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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Sherlock听着John在人墙后面苦苦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咬咬牙，举起手枪，对准楼上的招牌灯开了几枪，悬挂招牌灯的链条被打断了，哐当砸到台阶旁，把John保护在里面，隔开了那些没有资格触碰他的Alpha。
被激怒的Alpha们对这个过来抢食的竞争者升腾起杀意，他们失控的咆哮，疯狂的掰下人行道上的栏杆，把铁杆握在手里，拖在马路上走过来。
Sherlock一步也不倒退，坚定的站在原地，他扫描马路边停放着的摩托车，抬起手枪，对准摩托车油箱，制造了一场凶猛的，足以引导苏格兰场警务总局重视的爆炸。
他拼力的用子弹穿透了十几个Alpha的膝盖，火光中哀嚎遍地。
Sherlock被困在包围圈，人数太多了，他的子弹明显装备不够，他丢下两柄空枪膛，Alpha与Alpha之间的内战从200年前就早有起源，虽然现今社会看起来充斥着和平氛围，但抢夺起地盘和Omega时，血腥残忍的战争轻而易举的就会引爆。
强者为王，这是Alpha们相处的模式。
要让另外一只Alpha屈服，只能打败他，甚至杀了他，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所以这些Alpha们对Sherlock绝对是能够痛下杀手的。
一根沉重的铁棒砸在Sherlock的脊背上，他愤怒的转头，一拳头把攻击他的人渣揍碎了下颌骨。
Sherlock灵活的避开他们的攻击，冲过马路，跑到人行道上，凭借天赋异禀的攀爬力，攀着墙壁爬上台阶，朝着John跑下去，他抱住John的那个瞬间，John全身都急剧的颤抖着。
“我要窒息了……我呼吸不过来了了……”
John苦苦的哭诉着，他每一次的发情期都不会让他好过，因为他比普通的Omega要经历更加强烈的外溢。

Sherlock抱住他安慰他，“我很快带你离开这里。”
他踹开招牌灯，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外面围聚过来的Alpha，除去躺在地面上抱着膝盖打滚的那些运气太背的Alpha，其余有好些都负了伤，有些人被炸弹的残骸砸到了脑袋瓜不断的往外冒出血花。
但大部分人都还是可以对Sherlock继续围殴，把他置之死地而后快。
Sherlock做不到以一敌百，但他一点也不畏惧，他站在凶狠的Alpha们面前，低沉的宣告，“这个Omega是我的东西。”
“哼，他身上并没有你的标记，凭什么说是你的。”“我会标记他的，我迟早会标记他的。”
John因为他这句话而抓紧了他胸口的衬衫。
“少在哪里自大的吹嘘了，我们要把你揍得断手断脚，然后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个一个轮流上他。”
“恐怕你们办不到，因为我是Sherlock Holmes。”
Sherlock极其轻蔑的说着。Alpha们气势汹汹的缩小包围圈，头顶忽然传来警笛声，但是没有警车出现，警察并不想招惹这个街区里不畏惧法律没有人性的Alpha，他们会把警车翻掉的，然后把警察开膛破肚的。
大家抬起头，看见好几部警用直升机盘旋在街区上空，Lestrade出于友情援救终于及时赶到了，重型机枪架在直升机打开的机舱口，瞄准着整片街区。
Alpha们呲牙咧嘴的攥紧拳头，瞪着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极佳的上等品，发誓如果在路上遇见这个叫做Sherlock Holmes的家伙一定不会让他的鼻子保持原样的继续活在世界上。

John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小药瓶，他想要继续下去，他现在这么的空虚。
他用药物压抑了29年一次也没有被满足过，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彻底贯穿然后附赠一抹沉重的标记，接着附着在他身上的这第一个Alpha的气味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那这第一个Alpha，这个影响他终生的关键性人物，就决定选Sherlock Holmes，Sherlock没有关系，他很好，很完美，有些调皮捣蛋外加不懂人情世故但是John喜欢他。
“我想要有个亲吻。”John惆怅饥渴的对他索求着。
Sherlock好忙，他暂时松口，伸出修长的手指头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脸颊，趴在John的身上，“我这就来。”
Sherlock俯在他眼前，John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深栗色头发，往后扫，Sherlock很受用的闭上眼睛，把嘴唇贴在John的嘴唇上，两人深情并且冗长的接吻，比起上一次要顺畅的多，Sherlock没有那么粗鲁而John一点儿也不抵抗。
他得到了John Watson的信任，他因刚才的英勇而换取到了永久的允许权，John将同意他在自己身上进行的任意戏弄甚至调教。
Sherlock从快要让两个人同时断气的吻里抬起头凝望他。“我们将会有个小孩。”
John带着爱意舒展出一个笑容。Sherlock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犹豫。
John的心脏刺痛了一下，他停下抚摸Sherlock 的头发，盯着他看了许久，恍然大悟，“我想我明白了，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小孩。”
“先不要管这件事。”Sherlock被他强烈发情的气味摧残的不想进行任何耗费心思的狡辩，他连平日里最热衷的辩论都不愿意去花费心机组织，他只想狠狠的，把John按在地毯上带劲的操上一顿。
Sherlock跪坐起来，开始扯开自己的外套和围巾，接着是西装外套，还有麻烦的小马甲。
John趁他手忙脚乱脱衣服的间隙，转身抓着沙发扶手爬起来，拿起书桌上的抑制剂，拧开盖子。
Sherlock刚把马甲脱到手臂上，严厉的望向他，“你不是真的想这样干。”
John喘着粗气，拧开盖子的手颤抖不已，他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Sherlock，尤其是他的身体内部，他多希望Sherlock能够狠狠的抵达他的深处，结结实实的满足他，但他不能为了一时昏头的情欲，拿自己的未来押一把，他不能怀上Sherlock并不期待的小孩，然后被抛弃在收容所。

顶顶

Sherlock不甘心的看着他，“你在我和抑制剂之间选择后者。”
John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是嫌弃Sherlock的技巧或者想要拒绝Sherlock这个人才服下的抑制剂，但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Sherlock流露出很受伤的表情，John心软的同情起他高傲的自尊心，他想跪回地毯上重新亲一亲Sherlock，安慰他。
但是Sherlock什么话也不对John说，只是安静沉着的坐了那么一会儿，John以为他要变成木雕时，Sherlock不发一语的捡起外套，遮住自己，往他的房间走去。
※
接下来的3天里，Sherlock穿着那件深宝蓝缎面睡袍沉浸在他的实验中。
John不敢打搅他，一个人默默地缩在长沙发里，双脚盘在上面，翻看报纸，事实上娱乐版还是社会版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很想过去和Sherlock聊上那么一两句，好让两人之间的尴尬释怀。
他真的很感谢Sherlock把他从火坑里救出来，不然他无法健康的坐在这里看报纸享受咖啡，而且前几天的晚上，他当时并不是出于对Sherlock的不满才选择的中止。
他很恐惧，害怕自己真的怀上没有人爱没有人要的小孩，然后遭受遗弃。
要知道，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被抛弃之后，就等同于废物，再也不能对其他的Alpha发情，一辈子的撸管幻想对象只有第一个标记他的Alpha，即使能够去那些高级的风月场所继续维持生活，也要依靠移情药暂时麻醉自己，来勉强应付客人。
所有人都能从他身上闻到标记他的Alpha味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什么人给遗弃的，何况万一他生下小孩，如果孩子的另外一个亲生父亲并不想抚养，那么一个带着拖油瓶的Omega更难在社会上立足。
那个拖油瓶即使有机会接受教育，也会在学校遭受许多鄙视和白眼。
一个被父亲不要的Omega的小孩。
如果他生了一个像自己一样这么麻烦的Omega，那生活的艰辛就更难以设想了，没有强大的Alpha父辈罩着，他要忙于担心他出生于单亲家庭的Omega小孩会不会在学校被人提前开苞。
John放下报纸，走进餐厅，假装在炉子上烧水泡茶，实际上只不过想有机会站得离Sherlock近一点，指望着像溶解在热水里的方糖般溶解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茶？”John回头问了一声。
“好。”Sherlock看着显微镜，简短的回答。

挺好的，还能挤出一个字赠送给John。
John把茶包从罐子里拿出来，放进茶壶，接着把杯子摆好，将小汤匙架在茶碟边缘。他挺擅长做家务的，如果他爸妈还美满的活着，而John安安分分的按照Omega的既定路线，完成学业后直接进入一家医院就职，他的博士文凭会让他有一份体面的固定工作，他的人生会完全颠覆，彻底不同，他会有一对和睦的双亲，他的姐姐不再像现在这样无可救药的堕落，他也会找个正常的，不会抡大斧头的Alpha女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孤苦伶仃。
可John选择的不是这样平稳的路，他明知道Omega参战多数只会沦为冤魂，尤其是被抓入俘虏营，经历断药后他会有多悲惨，但他就是没有办法无视那些在战场上受伤得不到及时医治的士兵和平民，他有救死扶伤的能力，他必须要去那些更加需要他的地方，所幸的是John熬过了这一切的劫难，死里逃生的回到伦敦，现在他能力有限了，他拖着一条瘸腿，变成一个流离失所，不断被转卖的Omega。
命运对他不公平，特别是还非得让他遇见Sherlock Holmes，John无法判断和他在一起是好是坏，但他喜欢和Sherlock腻在一块儿这是谁也瞒不住骗不了的。
他端起茶杯，放在Sherlock的手肘边。
“坐下。”Sherlock又像刚见面时那样冷冰冰的吩咐他。
John在餐桌对面坐下了，小心的不让茶杯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化学仪器。
Sherlock仍然专注在他的显微镜上面，但似乎还能分神和John聊上两句。
“你回Stanford那里去。”
John怀疑自己听错，他仰着小脑袋在对面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Stanford和我约定过，当我想丢弃你的时候，把你还给他。”
John长久的瞪着他，不可置信，“就因为我不肯让你上？你就要把我交还给那个人贩子手里。”
Sherlock松开显微镜，拿起茶杯吹了吹雾气，喝上一口，舔了一下嘴唇，“糖放多了一块。”
“这样刚刚好，太淡了根本就不好喝。”
“我不喜欢。”
John攥着拳头，“反正我现在做什么都让你看不顺眼了。”
Sherlock并不回话，而是放下茶杯重新观察镜头底下绚丽神秘的细胞。
“你倒是把刚才的话说完整。”
“下午4点，Stanford会过来，你跟他走就是了。”
John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

“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Omega，一个摆设，既然现在你两个作用都起不上了，我留着你就占地方了。”
“你不需要拿我当挡箭牌敷衍你哥哥了？”
“不需要了。”Sherlock拿起镊子，往培养基里放东西，话音里充斥着漫不经心，“我已经答应和另外一个Omega结婚了。”
“就是那个想灭掉我的混帐Moriarty？”
“他想灭掉你，是自然的，你是我身边最贴近我的Omega，连他也不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我，不过现在我会给他机会，伦敦城里就数他这个Omega最配得上我的身份，我妈妈会很开心的。”Sherlock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着。
“可是你并不喜欢他。”
Sherlock从器材里抽空抬眼，看着他，“我不用喜欢他，我只需要和他举行婚礼，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和他定时交配，赐给他满满的精子让他为Holmes家制造小孩，接着我就撒手什么都不用再管，全神贯注的回到我的工作上来。”
“你不想管你的亲生小孩？”
“我不适合养小孩。”Sherlock很冷静的分析着，“我会掐死我的小孩如果他们干扰我的实验的话。”
“你不会的，如果你的小孩真的站在你面前，你会腾出一点爱给他们的。”
“我没有爱，更加没有心。”Sherlock果决的丢出这句不给人反驳余地的话。
John颓废的靠在椅子背上。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听见Sherlock要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乱来一通的和别的Omega结合会如此的失落和心痛，至少Sherlock要找个能让他在人生里开心一点的Omega结婚，毕竟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虽然可以离婚，但结婚时的回忆会一直留在心底深处不是吗。
Sherlock的沉默让John无法长时间面对，他离开餐桌，坐进壁炉前Sherlock分配给他专用的单人沙发，但很快就不会再属于他，因为他即将要被当成垃圾送走。
Stanford在4点钟的时候如约而来，他胖嘟嘟的脸颊友好的对John展现一记微笑，“好久不见了，老同学。”
“知道是老同学还好意思拿我做买卖。”John在沙发里撑着太阳穴。
“我一打听到你负伤回国，可是拼着老命的排着3天的队把你从码头上拍卖下来了，我对你这是真爱！而且我把你交给了一个相当不错的Alpha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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