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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行记 BY 迁水楼主 (“犹记多情”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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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接着“犹记多情”的结尾,写祈情不告而别后,去庆国找柳残梦的故事。写给所有喜欢祈柳的朋友。
本文纯属恶搞,与清静大人的主线故事无关。没有读过“犹记多情”的看官,请先去拜读正文。

PS:仅以此文表示对清静大人文笔的仰慕,创造出祈情这个人物让人爱得欲罢不能。更多解说请见后记。

 
一)春心莫共花争发
庆国都城最有名气的青楼,今晚来了位风尘仆仆的客人。一身灰色的大褂,颌下三绺长髯,面容平庸,眼光却张狂。一进门,一双灵活的眼睛就围着莺歌燕舞转个不停。
老板娘看到忙过来招呼:“这位公子,看样子是中原来的客人吧?可有相好的姑娘在此?”
那人文雅地一礼:“区区启…清,正是从中原来此地做生意的。早闻贵楼大名,此次初到,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板娘见他态度温和,亲切近人,便问:“不知启公子做的是何生意?”
那人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了无数胭脂水粉等物。老板娘见那些色泽艳丽,光彩晶莹,都是上等的好物,便招呼姑娘们来看。那人被群花围绕,甚是得意。
那商人自然是从宫里溜出前往庆国的祈世子。他乔装改扮,隐藏踪迹,一路都不敢过于放肆,眼见到了都城,心痒难搔,便立刻上青楼来了。此刻正在想:久闻庆国的美女英武豪放,身材丰腴,别有韵味,今日一见,果然赏心悦目。
老板娘忙给祈世子安排了个雅座,姑娘们喜欢他的胭脂水粉,又见他出手大方,全都围在他处不走,祈世子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拥着美人喝了会儿酒,祈世子却渐感无趣,他本是附庸风雅的人,那些女子却大多不懂中原语言,更不要说诗歌词赋,虽有温香在怀,却难以尽兴,不知不觉脸有点垮下来。
老板娘看出端倪,过来招呼:“启公子,我们这里有位中原来的遥影姑娘,平日只抚琴歌曲,从不见客,刚刚听说难得有中原来的客人,愿特许一见。公子可有此雅兴?”
正在无聊的祈世子大喜,忙道:“遥影姑娘厚爱,区区当然却之不恭。”老板娘便带他向后花园走去。
走了一会儿,来到花园深处,竟然是一间雅阁,门窗处轻纱飘动,古朴典雅,幽静清逸,与前面大是不同。祈世子心想,从住所就可以看出美人孤高傲世,心中更加急切想早睹芳容。

带到屋前,老板娘告辞自行离去。
祈世子穿过纱帘进了雅阁,眼光往周围一扫,烛光通明的室内,布置好了一桌酒菜,旁边坐着一位娇小玲珑的美人,果然是国色天香,一笑倾城。祈世子一见,立刻双目放出光采。
美人起身典雅地一福:“妾身遥影恭迎启公子。” 祈世子急忙还礼:“今日蒙姑娘厚爱,有幸得见姑娘芳容,区区感激不尽。”
遥影见祈世子虽然面目可圈可点,却是知书达礼之人,心生好感。招呼他在桌前就座,满了两人的酒杯,遥影举杯道:“他乡遇故知,妾身敬公子一杯。”说完幽雅地慢慢喝下。
祈世子看她那雪白细嫩的手托着白玉杯,竟好象也是玉石雕成,只是纤细修长,柔若无骨,恨不得一把抓住把玩,冲口而出:“红酥手,黄藤酒…”将面前的酒一口饮下,笑眯眯地盯着那美丽容颜看。遥影看到他这样子,眉头微颦,亦恼亦羞。
祈世子见到,不敢再放肆,只是问:“姑娘天姿国色,却为何背井离乡,来到这蛮荒之地?”
被他说中了心思,遥影慢慢将酒杯放下,眼露伤感,道:“东风恶,欢情薄…”
祈世子见有机可乘,忙追问:“姑娘一言,似乎有伤心之事?”
遥影悠悠叹息:“公子真是解意之人。妾身也曾与心爱之人有过欢乐时日。可惜那不成气的人,流连风月,将妾身置之一旁。妾身心灰意冷,才随亲人来到此处。不久前亲人过世,妾身别无他法,只好来这青楼。”言罢泫然欲涕。
祈世子见美人悲伤,犹如荷花带露,大是不忍,忙道:“多情却被无情恼…姑娘犹如天人一般,何必为那无情无义之人伤悲。可知天涯何处无芳草…”说罢就莽撞地伸手去拉遥影小手。
遥影正在悲伤,竟没有躲闪。祈世子得手,抓住小手抚摸,面露得色,嘴角划出了弯弯的弧线。



1楼2008-11-11 06:25回复
    祈世子咬牙切齿:“骗子。便是我胜了,你也会耍别的什么阴谋鬼计…”“祈兄客气了…现在能否让在下领取奖励了?” 
    祈世子后悔自己一时大意,可被他算计又实在不甘心,拳打脚踢一阵后,还是被他压倒在外套上。
    草很柔软,空气中是醉人的花草香气,眼中看到的是红霞和渐渐暗淡的天空,一望无际。羊群吃草,马打着响鼻,河水流动和晚风吹过草地的声音传入耳中。虽然有这么多声响,一切又显得无比静逸。
    祈世子突然很想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一切。可是那人却不肯放过他,轻笑着在他颈上挑逗,慢慢解他衣服。
    狠狠地瞪他一眼,祈世子不再反抗,心中哀叹:碰上这人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倒霉?…

    翻滚撕咬和穿透,两个人在无边的野地里拼死纠缠。惊叫喘息渐渐停止,安静下来,才发现天已全黑。万里无云,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不甚明亮,所以更是星斗满天。
    柳残梦还不忘调笑:“哎呀,运气真好,狼群都没被你的叫声招来…”偏头躲过祈世子的掌风,“不过就算来了,你也定有无数的药物来对付…”
    在大河里洗了澡,从新躺下。夜晚的草原甚是寒冷,柳残梦打开包裹,取出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本来是漆黑的,满天星光却照的灿烂,天空象一个巨大的圆顶,盖在寂静的草原上。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很容易便让人有表达心意的冲动。
    祈世子叹道:“天为被,地为席,如果还有美人相伴,区区就别无他求了。可惜可恨啊!”可惜既没有美人可以轻薄,可恨又有个“准美人”在轻薄自己…祈世子心中愤愤。
    柳残梦却不理他挑衅,看着天空,忽然笑问:“祈兄可知牛郎织女的故事?”“自然知道。”祈世子不明白他何意。
    柳残梦接着道:“那两人被分离在银河两岸,每年只有七夕一天可以相见…”转过来看祈世子,“对于祈兄来说,有情人是应朝朝暮暮,还是天涯若比邻呢?”祈世子心道问得好,却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会儿回答:“有情无情俱在心中。不论是两相厮守,还是人各天涯,心中有情便是有情人了。”
    “那末象祈兄这样多情的人,便是处处有情了吧?”祈世子顿了一下,想起无尘的往事,前妻无名教月后,京城的名妓,不计其数自己招惹过的人,再加上身边这个。
    可是如果真的是多情,会为无尘一人伤痛十年吗?…情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打个哈哈道:“这个…自古美人多情,区区断然不能让美人失望…”
    柳残梦看着他:“如果我不准你多情呢?”“…天性人心,只怕柳兄也无法控制吧。”
    柳残梦沉默一会儿,突然问:“祈情,你愿不愿意留在庆国?”祈世子一怔,知道那人说话亦真亦假,不确定他是认真还是在消遣自己。过了会儿才道:“你明明知道答案。”
    柳残梦叹了声:“是啊,我知道。”“知道你还问什么?”“知道为什么不能问?”“明知故问是白痴…”
    …微凉的身子靠过来,紧紧抱住他,祈世子心中不忿:竟然还要给他当暖炉…可也没有推开他…

    旭日东升,寂静的草原温暖了许多,更是突然有了生气。羊群开始吃草,马群也开始奔跑。
    收拾妥当,祈世子翻身上马,见柳残梦竟一本正经地跟着上了他的马,坐在他身后。祈世子愕然回头:“干什么?”“你昨日伤了我的马,虽然事出有因,暂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只好屈尊纡贵和你同乘一骑了。”柳残梦胸有成竹地道。
    祈世子想赛马时伤人坐骑实在是小人之为,饶是他脸皮奇厚也有些挂不住,而更可恶的是耍了诈还输了…
    当即飞起一脚,将柳残梦踹下马去,叱道:“我还没计较你使诈赢我,休要得寸进尺。马伤了,你就跟在后面走。”
    柳残梦苦笑:“情,你就忍心如此对我?”祈世子指着远处的野马群笑道:“柳武圣武功威震天下,想必驯马也是一流。你再去抓一匹马来骑好了。”说完无动于衷地带马前行。
    柳残梦的苦笑又苦了一分。回头看看正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坐骑,再看看嘶叫狂奔的野马,最后看看头也不回走开的祈世子,决定不让这个罪魁祸首轻易逃脱。
    一加力,又蹿上祈世子的马,坐在他身后。祈世子一肘横扫来,带上了两分内力,柳残梦却不躲闪,也不运功防身,“唉哊”一声,让他打在胸口,立刻隐隐作痛。
    


    8楼2008-11-11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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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无休止的撞击和脸上温柔的唇舌是鲜明的对比,唇从眼睫上滑过,舌在白玉般的脸上轻舔,吮吸掉眼角不经意滑出的泪珠,再滑过敏感的耳畔,留下一串轻语:“情…记…”说的什么在喘息中又听得不甚清楚…
      夜很长,对情人却太短…

      祈世子离开时天才微亮,柳残梦仍在沉睡。
      祈世子拖着疲惫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悄悄拿了准备好的行囊,怕惊醒那人,竟然不敢再去看他的睡颜。
      心下明白,出了大门也许就是莫絮的铁甲兵在等着自己,却毫不迟疑。决定了的事情,别说是再去破一次罗网乾坤,就是刀山火海也会去闯一遭。
      想了一下,回身在枕上放下一物,就决然地离去。

      脚步声远去,柳残梦才睁眼,却哪有半点的睡意。室内昏暗,冰冷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人。
      想走的人总是要走的,尤其是他,他那遇强更强,宁折不屈的性子,如果用笼子关住他,只怕他死也要出去的。他死,自己又如何舍得?
      转头看到旁边那人的枕上放着一物,正是那标志两人缘份的玉佩,在昏暗中发出清冷的光。将玉握在手中,叱咤风云的庆国国君平生第一次感到失落和无奈。

      通向京城的官道旁的客栈里,黄衣青年打开包裹取银两,却发现多了幅小小的画轴。心下了然,还是打开来看,正是那题着“西城杨柳弄春柔”的美人图。
      祈世子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低眸轻笑的美人,想象着他现下的面貌,喃喃道:“柳残梦你这家伙,不就是想让本王忘不了你…难道你不知…”
      迷茫中想起他激情时在耳边说过的话:“情…记住…永远…”
      回头看向来路,心中恋恋不舍。

       
      后记
      本文与其说是写祈情去探查庆国情报,不如说他是去休假…(因为这样比较容易写…汗)不过祈既然决定去找柳残梦,就是已经接受了两人有情的事实。从时间上来看,此时正是天下格局稳定的时候,是柳残梦和祈世子可以暂时不计两家的恩仇,坦诚相待的好时机。至于以后的事,就是无法预料的了。
      写这篇是因为太喜欢祈情了。印象最深刻的是“犹记多情”中,柳残梦问他是否会死的甘心时他说:“成大业者不拘小节,我不介意作韩信……也不介意作樵夫。王孙公子的命,并非牺牲不得。”就算其他都不计,仅此一句就可以让我爱上这个角色(在此再拜一下清静大人)。更何况他的深情,傲骨,决绝和忠诚,他的反战主张,还有他的亲切谦卑,都很令人感动。
      正因为如此,“犹记多情”里唯一我不满足的就是,祈情太苦。他为别人付出太多,得到的回报太少。比如他为了稳定边关任李凌文伤他八剑,比如他为无尘承受十年痛苦等等,这些他都是心甘情愿去做的;而不公平的是,别人竟然也都把他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没有人去考虑他的痛苦。事实是祈本身已经太强,别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强到可以去关心他。柳残梦却是例外。不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能力都比祈还要强。所以柳残梦是唯一一个祈在面对时可以表现出软弱,同时又不伤他的一身傲骨的人。可惜柳残梦是个太过聪明的人,他很清楚如何做到关心祈,打败他的傲气,折磨他,让他脆弱,才能打动他,这是一种残酷却有效的方法,虽然不温柔,却正好是祈所需要的。所以觉得祈大部分时间都很可怜。
      看完犹记,有点意犹未尽。考虑很久之后,才开始自己动手写出来。因为想要多给祈一些温情,就把柳残梦写得体贴些。其实柳残梦虽然天生冷血,面对祈的时候也许也会有温柔的时候,至少他曾经对祈说过实话。要强调的一点是,祈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不是随便被人压倒的。柳残梦确实是用实力征服了他,但是他绝对不会低三下四地去迎合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是不停地试探对方的实力,在柳残梦的实力超过祈的时候,祈并不介意被他压倒,但是他也不是真的就委婉承欢的。
      清静大人的“树犹如此”一直没有再更新,我心里却暗暗安慰。柳祈的情结局必然是悲的,只能说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最好的结果是柳残梦主动放弃武力扩张的野心,轩辕也没有强到要灭掉邻国,两国和平相处,但是从柳残梦的野心来看,这个可能太小了。一旦两国起了干息,他们的情立刻转变为孽,这样的结果不是生死相隔,就是要挥刀断情,两个选择都很无奈…叹…
      从来没写过类似的东西,觉得真的很有意思。写的过程有点上瘾的感觉,笔下的人物渐渐有了性格,不用再去设想他们的反映,而是完全由他们自己的性子决定。
      我本来就喜欢古风武侠小说,向往他们浪迹江湖的逍遥,把自己的愿望写出来,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不过虽然走过不少地方,我却没有真的去过内蒙的草原,所以一直非常向往。文中那些关于草原的描写,都是我的想象和愿望…如有不实,请各位看官谅解。(至于溶洞,呵呵,纯属胡编。)


      迁水楼主
      2008.11.10

      thousandwater@gmail.com
       

      附录 – 章节题目来源

      无题 – 李商隐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无题 – 李商隐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归家 〔唐〕杜牧 
      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 

      乡思 [宋]李觏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清人李文甫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凤栖梧 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12楼2008-11-11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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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家也是祈的大饭呢!


        13楼2008-11-12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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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33.11.*
          。。。膜拜LZ。。。太棒了。。


          14楼2008-11-1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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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赞一


            IP属地:上海15楼2008-11-1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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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说是两个人的蜜月吧^_^
              楼主后记里的分析异常深刻呢,赞一


              16楼2008-11-14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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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好好,支持一下


                IP属地:广东17楼2008-11-28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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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膜拜楼主啊~在下也是67的骨灰粉Orz……

                  赞一个~


                  IP属地:辽宁18楼2008-12-01 21:28
                  回复
                    写的很好啊!支持柳祈~大爱小情儿


                    19楼2008-12-03 11:51
                    回复
                      哦终于精华了~~~


                      IP属地:湖北20楼2008-12-03 21:44
                      回复
                        写得不错啊,很喜欢他们俩。这也算是给喜欢他们的饭的安慰了。树犹如此啊。真希望有个好结局


                        21楼2008-12-0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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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流泪了,习惯性的,看到祈情这个名字就觉得脆弱和受伤。
                          总体而言后半部分比前半部分好,因为按照原文设计的矛盾关系,又回到了分离对立的戏剧冲突和悲剧中,感觉情绪和情节都更加顺畅


                          22楼2008-12-0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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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真好!
                            祝,终有一天能看到那广袤的草原^_^


                            23楼2008-12-06 23:14
                            回复
                              2L3L不见了,能不能重发下呀!!


                              24楼2009-04-26 16:2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