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阿泽兰尔正在审问他的小逃犯。
艾斯本的眼睛被蒙住了,却能感受到周围逐渐冷却下来的温度。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兰,兰开斯特陛下。
阿泽兰尔围着艾斯本走了很久,他欣赏够了这幅身子。他喜欢看艾斯本沉迷在情欲里的模样,哪怕没有触碰这个小宠物,仅仅是看他在空气中细微地颤抖。
埃莱伯塔先生。阿泽兰尔尊敬地称艾斯本为先生,他出于对他灵魂的尊重,但他向来不可饶恕背叛他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爱人,都毫不留情地斩杀。他冷冰冰的语气让面前的逃犯的呼吸沉重了起来,甚至有呻吟出声的嫌疑。
他从来都不知道艾斯本对自己的声音和触摸会这样敏感。
陛下,陛下。他低低地喊着,但最后求饶的那句话被狠狠地打了回去。
阿泽兰尔用手抚摸他的脸,被自己打红的左边脸颊,没有一丝疼惜地下了第二手。艾斯本在自己的手下更加猛烈地颤抖了,被束缚的身体把身下的椅子摇晃得咯吱作响。
密室里的空气变得混沌起来。阿泽兰尔眯起了双眼,他听见艾斯本局促地鼻息。他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被你的陛下这样对待,埃莱伯塔先生大概马上就要高潮了吧。
求求你。阿泽兰尔听见自己的小宠物艾斯本如此低声下气地说道。
他试着把手抚摸过的战地转向脖颈的下方,但他摸到锁骨的时候,艾斯本的脸颊已经红透了。阿泽兰尔觉得好笑,用语言刺激他,当了背叛者再被人抓回来绑在这里的感觉,让你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了吧,先生?
艾斯本晃了晃自己的身体。
他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微小的尘埃杂质肆虐在艾斯本的周围。最后慢慢落下,似乎落在了艾斯本的腿上和其他的部位,暗示着那位君主应该把下半身的遮蔽物也一起撕开,感知这个小家伙现在的温度。
阿泽兰尔还有一点理智,他的眼睛还是没有波澜。就像他见到艾斯本的那日,艾斯本披着兽皮,裹着紫红色的华丽长袍,埃莱伯塔先生还戴着魔术帽,帽沿系着天蓝色的丝绸缎带。白色的手套,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就藏在那两片白布的底下,让人很想撕开它们然后舔过主人的每一根手指。
艾斯本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堆姑娘,连阿泽兰尔的妹妹伊丽莎白也被艾斯本表演的魔术吸引了。她求着哥哥阿泽兰尔。
哥哥,让我嫁给他吧。他实在让我着迷。
求求你,哥哥呀,我是真心爱着埃莱伯塔先生。
阿泽兰尔轻轻拉开伊丽莎白,对她说。
他是兰开斯特家族的魔术师,百年难遇的数学天才,军事师。他不可以走,更不可以结婚。
伊丽莎白用绝望而祈求的眼神瞧着阿泽兰尔,兰开斯特家族的第一代君王。君王却笑了,他的眼睛里藏着深不可测的阴谋,在看见艾斯本的那一日起。他就实在很想把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姑娘一个个地剜下双眼,摆在艾斯本用来喝血红玛丽的琉璃杯里。
可是现在艾斯本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阿泽兰尔如此想着,他摸到了挂在兽皮墙纸上的金丝鞭。那是他已经故去的父皇送给他的礼物,但是他几乎不用他来惩治什么人,兰开斯特的君主一向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先生,至少在所有人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几乎要冲开艾斯本的听觉防线。他名为理智的那根弦顷刻间崩溃,这个有着碧绿色眼睛的贵族先生开始忍不住地啜泣,微微张开嘴唇,似乎在喊君主的名字。
那句话是,饶了我吧,求求你,兰开斯特陛下。
但如此长的一句话让现在被金丝鞭略过全身的艾斯本来说十分艰巨,他已经感知到了那根细长的鞭子的存在,他知道阿泽兰尔此刻的愤怒,因为他背叛了他,也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耍着把戏在骗他,骗过了整个兰开斯特城堡里的人。骗走了阿泽兰尔最宠爱的妹妹伊丽莎白。
他如愿以偿地和伊丽莎白共度过夜晚,感受女人身体的柔软,心里面却想着阿泽兰尔平日里的眼光,把自己的身体几乎要整个烧个彻底的灼热视线。他更加疯狂地动作,低低地呻吟。
他喊了最后一句陛下,阿泽兰尔的鞭子已经落在了他的胸前。
刚好擦过重点,阿泽兰尔嘴角略过一个危险的弧度。他轻蔑地审视现在的艾斯本,说道。
埃莱伯塔先生现在的感觉一定很棒,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湿透了。
艾斯本几乎受不了阿泽兰尔对他的一切言语上的侮辱,他说得那么轻柔那么暧昧,就像在床上的低喃的情话。现在就擦在耳廓迟迟不肯钻入,他有点急躁,甚至想要阿泽兰尔舔弄他的耳朵,把声音灌在里面。
他说,陛下,我不应该背叛你。
背叛?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阿泽兰尔笑道,落下第二鞭。
艾斯本的眼泪从蒙眼布中流下,气息紊乱。但他仍然把自己的话坚持说完,对着这位倨傲到不可一世的君主,他臣服得心甘情愿。
请您狠狠地惩罚我。
弄疼你也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请您弄疼我。他小声地说着,微微扬起美好的脖子,把颈上的皮肤暴露在阿泽兰尔的视线中,有意撩拨一般地更加作弄地扭了扭腰身,说完了最后一句:越疼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