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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天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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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清晨初升的太阳在雾霾退散之后显得格外刺眼,多看一眼都清凉的直流泪。但寒风依然萧瑟,毫无生气的树枝像死人的褐红色的血管铺满了蔚蓝色的天空,鸦儿胡同里显得稍许悲凉。来来往往的人在胡同里低头疾走,偶尔有几个老人在胡同里叫唤两句,似乎是在招呼两句,其他倒也没什么大动静。
知三两成就天机阁
胡同里的“壹食”饭馆还没开门,一位身穿马褂,头戴毛毡帽,梳着长辫,留着白须的老人正在院子里头清扫着昨夜掉落的枯叶,灰色的石板上还有砸烂了的柿子。这家饭馆是一家老北京主题的饭馆,这么打扮也不足为奇。
那是一颗柿子树啊,不知道是谁栽种的柿子树啊。残留的几个红柿子高高挂起,没人摘,也摘不到。老人一丝不苟的清扫着地上的每一块板砖,俯身用略带抖动的手轻轻的将柿子放入簸箕里,然后掏出腰间的抹布拭去地上残留的果汁。累了,起身,抬头望望树上零星的红柿子,突然嘴巴里吐出一句话“小爷,您看,今年都不需要挂红灯笼了。”院子里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过了良久,“咔嚓咔嚓”从门外传来了开门声,一推推不进来便在门外大声喊起来,“爸,开门,是我。”老爷子应了一声,走到门前,把手中的扫帚倚靠在门边,把长长的门栓抱下来靠在墙边,回身开门。进来一位五十多岁模样的男子,面部圆润憨厚,他现在是这家饭馆的老板。
“爸,我先去换身衣服给小爷去请个早啊,您就别打扫了,等一下服务员上班了让他们扫。”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老爷子也往里走,坐在客厅里等着来上班的服务员。
他们父子姓知,老的叫知三两,小的叫知有方。算命先生起家,现经营一家饭馆。年轻的时候,老爷子名满北京城,一说起算命先生,谁不知道知三两。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在鸦儿胡同购置了一间府邸,取名天机阁。那可真是气派啊,虽不能跟以前的王爷府,格格府相提并论,但一个算命先生有能力在开国初期的北京购置一间府邸,那也是相当了不起的。天机阁存在世间短短六个月,名声太大,老爷子怕招来新政府的注意,就把天机阁给关了。谁来都不算,谁邀都不去。
文革前期,老爷子偶然间听到了一些政府即将打压封建迷信的消息,赶紧回家把牌匾给撤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改成了这家饭馆,逃过了文革这一劫。后来,就一直经营着这家饭馆,地理位置极好,而且装修雅致,复古,所以常常有有钱有势的人过来吃饭聊天,也不愁生意不好。
小儿竟是墨小爷
有方穿过厅堂,进入后厨,打开其中一扇冰柜门进去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办公室很明亮,充斥着一股檀香味,淡淡的,让人忘却忧愁,心情归于平静。唯一显得突兀的是其中一面墙上挂满了监控视频,底下还挂着一排耳机。
有方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手,掀开其中一幅挂在墙上的书画,打开暗门进入一个走廊,尽头有一扇朱红色的门。
“小爷,您在里头吗。”
“进来吧 ,有点事交代你一下。”稚嫩的童声在里头想起。
有方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房顶中间的玻璃罩,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间中还有一个八卦池,通过池子可以连接外面的世界。池子边上蹲着一个身穿棉袄,背着一个小书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剃了个小平头的8,9岁的小孩。小孩见他进来也没什么话,还继续喂着池子里的锦鲤。这小孩便是他们父子伺候着的小爷。
有方见此状也不急,静静的待在一旁,他看见小孩身上背着个书包,就开口问了一句“小爷,您要出门?”
“嗯,是的。”小爷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残留鱼料,向有方走去。
“小爷,您这次出门要有多久啊?”
“等你父亲做五七那天我就回来了”小爷说的语气稍有伤感又略带着安慰。
有方先是一怔,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那我先送您出去。”
“饭馆停个几天吧,员工的福利还是照旧,不能亏待了。你父亲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墓地,到时候送到那里去吧。”小爷塞给他一张纸条,接着说:“这几天,就把你父亲接回家,好好待他。”
......陷入了沉默,有方接过小爷手中的纸条,也没有回答,便向外走去。
为了化解一下此时因为自己的话而造成的伤感气氛,小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有方爷爷,你现在成了我的爷爷了呦。哈哈.......”
有方只是勉强一笑,又恭敬说道,“不敢不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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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2-26 15:2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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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爷爷,我要出趟门,你要好好养身体哦。我去去就回啊,饭馆你就不用操心了,跟爷爷回家休息几天吧,等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再来。”小爷进了厅堂第一句话就是跟太爷爷打招呼,这样天真的语气才符合了小爷的外表,老爷子一听是小爷的声音,忙站起来,回头转身对小爷说:“哎,好好好,小宝啊,你要出去多久啊?”
    “大概是年三十晚上回来吧。”小爷过去握了握了老爷子的手,满眼的舍不得。
    “那么久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啊!你不说,我也自己心里清楚。”老爷子握紧了小爷那小小的软软的手,又接着说道:“以后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有......”老爷子一下子停了想了一想,继续“有什么事都跟你爷爷讲,你爷爷会好好疼你的。”
    因为小爷的来历身世都是秘密,出了那间暗室,小爷就是一个知家的小孩罢了。
    “太爷爷,你就放心吧,我这次上补习班就在北京,不出去。我走了啊。”活了无数个日子,最害怕的还是看着身边人一个一个永远的离去,摆摆手,就直往门口走。
    “好,去吧。”老爷子抬起手朝着他的背影挥着手,直到小爷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慢慢的放下手。
    大厨疑惑

    “老爷子早啊,这小孩谁啊?”老爷子手刚刚放下来,门角处就传来了大厨的
    声音。还没等着老爷子回答,他继续说道:“呦,今天知老板也来得那么早啊?”
    “是啊,我孙子,小宝。今天非说要来我饭馆里看看,不来看还不去上学了,这孩子,没办法啊,带他来看看呗。”知三两说道。
    “啊,你还有这么个孙子啊,从来没见过啊,看样子都有8,9岁了吧?”大厨表现出来的是满满的疑惑和震惊。因为大厨在他家干了差不多有个10多年了,知家的家庭成员差不多还是了解的,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吃个饭什么的;他也就一个儿子,才22岁,还在念书呢,哪来的孙子?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大孙子,有点难以置信,但终究还是没继续追问下去。
    知三两和知有方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却也没回答。转而问“你怎么来这么早,其他人都还没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拿我那把菜刀,今天不是冬至吗我得作冬至,祭拜祭拜我家祖先,没那把菜刀,我做不了菜。哎,顺便给你请个假。”
    “行,今天你那徒弟会来吧,他来了就行。哦对了,明天开始放假,年后初八上班。”有方回答道。
    “什么,今年过年这,这生意不做了啊,这期间才赚钱啊,这会流失很多客源的。”大厨有点惊慌,又接着说道:“我也就这冬至请个假,也不至于这样吧哈哈。”
    “我说的,你们好好回家过个年,工资照样给,明年回来继续干活,更要好好干。”知三两接了个话茬。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我跟他们都说一下。”大厨真是疑惑,饭馆突然说什么关门,真是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对他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不用干活又有钱拿。
    他们又絮絮叨叨了一会,直到经理的到来才散去。老爷子还是不愿意离开饭馆,他说住习惯了,不想搬走,宁愿一个人住在这里;小爷回来了,还能给他开门。他又说小爷太小了,门太重了,够不着也拿不动啊,他得留在饭馆。
    有方没办法,只得顺着老爷子的意让他住在饭馆。他回去,整理了一下行李也搬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想起了小爷的话,思量了半日,难免也有些伤感,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便一头扎进饭馆忙碌的工作中。老爷子就静静的坐在饭馆厅堂的角落里看书,时不时的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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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7-02-27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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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23: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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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孙子,小宝。今天非说要来我饭馆里看看,不来看还不去上学了,这孩子,没办法啊,带他来看看呗。”知三两说道。
      “啊,你还有这么个孙子啊,从来没见过啊,看样子都有8,9岁了吧?”大厨表现出来的是满满的疑惑和震惊。因为大厨在他家干了差不多有个10多年了,知家的家庭成员差不多还是了解的,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吃个饭什么的;他也就一个儿子,才22岁,还在念书呢,哪来的孙子?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大孙子,有点难以置信,但终究还是没继续追问下去。
      知三两和知有方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却也没回答。转而问“你怎么来这么早,其他人都还没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拿我那把菜刀,今天不是冬至吗我得作冬至,祭拜祭拜我家祖先,没那把菜刀,我做不了菜。哎,顺便给你请个假。”
      “行,今天你那徒弟会来吧,他来了就行。哦对了,明天开始放假,年后初八上班。”有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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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你们好好回家过个年,工资照样给,明年回来继续干活,更要好好干。”知三两接了个话茬。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我跟他们都说一下。”大厨真是疑惑,饭馆突然说什么关门,真是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对他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不用干活又有钱拿。
      他们又絮絮叨叨了一会,直到经理的到来才散去。老爷子还是不愿意离开饭馆,他说住习惯了,不想搬走,宁愿一个人住在这里;小爷回来了,还能给他开门。他又说小爷太小了,门太重了,够不着也拿不动啊,他得留在饭馆。
      有方没办法,只得顺着老爷子的意让他住在饭馆。他回去,整理了一下行李也搬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想起了小爷的话,思量了半日,难免也有些伤感,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便一头扎进饭馆忙碌的工作中。老爷子就静静的坐在饭馆厅堂的角落里看书,时不时的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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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7-02-27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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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路遇女孩
        墨小爷一出大门,拐个弯在墙角处蹲下静静的待了一会,每当这种面临生离死别之时,他都会选择远足,这样,他就不用直接面对离别了。这种静静的靠在坚硬的墙角的行为会带给他踏实感。活着,对他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还是死。他也想体会成长的美好,体会生老病死的过程,他想要有朋友可以把酒言欢,想要有妻子可以幸福美满,想要有孩子可以延续香火。但是现在除了房子里两人,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或者的盼头;这么漫无目的地不死不灭,他实在是厌倦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大步迈向了人群之中。
        他出了那间屋子也是无处可去,像个孤魂野鬼一般从早到晚的在街上到处游晃,奈何连地府都不愿意收留他。
        出来游荡的目的也是为了避免看着自己唯一亲近的人的离去。活了那么久了应该早就看开了吧对于生和死?是啊,看开的是他人的生死,与自己无关的生和死。知三两不一样,他是亲人,是朋友,是相伴了六十年的伙伴。唯一可以和自己说说话聊聊天的人走了,这个世界又只剩下小爷自己了。夜晚的霓虹灯晃人眼,路上行人匆匆而过,满满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不知何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然后埋没在人群之中。
        他在网上订了一间胡同里的小旅馆,胡同很破,只有几盏距离很远的路灯罢了。冬日的风吹着人直打哆嗦,阴暗的环境配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直叫人害怕。正当他感到有一丝凉意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嘤嘤的抽泣声从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传出来,瞬间头皮都发麻了。小爷慢慢的走过去,显得小心翼翼,生怕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他看到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蹲在垃圾桶边上低头抽泣的时候,瞬间松了口气,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蹲在这里啊,多脏啊这里。”
        “我在等我的外婆,我一个人不敢回家,我害怕。”小女孩抽泣着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敢回家?你爸爸妈妈在吵架?”小爷以为是普通家庭的小矛盾罢了。
        “不是。”小女孩估摸着大概有个7,8岁了吧,想说什么又不愿意说出来。这可憋坏了小爷。
        “你说啊,怎么回事,我也可以想想办法帮帮你。我的爷爷刚去买香烟了,叫我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了也能帮你啊。”小爷用足了耐心。
        “我爸爸早就搬走了,他不住这里了,这里只有我妈妈和我住。我家常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客人,惹得妈妈不开心,常常生气摔东西,还打我。别人都说我妈妈被鬼盯上了,没救了。可是我不信,她会好的,一开始爸爸还会带着妈妈去找医生,请道士来做法事,可是后来爸爸也受不了就搬走了。”小女孩终于放下戒备说了一些。
        小爷听他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就清楚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走吧,我来帮帮你。”小爷显得胸有成竹,活了那么久,跟人打招呼都没跟这些东西打招呼的多。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慌的,毕竟活在这个世上他也是打个酱油的角色,常常窝在房间里也不出门的,遇到的事也是少的,一点都不传奇。
        “你也就是个小孩,我爸爸都做不成的事,你也做不成的。我还是等我外婆吧。”突然,小女孩往小爷身后一看,是他是外公外婆,便跑向他们并激动喊道:“外公,外婆。”
        她的外公外婆神色一脸严肃,急匆匆的样子,听到了外甥女的喊声居然也没有回应,直接牵起她的小手就走。小女孩回头看看小爷,对她的外婆说:“外婆,他也要一起去,他说他能帮妈妈。”
        “他能干什么呀一小孩,咱们家现在不适合带外人进去。”又转头对小爷说道:“你快回家吧,别待在这里了。”说完急匆匆的走向了那栋漆黑一片的楼。
        这胡同里的小区虽然老旧,但还是有很多人住在这里的,其他楼的窗户里都有灯亮着,唯独这栋楼一盏灯都没有,连楼道里都没有灯亮着,也是奇怪。小爷一想到这女孩的妈妈这件事,估计邻居都因为这事搬光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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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7-03-06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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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小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他看着楼道上手机发出来的手电筒光一层一层往上爬,终于在3层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左边亮起了灯光。小爷内心舒了口气,突然3楼的灯又暗了下来,又打开,又关闭。小爷心想不妙,就立马奔向了3楼。
          一口气爬到3楼,实在喘不过气了,毕竟身体太小了,支撑不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他在门口喘了一会,抬起头的时候猛然发现虚掩着的门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他着实被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惨白毫无人气,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一下子的她被拖进了房间里,小爷看到女孩的外公过来关了门,也往外瞄了一眼,对视了一下,突然大声呵斥道:“你来干什么,快走。”
          “砰”一声,铁门被关上了。小爷有点发愣,没一会,铁门自己就又开了。时间太久,铁门上的锁有点松动,一下子还关不上。他轻轻打开足以容下他小小的身子的大小的门,还有点震惊地瞅见房子里的一片狼藉,没有开灯只有窗口洒进来一点黄晕的路灯光。盘子,碗碎了一地,被子衣服丢满了整个客厅。两位老人拼命的拉扯稳住中年中年女子的情绪,却还是一个踉跄被甩倒在地。
          看的出来女孩的妈妈是很痛苦的,她控制不住身体,拼命的狂躁着,伤害着自己,又伤害了别人。突然女子回头瞅见了小爷,又是对视。凌乱的头发,惨白的面孔,干涩的嘴唇,没错,是刚刚在门缝里对视的那个人,却不是同一双眼睛。刚刚的眼神有点阴森恐怖,而现在的眼神却是带了点无助和害怕。小爷在她的眼睛里读出了死亡。慢慢的,女子转移了视线,转而向一扇底下透着光的门木讷的走去,疯狂的开始敲打那扇门。
          “对了,那小孩呢,怎么没见到?难道是在门里。”小爷的念头一闪而过,正当他准备冲向那扇门的时候,两位老人快他一步,合力把女子拉了回来,倒向沙发,幸亏沙发弹性足,三个人都没受伤。三人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会,却也安静了下来。
          小爷刚踏进客厅就被她外公的训斥声下了一跳,“你这小孩,还不快走,出了什么事可没人保你。”小爷也没说话,找到门边的开关,开了一下灯,屋子里总算是亮堂了
          “没用的,灯还是会关的。”她外婆有点无力。
          “我开的灯,他们不敢关。”小爷淡淡的说道。
          果然,灯没有被关掉。两个老人相视会意,显然有些震惊和疑惑。
          这个举动之后,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走之类的话了。小爷静静的走向那个门,发现打不开之后,转头问女孩的外公外婆,“是她躲在里面吗?”
          “嗯嗯”,继续说:“小美啊,开门,楼下的小朋友来找你了,你让他跟你一块待在厕所里吧!”小美的外婆说道。
          小美开了门,眼睛往外寻找着什么,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迅速低下头跟小爷说,“你快进来。”
          小爷刚走进厕所,小美立马关上了厕所门,然后蹲下来坐在地上,抱起厕所的垃圾桶。
          “你抱垃圾桶干嘛,很脏的,快放下。”小爷看到她抱起垃圾桶整个人洁癖都起来了,简直受不了。
          “有个道士来我家做法事,说抱垃圾桶可以让鬼啊怪啊什么的远离自己,越脏的垃圾桶越有用。”小女孩认真是说完,小爷却被这番话给逗笑了,这话的确是不假,鬼啊什么的是属于污秽之物,他们对美好的纯净的东西趋之若鹜,但对同样脏的东西确是嗤之以鼻的。话虽没错,但总感觉说这话的道士不太正经有点扯,心里暗想这是哪位道士,走的路子也是不同寻常,一般的道士是不会这么直白的告诉别人的,到时候得好好会会他到底是多扯的一个人。
          “你告诉我,外面除了你外公外婆和你妈妈,还有几个人。你应该能看得到吧。”小爷问。
          “三个人。”小美回答道。
          “你还真能看见啊,难怪了。”小爷思量了片刻,继续问:“他们具体都在房间的哪里啊?”
          “一个女的在妈妈的身体里,另一个女的在厕所门口,一个男的坐在厕所正对面的沙发上。”小美紧闭着眼睛害怕的说道:“他们三个常常打架,一打架,妈妈就好难受,开始像疯了一样砸东西,打人。”
          “那他们不打架你妈妈就好了?”
          “也不一定,有时候也变得好凶。”小美蜷缩在马桶旁,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怕疼吗?”小爷蹲下来问她,“哎呀,你叫小美是吧,我叫墨小宝啊,你现在不用害怕了,有我陪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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