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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缠的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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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学习缠的论语。希望这个吧懂的多发这方面的贴,让大家多学习。这是我想要的。


IP属地:四川1楼2017-01-26 10:05回复
    春节快乐。


    IP属地:四川2楼2017-01-26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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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好!
      论语有想讨论的内容,尽管发帖艾特我就好。
      我非常喜欢用论语直接讨论当下的现实问题。


      IP属地:山东3楼2017-01-3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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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位”,就是位次,就是所“止”,就是所“立”。“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即所“立”、即所“止”、即所“位”。有所“立”,则“立”其“有”,其“有”必有其“位”,何谓“有”?用现代术语,就是“存在”。与“有”相对的就是“无”,“有”有其“位”,“无”有其“位”吗?两千年后,海德格尔关于“有”的思考是以其对“无”的思考为背景的,存在与非存在,海氏提出了这样的命题“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倒不在?”对于这样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孔子两千多年前的回答是“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对于孔子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是“以何立”的“不患,无位;患,所以立”,而不是“何以立”的“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倒不在?”
        至少对于中前期的海氏,孔子和他有着“以何立”与“何以立”的分野,“何以立”没有参悟到何谓“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因而才有“何以立”的纠缠。而孔子悟之而摆脱“何以立”源始境界的纠缠而直抵“以何立”的当下境界。从“何立”现象境界到“何以立”源始境界再到“以何立”当下境界,对应着“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三重境界,不辩此,无以谈儒学、西学。
        “患”,即“畏”,对于海氏来说,“畏”启示着“无”的源始境界。海氏将“无”从“何立”现象境界对“有”的单纯、抽象否定,拯救性地开拓为“何以立”的源始境界使得“有”得以而有,其对西学的功劳是大大的。但对于儒家来说,这还不够,困于“何以立”的源始境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犹未脚跟落地。但后期海氏已经开始打开这源始境界的大黑笼,用存在之“思”的源构域展现当下的生机,可以说,海氏最后已经触及“不患,无位;患,所以立”的“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境界。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患”,以“不患”的“无位”而“立”,“立”在古代是和“位”相通的,“患,所以立”,“患,所以位”也。老子说“人之大患,患其有身”,其实,凡其“有”,必有其“患”,在海氏则认为,只有“畏”、即“患”,使此在本真地能在。而“不患,莫己知求”,“求”,选择。“莫己知求”,不以自己“所知”来选择。“为可知也”,“为”,就;“可”,能。后期海氏存在之“思”的源构域,与此“能知”可参照参悟。“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不患”,不以自己“所知”来选择,就是“能知”,就是存在之“思”在天地人境界当下大易流行、生生不息。
        儒家,内圣、外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外王,是和“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的内圣相互相成的。这是参悟儒家之说的大关键


        IP属地:加拿大5楼2017-04-25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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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其实是“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人之不能己知也”的省略,相应的,“能”在这里更应该是动词。因此,本章的解释更应该是“不患人不明了自己,患人不能明了自己。”这里的“人”,包括自己和别人。
          先说“人”指自己的情况,自己不明了自己,这是人的常态,而且只要还是人,这种状态就无法彻底改变,而这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人不能不断明了自己,一世糊涂,而且以糊涂为荣,妄自尊大或妄自菲薄,失去了明了自己的愿望和可能,这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人,首要的是不断明了自己,所谓“内圣”,所谓修身,也是要不断地明了自己。
          而对于“人”指别人的情况,别人不明了自己,反之,自己也不明了别人,人与人之间互相不明了,站在“家、国、天下”的角度,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也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由于个人在社会结构中所处位置的不同,相互间因为利益等问题,出现相互间的不明了,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可怕的。但可怕的是,人与人之间不能不断互相明了,甚至还忙于互相制造鸿沟,你是“精英”、他是“平民”,这是“富人”,那是“穷人”,使得社会结构出现各种不可填补的裂痕,社会上人与人之间失去了互相明了的愿望与可能,这才是社会最大的不幸。社会,首要的是互相间的不断明了。所谓“外王”,所谓“齐家、平天下”,首要的,就是要人与人之间的不断明了,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不断明了,何来“人不愠”的世界?
          那么,本章说涉及的“不患”与“患”,和上一章的又有什么关系?其实,上一章所说的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站在终极的角度,一切存在都有其“患”,而“患”以“不患”的无位次而位次。但所谓的终极,也是相对而言的,在具体的存在系统中,也相应有其“患”与“不患”。在这系统似乎无位次的“不患”,在另一系统内就成了“患”;反之,在某一系统的“患”,在另一系统内就成了“不患”。每一个现实系统的存在,都有其“患”与“不患”。
          而本章所探讨的,正是人类社会这个系统内“患”与“不患”的问题。在人类社会的角度,对于个体来说,自己不明了自己,就是“不患”,站在绝对的意义上说,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彻底明了自己,所谓的明了,只是相对于永远不明了的明了,“不明了”是无位次的,而“明了”因“不明了”而位次。说某某人有自知之明,某某人没有自知之明,这都是因“不明了”的无位次而有了自知之明与没有自知之明的位次,依次下去,自知之明还可以分出三六九等来。因此,该“患”的不是自己不明了自己的无位次,而恰好是以这无位次为借口认为反正不能彻底明了自己,因此妄自尊大或妄自菲薄,失去了不断明了自己的愿望和可能。却不知道,正因为“不明了”的无位次,所以才有了自己不断“明了”自己的位次,所以才有了“明了”的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是不可能明白何谓“内圣”的。
          同样,在人类社会的角度,对于人与人来说,人不明了人,就是“不患”,站在绝对的意义上说,人永远也不可能明了人,所谓的“明了”,只是相对于永远“不明了”的“明了”,“不明了”是无位次的,而“明了”因“不明了”而位次。因此,该“患”的不是人不明了人的无位次,而恰好是以这无位次为借口认为人不能彻底明了人,因此肆意互相制造鸿沟,使得社会结构出现各种不可填补的裂痕,人人都失去了明了人的愿望和可能。却不知道,正因为“不明了”的无位次,所以才有了人“明了”人的位次,所以才有了不断“明了”的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是不可能明白何谓“外王”的。
          何谓“能”?用现代术语来说就是要主、客条件具备,从“不能”到“能”,就是要不断创造,使得主、客条件具备。对于任何现实的社会、任何现实的人来说,“人之不己知”是绝对的宿命,是无位次的,是无条件的,而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创造各种主、客条件使得这无位次的“人之不己知”不断显现“人之己知”不同位次的可能来,从而实现从“不能”到“能”位次的不断提升。这就是人类社会生生不息的动力源泉,所谓“天行健”,不明白这一点,是无法理解儒学、《论语》、孔子的。


          IP属地:加拿大6楼2017-04-26 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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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如果说前面两章分别站在根本性以及人类社会的一般性角度讨论问题,那这一章就在人类社会的内部结构上揭示其“不患”与“患”。在人类社会的内部结构上,“人之不己知”是其“不患”,正因为有了“人之不己知”的“不患”,才有了“不知人”的“患”。“人之不己知”,在人类社会结构内部是无位次的,人类社会,必然由人构成,而只要是人,就是“不己知”的,正因为“不己知”的无位次,才有了“不知人”的位次。
            “不己知”是社会中所有人存在的必然状态,如果真有什么“人性”,唯一可能的“人性”就是“不己知”。任何理论,如果违背了这个“不己知”,就是荒谬可笑的。例如,有某种上世纪被无数人吹捧的主流经济学,以所谓人的理性为前提,这种经济学只能是垃圾经济学。因为“不己知”,在人类理性的层次上,“非理性”是无位次的,人类的理性因“非理性”的无位次而位次,叫嚣人类理性的,根本上从来都是“非理性”的。
            “不知人”,就是前面反复提到的“人不知”,“圣人之道”,就是要把“人不知”的世界变成“人不愠”的世界。为什么有这个可能?就是因为“不己知”的无位次而有“不知人”、即“人不知”的位次。正因为有了“人不知”的位次,才有可能把“人不知”的世界变成“人不愠”的世界。但这改变,不可能通过改变“不己知”的状态而达到,因为“不己知”是无位次的,任何涉及“不己知”改变的都是“不己知”,“不己知”在人类社会的结构下是无可改变的。换言之,一切企图通过改造人从而达到改造人类社会的运动都是荒谬可笑的,任何希望通过灵魂深处爆发革命而达到改造社会的运动都是荒谬可笑的。
            孔子在两千多年前已经宣判了诸如上世纪六十年代那种类型运动失败的必然性。从“人不知”到“人不愠”,是不能从“不己知”下手的,因为无从下手。在这一点上,马克思和孔子是完全一致的。马克思从来不探讨任何人类思想的改造问题,因为人类的所谓思想位次,从根本上来源于社会“人不知”的位次,唯一需要改造的只能是“人不知”世界的现实结构。但社会的改造必须由其位次而决定,不同位次的社会有着不同的形态、规律,这里没有任何先验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良方,都必须从每个社会结构的现实逻辑、位次出发,这才是知其位次而行之,这才存在把“人不知”世界变成“人不愠”世界的可能,离开了现实的逻辑、位次,都是别有用心的鬼把戏。


            IP属地:加拿大7楼2017-04-26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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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详解:长久以来,中国人最大的学问就是整人的学问,何以如此?大概都要归功于两千多年来腐儒及其徒子徒孙们的折腾,无一不从人与人之间的计算、算计说起。察颜观色、相人之术,无论高低贵贱,个个精通,这与人斗的无穷乐趣,演化出无穷的把戏。而无穷的把戏,却只有着最简单的逻辑。道、人、众,就用这三种元素所构成的逻辑关系,竟制造出两千余载的阴晴圆缺、悲欢离合,可悯可叹。由“我本位”的“道、人、众”逻辑,相应就产生“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的通常断句。
              在该种逻辑下,道,必然只是一己所尊之道,以其道去衡量世间一切人,则分出正道与非道之众,这是一切“道、人、众”逻辑的同一基础。当众之道与其道不同,必高扬所谓“道本位”的大王旗:多数人非道是错的,真理在少数人手里,要反抗多数人的暴政,诸如此类。而当其道忽悠众人大功告成,挂上牌子成了众人之道,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要“君本位”,就要万河归海。说东说西,百般伎俩,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个“我本位”而已,道归我,人依我,众服我,我是最大的。站在这种“我本位”之上,当然就会如四人所解的,把本章两“之”都指代成某种可以用“我本位”去套用的人。一个“他”字就显露一切,他者,非我族类,必统之一之而后快矣。
              摈弃“我本位”的独断,以“众”为众,相应就有如下断句:“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众”,有大众、有小众,无论以大压小还是以小卖小,都不可能是真正的“众”。“众”,必须显现“众相”之“众”,对任何一种现象,不同人会显现出不同的好恶程度,相应就有了“众相”之“众”。那种对所有现象都万众一心、一种色彩、一种声调、一种气味、、一种味道、一种思想、一种行动,是无“众”可言的。“之”,指代前面的“众”,包括现实中的一切现象。“好之”,以之为好而好之;“恶之”,以之为恶而恶之。
              认为好的喜欢,认为恶的厌恶,这都是人之常情。而人之“远虑”,离不开对现实中一切现象的“察”。“察”,无所谓好恶,而带着各种好恶去“察”,就无所谓“察”了,只不过继续“我本位”逻辑的把戏。何谓“察”?分辨、明察、知晓也。只有排除一切好恶,当下直观,才有真正的“察”。任何人都有其情绪、好恶,但这情绪、好恶就是“察”的最大干扰,“远虑”离不开“察”,而“察”就要摈弃一切好恶,当下直观,这样才有可能进而“远虑”。“焉”,“于此”的合音。当下直观,就是“于此”直观,离开了现实的此岸,幻想那虚无飘渺的彼岸,是没有“察”之直观可言的。
              “人无远虑”之人,没有深远的审察、思虑、谋划,在“必有近忧”的缠附祸患里,归根结底最大的祸患,就是以一己之私对“众”、对“众相”、对一切现象恶之、好之,不能摈弃一切好恶当下直观。用主观的臆测替代客观的观察,用彼岸的幻想替代此岸的现实,这种事情,无论现实和历史中,难道还少见吗?由此而产生的祸患、酿造的悲剧,难道还少见吗?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已经给出了明确的警示。那些不断玩弄“我本位”“道、人、众”把戏的腐儒们,那些高喊打倒孔家店的痴儿们,避坑落井中求火奴鲁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地又干了些什么?


              IP属地:加拿大8楼2017-04-27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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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详解:字面上,这是很简单的一章;字面后,就不那么简单了。理解的关键在于:何谓远虑?何谓近忧?
                “远”,深远、深奥,同于“习相,远也”,和“习相”相关,脱离“习相”无所谓深远、深奥,不过幻想而已。“习相”,先要明其“相”,明其“相”必先明其“相”之位次,明其“相”之位次,必对其“相”的当下逻辑关系有一明确把握。而现实的存在,不离时空,现实逻辑关系也必构成相应的时空关系,对现实逻辑关系的把握,须从这现实的时空关系中切入。“虑”,审察、思虑、谋划。“虑”,不是哈姆雷特式的,而是审察、思虑、谋划的统一,三者缺一不可,而最终必须落在行动上,没有行动的“虑”也不过是幻想而已。上面的所有工夫,都构成“习”的一环,但仍不是“习”的全部。“习”的关键在于对现实逻辑关系把握后的改变,是转现实而不是被现实所转,只有这样,才勉强算得上“远虑”。就算是炒股票这么小的事情,也必须有其“远虑”,否则没有对市场的深刻把握,也必然导致其“忧”之“近”,这点,观察一下那些亏损累累的人的行为就清楚了,那都是些被市场所转的典型。
                “近”,缠附,同于“性相,近也”;“忧”,忧患,祸患。“近忧”,缠附忧患、祸患,为何如此?因为“人无远虑”。忧患、祸患的种子是当下种下的,每一思想、行为,都在种下种子。而种子并不一定即刻萌芽,把“近忧”解释成眼前的忧愁、忧患,是对此不能明了。现实中,很多没有“远虑”的事情,所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眼前一片大好,加速上涨,何来眼前的忧愁、忧患?如此,难道就没有“近忧”?这,显然是不对的。人的行为,必须从其苗头下手,不想吃恶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要种下其种子,忧患、祸患的种子一旦缠附,一有机会就会萌芽,就要结果。别以为可以用任何方法可以消除这种子,种子一旦种下就是无位次的,准确说,相对于现实系统来说,种子是无位次的,任何现实的把戏都消灭不了种子,种子不一定在眼前发芽,但不发芽只是机会不成熟,一旦成熟,逃都逃不掉,眼前看不到、没迹象的忧患、祸患,往往才是致命的。而这,才是真正的“近忧”。
                无“远虑”与“近忧”之间的关系,孔子给了一个“必有”的强判断,由此可见对此的重视与强调。这话可不单单针对个体的人,家、国、天下,同样成立。“人不知”的社会,归根结底就是“人无远虑”的社会,其中的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地区、每个团体、每个国家等,都处在“人无远虑”之中,由此种下无数“忧”的种子,忧患、祸患种子因而“近”而缠附。要使得“人不知”的社会成为“人不愠”的社会,首先要改变的就是这个“人无远虑”。站在对社会发展的认识上,马克思对社会发展的“人无远虑”进行了彻底的改变,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解剖,就是对现实社会当下之“相”的“远虑”,没有这“远虑”,就没有其“习”。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的五阶段理论,其基础就是对现实“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三重基础逻辑关系的完全分类,不明白这个,是不可能明白其“远虑”的。
                一个能“远虑”的人、家、国、天下,必须有其相应的“远虑”能力,社会必须发展到一定位次,显示出一定位次之相,才可能有其相应的“远虑”。任何的“远虑”都是和一定位次的社会相连的,离开了一定位次的现实社会,“远虑”也无所谓“远虑”了。但社会的现实结构是有深浅之分的,有些“远虑”可以完全洞穿整个社会的深层结构,这样的“远虑”就构成了人类文明历史最珍贵的部分,孔子、马克思,都成为这最珍贵部分的中流砥柱。后人经常以孔子两千多年前说的话怎么可能对现在有用,现实已经改变了等等理由来搪塞,却不知道有些“远虑”是可以洞穿社会结构的深层,而社会结构的深层,在两千多年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因此,孔子的“远虑”,依然适合今天。马克思的,当然也一样。


                IP属地:加拿大9楼2017-04-2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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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详解:通常的断句是“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在这种断句下,前三人解释大同小异,但都不及康有为解释的全面。康解,最重要的一点是指出了性不应泥于善恶,而本章的着力点在近、远两字上。何谓“性”,《集释》《皇疏》:性,人所禀以生也,即性是人所被赋予而得以生的,也就是说,性是先天、先验的。《集释》《皇疏》进一步解释到,人俱禀天地之气以生,虽复厚薄有殊,而同是禀气,故曰相近。也就是说,这个先验的基础被定为“天地之气”。
                  这种解释必然要面对这样的难题:鸡鸭鹅兔是不是禀天地之气以生?显然,在上面的解释体系中,这问题有着肯定的答案。那么,根据相同的逻辑,人之性与鸡鸭鹅兔之性,也是相近了。如果这种解释成立,最大的贡献在于即刻就能解释为什么满大街的人都这么容易就成了鸡鸭鹅兔,难道就因为人与鸡鸭鹅兔本来的性相近?更严重的是,即使承认人的先验动物性,按照同样的逻辑,动物性与石头瓦砾的物性也同样性相近,这样,所谓人性,只能归之于物性。那么,专门讨论任何先验人性都毫无意义,人性就是物性,又何必专门去人性什么呢?
                  而先验地讨论非人性,也同样面对难题:人而无性,则何谓人?人和物性相近,那如何分别人是人?人与物又如何不同?其实,在先验的角度,无论肯定什么否定什么,都会引发困难。以为从否定的角度出发就能逃避困难的,最可笑的大概要算自摸着号称完全击败马克思的波普尔,他的所谓“证伪原则”自以为高明,在本ID眼里不值一看。证伪和证真其实是一体的两面,任何以证为前提的活动,都有一个先验的前提,就是可证之存在。相应的,当一个命题被证伪时,只不过同时证明了,在命题所构成的集合里,正确的命题被包含在被证伪命题的补集里。所谓波普尔“证伪原则”,只不过在逻辑上等价于先验地假设可证命题集合的存在以及正确的命题被先验地假设在可证命题集合里。而且,按照所谓的“证伪原则”,同样一个困难的问题会出现,就是“证伪原则”的可证伪性,当波普尔把所谓的可证伪性当成所谓的科学原则时,他自己理论的科学性就此动摇。
                  任何先验的逻辑,都不得不面对诸如此类的难题。孔子,和马克思一样,是拒绝一切先验原则的,包括一切改头换脸的诸如波普尔之类的把戏。不明白这点,是根本不可能明白所谓“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上面四人以及通常的所有解释都是错误的,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原因。而实际上,本章是顺着前几章而来。“不患”,无位次;“患”以“不患”的无位次而位次。而“患”的位次之所以位次,并没有任何先验、先天的前提,“不患”并不是“患”的先验、先天前提,“不患”只是“患”涌现的舞台。存在必有其“患”,“不患”并不存在,也不是一个理论的假设,否则就在理论上存在了,就不是“不患”了。“不患”不是前提,“患”的前提,只能是当下现实,即“患”自身。
                  而正确的断句应该是,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相”,去声,有其位次,相应的,就有其位次所显之相,离相而求一抽象、先验的位次而不可得。“近”,缠附也,其相立,必缠附其性,可谓性?“性”,心生也,心执“患”为“不患”之生,进而以“性”“性相”,因而近也,生其缠附也。所有以理论而理论的理论,都逃不了这个“性相近”。只要像马克思所指出的,诸如哲学家等依然以解释世界为己任,那这个“性相近”的恶性循环就没完没了。而世界不是用来解释的,世界是用来改变的,马克思如是说,孔子也如是说,“患”以“不患”的无位次而位次,而不同位次的实践,就是人对世界的改变,从而才有“人不知”的世界到“人不愠”的世界。
                  何谓“习相”?就是《论语》开始所说的“学而时习之”。“相”,因“有”患其“患”而相其“相”,而人能“学”,能“明了”的,只是各种不同位次的“相”,除“相”之外,并没有“相”之后所谓先天、先验之“性”。“相”而“习”,“学”其“相”,并不是要忽悠出各种的所谓“理论”来,而是要“习”,以“习”习其相。“习”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改变世界,就是“不相”其“相”而显其新“相”,就是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远”,深远、深奥。真正深远、深奥的是“习”,是实践、是改变,而不是那些书虫们的哀号和忽悠。
                  但必须指出的是,这里并不否认任何理论存在的价值,反而是肯定所有理论存在的价值。理论,以无价值之“不患”而显示出其价值,理论的价值以理论的无价值而价值。而理论的无价值之“不患”,是缠附在现实之“患”上的,理论因此缠附而显示出不同的位次来,而理论的位次是缠附在现实的位次上的,但这种缠附,如果是一种一对一的逻辑关系,那就不是缠附了。所谓的现实,离不开某种理论视角的照射,把现实绝对化,把现实变成某种先验、先天的前提,同样是可笑的。如果现实真是先验、先天的前提,又何来现实的改变?不同位次的理论也可以出现在同一位次的现实里而显示出其位次来,反之,利用同一位次的理论可以变出不同位次的现实来而显示出其位次来,而这才是理论的“不患”缠附在现实之“患”上,这才是理论的位次缠附在现实的位次上。只有这样,才能算真正明白何谓缠附,何谓“性相近也”。
                  马克思说“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两个伟大的心灵在本章再次伟大地碰撞。


                  IP属地:加拿大10楼2017-04-27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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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群吧,几个人聊得挺好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29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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