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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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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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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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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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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这是昨天朱老板运货的钱。”龙虾头从杂货店的小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把被旧报纸包住的钱塞进吴亦凡手里。
-
吴亦凡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谢啦。”
-
说完，吴亦凡低头打开报纸，先把零钱揣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又把报纸夹在腋下，数着整钞准备离开。
-
“哎哎，等一下！”
-
还没等吴亦凡走几步，龙虾头就叫住了他，吴亦凡回头看，见龙虾头把脑袋缩进了小窗口，像是在弯腰找什么东西。
-
不一会儿，龙虾头从里面朝吴亦凡挑下巴，“过来过来。”
-
吴亦凡挑眉，倒觉得莫名其妙，鬼鬼祟祟的感觉就跟黑社会接头似的。
-
他斜靠在墙上，用手肘撑着小窗口外的一小块儿边沿，看着龙虾头故意掩住的左手，有些不耐烦，“搞什么，快一点，外婆还等着我回家做饭。”
-
“急什么急，一会儿美死你。”龙虾头作神秘兮兮状，将左手上的东西慢慢提起来，再从小窗口塞出来。
-
吴亦凡连忙去接，提着黑塑料袋掂了掂，“这是什么？还不轻。”
-
龙虾头四周望了望，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烟，点火就开始抽。
-
还没等他吸几口就被窗口那人抢走了，龙虾头笑着看吴亦凡勾着烟的大吃一惊，轻拍了他一下，随后拿回烟，“那袋子里有两条，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
吴亦凡摸了摸后脑勺，就跟丢烫手的山芋似的把黑塑料袋扔回去，“‘红河’这烟什么档次，你从哪儿拿的？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沾边，要是进去了就真的玩大了。”
-
龙虾头白他一眼，吐出口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啦，朱老板给我们的，袋子里还有条鲈鱼，香港都没卖的，你拿回去给外婆好好炖顿汤。”
-
吴亦凡还是不相信，“没骗我？”
-
“安啦安啦，不会有事的。”又把袋子塞进吴亦凡怀里，双手推着吴亦凡肩膀，“回去吧。”
-
“谢咯。”吴亦凡拆开袋子拨弄了下里面的东西。
-
龙虾头坐了下来，清着刚刚运来的生活用品，把账本摊在桌上核对着数据。“听说你们楼住进一个大陆人？”
-
“嗯，今天搬进来，中午的飞机。”
-
龙虾头转过脑袋看挂在杂货店里面的老钟，“坐午班车也要到了，你快回去吧。”
-
吴亦凡也弯腰，伸着头看时间，把袋子系好，朝龙虾头挥挥手，“拜。”
-
“明天五点老码头还有一单，把海鲜运到北岛餐馆。”
-
“OK。”
-
-
-
吴亦凡拎着袋子到家门口的时候，视线停在门口两个黑色行李箱上，撇着嘴绕过它们踏过门槛。
-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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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
-
吴亦凡从楼梯口仰头向上望，外婆正在二楼走廊那儿看他，还穿着过年他攒钱买的紫色披肩，听说还是洋牌子，花了他不少钱。
-
“快快快，把门口那两个箱子提上来！”
-
吴亦凡又转头去看那两个箱子，应了声“哦”，便放下袋子快步走过去。
-
-
两个箱子还真不轻，但对于多年在做港口搬运的吴亦凡倒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货物，也造就不出他这不愁生病的体格。
-
“我看你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交个朋友也是好的。他是新来的租客，最好带他熟悉一下这里，顺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跟你讲就OK了，我先下去做饭。”外婆说完便准备下楼。
-
吴亦凡拉住她，“说了今天我做饭的。”
-
外婆瞪他一眼，拍开他拽住自己的手，“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
吴亦凡松开手，用手指了指楼下厨房，“龙虾头给了我鲈鱼，说是给你补身子的，就在黑塑料袋里。”
-
“真的？那正好，一会儿叫小张也一块下来吃饭啊。”
-
吴亦凡显得无奈，“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操心了。”
-
外婆扯了扯披肩，笑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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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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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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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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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这是昨天朱老板运货的钱。”龙虾头从杂货店的小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把被旧报纸包住的钱塞进吴亦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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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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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吴亦凡低头打开报纸，先把零钱揣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又把报纸夹在腋下，数着整钞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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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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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吴亦凡走几步，龙虾头就叫住了他，吴亦凡回头看，见龙虾头把脑袋缩进了小窗口，像是在弯腰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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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龙虾头从里面朝吴亦凡挑下巴，“过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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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挑眉，倒觉得莫名其妙，鬼鬼祟祟的感觉就跟黑社会接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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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靠在墙上，用手肘撑着小窗口外的一小块儿边沿，看着龙虾头故意掩住的左手，有些不耐烦，“搞什么，快一点，外婆还等着我回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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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急，一会儿美死你。”龙虾头作神秘兮兮状，将左手上的东西慢慢提起来，再从小窗口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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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连忙去接，提着黑塑料袋掂了掂，“这是什么？还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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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头四周望了望，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烟，点火就开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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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吸几口就被窗口那人抢走了，龙虾头笑着看吴亦凡勾着烟的大吃一惊，轻拍了他一下，随后拿回烟，“那袋子里有两条，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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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摸了摸后脑勺，就跟丢烫手的山芋似的把黑塑料袋扔回去，“‘红河’这烟什么档次，你从哪儿拿的？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沾边，要是进去了就真的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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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头白他一眼，吐出口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啦，朱老板给我们的，袋子里还有条鲈鱼，香港都没卖的，你拿回去给外婆好好炖顿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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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还是不相信，“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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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不会有事的。”又把袋子塞进吴亦凡怀里，双手推着吴亦凡肩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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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咯。”吴亦凡拆开袋子拨弄了下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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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头坐了下来，清着刚刚运来的生活用品，把账本摊在桌上核对着数据。“听说你们楼住进一个大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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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搬进来，中午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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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头转过脑袋看挂在杂货店里面的老钟，“坐午班车也要到了，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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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也弯腰，伸着头看时间，把袋子系好，朝龙虾头挥挥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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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五点老码头还有一单，把海鲜运到北岛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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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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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拎着袋子到家门口的时候，视线停在门口两个黑色行李箱上，撇着嘴绕过它们踏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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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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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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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从楼梯口仰头向上望，外婆正在二楼走廊那儿看他，还穿着过年他攒钱买的紫色披肩，听说还是洋牌子，花了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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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把门口那两个箱子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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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又转头去看那两个箱子，应了声“哦”，便放下袋子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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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箱子还真不轻，但对于多年在做港口搬运的吴亦凡倒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货物，也造就不出他这不愁生病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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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交个朋友也是好的。他是新来的租客，最好带他熟悉一下这里，顺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跟你讲就OK了，我先下去做饭。”外婆说完便准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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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拉住她，“说了今天我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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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瞪他一眼，拍开他拽住自己的手，“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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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松开手，用手指了指楼下厨房，“龙虾头给了我鲈鱼，说是给你补身子的，就在黑塑料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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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正好，一会儿叫小张也一块下来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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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显得无奈，“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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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扯了扯披肩，笑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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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
吴亦凡家的小楼是外公留下来的，也是吴家唯一的一笔财产。
-
一共有三层楼，前几年外婆嫌屋子大住的慌，就按照龙虾头的建议改成了民营旅馆，专门接待从外地来的游客，因为怕麻烦，也就没有设招牌。
-
吴亦凡继承了吴父的运载事业，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运二代”。龙虾头跟他是一个中学毕业的同班同学，家里开杂货店的，毕业了以后偶尔帮大人们跑跑生意，碰上父母去打牌，就替他们守着店子。
-
南房是整个小楼阳光最充足的一间屋子，也是风水最好的。当初有一个租客以前做过算命这一行，说是住在南房的第一个租客会是吴亦凡的贵人，也怪不得外婆如今对新来的租客如此热情。
-
那时候吴亦凡也就嗤之以鼻，他从小就信不惯这些牛鬼蛇神的怪理论。
-
虽是这么想，但吴亦凡拖着两个行李箱的手依旧冒了汗，而且心头也不自觉地向上蔓延一丝紧张。
-
应该是立夏的缘故。吴亦凡这么认为。
-
-
果然是阳光最充足的房间，推开门就面临太阳的洗礼，吴亦凡先是被刺了下眼睛，半天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后来才逐渐认清面前接过行李箱的人。
-
“辛苦你了。”
-
张艺兴操着蹩脚的粤语，在没意料的情况下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费。
-
“我会普通话，你说普通话就好。”吴亦凡捏着手中的钞票，感觉手中仍存留着刚刚划过他掌心的些许微凉。
-
张艺兴笑得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那挺好的，粤语说得我舌头都得打死结。”
-
吴亦凡实在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儿有笑点，也傻愣愣跟着笑，笑完还一脸无措。
-
“你就是吴亦凡吧？”
-
“嗯，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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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艺兴，弓长张，艺术的艺，家和万事兴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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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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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张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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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家的小楼是外公留下来的，也是吴家唯一的一笔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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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三层楼，前几年外婆嫌屋子大住的慌，就按照龙虾头的建议改成了民营旅馆，专门接待从外地来的游客，因为怕麻烦，也就没有设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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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继承了吴父的运载事业，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运二代”。龙虾头跟他是一个中学毕业的同班同学，家里开杂货店的，毕业了以后偶尔帮大人们跑跑生意，碰上父母去打牌，就替他们守着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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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房是整个小楼阳光最充足的一间屋子，也是风水最好的。当初有一个租客以前做过算命这一行，说是住在南房的第一个租客会是吴亦凡的贵人，也怪不得外婆如今对新来的租客如此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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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吴亦凡也就嗤之以鼻，他从小就信不惯这些牛鬼蛇神的怪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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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想，但吴亦凡拖着两个行李箱的手依旧冒了汗，而且心头也不自觉地向上蔓延一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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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立夏的缘故。吴亦凡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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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阳光最充足的房间，推开门就面临太阳的洗礼，吴亦凡先是被刺了下眼睛，半天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后来才逐渐认清面前接过行李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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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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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操着蹩脚的粤语，在没意料的情况下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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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普通话，你说普通话就好。”吴亦凡捏着手中的钞票，感觉手中仍存留着刚刚划过他掌心的些许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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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笑得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那挺好的，粤语说得我舌头都得打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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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实在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儿有笑点，也傻愣愣跟着笑，笑完还一脸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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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吴亦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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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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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艺兴，弓长张，艺术的艺，家和万事兴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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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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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张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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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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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你楼上，有事情可以找我。”吴亦凡把行李箱递过去后，站在门口看张艺兴收拾行李。“还有，我电话号码在楼梯角的那个座机上贴着。”
-
“嗯，谢谢。”张艺兴把箱子横放在地上，蹲下来划开拉链，又转头看立在门口的吴亦凡，“你还有什么事么？”
-
-
“哦，没有没有，外婆说一会儿一起吃饭。”
-
张艺兴抿唇，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好啊，麻烦你了。”
-
“应该的。”
-
吴亦凡出来关上门，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哼歌，还是首粤语歌，前几天龙虾头家的收音机里还播过，好像是叫“囍帖街”？
-
不再纠结这些，吴亦凡转身下楼。
-
楼下飘来一阵菜香和铁铲与锅碰撞的声音，紧接而来还有一股呛鼻的烟味，吴亦凡顿悟，加快了脚步跑下楼。“外婆，开油烟机啦。”
-
再是油烟机开最大档的排风声。
-
“OKOK，我就是忘了！”
-
“说了我来做饭！你先去休息，隔壁王阿嬷不是说陪你摸麻将吗？”
-
“嫌我老了是不是？！没良心的！”
-
“行行行，你来做。鱼快翻面，要焦了！”
-
“哎呦呦……”
-
张艺兴听着楼下虽嘈杂却显得温馨的对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盒子，又从里面取出一串风铃，挂在了靠着大街的窗户上。
-
突然觉得有些享受。
-
生活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带给你幸福，也许你身处幸福之中，从而忘了亦或忽略了这些点点滴滴的可贵；直到有一天，你漂泊无归宿时，脑海中会突然闪现出记忆的网，困住你，无法挣脱，仿佛非得看到你泪流满面才肯罢休。
-
-
张艺兴把房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吴亦凡也敲响了门。
-
“饭做好了。”
-
“哦好，我马上下去。”
-
说完，张艺兴又蹲下，把床底下的一个小包抽出来，从里面拿出一罐从长沙带来的辣椒酱，这才下楼。
-
哪想吴亦凡还在走廊上站着，像是等他的架势，这热情倒是把张艺兴吓了一跳，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率先下楼，“你别这么客气。”
-
“应该的。”
-
张艺兴也没想到他还会接一句的，听此翻了个白眼，好在那人在身后，看不到。
-
外婆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也还是接过了辣椒酱，塞进了那挤得满满当当的冰箱。
-
“都是阿凡带回来的海货，吃不完就堆在一起了。”外婆笑着为张艺兴夹了一块鱼肉，还准备去拿碗专门打汤给他，最终被他给拦了下来。
-
从始至终吴亦凡都在一旁不说话，偶尔从粉丝汤里捞出来一瓣玉米，用勺子剥下来以后再放进外婆碗里。
-
张艺兴坐在他对面，观察着吴亦凡脸上多变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外婆字里行间的夸孙子或者时而埋怨孙子，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
外婆讲着他九岁还在床上“画地图”的事，他会微皱眉，但也不会无礼地去反驳；说他第一次跟着街西老李头出海，就赚了两百块，还不够人家的零头，吴亦凡便会往外婆碗里加菜；说他第一次被小女生告白，跑回家的时候，脸红得外婆以为他发了烧……
-
张艺兴在一旁抿着嘴听，碗里的饭都没动多少，时不时还捧场地大笑，吴亦凡也不知道刚刚外婆那句话的笑点在哪儿，却也跟着笑。
-
“菜不和胃口？”外婆看了眼张艺兴碗里没动几筷子的菜，放下碗问道。
-
张艺兴忙摇头，“没有，我还不是很饿，在大巴车上吃了面包。”
-
“好吧，”外婆又拿起了碗，转头看吴亦凡，“欸一会儿你带艺兴去海边散散步，反正晚上也没事。”
-
张艺兴听此眼前一亮，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贝，
“真的吗？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呢！”
-
吴亦凡抬起头，没想到与张艺兴投来的视线对峙在半空，稍稍愣了会儿，才点头，顺便嘱咐：“带件外套，一会儿降温得厉害。”
-
“OKOK.”
-
说罢，张艺兴往口里塞饭，舌尖有点麻，是被咸的。
-
毕竟是长江边上的人，哪受得惯海边的口味。
-
万一说出来了，外婆以后做饭都少放盐，她跟吴亦凡吃了嫌淡，也挺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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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你楼上，有事情可以找我。”吴亦凡把行李箱递过去后，站在门口看张艺兴收拾行李。“还有，我电话号码在楼梯角的那个座机上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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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张艺兴把箱子横放在地上，蹲下来划开拉链，又转头看立在门口的吴亦凡，“你还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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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没有，外婆说一会儿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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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抿唇，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好啊，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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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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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出来关上门，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哼歌，还是首粤语歌，前几天龙虾头家的收音机里还播过，好像是叫“囍帖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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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纠结这些，吴亦凡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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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飘来一阵菜香和铁铲与锅碰撞的声音，紧接而来还有一股呛鼻的烟味，吴亦凡顿悟，加快了脚步跑下楼。“外婆，开油烟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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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油烟机开最大档的排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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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OK，我就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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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我来做饭！你先去休息，隔壁王阿嬷不是说陪你摸麻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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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老了是不是？！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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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来做。鱼快翻面，要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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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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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听着楼下虽嘈杂却显得温馨的对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盒子，又从里面取出一串风铃，挂在了靠着大街的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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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有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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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带给你幸福，也许你身处幸福之中，从而忘了亦或忽略了这些点点滴滴的可贵；直到有一天，你漂泊无归宿时，脑海中会突然闪现出记忆的网，困住你，无法挣脱，仿佛非得看到你泪流满面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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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把房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吴亦凡也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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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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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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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艺兴又蹲下，把床底下的一个小包抽出来，从里面拿出一罐从长沙带来的辣椒酱，这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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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吴亦凡还在走廊上站着，像是等他的架势，这热情倒是把张艺兴吓了一跳，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率先下楼，“你别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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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也没想到他还会接一句的，听此翻了个白眼，好在那人在身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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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也还是接过了辣椒酱，塞进了那挤得满满当当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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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阿凡带回来的海货，吃不完就堆在一起了。”外婆笑着为张艺兴夹了一块鱼肉，还准备去拿碗专门打汤给他，最终被他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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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吴亦凡都在一旁不说话，偶尔从粉丝汤里捞出来一瓣玉米，用勺子剥下来以后再放进外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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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坐在他对面，观察着吴亦凡脸上多变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外婆字里行间的夸孙子或者时而埋怨孙子，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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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讲着他九岁还在床上“画地图”的事，他会微皱眉，但也不会无礼地去反驳；说他第一次跟着街西老李头出海，就赚了两百块，还不够人家的零头，吴亦凡便会往外婆碗里加菜；说他第一次被小女生告白，跑回家的时候，脸红得外婆以为他发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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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在一旁抿着嘴听，碗里的饭都没动多少，时不时还捧场地大笑，吴亦凡也不知道刚刚外婆那句话的笑点在哪儿，却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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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不和胃口？”外婆看了眼张艺兴碗里没动几筷子的菜，放下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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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忙摇头，“没有，我还不是很饿，在大巴车上吃了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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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外婆又拿起了碗，转头看吴亦凡，“欸一会儿你带艺兴去海边散散步，反正晚上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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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听此眼前一亮，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贝，
“真的吗？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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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抬起头，没想到与张艺兴投来的视线对峙在半空，稍稍愣了会儿，才点头，顺便嘱咐：“带件外套，一会儿降温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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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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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张艺兴往口里塞饭，舌尖有点麻，是被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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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长江边上的人，哪受得惯海边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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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说出来了，外婆以后做饭都少放盐，她跟吴亦凡吃了嫌淡，也挺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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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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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搭在车窗户上，瞟了眼右边副驾驶座上的张艺兴，“你手上这家伙看起来蛮高级。”
-
张艺兴正给自己的单反调焦距，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比这高级的多了去了，以我经济条件只能买这个。”
-
“你是搞艺术的？”
-
张艺兴又“扑哧”一声笑出来，对着吴亦凡按下快门，吴亦凡还没反应过来，画面就呈现在了小屏幕上。
-
“我是搞摄影的。”
-
于是又连拍了几张，吴亦凡还不习惯在镜头前面，就感觉浑身挺不自在的，伸手去挡，但被张艺兴握住手腕，还是第一次触碰到的清凉。
-
“好好开车。”趁吴亦凡收手之前还捏了捏他的手，“哇塞你手怎么这么暖和。”
-
“是你衣服穿少了嫌冷。”
-
既呆板有没情调，这是张艺兴对吴亦凡的第二印象。
-
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
张艺兴后来想了想，说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嗯，久别重逢的感觉。
-
海离吴亦凡家不远，开车绕过鳞次栉比的老建筑楼，在进过一个大海鲜市场就到了。
-
吴亦凡的车就是一个中型面包车，拉货特别方便，平时还能一个人开出湾兜兜风，张艺兴是除龙虾头外第一个坐上副驾驶座的人。
-
路过海鲜市场的时候，吴亦凡用胳膊肘碰了碰照街景的张艺兴，再朝那边挑下巴，“明天我就来这里拉货。”
-
张艺兴连忙对着即将要擦过的海鲜市场按下快门，把口里含了只剩那么一点的旺仔牛奶糖咽下去，“明天我跟你一块儿来可以吗？”
-
就像是专门等这句话似的，吴亦凡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微微勾起嘴角，“行啊，就怕你起不来。”
-
“咔嚓”。
-
“欸吴亦凡，你笑起来真好看。”
-
-
到海边的时候，云越来越低，遮住了海平线外的落日，张艺兴也没失望，说着“这张照片可以当做我电脑桌面”。
-
吴亦凡站在一边看他，手里握着刚刚捡的一个小贝壳，不过边缘上碎了一点儿，倒也不影响美观。
-
-
“要下雨了，天气好的时候我再带你来。”
-
张艺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拿手搓了搓后脑勺，“就不麻烦你了，下次我自己来吧。”
-
吴亦凡听后捏紧了手心里的贝壳，边缘的裂缝刺得他手疼，“不碍事，我也不忙。”
-
张艺兴转头看他一眼，“回家吧，风有点大。”
-
于是关掉单反朝车走过去。
-
张艺兴没多大恶意，就是觉得毕竟才认识几个小时，这么麻烦人家也过意不去。
-
吴亦凡突然想到小的时候，母亲给他买了两个葡式蛋挞，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口气全吃掉了。然后母亲就走了，去了国外，只留下吴父，外婆和他。
-
那是第一次，吴亦凡深切体会到“给一颗甜枣再给一巴掌”的感觉。
-
多年后，再次体会到，依旧是一样的感觉。
-
“吴亦凡，你笑起来真好看。”
-
“回家吧，风有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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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搭在车窗户上，瞟了眼右边副驾驶座上的张艺兴，“你手上这家伙看起来蛮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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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正给自己的单反调焦距，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比这高级的多了去了，以我经济条件只能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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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搞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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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又“扑哧”一声笑出来，对着吴亦凡按下快门，吴亦凡还没反应过来，画面就呈现在了小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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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搞摄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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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连拍了几张，吴亦凡还不习惯在镜头前面，就感觉浑身挺不自在的，伸手去挡，但被张艺兴握住手腕，还是第一次触碰到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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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开车。”趁吴亦凡收手之前还捏了捏他的手，“哇塞你手怎么这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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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衣服穿少了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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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呆板有没情调，这是张艺兴对吴亦凡的第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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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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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后来想了想，说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嗯，久别重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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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离吴亦凡家不远，开车绕过鳞次栉比的老建筑楼，在进过一个大海鲜市场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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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的车就是一个中型面包车，拉货特别方便，平时还能一个人开出湾兜兜风，张艺兴是除龙虾头外第一个坐上副驾驶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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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海鲜市场的时候，吴亦凡用胳膊肘碰了碰照街景的张艺兴，再朝那边挑下巴，“明天我就来这里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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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连忙对着即将要擦过的海鲜市场按下快门，把口里含了只剩那么一点的旺仔牛奶糖咽下去，“明天我跟你一块儿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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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专门等这句话似的，吴亦凡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微微勾起嘴角，“行啊，就怕你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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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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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吴亦凡，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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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边的时候，云越来越低，遮住了海平线外的落日，张艺兴也没失望，说着“这张照片可以当做我电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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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站在一边看他，手里握着刚刚捡的一个小贝壳，不过边缘上碎了一点儿，倒也不影响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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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天气好的时候我再带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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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拿手搓了搓后脑勺，“就不麻烦你了，下次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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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听后捏紧了手心里的贝壳，边缘的裂缝刺得他手疼，“不碍事，我也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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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转头看他一眼，“回家吧，风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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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关掉单反朝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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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没多大恶意，就是觉得毕竟才认识几个小时，这么麻烦人家也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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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突然想到小的时候，母亲给他买了两个葡式蛋挞，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口气全吃掉了。然后母亲就走了，去了国外，只留下吴父，外婆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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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吴亦凡深切体会到“给一颗甜枣再给一巴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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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再次体会到，依旧是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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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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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风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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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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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真如吴亦凡前一天所说的那样，张艺兴起不来床，任凭吴亦凡在外面怎么喊都没应，后来怕吵到其他房客，就一下一下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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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挂在墙上的钟快到四点半了，又看看外面半夜停了一会儿，又再次下起来的雨，吴亦凡最终独自开车去了老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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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货回家已经是中午的事情，雨早就停了，连空气都是十分好闻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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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艺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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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从厨房伸出脑袋，把湿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到袁叔的菜园子去了，你去找找吧，说是饭做好了。”
-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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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菜园子的时候，张艺兴正蹲在一从小草旁边，神情专注得很，吴亦凡就站在篱笆外面，不忍心打搅他，等张艺兴扭着酸痛的脖子抬起头时才发现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
“你怎么来了？”
-
吴亦凡帮他打开了篱笆门，“外婆说饭做好了。”
-
“那咱们快点回去。”
-
“不急。你脖子怎么了？”
-
“枕头好像有点硬，晚上睡得硌。”
-
“我们换个枕芯吧？”
-
“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去百货买一个。”
-
“嗯……今天你没起来啊。”
-
张艺兴说此蹭了蹭鼻尖，“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有点事情绊住了，睡得晚。”
-
“没事，还有下次呢。”
-
吴亦凡摆了摆手，感觉到张艺兴突然停了下来，于是也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
张艺兴眼睛扫了一眼旁边关门的便利店的红色破招牌。
-
“你是不是喜欢我？”
-
吴亦凡霎时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双大手跟无处搁放似的到处摸，却在听到张艺兴接下来的话后定住了。
-
“我只租了一个星期的房子，机票都是拿在手上的。”
-
看吴亦凡不说话和僵住的嘴角，张艺兴接着继续说：“你甚至都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
仿佛周身的一切都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吴亦凡却觉得是缓冲，是否继续播下去，全凭网络好不好，而不是人为控制。
-
“吴亦凡，别太容易动情。”
-
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讨厌我之前的不堪，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甚至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
这些张艺兴都没有说出来，但是，至少最后一个，他此时有了答案。
-
-
世界上有平行线，有相交线，人们会彼此擦肩而过，也会发生交集。但是你却忘了，这个世界并非只是个平面，他是立体的，是有生命的。
-
-
-
-
第二天果真如吴亦凡前一天所说的那样，张艺兴起不来床，任凭吴亦凡在外面怎么喊都没应，后来怕吵到其他房客，就一下一下地敲门。
-
看着挂在墙上的钟快到四点半了，又看看外面半夜停了一会儿，又再次下起来的雨，吴亦凡最终独自开车去了老码头。
-
送完货回家已经是中午的事情，雨早就停了，连空气都是十分好闻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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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艺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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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从厨房伸出脑袋，把湿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到袁叔的菜园子去了，你去找找吧，说是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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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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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菜园子的时候，张艺兴正蹲在一从小草旁边，神情专注得很，吴亦凡就站在篱笆外面，不忍心打搅他，等张艺兴扭着酸痛的脖子抬起头时才发现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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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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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帮他打开了篱笆门，“外婆说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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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快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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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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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好像有点硬，晚上睡得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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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换个枕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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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去百货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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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你没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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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说此蹭了蹭鼻尖，“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有点事情绊住了，睡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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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还有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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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摆了摆手，感觉到张艺兴突然停了下来，于是也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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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眼睛扫了一眼旁边关门的便利店的红色破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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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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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霎时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双大手跟无处搁放似的到处摸，却在听到张艺兴接下来的话后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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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租了一个星期的房子，机票都是拿在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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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吴亦凡不说话和僵住的嘴角，张艺兴接着继续说：“你甚至都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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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周身的一切都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吴亦凡却觉得是缓冲，是否继续播下去，全凭网络好不好，而不是人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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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别太容易动情。”
-
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讨厌我之前的不堪，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甚至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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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张艺兴都没有说出来，但是，至少最后一个，他此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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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平行线，有相交线，人们会彼此擦肩而过，也会发生交集。但是你却忘了，这个世界并非只是个平面，他是立体的，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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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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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
张艺兴不知道吴亦凡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枕芯换了，新的枕芯很软，软到令人心慌。
-
来的时候挂的那串风铃，很少响过，晴天娃娃始终在微笑着，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
张艺兴看着邮箱里新发过来的邮件，眉头皱得紧紧的。
-
“媒体这边瞒不了了，咱们俩到此为止吧，一开始确实是我追的你，以为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不对。可是曝光以后，我公司的股市一直在下跌，我打给你一笔钱，你不是说想去英国吗？你先去那儿吧，不要再联系了。
永远爱你的 K”
-
张艺兴楞楞地看着这封邮件，因为正对着窗户，阳光打在眼睫毛上，镶上了一层金圈。
-
-
-
是张艺兴租期的最后一天，他们俩距此已经五天没说过什么话了，大抵是“吃饭了”“哦”“菜还咸吗”“刚刚好”之类的对话。
-
他们仅仅只认识了六天，说起来，仿佛梦一场。
-
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回应，吴亦凡试着拧开门，门竟然打开了。
-
人去房空。
-
吴亦凡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遗落下来的东西，仿佛“张艺兴”这个人从未出现过，只是空来的幻想罢了。
-
“叮铃铃——”
-
吴亦凡朝窗台望去。
-
看，晴天娃娃在对他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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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不知道吴亦凡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枕芯换了，新的枕芯很软，软到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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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挂的那串风铃，很少响过，晴天娃娃始终在微笑着，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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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看着邮箱里新发过来的邮件，眉头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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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这边瞒不了了，咱们俩到此为止吧，一开始确实是我追的你，以为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不对。可是曝光以后，我公司的股市一直在下跌，我打给你一笔钱，你不是说想去英国吗？你先去那儿吧，不要再联系了。
永远爱你的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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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楞楞地看着这封邮件，因为正对着窗户，阳光打在眼睫毛上，镶上了一层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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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艺兴租期的最后一天，他们俩距此已经五天没说过什么话了，大抵是“吃饭了”“哦”“菜还咸吗”“刚刚好”之类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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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仅仅只认识了六天，说起来，仿佛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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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回应，吴亦凡试着拧开门，门竟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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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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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遗落下来的东西，仿佛“张艺兴”这个人从未出现过，只是空来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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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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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朝窗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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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晴天娃娃在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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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7.
-
张艺兴在英国过得也算是舒心，只不过来了有半年，也没有几个朋友，只是偶尔跟来英国工作的大学同学聚聚餐。
-
“听说K跟你分手了？”
-
“嗯。”
-
“想当初他追你追的轰轰烈烈。”
-
“都说了是当初。”
-
“现在有看的顺眼的人么？”
-
“没有。”
-
-
-
08.
-
张艺兴这天去supermarket买东西，见到一个带着大红色帽子的中国旅游团，导游听口音应该是香港人，平翘舌音不怎么清晰，听起来挺费劲的。
-
突然想到吴亦凡流畅的普通话和霸气的粤语，张艺兴甩甩脑袋，抱着购物袋过马路。
-
却还是忍不住想：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
刷完公寓卡，张艺兴上楼，等点完密码锁，听到楼上传来对话声。
-
“I found...found the...umm...”
-
“What？”
-
“This...this...”
-
“Oh，it’s 502，but there’s 602.”
-
“你说的slow一点...I can’t under...”
-
“Oh my gash！”
-
张艺兴扔下购物袋，三层楼梯一跨的跑上去，直到
-
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悬着的一颗心才最终落下。
-
“吴亦凡？”
-
大个子听到后一顿，捏着手上的小纸条转身。竟然还特没良心的笑出来，又低头往手提包里掏什么，半天才提出来。
-
“你的晴天娃娃忘带了，我来还给你。”
-
-
被K的父母指着脑袋骂时，张艺兴没有哭。
-
在首都机场与K告别来到香港时，张艺兴没有哭。
-
收到那条邮件时，张艺兴没有哭。
-
收拾完行李，在半夜坐上出租车离开时，张艺兴没有哭。
-
这一次，张艺兴哭得不能自已。
-
-
-
08.
-
“那些新闻你都看了？”
-
“什么新闻？”
-
张艺兴忽略掉他的装傻，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
“我把那孙子打了一通，他才告诉我的。”
-
“暴力。”
-
“反正找到你了。”
-
“你要留在英国？”
-
“这回轮我当你租客。”
-
-
-
————
END
六君2017.01.29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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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在英国过得也算是舒心，只不过来了有半年，也没有几个朋友，只是偶尔跟来英国工作的大学同学聚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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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K跟你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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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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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他追你追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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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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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看的顺眼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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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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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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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这天去supermarket买东西，见到一个带着大红色帽子的中国旅游团，导游听口音应该是香港人，平翘舌音不怎么清晰，听起来挺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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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吴亦凡流畅的普通话和霸气的粤语，张艺兴甩甩脑袋，抱着购物袋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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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忍不住想：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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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公寓卡，张艺兴上楼，等点完密码锁，听到楼上传来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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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ound...found the...u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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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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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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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it’s 502，but there’s 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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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slow一点...I can’t u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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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my g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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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扔下购物袋，三层楼梯一跨的跑上去，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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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悬着的一颗心才最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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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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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听到后一顿，捏着手上的小纸条转身。竟然还特没良心的笑出来，又低头往手提包里掏什么，半天才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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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晴天娃娃忘带了，我来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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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K的父母指着脑袋骂时，张艺兴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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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都机场与K告别来到香港时，张艺兴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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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那条邮件时，张艺兴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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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在半夜坐上出租车离开时，张艺兴没有哭。
-
这一次，张艺兴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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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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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新闻你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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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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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忽略掉他的装傻，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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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孙子打了一通，他才告诉我的。”
-
“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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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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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留在英国？”
-
“这回轮我当你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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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六君2017.01.29于武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