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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泾源人与一个(金钱豹)的险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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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泾源人与一个(金钱豹)的险历故事。
原创2017-02-08天涯游子泾源老百姓网

在中国的大西北,宁夏南部山区六盘山脚下,有个山城:(泾源县)。

在泾源县南边约四五公里处有个兴盛乡。兴盛乡在过去农业社的时候叫(兴盛人民公社)公

社管辖着十个自然村:分别组成七个大队:有(上下黄大队,红旗大队,新旗大队,兴盛大队,上金大家,兴明大队,和下金大队)。

这里风景如画,山清水
秀,在过去这里的村民都是以务农,搞一些手工编织为生。打席,编笼笼,编筛子,打竹帘子,是这里的人们拿手好把戏。

我出生在这里,(上金六队,后来分队,改为红星大队,在后来改为红星村)我曾经就在这里生活过。我对那里的一山一水十分怀念,在那里发生的难以忘怀的故事清晰可现:
记得在七十年代,那是一九七六年农历五月的的一个膀晚,我在暗淡的煤油灯下手捧着我最爱看的小人书,(智取威虎山)怎么也无心搭理。

那天,放学的时候老师给大家下了逐客令:如果明天谁把课本钱交不齐就永远别再来学校上课!
我地乎达呀!这可咋办呀,前几天家里没有盐吃了,灯里的煤油也干了,生产队定的任务打了十几个竹帘子全给队里上交了,唯独我私藏了个竹帘子。

家里人让我背到县上收购站刚卖了一块三毛钱,就让人发现了给队长汇报了,晚上队里招开斗争大会,家里人在凄凉的院子里徘徊着等待着我父亲回来。
当他回来时额头上被人打了几个青疙瘩,嘴角里还流着血。

(图片来自网络,供参考)
我的心呯呯跳个不停,怎么会这样。父亲看我发呆的样子就指着我的鼻梁骂道:都是你闯的祸!我让你把那一个竹帘子给交了你硬不让交,你说学校给你要课本钱哩,说卖了还能给家里倒些煤油买点盐,这下可好,人家要扣咱们三天的工分,弄不好还要来装粮哩。

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我在痛苦中迷迷糊糊地萎缩在那土炕上睡着了等待着他们惩罚吧。
课本钱没有交,几个晚上我难以入眠,就想起了村民们在房檐下晒杂草挂的绳索,我摸黑溜到了他们的屋檐下用刀子割下来,拿到兴明大队的代销部里给卖了才七分钱,可是这远远不够上交的那二毛八分钱的书本钱呀!

第二天下午,听见有人在骂街,“那个绿收了地,黑风打死地,嫩撅了地,死不到好路上地”等等咒骂声。

我的心碎了,怎么落了个如此的下场。
这天夜里,我又要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前几天发生的情景,不去搞一点钱书本费交不上看来我的上学路也就到了终点站。
向大人要钱谈何容易,家里连吃盐的钱都没有。就突然想起上山割竹子,但是又一想:搭个伴吧恐怕他不受信用给队里汇报了让大人又要挨打批斗,不搭伴吧听说山上狼虫虎豹常出没,在说我是第一次独个儿上山呀!前几次是和大人一起去的呀!我才不到十五岁呀!恐惧的心情上下不安,上学的梦诱惑着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在冒一次险。

(图片来自网络,供参考)
远处,邻居传来呼噜!呼噜!的拉含水的声音,透过破烂的窗户,示意着你别打扰我,我们劳动了一天让我们好好休息吧。
我在黑暗中,没有点灯就黑摸黑揣地溜到了地窖里拿了剩有的几个生洋芋,找了一个口袋子装好,找了一把镰刀和
绳索。

(图片来源于网络非本
人收藏,供参考)
就悄悄地靠在土炕的角落里打盹。
忽然,听见村里的鸡都打起鸣了,估计也是鸡叫头遍吧。(也就是晚上一点到两点钟左右)
我一轱辘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拿上准备好上山的用具,推开那虚掩着的门,悄悄地溜出去,向着目地地出发
了。

走到村西头那个叫西塬的地方,前面有个挖土场子突然我的毛发悚然,我惊叫了一声,“我地妈呀!”原来是人挖土挖出来的一具骷髅,趁着星光还能看见那骷髅头的两只眼眶像两个黑洞,露出呲咧的牙齿特别吓人。

前几天和伙伴们在那去放羊,在那玩耍时不小心踩到了那骷髅上面,吓得我冒了一身冷汗,伙伴们也吓得连滚带爬的哇哇大家散了伙,几天都不敢从那里过。
今天晚上我怎么胡里胡土地(神志不清)走到这里来了,早知道我就一个人不来了。想到这,恐惧的心情不由我落下了泪水,怎么办,怎么办呀!还是撤退把吧,没有在多想就扒腿往回跑。
跑到西塬那个牛圈房跟前时我听见牛圈里有打呼噜的声音,那是红星二队(后来分队改为三四队)饲养员老汉的声音,村里人都叫他老于(姓于)我听见了他打呼噜的声音心里才有了一点安慰,我嗓哑着声音叫了几声,老于老大,老大!叔叔!叔叔!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声。
我定了定神,看了四周,也没有什么动静,心想还是撤退回去,还是不回去,绕道走吧,从北沟那边绕过去,不,那里也有尸骨,前几天我们在那放羊那尸骨一堆一堆的。听说那里经常晚上闹鬼吓死人的。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恐惧感,怎么办呀!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天听大人们在聊天的时候说:晚上碰到硬地方(传说:不安全,不平安)或者与到鬼的时候你就念几声清真言,念邦克那就避邪哩哪些妖魔鬼怪它不敢来缠你的身。
突然村里的鸡全叫了起来,那是鸡在打二遍鸣,听说鸡一叫那些鬼怪就不敢出来了。我稳了稳神为了那二毛八分钱的书本费决定往前走吧,回去的话让人知道了还骂我是松勾子,主意打定返回原路嘴里不停地念着真主呀看守我着,念着俩一俩亥,印斓拉乎,穆合满沌来素来(len)拉希(嘿)。又把哎艾什罕都念了几遍。
离那骷髅越来越近,我的心还是紧绷着,就要哭出声的样子,自己又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男子汉大仗夫还怕它个死人不成。慢慢的越过了那该死的邪地,一步三回头向前走去。
离那地方渐渐远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撒开了脚
步直往前跑。

村西头那个叫西沟的悬崖上传来几声呜喉!呜喉的猩猴子(猩猴子泾源方言,把猫头鹰叫猩猴子)的惊叫声,但那也不过是鸟类的东西,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一路小跑翻过了金家梁到了叫个驴腿弯弯(地名)的地方那里有个上金队盖的牛圈,我的心平静了下来,这才觉得满身是汗,口也渴的厉害,牛圈房后面有个小水泉,我顾不了那牛粪味就一口气喝了个肚子圆,拍了拍恟口觉得舒服急了。
一路上恐惧,害怕,孤独不知让什么魔力给摧毁了,不知是什么精神鼓励着我,我也生怕有人和我走在一起,自己给自己壮着胆子继续完成我的目标之路。

到了野猪圪垯子东边已
发出鱼肚色的白光,我看了看天空,东边的起明星一闪一闪的发出对我微笑的信号。大概就天明了。
但是脚底下的路还是不那么平整,底一脚高一脚的,野猪圪垯子那段路非常难走,光滑的溜套两岸长满了黑刺,一不小心抓到了扎进手心
里刺骨心疼。

到了弟二个野猪圪垯子,我站在了那乱石滚滚的山坡上回头向东边方向望了望那隐隐约约的村庄,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眼眶里情不自禁闪烁着泪花。
也许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出门,在加上晚上与到了那堆尸骨,一路孤独,寂寞,恐惧又有一股难憾的感觉一切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我哇地一声哭了,也许是远离了村庄再也没有人听见我的哭声让我哭个痛快吧。
过了片刻我又一想:万一让人听见了凯不是笑话我没出息。我擦干了眼泪自己鼓励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那能当个鳖男子,(方言:形容太软弱)

继续往前行走。
耳头(太阳)已经冒花花了(方言:太阳快要出来的样子,形容放射着万道光)仰首望去,沙南峡上面浮着似棉团的白云,远处各村庄上空飘浮着炊烟。红土沟(现在的红星村)东头那个叫东梁像一条巨龙由西向东伸沿,好像它要去沙南峡,尝试那已久渴望的泾河水。


转身往北看去,泾源县城东南角那个堡子山(今卧龙山)像一条披着绿甲的巨龙,沉睡在那里等待着泾源人在唤醒它!辽扩的川道里起伏着山丘披着绿衣覆盖在泾源大地,像大海的浪涛发着碧绿色的光。

五月的天满山架林(方言:遍地,形容面积很广)开放着鲜花,真是美极了。当时我在想:只要我活着,如果我再没有文化水平我也用我的淡墨粗笔描写我们泾源的风光山水,留给后代,留给后来人。
忽然听到白石渣嘴嘴(地名)方向有人高嗓门大唱起来了,打断了我那观光望景的情绪。
“哎哟……阿哥哥滴肉吆!
你把咱妹妹丢下怎么不管了吆!
尕妹妹追你追到天亮了呀!
一双秀花鞋也蹬兰了呀!
阿哥滴影子还是不见了吆!
两只眼睛也红成桃子了呀……,
哎哟……阿哥滴肉吆
阿哥你到底去了那里了吆……!
尕妹妹给你打好了洗脸水咧,
哎哟……尕妹妹给你把洋芋碎末蒸哈列哟!
等着你回来着哟………………。
他好像远离了村庄,在也没有什么约束,在整天的劳动中和饥渴的感情上发泄他压抑已久的情绪。
…………
也许他的歌声吸引了我,我加急了脚步追了上去,想着和他走在一起还能搭个伴。
……

耳头(太阳)已经出来了,发出柔和的光,照耀着大地万物,我的身上才感觉到了一点温暖,晚上的那恐惧,寒凉,孤独,寂寞一切都过去了。我加快了脚步追赶那人,离那人也越走越近,他的行装清晰可现,原来他也是一个上山的,背着镰刀,绳索,馍袋子。不行!我心里咯噔一下,要离他远点,说不准他是我们本村的,要是他要发现了去给队长汇报了那可要让大人挨打批斗,我还是悄悄的溜在他后面吧,反正也天明了离他也不远也就没有那么恐慌害怕了。
那人吼了一阵子再也没动静,突然他回头看了看。我怕他发现我我就躲在一窝毛柳树背后。
他停下了脚步往后面注视了片刻,转身撒开了步子急速地往前走去。
我见他已经远离而去我才从毛柳树背后出来追赶上去。

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上山下苦人,都是劳动者,一个怕一个的???
难道他们都是为了谁举报了谁,谁揭发了谁就奖励那一个劳动日七分五零工分吗?
…………。
耳头已有一杆子多高了,我到了“大平梁”

(图片来源于网络,供参考非本人所拍)
(地名:属于六盘山,在老龙潭的西北边山峰上)底下‘透沟脑’(地名)见那人没有了踪影,我疑视着前方不知去南梁,还是去‘透沟’(地名:从大平梁底下一直通到凉殿峡)还是去神仙阁楼子(地名:在透沟的西北段)
在这三叉路口我是实在没有了主意。具说这一带经常有狼,野猪,豹子出没,由其是那豹子,它是山中之王,听说它生性残暴什么东西都是它的猎物,我又一次恐惧到了极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该怎么办?忽然听见透沟方向有咔哩咔嚓的乱石碰击声,我的心在加速的蹦跳,该不是那狼虫虎豹来了吗?……。

又传来了几声“咳!咳咳!”的声音,细细听去原来是人的咳嗽声,我打定了主意闻声追去……。
这一带的山路是阶梯形的石板路,好像是自然形成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就像现在的楼房里的楼梯,美观极了,但是有的地方就有些活动不稳,脚根没有功夫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活动不稳的石板放你个仰瘫子,或者一个前爬步。
拐过了几个石峡阶梯的小道时终于发现了前面目标:原来咳嗽的声音是我一路追赶的那个人。那人听见后面有响动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惊奇的疑视着,我停止对他的追踪,确到(泾源方言:异音,把藏起来,躲起来,叫“确”)一块大石头后面,他看我躲躲藏藏就向我确的地方走过来。

我害怕那人过来鞭我(方言:挨打的意思)就从石头背后哆嗦地站起来。他大声吼道:“把你个岁怂(方言:训人,就是大人带着爱气的口气训小孩)。一路跟着我想奏撒哩?(方言:意思,想干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嘶哑者声音道出了为了上交那二毛八分钱的书本费,如何在半路上与到那一堆尸骨等等……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
他看我背着镰刀馍口袋子也就解除了对我的警戒心。
他的脸色由多云转晴天,笑着对我说:“我还以为你是生产队里派来跟踪监督我的探子”。
我看他不是我们红土沟地人就咧了咧嘴对他笑着说:我一个岁娃乃是:“蚂蚁虫挨棒槌——那里是背刑的地方”。你一巴掌不是把我抷扁了。
他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个岁怂人岁还能谝”。
他大概有三十来年纪,我就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不搭个伴一个人上山?你是阿达人(方言:那里人)。
他回答我:“不瞒你说我是兰大庄人,也是偷偷上山的,前几天我们队里好多人都偷偷上山割竹子,割扫帚,队长就派了个岁怂娃让他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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