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你爷爷是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那个叫齐沅的人,是一个画油纸伞的画家的女儿。你应该知道,在你爷爷奶奶那个时代,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我父母和你爷爷父母是怎么劝你父亲答应这门婚事的,可是我知道的是在我们拜堂前一天你爷爷才把那个齐沅送走。那天,你爷爷把她送走的时候我就在路那面看着他们。那个时候你爷爷脸上有一种笑容,虽然苦涩,但是很舒心。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笑容,可是那又怎样。”
“我没想到,送走齐沅后,你爷爷转过身的时候明明看到我了,却不理睬。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挺想哭的。能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我们之间连几句话的交情都没有了。拜过堂之后,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直到半年后我生下你父亲,可是他还是对我淡淡的。三年后我又生下你姑姑,是难产。自那之后,你爷爷才总算对我有了些许的好态度。我以为,你爷爷那个时候已经放下了齐沅。”
“直到你爷爷四年前回来,带回来了齐沅死的消息。那个时候我真放弃了,真的放弃了我维持三十年的关系。我也不再关心你爷爷要怎样,可是半辈子了,我虽说怨过他,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彻底的放下。就那样,这四年也就过的荒渡。”
“死了吧,死了也好。”
奶奶说到这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