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一词对于他们这些成年tf而言,已不再像幼生体那般难以面对。毕竟对接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能与火伴以这种方式结合分享交换液,不失为一种情趣。
声波也并非拒绝分享他的记忆,而是就凭记忆的场面而言……他选择沉默。
一切都在九百万年前。
带他脱离处机的是一个名叫“震荡波”的议员。
怎么说呢……这个tf看起来脑回路大条,却有着严谨的办事能力。看起来浮夸又轻佻,却会像个幼生体一样耍赖皮。看起来……不,是明摆着就有与智力相反的笑点。
他就与这样一个机经病般的tf完成了初次对接。
顺带一提,那一天是震荡波邀请他去油吧的。理由是:交往一塞月纪念。
……才一个月就值得纪念……吗?
声波觉得一个月前答应震荡波的那个tf大概是个假的声波。
他打理好所有事情,确认小磁带们都吃上能量块后才出了门。声波同样是个追求严谨的tf,所以他可以保证做完这些事到油吧的时候还提前了十分钟。但他看到了烂醉到趴在吧台上,还不忘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的震荡波,带着他那一身花里胡哨的像喷漆工人的涂装。
还紫色配黄色……震荡波你CPU烧坏了么。
声波站在门口,突然间很想转身就走。可惜震荡波眼尖地发现了他,于是相当开芯地冲他喊道:“嘿声波,你走错啦,我在这呢!”
……这还不是最丢脸的。因为接下来震荡波冲他毫无忌讳地喊了一句。
“房间在楼上啊声波,咱们还没拆呢。”
咱们。
还。
没拆呢。
声波简直想在众位tf意味深长的注视中给他一个回旋踢教他做机。
但众目睽睽之下闹大了事情也不好。声波缄默着后退两步,对震荡波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了。”
这回不到震荡波耍赖了。油吧老板忽然冲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劝解道:“你们这样有矛盾的小情侣我见得多了。那个大家伙今天等了你两个多小时呢,说要给你个惊喜。哪一对不是这么走来的,有矛盾调和就好。”
声波还来不及辩解什么,老板就把一张卡和一个小铁盒塞到他手里,眉开眼笑地拍拍他肩膀。
“房间在三楼,快带他上去吧。那个就当赠品了,玩的开心。”
……
不得不说老板为了让他们“玩的开心”也是做足了准备。
宽敞的房间里除去冲洗室只有一张很大的充电床。
一张。
床头的墙上还嵌着两条细长的铁链……连着一副手铐。
声波放弃了忍耐着苛刻条件睡到天亮的想法,把肩上烂醉的恋人扔到了充电床上。不得不说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还有震荡波的痛呼,挺解恨的。
声波把手中已经猜到是做什么的小铁盒随便一扔,站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他以为醉到当机的震荡波又翻身坐起,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床上。这还不能称之为拉,因为震荡波压根是用足了力拖的。始作俑者跌回床上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声波被他拽地仰面摔倒,头雕磕在震荡波双腿间的充电床上。
“……”
震荡波似乎没察觉他荒诞的作为,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两个罐子,递了一个给声波。
“房间里只有这个了,不过作为高纯,我很欣赏它。”
震荡波扔掉拉环,猛地灌了几口下去。
声波握着罐子坐起来,忽然间头疼起震荡波变为负数的情商。
“嗝……总感觉这次的味道变了……怎么有点甜?”
还这次……你是喝过多少次?还有,能不能不要在现任面前提你英勇的床上故事?
声波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罐子上,然后他发现了一行字。
“新品——富含催情成分。”
“……”
他看着喝的正欢的震荡波,不知道是该提醒他还是该先走为好。震荡波却忽然捧起他的脸,缓慢地贴了过来。
哥们,醒醒……我还带着面罩呢。
结果不出所料的,高纯顺着声波的面罩尽数滑落,有的渗漏进机体的承接缝,冰凉的感觉让声波轻微地发颤 。
震荡波舔吻着声波的面罩,柔软的金属舌头仔细地描绘着阻隔物的线条,电解液在昏暗的光线下被拖曳出微亮的光泽。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们胡乱的亲吻隔着一个明确有分量的物件,却如隔薄纸。舔舐带给面罩轻微的错动,扫过声波的面部,仿佛震荡波真的在与他接吻。
声波猛地一颤,惊觉隐藏在面罩之后的口部开始加速分泌电解液,并且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燥热让他想动用口部来完成热气的排放,或者说——用口部来接受这个吻。
声波慢慢放松身体,仰躺在震荡波的臂弯里,慢慢将嘴张开,任由电解液溢出口部,顺着颚部与面罩的接缝渗出。
他的换气扇加速运行着,但机体还是无法抑制地急速升温。聚集在火种舱附近的燥热让他的处理器变得有些迟缓。他调暗了光学镜,半阖着望向震荡波,手慢慢扶住了他的胳膊。
震荡波却忽然停下来,一言不发地翻转起声波的面部,还瞪大了光学镜,甚至用手抚摸了一下声波沾满电解液的面罩。
“我靠。”他惊呼道,“老兄,你怎么还戴着面罩啊?”
……
你给过我机会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