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
上一次爬到高楼,环顾四周,全是复制粘贴模板化的小高层。那天是个艳阳天,又是中午,阳光在玻璃上的反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扒着通往天台的楼梯扶手往下看了一眼,一阵腿软,紧接着眩晕,然后开始佩服跳楼轻生的人,是怎么说服自己克服生理恐惧的。
算是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字面意思。站在距离楼顶天台还有一两层的台阶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头发在脑袋上疯狂打转,突然冷了。尽管抬头依旧无法直视太阳,但是高处的风把温度吹走了。
试探着向天台的大平层发起冲锋,抬腿爬了两步,却因为呼啸的风声差点滑了。抬头看看还有一个拐弯的楼梯,再看看脚下旋成陀螺的楼梯,止步于此。侧身折返回了安全通道。
登上山顶后一览无余的风景,会让人觉得多少看到点东西,暂时忘却身体的疲惫。城市的高楼可不一定有这种感觉。看到的是拔地而起的住宅区,是繁华都市,也可能是没有温度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