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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火神一把一把顺着怀里家伙炸起的毛,撸着后背,听他呜咽着磕磕巴巴地讲完了这些年的辛酸故事。
不,黑子其实除了“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这句话之外,没有任何一句话里有诉苦的意味。黑子就像投简历那样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这些年,比如去年做了什么,前年住在哪儿,大前年学了什么东西。这其中所有的辛苦和孤独都是火神听时自己加的修辞。也不怪他脑补,他只是知道这些深深藏着的负面情绪才是黑子真正想要倾诉的。
撩起黑子仍然遮过眉的刘海跟他额头相抵,“我今天打得怎么样?”不开心的故事听了就像没听过一样忘掉,这才是黑子想要他做的。于是火神笑着问起了别的事情。
“真厉害,不愧是火神君。”黑子好像是勾起唇角笑了笑又好像没有。“要不是被罚下场的话可能就是今天MVP了?”今天火神他们队里的小前锋状态没能完全打开,于是火神几乎充当了得分手的角色。
“你还好意思说!?”火神想起最后自己吃的一记技术犯规简直是恨得牙痒痒,可那个吹哨的破裁判竟然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坐在自己对面说着“要不是被罚下场怎么怎么样的”。“我撕了你!”
气急败坏地抓着外衣领子把人揪了起来。
“明明是火神君自己犯规,撕裁判是不对的。请放开我,谢谢。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吹你私下要挟裁判了,你这样是要被罚出联盟的。”黑子煞有介事地跟火神摆起大道理。
“你倒是吹啊?”火神一把把黑子撂倒在地板上制住了他乱挥的手脚,然后贴心地把哨子递到了他嘴里。“吹吧。”
结果这家伙竟然就势真吹了。
生平最怕的裁判哨零距离炸响,火神整个人都要吓毛了。
“你!”火神佯装生气实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私心,去伸手挠黑子的痒痒,果然一下就把人给制服了。黑子的身子敏感不经事儿,最怕挠。
黑子被火神折磨得满地板打滚,笑得眼泪流了满脸,挣扎着爬起来想跑,被拽住了外衣就来了个金蝉脱壳继续跑,结果又被火神给抓住了,一把勾回了怀里紧紧圈着。
“黑子,跟我和好吧。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坏心眼儿地咬着怀中人红透的耳朵。
“谁稀罕!”刚刚被折腾的劲儿还没过,黑子气喘吁吁眼角挂泪,不仅咬牙切齿地拒绝了,还挥拳头狠狠捶了火神几下子。“我可是裁判,别想一天三顿饭就收买我。”
火神听了就笑。
“那我再加几顿别的?”火神把黑子抱起来挪到了卧室里,把人直直掀到了床上。
从前打球最怕裁判,火神根本没心思去仔细观察他们穿什么,大概记住颜色然后绕着跑就万岁了。直到今天他心爱的人也披上了裁判的制服,火神才发现这是怎样可口的一身衣服。
上衣紧绷并且面料垂感很棒,就连胸前的凸起的轮廓都清晰可见。笔挺的长裤紧紧裹着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腿。
火神久违地感到全身血液仿佛都躁动着向下腹处涌去,理智也见鬼去了。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欲望一点一点地抬头。
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