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五代火影x五代水影
平淡向 清水
一.
纲手就睡在离我不远的另一张床上，中间隔了十来米，刚好能摆下一张立桌。
大概是算不上亲密的同居人。
我常常对木叶的五代目觉得好奇。
那是一种想要探究，忍不住想靠近的情绪。
我知道外界怎么称呼我们两个，提起的时候大多带着敬意——忍界最强最美貌的两位女忍，堪称绝代双骄。
纲手还没有睡着，我听见她在黑暗里翻了个身，动作很轻。
我总是叫她纲手公主，或者火影大人，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试图纠正我——她说你我地位相当，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总用微笑来代替回答，心想着真是个坦率的公主大人。
大概是两年前我从雾隐村离开，走的时候封锁了消息，没什么人知道。
那天和平日一样普普通通，一如既往弥漫着终年的浓雾。长十郎站在村口送我，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的样子有些好笑。我最后摸摸他的头，很温柔的期许着他会成为比我更出色的水影。这个孩子已经成长的越来越强大，我很放心。
我抱了抱长十郎默默地想，说不定青就藏在这看不清摸不到的雾里遥遥望着长十郎微笑—虽然难免还是会啰里啰嗦的说教吧。四战中他被十尾的尾兽玉炸成了粉末——我只能为他做了衣冠冢，却并不为他感到悲伤，只是有些遗憾-他本该和我一起、和整个忍界一起分享战后的喜悦，看看终于到来的、新的和平。在终于卸下沉甸甸担子的这天，我没来由的想念这个死板的老头。
这个曾经的血雾之村总归会变的越来越好吧，有那孩子在的话。
我并不觉得告别是件伤感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弱小和无家可归才是。
所以我挥一挥手，没什么留恋，纵然我知道长十郎一定会留在村口直到彻底看不到我为止。
我很感谢长十郎。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挂念着我，我仿佛就有了根，无论去往何处都不会迷路。我的雾隐村，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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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的窝来顶顶，百合万岁！！！冥纲万岁！！！

其实谁都可以啊， 只要能让纲手有个家， 有个依靠就好！！

二.
那只忍鹰摇摇晃晃的飞到窗子跟前，扑棱着翅膀勉强在空中停住-显然是爪上的负重坠的它直往下沉。
木叶又寄信来了。
纲手开窗放它进来，那只鹰落在桌上啄了啄她的手背，看样子颇有些不满。
她忙着去解那打了结的包裹，倒还记得腾出一只手去顺这只忍鹰的背脊。意料之中被傲气的躲开了。
我在一旁看的想笑，纲手倒是不避嫌，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的打开包裹，我好奇的凑过去看，只看到几个大大小小的罐子，不由的大失所望。她眉飞色舞的说这是木叶的佳酿-她带出来的喝完了，一直盼着忍鹰能再给她带来几瓶。
想不到竟然是个酒鬼-这个新情报颠覆了我对木叶五代火影大人的认知，木叶连火影都是这样出人意料的忍者么。
她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大口，坐在窗前借着台灯写回信。金发绿衫和着上翘的嘴角，线条饱满的侧脸被晕上一层朦胧的暖光，像她的查克拉，蓬勃、温暖。真是好风景。
不知为何，我有些羡慕被她挂念的那个人。
“纲手大人也有挂念的人啊。”
她微微愣了一下，只是笑：“哪里，不过是村子罢了。”
提起村子，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缄默不言。
为了战争而建立的盟友，我们都很清楚并不会长久。和平也是一样。
我按了按眉心，不愿再想。熟悉的沉甸感压在心头让人觉得格外疲倦。既然都已是不问江湖事的归隐人，既然都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普通人的安稳乐趣，还谈及那些劳什子做什么呢？
尽管我不愿承认——女人都是爱美的，但我确实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抱着单身主义万岁的念头自得其乐。我的眼角已经看的到隐约的皱纹，皮肤渐渐松弛不再水灵，偶尔熬夜第二天起来必定会发现脸上多了几个黑沉沉的暗斑，岁月这个刽子手不容反抗的吸取我的美貌，我的朝气，我的活力和向往。幸好身材归功于平日忍者的必修，还未曾走样。
我看了看我的同居人——她正对着墨迹未干的信纸孩子样地呼呼吹气，抿着唇把信纸卷起来塞进卷筒里，并仔细的在忍鹰爪上牢牢打了一个结。她打了个呼哨，那只歇够了脚的忍鹰便扑闪着双翼猛的腾空而起，霎时间穿过窗户，极迅速的远去了。
我追随着那个小黑点向外望去，天边蛋黄色的云和霞粘在一起慢悠悠往下沉，眨眼之间暮色四合，屋前的几盏路灯像是受到感召似的渐次亮起，我猜不出我们这间小屋在黑夜里是怎样可爱——心里竟奇迹般的安宁了。
纲手得了下面店家的呼喊，正一叠声的叫我。她拎着一壶酒，急急的站在门口等我，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门槛外，显然已经酒瘾发作。我存了故意逗她的心思，慢吞吞地披衣穿鞋，看着她兀自在门口气的跳脚，又因着对象是我无法发作，心情居然好的不行。
“哎呀，叫我照美冥嘛，纲手公主。”
“好好好，照美冥咱们赶紧走行不行！”她凶巴巴的把门摔上——那可怜的门晃了晃，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竟然没有倒下。新安的门确实很结实啊，店家推荐的木匠真靠谱。
我跟在后面，乐呵呵的看着纲手以堪比飞雷神的速度窜下楼。
那时我尚不知百豪之术的真正危害，暗暗羡慕又暗暗欣喜时光对她的特别偏袒，只因我实在无法想象得出她年老的真实样子。在我心里，这位在战场上绽放的永生之花——木叶的五代火影就本该这样——永远笑虞无忧，美丽无匹。

6

厉害了，先M个

三.
这家伙大概是木叶史上最不着调的火影了吧？
每次看她喝酒的样子我老是忍不住这样想——不过就算是个酒鬼，也是个牡丹花前的漂亮酒鬼。
不管是珍贵佳酿还是只要几个子儿的粗制汾酒，通通来者不拒，不管在哪儿都能就着一碟小菜自己跟自己喝的尽兴极了。她在我面前还不曾喝醉过，我猜是碍于身份多少还有些克制，再有就是这女人确实是酒中鬼罢了。
所以当蛞蝓告诉我纲手在酒馆喝醉了的时候，我并不惊讶，只是无奈又好笑，果然躲不过这个烂摊子。
在那种危机四伏的小酒馆里，也能喝的这么放心，该说不愧是火影大人吗？
我赶到酒馆的时候纲手已经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酒桌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十来个瓶子，有几个还围着油桌碰撞的叮当响——再加上碎在地上的，或许还不止。我没忘结个变身的术印-光是纲手一人已经足够引人注目，我把她拖着拽起来，背过身挡住那些暗地里觊觎的目光。
“纲手大人可真是的，一个人还敢喝的这么醉，静音大人又不在身边····”从酒馆出来蛞蝓就一直絮叨个不停，我正想八卦一下静音大人是哪位，蛞蝓倒是突然住了嘴，嘟囔了一声就半点都不肯多说了-也许是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外人在，不敢再多吐露一点主人的秘辛。我竖起耳朵听的兴致勃勃，忍不住想笑，都说通灵兽像主人，也不知道蛞蝓是传自谁—这明显不像纲手嘛。
酒馆离住所很有些距离，我不敢用忍者的速度行走—纲手趴在我背上睡的不甚安稳，我可不愿意吵醒一个醉鬼，这是不明智的。
我抄了近路回去，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路灯。蛞蝓老老实实的蹲在我的肩头不吱声，很贴心的放出一些查克拉照亮眼前的路。
眼前的路仿佛随着我的移动渐渐变的有生命起来，黑夜里很寂静，风声也稀薄，一点鸟兽的声音都没有。我走的不算快，纲手在我背上睡得非常放心—她中间惊醒了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并得到回答之后又很安心的睡倒过去。天知道她怎么对我毫无戒心，我可是前水影啊，尽管四战后五大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谁也不能担保在暗潮之下潜伏着的是什么。
我因这人的孩子心性而摇头，突然生出另一种更加荒诞的想法，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我很熟悉夜间奔途，那是我难得的青年时代，所以记得深刻——因为任务我常常不得不在黑夜的掩护下接近目标，走过很多次夜路。数个绑着雾隐护额的忍者悄无声息的在林间穿梭，是我旧时的小队。而我虽对此习以为常，但惦记着任务心里总是急迫的，很少能有慢悠悠喘一口气的轻松时候。
但此时此刻重温往事，心里头茫然又朦胧。
只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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