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关系的转机发生在几天后。
只是这件事情的缘由,对于SUNPLAY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当天通告结束之后,五个人被叫到会议室。
在那里等待的是神色凝重的李敏。
见他表情不对,晰澄问道:“哥……有什么事吗?”
“你们先坐下。”李敏挥了挥手,“然后好好听我说。”
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谈论的话题有多严肃,千南紧张得手心出汗。
“我希望……”李敏揣摩着该如何说才合适,“你们能沉住气。”
五个人眉头紧锁,等待接下去的话。
“上面已经决定把最佳男团让给对手公司的RainyNight。”
半晌后,浩秀才呆呆地挤出一句话:“……我们的投票率不是最高吗?”
贤哲咬着嘴唇朝桌上狠狠砸了一拳,丝毫不觉痛。
“你先冷静下来,”李敏叹了口气道,“原因有两个。第一,你们也知道,九月才带着新专辑回归,人气虽然爆棚,但是RN是在国内努力拼搏了一年的团体,成绩也是有目共睹,为了不让业界失去平衡,迫不得已。第二,”他顿了顿道,“如果没有拿到男团,势必会激起FANS的愤怒,一来可以为你们增长人气,二来可以再次刺激销量。”
“做我们的FANS也够可怜的。”尚日冷哼一声。
“我们只是赚钱工具而已。”贤哲咬牙切齿。
李敏看着他们,语调平静地说:“你们只是流水线上的商品,出道那一刻起,就应该想明白了。”
诗烟从Kathy那儿抱了一些演出用具出来,在走廊里正好碰到李敏。打过招呼后他说其他人在会议室后就离开了。
会议室的门半开着,诗烟刚在拐角处踏出一小步,门便被猛地推开了。
她急忙退回转角。
“晰澄!”是贤哲的声音。
贤哲一把拉住几欲离去的晰澄,紧锁眉头。
“放开我。”
被拽着胳膊的人眼神冰冷,语调更是没有情绪。
贤哲咬着嘴唇看着他,丝毫不退让。
在晰澄打算一把挣脱的时候,那个人前盛气凌人的队长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晰澄。”他的双臂环住他的背,声音低促,“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
“你总是这样……”在静默了一会之后,晰澄的声音略带上了哭腔,“……玩弄我很有意思吗?”
贤哲不回答,只是在不停道歉。
他亏欠的实在太多,但却无力偿还。
诗烟慢慢捂住嘴。
晰澄他……是因为喜欢的是贤哲才拒绝她的吧?
……那林宣美,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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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澄哥和贤哲哥好像和好了呢。”千南看上去挺高兴。
“唔,真是太好了。”诗烟应道。
“你怎么了?”千南问,“不舒服吗?”
眼前的女孩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没生病啦。”诗烟拉下摸上她额头的手。
“那是为什么?”千南伸手拿过一瓶依云矿泉水。
诗烟看了看远处正和贤哲一起研究舞步的晰澄,凑近小声问:“晰澄,是不是喜欢贤哲?”
池千南很没形象地喷出一口水来。
诗烟掏出纸巾给他,顺便替他顺顺背。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千南擦着嘴角,表情甚是复杂。
“看出了一点端倪。”
“这都能看出来!”千南小声嘀咕着,“那我以后岂不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什么?”诗烟没听清,问了句。
“……我是说以前是喜欢过啦。”千南说,“但是……”
见他欲言又止,诗烟搭了一句:“但是贤哲只喜欢女人是吗?”
千南点点头,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问一下林宣美的事,但不知怎么,她又不想问了。
总觉得隐隐之中明白了一些复杂的关系,只是还需要时间去整理。
正想着,排练室的大门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
“这件事我没办法接受!”
浩秀甩开尚日拉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进来。
“你们去哪了?”贤哲见状皱起眉。
尚日叹息着,说:“哥刚硬是去找了李老师。”
“你疯了?”贤哲一下子发了火,“现在是去闹事的时候吗?”
浩秀咬着嘴唇,小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实在太没意思了……”
“你第一天才觉得没意思?”贤哲打断他,“规矩你又不是不懂,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赚了点小钱在公司有地位了?”
浩秀黑着脸不再说话。
“行了贤哲,别说了。”晰澄一把揽过他的肩。
“看看现在都什么状态,倒霉事一件接一件。”贤哲咬着牙。
大家各怀心事,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