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能与他的力量相比拟的敌人,也不曾存在.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或许只是虚张声势,但垣根的眼中没有一丝动摇.
"单凭你那种能力,就想满足我.少说傻话了."
"别断言得过早.就算是最强好了,没见过的事还多著呢."
垣根将背后粗陋的房门锁住,脸上现出稳操胜券的神情.
"你这可是在自断退路,大笨蛋."
一方通行有著能轻松取胜的自信,垣根的行为与其说是激怒,不如说更让他感到不解.
"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可不想让杂人等来打扰."
说著,垣根帝督逼近一方通行位处的床铺.
一方通行先发制人地用单手固定住他的头部,慢慢加牵制的力道.
"虽然我对一般人没兴趣,但是对敌人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你这麼做,简单来说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了."垣根以双掌覆住他的手,彷佛无视自身的处境,理所当然地说.
指尖稍稍施力,一缕浓浊的血迹便从垣根的太阳穴旁流下.一方通行厌恶地抹去手上黏腻的液体,用与血同样阴暗的眼神冷冷瞪著他.
"只要我一不高兴,就能让你全身血液逆流四分五裂知道吗?"
"我知道."
"你应该表现得更聪明一点.还以为你只是个神话混帐,没想到连脑袋都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麼?我的意思是说,就算知道可能会有什麼后果,我也还是不打算收手."
垣根以单膝跨在床上,运用身型的优势,自上制服一方通行的手腕.两人呈现一仰一卧的姿势,一方通行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麼事,便直接摆出了防卫的态度.
垣根盯住一方通行那即使遭受威胁也未移动分毫的双瞳,语气中添了几分无法掩饰的狂热.
"因为你有那个价值."
一方通行脑中快速计算在此状况下,该采取的相对行动.只要他稍稍施展能力,眼前这名将他压倒的少年,在强大的驱力下,也只不过是能轻易掸落的渺小粉尘,也许会断个一两根颈骨,但那并不在他担心的范围内.
然而,紧接著便发生了一件事,使他的心思被硬生生抽离.
垣根帝督低下头,轻轻在他嘴上印下一吻.
很痒,很不习惯,但这些感触都被随之而来的热流淹没.
几乎是出於反射,一方通行反啮了回去.垣根不怀好意地以唇与他纠缠,先在眼皮上轻柔地啄吻,再来贪婪地舔舐.随著愈发露骨的抚触,两人的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急促.
一方通行的身体,在垣根的抚摸下快速转为灼烫.他以手指不断侵蚀一方通行最后的理智,双方的面颊皆因兴奋而泛红.
"你已经快忍不住了呢."
"你也只有那只嘴害,变态.想让我屈服的话,就给我拿出你的实力."
"那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垣根帝督替一方通行将长裤褪至双膝以下,在他耳边暧昧地低语:
"你不帮我脱的话,会很无趣的."
"我可不是生来服务你的,给我掂掂自己有几两重."
一方通行微笑地回答他,语气中有著对同为恶党的他的轻蔑.
垣根帝督恶意地咬住一方通行的唇,堵住他反击的话语.一方通行的鼻息变得紊乱,眼神蒙上情欲的色彩.两人以交缠的舌尖相互试探,品尝彼此的气味.
可以感觉到对方瘦削的躯体在他的压制下不安分地扭动,突来的冲动使垣根放弃了思考.他再次将手探向一方通行的大腿间,富有深意地搓揉.
"你的身体倒是很急躁嘛."
"废话说够了就快给我做,连老头子都比你有劲."
听到这些刺激他的言语,垣根帝督冷冷地眯起眼,刻意加强施力的速度.一方通行因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而不住喘息,体内的欲望随著对方的动作不断攀升.
"哈..."
他的呻吟并没有停下垣根对他身体的探求.色的双眼透出狂热,扬起具侵略性的笑容,渴求著一方通行的肉体.
"怎麼样?舒服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光凭这种程度也想取我,这个笑话还真烂."
"别高兴得太早,第一位.胜负现在才开始."
急切而贪婪地,垣根帝督将脱下的衣物丢在一旁,想立刻感受彼此灼烧的欲念.
双方躯体以不固定的姿势扭缠著,体内碰撞造成的阵阵颤栗,侵占了全身的感官.
伴随欢欣而来的是疼痛,而疼痛又转为更深的欲求.
"看来我们虽然意见不合,但在这方面倒是合作愉快."
视线扫过一方通行的面颊,垣根以舌尖不住逗弄细嫩的肌肤:"这张脸,明明很想继续,却还是摆出不乐意的姿态,真是不老实啊."
一方通行的身体在他激烈的挑拨下,冒出一颗颗微小的汗珠,使被单蒙上一片湿濡.
"未元物质..."他像是要诅咒般地开口,到了后半却转为低声的呜咽.
"我讨厌这个称号."垣根帝督说.
"叫我的名字.用后面的那两个字叫我."
眼神透露出彷佛轻轻一触便会溢出的情感,一方通行吐出了几个字.在狂喜之中,垣根帝督无从分辨那是对他的叫唤,纯粹的咒骂,抑或是甜软的呓语.
狂暴的律动,炽热的吐息,他们早已被欲望吞噬,将自身交於本能的需求.
这样就好.
不带抚慰意味地相互拥抱.
与那个人,一同堕入夜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