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朴灿烈这三个字 一生是我心头刺】
-我十七岁第一次见朴灿烈时,正处于最狼狈落魄的时候。头发散乱,面容也憔悴不堪,被几个小流氓堵在墙角里害怕的喊不出声响。
-这个被刻在我一生里的男人就在这时出现,像是紫霞等待的至尊宝,浑身都发着那种特效的光芒。我愣愣地看着他没几下的动作,那几个前一秒还冲我说着恶心话语的男人瞬间倒地。他抬起双能勾人的桃花眼,像是常年泛着桃红色的下眼睑一直凝视着我,直到片刻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跟我走吗。”
-明明是问句,他却像是吃死了我肯定会跟他一样。我一直像只兔子缩在墙角,撑住身后的砖墙踉跄着起身,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句诗。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于是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把手放进他温暖的掌心。那时我并不知道,当年自己递出的那双手,同时递出了自己以后整整七年的苦难与折磨。
-而现在,我正把用来记以上这段话的从一位死亡不久的战地记者身上找来的小本子和笔放回贴身的衣兜里,眺望着乌斯怀亚被炮火侵略过的废墟。
-今早第一缕金色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同我一样满目苍夷的地面上存留着一丝暖意,混合着炮火和血液的味道还在我鼻尖徘徊,那是怎样惨淡的光芒,隔着薄薄一层的晨雾照耀着山野与满地狼藉。那一场晨雾像是想要洗除一切的血腥与罪恶般,随着微凉的风吹向我。
-我就在这样的绝境般闭上了眼,尽管我脚边不过三米就是遍野的尸体,尽管不远处的炮声隐约又开始响起。
我伸出手,想要用麻木的血肉来拥抱这片承受了无尽欺凌和无数黑暗的地域。
-不过三秒我睁开眼,摸起脖子上那架被我用生命保护完好无损的相机。没有对焦,没有调光,就仅仅是对准不远处那团火红色的球体,按下了按键。
-我想起临行前朴灿烈扔给我这台相机时说的话:安安想看乌斯怀亚的日出,我公司忙抽不开时间,你替我去一趟,这张照片我准备当求婚礼物送给她。
-安安是宋佑安,朴灿烈的未婚妻。我与她的名字都带一个安字,可她是被全世界宠爱祈祷的平安,而我是一枕槐安的大梦一场。
-她是闹个小脾气都足以让他放下所有心思哄好几天的枕边人,我是他未婚妻一句随意的话语就必须要踏进死亡国界的赎罪人。
-内心里呜咽了若干个黑夜的野兽像是瞬间被释放,我就对着那样壮丽的山河从无声呜咽到放声痛哭。
-乌斯怀亚,乌斯怀亚,朴灿烈,你就是我此生都到不了的乌斯怀亚。
-那样的瑰丽,那样的震撼,那样的令人着迷,那样的令我再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