿佛读懂了施茜心中所想一般,夫差缓缓开了口,一如往常,尽是如此不容抗拒的语气。
      施茜刚想点头,却忽然在夫差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不甘与无奈。他……去赴宴前还没有如此神情,现在,却是为什么呢?
      忍不住,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将军,可否告诉我你的心事。”
      夫差闻言,猛地一愕,半晌,才哂笑道:“果然是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呵,西施。”
      施茜眨眨眼,坐直身体:“愿闻其详。”
      他沉吟片刻,叹了一声:“上次,你对我说的话,正合我心,于是,今日我便想劝主公攻西蜀,随后灭曹操,以夺天下!”
      “不可!”施茜闻此大惊,急急开口。
      夫差蹙宇:“为何?”
      “呃……这……”施茜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不可”,却未想好说辞。她一听夫差要夺西蜀,整个人便僵住了。那是诸葛亮将来的根据地呵!他若夺了,诸葛亮可怎么办?想了想,她慢慢说道:“将军,此时曹操新败,不如去取他的地盘,岂非容易的多?况且征西蜀路途遥远,若非有妥善的计划,也许不会如此顺利。我军远征,供给路线太长,必然不能打持久战,若久攻不下,对江东反而不利。再者,张鲁本身与曹操并无联盟,若我们不打,兴许曹操将出兵西蜀,夺取蜀地,待他二人互相厮杀,我等再用计取之,岂不更好?如今曹操败北,我们去攻打西蜀,形势急迫,也许反逼得曹操与张鲁结盟,如此一来,岂不更糟?你想,你打张鲁,曹操能不知道你下一步的目标是他么?所谓‘攻之则力合,缓之则必哄’,我们何不等到他们自己哄呢?再者,平定dong乱,诛灭残暴,这个叫做义兵,穷兵黩武,仗势欺人,这个叫做骄兵,我们伐张鲁,显然属于骄兵,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取胜呵!”这么东扯西拉的说完,施茜已暗自捏了一把汗,好在还能自己把话给说圆了,否则那个“不可”还真是莫明其妙了。
    


    2楼2008-11-11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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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施茜这一番话,夫差眸中射出两道光来,他如今是愈加惊奇了:“西施,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与你生活多年,并没有越来越了解你,反是越来越好奇。若你是男子,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呵。”
        施茜笑了:“将军言甚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我的看法而已,将军若觉得有理,那也只是我胡乱说的话合了将军的心意。”
        夫差不置可否,只探究的盯着她,半晌,缓缓将她揽入怀中:“好,就照你所说,先去攻荆襄南郡与桂阳,如何?”
        来了!施茜一怔。果然……是荆襄南郡与桂阳……
        夫差见她失神,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蛋:“怎么了?”
        “呵……”她慌忙一笑,“没什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心中,又岂能不知,诸葛亮也正觊觎这四个地方呵!但,为了保住西蜀,夫差与诸葛亮看来无论如何都得经过这一番较量了。
        这么想着,施茜暗暗叹了一口气,目光轻轻投向窗外。不知,他们,可真会针锋相对……
        
        少伯坐在曹值一侧,看着曹值舞文弄墨,赶紧走过去拉住他:“先谈时事,否则若丞相问起,你该如何应答?”
        曹值冷笑一声:“父亲心中早欲立二哥了,哪还有闲工夫管我?”
        少伯“啧”了一声:“此话差矣。虽然长幼有序,但也要看实力不是?丞相慧眼识人,怎会如此迂腐?”他想了想施茜曾在信中教过他的话,又道,“若你有心,我将助你一臂之力。”记得施茜曾对他说,曹值越是有野心,就越好,她叫他非但不要抹杀曹值的野心,反要扩大他的野心,让他觊觎帝位,甚至让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此一来,若曹操废长立幼,必然引起一番大的动荡,内政不稳,此时诸葛亮再出兵,何愁魏国不灭!
        “先生真有意助我?”曹值一听这话,方才的颓丧一扫而光,眸中一片光亮。
        “自然不假!”少伯拍了拍胸脯,对他重重点头。
        “好!”曹值大喜,“那么,先生可有办法?”
        少伯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有的。”施茜曾教他联络大臣,让他们现在就依附曹值,所以,他一定要用心搜集各位大臣的把柄,交与曹值,如此一来,曹值先逐个审问,来个下马威,再好言安抚,告诉各位他绝不说出去,于是恩威并施,必定将那些个大臣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少伯听了她的话,如今已着手干上了,曹值的势力也已在暗中一天一天壮大,其中不乏衷心的追随者,譬如杨修。虽说杨修往死里帮助曹值有点令人怀疑,但,至少他的目的与少伯一致,这就够了。
        曹值看着少伯笃定的眼神,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切就都拜托先生了。”
        少伯点头,随后退下,自己散步去了,边散步,边开始思索一些个问题。
        正在此时——
        “范蠡!”
        从背后传来的这一声低喝,让少伯猛的一抽搐。范蠡?有人唤他范蠡么?
        他惊异的咽了咽口水,心突突的跳,忍不住,缓缓的,缓缓的,回过了头来。
        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瞬间跳入眼帘。
        “是……你?!!”少伯登时瞪大了眼睛,随即闭上,复又睁开,见面前的人不是幻觉,不禁猛扑了上去,“范伯,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呢?”
        范伯呵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呵呵,傻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啊。唉……”最后的这一声长叹,却叹得少伯毛骨悚然。
        “怎么了?”少伯不由得问道。
        “我和你爸爸失散了。”
        “我……爸爸?!”又是一枚重磅炸弹!
        “不错……”范伯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哪里知道他的时空扭转仪器那么不成熟,竟然无法同时载两个人。”
        少伯愣愣的盯着他,嘴巴略略翕合,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范伯倒是不介意,只自顾说着:“你看,我如今没到我想到的年代,跑你这里来了,唉,估计你爸爸到了目的地咯!”
        少伯仍是愣着,呆呆不语。
        范伯看着他这副模样,洒然一笑:“得了,站在这了说什么,走,我们找地方好好聊去!”接着,边不由分说拉起少伯,朝前大步走去了。
      


      3楼2008-11-11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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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夺取荆州
          天刚蒙蒙亮,诸葛亮便已整顿好衣衫,欲要出门去。
          “孔明。”一声低唤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去,看着仍睡眼惺松的楚楚。
          “你要去哪?”楚楚走过来,替他整着衣襟。
          “去见主公。”他翦手,略略退后一步,似是在有意避开什么。
          她为他整衫的手指顿在空气中,稍顷,垂了下来。她轻叹一声,缓缓道:“既然忘不了,当初何必选择天下?”
          “呵……”他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苦笑一声,道,“谁说我要忘来着?”
          “你……”楚楚惊异的看着他。
          “谁说放弃就等于忘记?”他走到门边,清晨初生的阳光将他厚重的身影剪落在地,“放弃,是为汉室,是为天下,是为苍生,是为黎民,但,有一些东西,却可牢牢藏在心底。”
          “既然是‘藏’,又何苦显露出来,让她也跟着痛苦?”她走近他,一声叹息还未传出便已被清风虏了去。
          听闻这话,诸葛亮浑身一震,眼眸敛了起来:“你说的是。何苦让她也跟着受罪……她,本该幸福。”
          她走到他身前,定定看着他:“你认为她幸福么?”
          心中一颤,他蹙起眉来:“我不知。”
          “你不知?是你不想知罢了。你此次回来,眼眸更深了,连我都觉得你比以往陌生了。她对你的情感,仍然不曾淡去,是不是?于是你努力的想隐藏你心中所想,你竭力的装出一副淡寡不问儿女情事的模样,却最终抵不过自己的一颗心,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了,是不是?她过的不如你想象中的好,不如你想象中的无忧无虑,是不是?于是你犹豫,你后悔,你矛盾,你不知还该不该放弃,是不是?”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诸葛亮的心上。
          他吃痛的闭起双眼,闷哼一声。
          “既然如此,你还去找主公作甚?你莫不是想拿下荆州七郡?你也知东吴大都督正觊觎荆襄,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在和她作对?你不怕她怪你?”楚楚迟疑了片刻,终是问了出来。她其实是担心,担心诸葛亮最终因为施茜而放弃争夺,只好此刻将他一军。
          果然,诸葛亮猛地睁开双目,冷然道:“天下事岂可与儿女事相提并论?”说到此,他却轻轻一笑,看向楚楚,“我知你是在激将我,呵,纵然没有你的激将,荆州如此战略要地,我也非拿不可。天下只可姓刘,不可姓曹,也不可姓孙。没有任何事情比匡复汉室更为重要。更何况……她不会怪我。”他记得,他们在沔南分别时,她曾对他说过,“我不会再去赢你,我要去赢天下,因为你的心,只属于天下”。她了解他,她懂他,虽然不舍,虽然惋惜,但她绝不会怪他。这一次,她明显成熟了,懂事了,心,也更宽、更深了,她的眸中,有了囊括天下的豪情。她,已不再是从前的茜茜了。他们,虽然远隔天涯,虽然无法在一起,但是,心意是相通的。思及此,诸葛亮淡淡笑了。
          看着诸葛亮眸中豁然的目光,楚楚有些不解,却也有些了然,轻叹道:“我自以为……我很了解你。”
          “你确实很了解我。”他略一顿,吞下了后半句话:但,你不够懂我——你看穿了我,却不明白我。
          原本仍在犹豫的他,竟在这一刻,彻底释然了。
          是呵,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茜茜的心,始终和他在一起,陪他征战四方,收复疆土。她一定在等着他克服中原,匡复汉室,她一定也希望亲眼看到汉室重兴的那一天。她此刻,可是漫手琴筝,遥望远方?呵,既然心在一处,又何来期许,何来等待,何来守望,一切,都尽在不言中罢了……
          他凛了凛面容,笑对楚楚道:“你放心,再无任何事情,可阻止我帮主公一统天下了。”此后,只有他挥羽沙场的身影,再看不到他流连于儿女之事了。
          看着他忽然笃定而又释然的目光,她心中略有不解,却也不便去问。她只知道,他已想通了,已彻悟了,至于他究竟想通了什么,她却不得而知,他是如何想通的,她更是无法明白了。总之,他想通了,她替他高兴,从此,汉室,便靠他了。也许这天下间还有许多英豪愿匡复汉室,但却只有刘豫州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他,则是唯一一个能辅佐刘豫州的人。不错,他说的对,天下,只能姓刘,只能流着刘家的血。纵观这四分五裂的天下,谁不想自立为王?曹操的野心在此刻也许还不明显,但孙权,却坐守江东,不是为了割据一方又是为何?刘豫州仁义骁勇,诸葛亮智慧忠诚,有他们二人,何愁汉室不兴?思及此,楚楚也笑了,道:“我相信你。”
        


        4楼2008-11-11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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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7.22.186.*


          7楼2010-07-16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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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致敬!
            }


            


            8楼2011-09-2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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