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吧 关注:4贴子:301
  • 14回复贴,共1

【折子戏】脂正浓 粉正香 多少兴亡温柔乡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意犹未尽别稀奇 来生再修好皮囊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2-26 17:03回复
    ◎戏录◎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2-26 17:07
    回复
      2025-06-04 20:49:38
      广告
      ◎规矩◎
      此贴庙小,到底也须个立牌儿。
      所拘不多,一句明话。
      禁盗。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2-26 19:58
      回复
        ◎精分◎
        戏梗:贵妃正蒙圣眷野心勃勃,林妃清傲不肯归顺,因而招得贵妃厌恶,意欲毁之.宝林得令,蓄意毒害林妃.林妃死,帝遂命贵妃彻查此事.是日,贵妃至宝林处.
        宝林.卷壹
        遍青山啼红,缱绻十二亭.玉走金飞,迟日经年.瓶映山紫,炉添沉香,长眉清浅菱花齐.素荑携如意,一横眸间,顾盼生姿,颀影长落.媵婢掀帘,怀秋谨报贵妃至,遂往迎之,襦裳窸窣佩玉鸣鸾.
        “姊临卑地,娣自欢喜!”
        桃面红霞,拜而曰.
        贵妃.卷壹
        绮陌九衢纵横来,翠华摇摇,势若排江,怒卷风尘.媚于骨而凌厉面,笑从两靥生,威自眉间至,好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抛得命定笑面虎.珠华泠泠丹蔻翘,虚扶起拜者,口中唱词熟稔,恍若流水嫕嫕.
        “宝林有礼,”矜意半笑半寒凉,“但是妃嫔之差莫可忘,依礼,也须晓道声殿下罢.”
        宝林.卷贰
        讶而异之,难有决断.怪其俶尔远态,度存猫腻,欲探底细为何.因强颜引入殿内,曰.
        “殿下今至,妾喜而难顾礼数,还望宽恕.庭内倦立,请愿拂尘入内.”
        语态虽歉,不卑不亢.瞅其面容,心下掷鼓.
        贵妃.卷贰
        风驰花香沥沥莺燕,媵婢垂首,莫敢违逆.凤眸不露冷冽,叠雾蒙烟狡若妖狐.鳞次相齐入,殿内高阁梅瓶,帘幕重重雕银钩.几转绕屏柳暗花明,自居座上,聊赖弄落红,惊鸿瞥去,意味深长.
        “林氏之死——倒甚可惜.”
        语毕勾唇,狠辣一笑.
        宝林.卷叁
        长眉入鬓蹙复挑,桃眸渐晰渐明,留得情与凉薄共存.
        “殿下——倒也有怜香之时?妾竟听得糊涂了.”轻笑,“却不知林妃之事,殿下所查如何......”
        贵妃.卷叁
        “哼,宝林当真在意?却不知此话入耳,吾徒觉心虚二字.”
        语态袅袅娉婷,缓若叙家常,渐次冷辣,渐次温婉.窗牖外斜阳青山,鸣声上下,归鸟长啼,圆脆润亮.
        宝林.卷肆
        惊雷灌耳难掩怒意,明了头尾之举所谓异样.捺下愤愤悸动,冷声长笑,倨傲添眸眉目含章.
        “妾可心虚?殿下此言着实寒心......”
        贵妃.卷肆
        青檐低垂落下簌簌长影,落霞入户成面,炷尽沉烟,蓦地重添新.相看俨然时,转瞬轻笑,扣青玉案,侧首曰.
        “宝林切莫辩解,省得——愈描愈黑.”
        宝林.卷伍
        云淡露华浓,花柳偎倚.
        面色平顺,金玉黯然消色,复而笑曰.
        “还望殿下明察,莫枉无辜,以免——引火烧身.”
        贵妃.卷伍
        笑意浅浅,口中轻喃,“引火烧身?”虚掩蔑色,厉目薄唇,嗟叹曰.
        “宝林这是怪吾错寻元凶?只可惜而今证据确凿,怕是难逃此劫了......虽说当年姊娣一场,到底不该徇私作弊,宝林此话也未免恶毒甚矣哉?”
        起身含笑,扬长而去.徒丢下句.
        “鞭长莫及——”
        宝林.卷陆
        跌跪于地,衣裙散落.兀自悔恨遇人不淑空迎为狗.当真愚昧!愚昧奈何!念曾经冷看他人楼起宾至楼塌客散,却不知己亦命定今日,原来过往所傲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又何来姊娣情深?
        空目落落,不觉泪阑干.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2-26 20:00
        回复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2-26 20:01
          回复
            ◎甩记◎
              梗:一日,新秀柳氏无聊,找同宫新秀白氏侃大山,于是……
              饰柳
              柳怀橘
              明窗盼得枝外雁,横眉慵卧,细数年月,又是一轮新。几度长秋,新旧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看惯炎凉。
              我是初出茅庐的新秀,不甚谙得宫闱事,如今做得一新,兴是替了不少旧眷美人儿。那江流不息,细沙却换了几番,磨了几轮圆润。
              眉眼渐次明媚,在骄阳下愈发显得风韵实足,凌厉妩媚却又年轻气盛,从来只知龌龊不知龌龊,是叫人怜爱的美人儿。
              我四下顾盼,身姿绰约颀长,按捺不住心中无聊,动心往同宫新秀殿去。面上喜滋滋的,形容大方爽朗,几步便踏了进去,明快的声音随即而响:“打扰了!这儿住得可是哪位姊姊娣娣?”
            宋白染
              我低了眉眼,定定的轻抚这朵芍药,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只把那绣了两只蝴蝶的袖子拢了一拢,决绝的转身回新秀殿,途中两只鸟雀盘旋而飞,喳喳叫的不休,这般依依不舍,倒叫我一瞬红了眼。
              我与他初识,便就是这样一个芍药盛开的季节,旁有几双蝶雀绕着芍药飞旋,他身着白服,玉树临风,摘下了芍药别在我墨发上,朝我脉脉:染妹妹,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全在眉梢。
              可,我不晓,只有男女离别之时,才会互赠芍药,原是从一开始,我们便注定分离,如今芍药在,蝶雀依然,而你却不知在何处了。这是上天弄人?
              罢了,罢了,我快了步伐,回了那大殿,呆呆的望着艳阳下被我焚了的书稿,斑驳的墨迹,是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愁苦和嘲讽。
              我正欲起身,关上那窗子,就觉似有一伊人在敲门,心想许是哪位一同选秀的姊妹,便道:“无妨。”将那门敞开,让她进来。
            柳怀橘
              庭前花枝明丽随风而飐,惹得我心绪欢喜,宝履覆地,瞧那新秀窗下,些许眼熟,细思来是正是宋家姑娘,虽未得几谋面,然如不拘小节者,非我莫属也。因而熟稔行至跟前,玲珑眉目出口笑道:“不想竟是你!”
              香影摇曳生姿,一扫殿内光景,见有梅瓶插花香炉雕文,与己相较各有千秋秉性。扬眉入鬓角,听风铎郎当,伫立言道:“我却还记着你呢,幸亏是与你同住,若是合不来的烈性子,教我也难办,成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都难过!”
              如此这般说着,也未查觉对面动静。
            宋白染
              才迎外面人入了来,细看去,竟是柳家姐姐,将方才伤愁疲惫扫去几分,也牵出一抹笑,言:“是柳姐姐啊!这次来得匆忙,早闻姐姐也来选秀,却一直不得空去看姐姐,莫要怪罪了。”
              趁她言语之间,叫随侍在那小几上摆满了茶果,拉她入座。亲捧茶点递去了对面那人手里,笑道:“若换了旁人,只草草聊几句就送出去,可柳姐姐来,那必是要亲自款待,不能怠慢的呢。只是也只有这些,柳姐姐勿要嫌弃。”
              罢了,匆匆收拾了桌上那些残破的信稿,又兀自朝那窗外发呆,眉眼里忧伤如大海,望不尽,看不透。
              我念他念的憔悴不安茶饭不思,不知他现在是否也如我这般,若不是…我闭了眸,不敢再想,既是入了宫,宫门深似海,皇命不可违。这些念呀,想呀,有何意义。想毕,轻轻地摇了摇头。
              良久,才想起柳家姐姐还在旁,忙笑了笑,云:“这茶点可还合柳姐姐的胃口?”
            柳怀橘
              笑着坐下偏头道:“如今既是一宫住着,往来好不方便,也不在这早晚间之事了。”
              接过递来的一捧茶果,吃了一口茶,双眼看了看茶上浮华圆润果色,心下喜着,挑拣了个紫溜葡萄,素手拈来送向口中,只觉沁香袭人,明媚了皓齿咧嘴道:“宋娣物什哪能嫌弃?只顾着要吃才是呢!”
              这样说着,桃眸流转,未有注意到对面异样。
              “此一茶也好,此一果也好,茶果相配,则为佳之又佳,以茶清去腻,以果甘去苦,当真是——二者齐,则无敌也!”
            宋白染
              闻了言,也挑出几个果子并了茶水一同进口,勾了笑道:“柳姐姐素来嘴甜呢,这般一说,不仅折煞了我,也让我这些普通极了的茶果是好难堪。”
              语毕 ,秋眸流转,看到窗台上置放在瓶中的几枝花,向前去抽了出来,搁在案上,轻笑道:“刚搬来不久,也未仔细瞧过这殿里,方才才注意到这窗台上竟有这般明丽的花儿,是美极了呢。”
              话音刚落,就怔了怔,片刻苦涩一笑,又言:“美是美,不过枯萎也一瞬的事儿。”语毕,眼里闪着泪光,心想自己这副模样终是与那花儿配不起来。我是多不堪,如今连花对我似乎都是嘲笑。
            柳怀橘
              指尖绕着杯口滑磨着,清澄的眸子映在清澄的茶茗下,听闻宋氏之言俏然而笑,二指夹着圆润透光的杯肚,将残茶一饮而尽。
              “我又何来嘴甜?不过是个枕流漱石的蠢物罢了,徒有一番如花相貌,中看不中用呀!不似宋娣,才貌双全,当真是羡煞我了!”
              顽笑间,又添了新盏,见宋氏折来明花,更觉欢喜,然闻宋氏所言却实属悲凉,努着眉头,道:“宋娣这是在说些什么?花开花谢向来常事,几番烂漫几度秋,本也非关人事。”
              上前缓缓握住宋氏玉手,两手相叠,清澈了眉眼:“阿染,你莫不是……有心事?”
            宋白染
              听她询,蹙紧了眉头,到底还是败露了。
              黄鹂双双情意浓,终是敌不过父之托,皇之命。
              曾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如今的再见已是过路人,触骨的冰凉弥漫于身。是我太傻太天真。早知有今日,何苦用情太深。到最后自己反失了心。
              我执起一盏茶,又放下,满含晶莹的泪的眼眸再没忍住。
              “柳姐姐,不瞒你。我早有意中人,不愿入宫,只是,我那心上郎却怀拥温软香玉,弃我不顾了。”泪顺着脸颊留下,花了妆容,许久,我只用衣裳抹去了泪,呆呆地望着地面,不愿再言其它。
            柳怀橘
              窗外雁啼一声,扑落落惊了谁家屋檐,凉风徐过,我撷起帕子替她拭去斑驳泪痕,欲言又止,道:“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伤心的。平日里没心没肺地乱闹也便罢了,却竟未有顾及到你——阿染……”
              “他既无义,你未尝不可狠下心来?与其心心念念着不忘,莫若来个了断作个痛快?你若不嫌我是个旁人本不该插话,我心中是有些体己话的——你也未见着君王,又怎知不是个如意郎君?将来承恩得势,外头那人还要向你俯首尊称一句娘娘呢,到那时,你想想怎不痛快?”
              起身成姿,捋顺宋氏鬓角。
              “你且听我一句,趁早收了心,依宋娣这般品貌,日后可还愁好日子不成?”
            宋白染
              窗子上日光影子若隐若现,我拿起杯子泯几口茶润喉,顿了顿才又开口“姐姐说的,我都懂”将杯子搁桌,闭上了眸,君王九五之尊,是多少女子的得意郎君,只是我依然对他还存有爱意,弃不去。于他的情,我已无力更变。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2-26 20:06
            回复
              ◎甩记◎
              梗:良妃父私藏包庇偷运军饷之人因而卷入朝乱,淑妃嘲讽。
              饰江
              淑妃。江长天
              月落乌啼霜满天,雁去风降,残夜西山雨净了杳杳宫道。寒气袭卷回环在这死寂永巷,呜咽缠绵,带来了朝堂政事。
              我拢着备得的衣裳,扬眉入鬓眉目凌厉,轻捻过昨夜九微残烛,不甚在意地咯咯笑了几声,慵然道:“良妃安分,其父却惹得了不是,倒也难为她忍气吞声了这许些年!”
              远山沉稳,只默然不语,自撤去了烛台。晓山则应了几声是非黑白,我自不搭理,懒怠管她面儿上讪讪羞赧。
              “昨夜当真是一场好雨,我几欲出庭而观也数,奈何端着淑妃不得放肆……”我惋惜道。
              “娘娘不得放肆?那宫中还有几人敢放肆!”晓山吃得了棒头却仍不罢休欢笑着打趣。远山则不然,素然出声道:“现下里骤雨初歇,宫中各处亭台想来还留有残雨之景。”
              我欣然颔首,挑得了远山之语。
              琼楼玉宇于凤阙而言从不缺乏,我随性择了一径蜿蜒行去,见有红叶黄花落地,拂面西风爽朗清明 ,心中如得净土,英姿伫立,望极青山。正此时,却见远处恍惚有人影晃动,看不真切,近时,却是良妃。我心下冷笑一声,叫住了她。
              “哟!良妃也在此赏秋?”
              良妃,卷壹。
              [佳人倚窗望,见西风萧萧瑟瑟,枯风吹得树摇曳,山川寂寥归雁远去,苦留孤芳碟翩飞,思家道中落,虽为庶女,也担忧,眼眸伫立满地落红,不禁走了神,忽闻好似有人,回首,见是淑妃,想着是自己失利,亦无帝宠,那来人也不尊重,也罢]江娣不也来此,安罢。
              淑妃。江长天
              不待其言自拣择一席,笑意明媚爽朗宛如这扶摇西风。偏首一览槛外空凉清秋冷佳节,娇俏迂回:“宋玉心怀大戚大悲伤痛不可自已,方作得了千古伤秋文章;东坡心怀天下世事,其与秋相对而坐,则夸为好景。”
              孤雁长飞,哀吟过庭。死寂的宫道内有了人语声、浣洗砧衣声、裙裳窸窣声、琴鼓钟磬声……
              我顿了一顿,方道:“不知良妃今日——乃前者后者?”
              良妃,卷贰。
              [未言,见淑妃已落座,又复闻其言,便以知晓其义,择其东座,伴着孤雁南飞,蟀声以渐渐褪去,寂寥伴着落叶纷飞,容貌不胜国色,笑来也就如此,]淑妃该知是何吧。
              淑妃。江长天
              天际一抹青白渐晰,晴空万里之外夹藏着翻滚着天幕的洪波风涌,而万里之内却静如止水恍若无事,徒留得有阿监青娥欢笑玩闹之软语声。
              我不大满意于良妃所言,烦闷得翻了翻身子,调整了个无限娇俏舒适的姿态,挑眉而笑:“该知?我本非良妃您自个儿,有这么个好父亲。我是我您是您,我又安知您肚中心思几轮转?良妃这话好没道理呐——!”
              良妃,卷叁
              [西风拂过发髻,步摇做响,心里本就烦闷如今却是更添一堵,想着自己与眼前那人身世差的也不是一点,长叹一声,眸子微眯,道]你我二人已入后庭,荣辱便于母家在无干系,淑妃又何处此言?
              淑妃。江长天
              道两旁沾得霜雨的参天古树被风摇得簌簌作响,落叶一袭硬壳僵触通透青石板,连带着湿溽的秋霜与百年心事。
              我俶尔低垂着首,以锦绣小鞋摆弄那满地落叶,悠乎婉转提着调子,不甚上心地言道:“自然地,家宅小事本非你我二人分内之事,只是既充入宫内便该事事以皇上为先,良妃向来不问世事也罢了,却总有人爱添堵呀……”
              良妃,卷肆。
              [素手交错,听着那淑妃的话也是心中不平,起身,折下片遥遥欲坠的枯叶,道]若淑妃言家父之事为国事,便不是我二人可谈的,妄议朝官罪过也不是你我担得起的。淑妃说是吗?
              淑妃。江长天
              见良妃起身,眉眼明媚如初丝毫不减来时之色,亦绰约而起,袅袅身姿顾盼间窈窕颀长。
              时秋凉之季,衣袂吹得举若羽衣舞,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九华而上,呼啸着袭卷而来,有些乱了伊人鬓角,所幸长眉入鬓姿色依旧。
              我勾唇,轻言道:“我不过以皇上为先,又何来妄议朝堂?令尊所为,我不敢评判,却自由皇上定夺,我又何尝置一是非因果?倒是良妃您——”
              微踏了一步,复道:“可先保住自身再另作它言罢。”
              语罢,我恨恨地敛了神色,扬长而去,惋惜道:“话说长了竟忘了赏景一事,可怜这天色已晏……”
              良妃,卷伍。
              [见淑妃也离席,这日后也是多了不欢而散,自顾自想着,不禁拳头微紧,枯叶亦碎,这前朝后庭联系虽大,毕竟自己也是庶出本就未图到家中什么,时至今日也非凭母家之荣,日子还长,谁又能保证下一个败落的不是自己呢,想着自己年前的样子,时至今日也不知是时间变了自己,还是别人变了自己,向远处也看不见淑妃的背影,暗誓到,定要与其争个高低,唤媵言]起风了,回罢。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2-26 20:09
              回复
                C2.林姑娘
                ——怕总是,姹紫嫣红,断井颓垣。
                “舍又如何,不舍又如何?莫非你弃了兄、母来与我不成?我是不要的。且焉置我父亲?姐姐……”
                黛玉双目泛红,一双愁眉难舒。看镜中宝钗,更似那莲台上的菩萨,倒教他如何好破了界,启口说句生不为逐鹿的话呢。
                “你道《山门》,我却如何《思凡》?”
                他回身去看宝钗,竟也不觉自个儿素厌戏文,此时说来,只甚动情。
                “姐姐……你我本是女娇娥,如何违得……”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7-17 16:53
                回复
                  2025-06-04 20:43:38
                  广告
                    C2.林姑娘
                  ——这缘分,怕是要折去一辈子的。
                    眼见他靠得近了,黛玉推开他起身,只倚着碧纱橱,一手揉攥着帕子,朝镜台看去,里头儿正端着一钗一玉,再没旁人。
                  黛玉心下慌得很,只想,他不过是白住这儿一场,一应事物皆划得分明,若愿意,举家搬走便可。
                  虽如此,到底没将这话说出口,亦未应宝钗的话,空怔然问他。
                  “宝姐姐......何日入宫?”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7-17 16:54
                  回复
                      C2.林姑娘
                      ——怕总是,姹紫嫣红,断井颓垣。
                    “舍又如何,不舍又如何?莫非你弃了兄、母来与我不成?我是不要的。且焉置我父亲?姐姐……”
                    黛玉双目泛红,一双愁眉难舒。看镜中宝钗,更似那莲台上的菩萨,倒教他如何好破了界,启口说句生不为逐鹿的话呢。
                    “你道《山门》,我却如何《思凡》?”
                    他回身去看宝钗,竟也不觉自个儿素厌戏文,此时说来,只甚动情。
                       “姐姐……你我本是女娇娥,如何违得……”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7-17 16:58
                    回复
                        C2.林姑娘
                        ——你且候那金玉,我便守我木石。
                      却说那黛玉本是株仙葩,下了人间来是专为还泪的。如今见了这菩萨一般的妙人儿,倒为这风月宝鉴所困,迷了心窍,竟将天上诸事抛之脑后一概不管了,你道急煞不成?
                        所幸神瑛有灵,方化了这误风月。
                      于是黛玉正犹豫之间,只听得窗外头一阵脚步声,仓促急躁,又有人声,听得是:
                        “我原与你一般长大,如今你迷了心,反倒顾不得我了?”
                        这原是宝玉恨袭人劝其读书之词,只是落到黛玉处又是一道滋味,蓦地心中阵阵绞痛。黛玉手搁一方帕子紧攥着胸口,眉禁蹙着念念道:
                        “姐姐……姐姐……你便死了这心罢!”
                      “我如何要怕得你呢?你入宫与否,又与我何干?我原不过尊你一声宝姐姐,还望莫多了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7-20 14:54
                      回复
                        天宝元年/蒋如昼/良人/掖庭/英气82/掖庭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秋之将至,其风也戚。故有宋玉悲秋及黛玉作秋诗。然风本同,其氛异者因人也。
                        便如蒋家那位,自幼饱读诗书尽览豪杰,虽是个闺中娇眷,到底胜却多少须眉。常言素喜曹孟德、李太白之辈,盖若山中之泰;又痛恨柳河东之凄,怪其何不若苏东坡。因而生得爽朗,非但不戚戚于秋,反倒爱极了荡胸凉风。
                        故今兴起一时难眠,躲过丫嬛悄走后门,也不挑灯,只孤身摸黑。恍惚间,有一人影,虽看不真切,倒有几分楚中散之女楚怀玉的模样。
                        蒋如昼顽性大起,瞅着这夜黑风高,欲唬她一唬。想罢便猫着腰贴近楚怀玉后背,伏耳低吼。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7-20 22:22
                        回复
                          天宝元年九月/蒋如昼/良人/掖庭/英气82/掖庭
                            “你独自一人在此,可不是等鬼儿魅儿嘛。”
                            如昼笑弯了眼,露出一排齐整白牙。夜色愈发浓厚起来,更衬得皎月诡谲。如昼只觉怀玉模样甚为可爱,因道:
                          “如此良夜何?我便遂了你愿,与你讲件怪事可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7-21 10:34
                          回复
                              宝姑娘
                            ————我当你是良玉,赠以宝钗。
                              “怎么了这是?”
                            宝钗饶有兴致的逗弄她,皆言他罕言寡语,人谓藏愚。此时却轻笑着捉住黛玉白皙的小手,轻轻拍了拍。
                            见他脸庞上顿时飞出两朵红霞,便觉十分有趣,宝钗一时看得心旷神怡,禁不住咯咯吃笑,唇红齿白。想起一事,眉尖若蹙,声儿也不动声色泛起一股冷意,平白压下了金陵婉约软糯的腔儿:
                            “那宝玉也是个犯浑的,莫不是给你取了个颦颦的字,一听便是个哭的主儿。”
                              林姑娘
                            ——冒了名儿的假玉,如何名正言顺?
                              “那里的事儿?”
                            早闻那薛蟠来府行迹,又兼薛家之势,心下便早早儿生疏了这宝姑娘,料定了是个难缠的娇阁。
                            只是府中上下皆夸薛宝钗贤德,便是三春姊妹亦常口中记挂着,因此心中纳罕,倒悄然为其平了反儿,盼着见一回儿活菩萨真容,到底是怎生个难得人物。
                            如今见了,真觉众人所称不假,虽形容类二姊姊,到底神韵气质、言语举止一概过人。黛玉在府中是孑然的,因随着一道儿喊声‘宝姐姐’,却不想来者偏偏是极亲热的,不免慌了神。
                            细思起言语来,又想:我哭之事原在闺阁中,不过是体己的丫嬛知晓罢了,如何便传到他那儿了?因又恐府中皆知了此事,生觉失礼,面上一抹红,只得搪塞道:“想是人胡说的,自是虚事。”
                            宝姑娘
                            ————原是宝钗永是宝钗。
                              “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
                            宝钗借势近了她几分,手亦未曾松过。忍了忍戳她粉颊的冲动,旁儿个只道她执德不矜,左不过姊妹系谁皆亲近长短,左右逢源。倒不知玲珑七窍,只合她捭阖。纵论金陵薛氏,无非锱铢之户。
                            “全府怜你得紧,我亦是。旁儿个道我藏愚,却也是怕了。你若缺了紧了,便来告我。”
                            宝钗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シ儿,今儿个微施脂粉,却有丝丝甜腻森然的冷香溢出,她妙目含娇,一记轻睨任是无情也动人,声儿带了丝哄:
                            “好妹妹,你……可喜欢钗儿?”
                            林姑娘
                            ——木石也罢,便是金玉,你我也无缘无份。
                            “姐姐不知我这滋味,纵使外祖母、舅母常惦记着,便是嫂嫂们也好,我到底却是个外人,原非他们正经主子。旁的人看了,怕是要笑我......他们自然看着是一般好的。我不似你,有母亲、兄弟可说些体己话儿,”
                            自来府后,只因父母常教诲,说是外祖母与别家不同,因此总不肯多露心思,便是在外祖母面前也从未说过这般剖心的话语,如今却难抑。
                            “也不求甚么,只是姊妹们常来往,好歹有个说话儿的人儿。”
                            黛玉见他面似月白,唇若点脂,观之可亲。末了之词未作真切,送至口中的心思顿了顿。
                            “我倒听不明白了......”
                            因掩面嗽个不住,满面飞红。
                            宝姑娘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算不算缘分?
                            一壁悬着山居图,山山水水的,一色儿的山岳川流。
                            丝丝缕缕的冷香从博古炉溢出,她素不爱花儿粉儿,古怪得紧。此类一般是闻不得的,今儿个却也是顾不上。
                            宝钗心下紧了紧,早就一把搂住她肩,妹妹长妹妹短的地轻哄起来,眉间微蹙,阴鸷隐川眉,怜意便似要从眼中溢出,心中更似针扎一般:
                            “好妹妹,我家中便只有我一个女儿家,父亲早逝,大哥玩劣,我自也是奢求一个妹妹同我说说体己话儿。妹妹聪慧过人玲珑心思,我自是怜爱的紧,你若有何事,随时来寻我。”
                            见她轻咳,倒也打发婢子去奉润喉茶水,“瞧你屋儿里的也都是个好的,左不过年纪小了罢了。”间或打发媳妇取来宝饰匣子,献宝一样捧着,楠木的材,过时的款儿,一对儿古拙的银钥铐实实锁着。
                            一面招她吃茶,自个儿打开了匣子,眉弯弯笑道: “不怕妹妹笑话,这里头的遍都是我零零碎碎攒的,倒也不是甚么名贵物件儿,适才本想送你簪钗……,今儿个——”
                            压了压声,笑了笑:
                            “拿什么称你都显俗气。”
                            林姑娘
                            ——这缘分,怕是要折去一辈子的。
                            眼见他靠得近了,黛玉推开他起身,只倚着碧纱橱,一手揉攥着帕子,朝镜台看去,里头儿正端着一钗一玉,再没旁人。
                            黛玉心下慌得很,只想,他不过是白住这儿一场,一应事物皆划得分明,若愿意,举家搬走便可。
                            虽如此,到底没将这话说出口,亦未应宝钗的话,空怔然问他。
                            “宝姐姐......何日入宫?”
                            宝姑娘
                            ————我不离不弃,你芳龄永继。
                            “近儿个不爽利,怕是那药该近了。”
                            燥意涌心,没来由面儿一潮红。遂打发近身婢儿去取药,她将身儿坐好,寻了方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虚虚扇着,渡来清气觉来几席凡尘,顿远襟怀。
                            旁儿各只道他腹有青云之志,左不过些甚么光耀门楣,沽名钓誉罢了,当下与他说也不得,自揭下不提。他如何偏生爱得山门引,寄生草词。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无非备选为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他若存了志,便又何惧。金陵家大业大,左不过败落撑门面。心下不由一跳,响如震鼓。薄薄扇面儿映她叶儿眉梢,白面匀净,因而又笑问:
                            “妹妹可舍得?”
                            林姑娘
                            ——怕总是,姹紫嫣红,断井颓垣。
                            “舍又如何,不舍又如何?莫非你弃了兄、母来与我不成?我是不要的。且焉置我父亲?姐姐……”
                            黛玉双目泛红,一双愁眉难舒。看镜中宝钗,更似那莲台上的菩萨,倒教他如何好破了界,启口说句生不为逐鹿的话呢。
                            “你道《山门》,我却如何《思凡》?”
                            他回身去看宝钗,竟也不觉自个儿素厌戏文,此时说来,只甚动情。
                            “姐姐……你我本是女娇娥,如何违得……”
                            宝姑娘
                            ————本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老姑子献了药,宝钗因和他借了茶来。那姑子去了半日,连瓜果都预备了来。宝钗同他道:“罢了。”
                            顾自攥帕捂紧了胸口,阵阵骚热涌上心口,火烧火燎。一面遣了一众婢儿退下,一面看茶。听了黛玉言语,面儿却是霎地白了,却也舍不得凶他:
                            “你便同我这般生分了吗?惧我如狼虎。”
                            这般想着胸口便愈发疼痛,气急攻心,一时妙目蓄了泪水,朱唇竟也气色全无,只于眼角凄厉的潮红着,将身一起,同她软了软话儿:
                            “好妹妹,你可别怕我。”
                            林姑娘
                            ——你且候那金玉,我便守我木石。
                            却说那黛玉本是株仙葩,下了人间来是专为还泪的。如今见了这菩萨一般的妙人儿,倒为这风月宝鉴所困,迷了心窍,竟将天上诸事抛之脑后一概不管了,你道急煞不成?
                            所幸神瑛有灵,方化了这误风月。
                            于是黛玉正犹豫之间,只听得窗外头一阵脚步声,仓促急躁,又有人声,听得是:
                            “我原与你一般长大,如今你迷了心,反倒顾不得我了?”
                            这原是宝玉恨袭人劝其读书之词,只是落到黛玉处又是一道滋味,蓦地心中阵阵绞痛。黛玉手搁一方帕子紧攥着胸口,眉禁蹙着念念道:
                            “姐姐……姐姐……你便死了这心罢!”
                            “我如何要怕得你呢?你入宫与否又与我何干。我原尊你一声宝姐姐,还望——莫多了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7-31 11:4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