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触碰不了的梦吧 关注:38贴子:7,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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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骆闻舟抱着双臂,在费渡身后说,“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么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的过程?为什么合法同居除了有张证之外,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仪式?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2 19:59回复
    那好像是来自他梦里的声音,熟悉得令人战栗,圆了他一个经久的期待。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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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他才回过味来——那天开会,他在会议记录本上画了两张人像,主角都是骆闻舟。一张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形象,另一张则比较“休闲”,穿着也比较随意……只穿了一条领带。
        前者被伟大的骆队倒扣在了作者本人的胸口上,后者则被他当场撕走了。
        费渡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幅画“裱在床头”的场景,当场拜服于骆闻舟的三尺面皮下,他下意识地一抿嘴,一滴水珠就顺着嘴唇流了下去,骆闻舟忙伸手一抹——
        费渡好巧不巧地舔了一下,舌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两个人同时一愣。
        随后,还不等骆闻舟有什么反应,费渡就干脆得寸进尺地用舌头卷起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画了半个圈。
        骆闻舟:“……”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22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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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他先动手动脚地撩拨,是他先在雷池边上里出外进的试探,可真被人一把拖进去时,他又不知所措,本能地想逃跑。
          可是本能想跑,心里却不想跑,两相交叠,他一时进退维谷,只好充满恐慌地僵在那。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22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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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是人,是人有时就难免贪求,难免得陇望蜀。
            最开始,费渡就像一株危险却又散发着异香的植物,无差别地吸引着过往的人,理智越是一再亮着催他远离的警报,他就越是会被这个人吸引,大概世上一切堪称“诱惑”的人与物都是这样——叫人知道他有毒,偏要去服毒。
            后来那场爆炸与险些生离死别的崩溃,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头把他推进了这口名为“费渡”的沼泽里,想要疼他,想要照顾他,想要像撕开一件工艺品的包装一样,慢慢地揭开他层层叠叠、看不分明的心,骆闻舟用单方面的宣言开启了这一段路,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背起了一个行囊的耐性。
            谁知道才把人接到身边没几天,他就像中了蛊似的破功,再一次被那王八蛋打破了应有的步调。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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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计划好要“从长计议”的东西,一下子都成了“迫不及待”。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2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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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他起来得太匆忙,很多事没顾上细想,此时相距一天,再见费渡,那些没来得及回味的耳鬓厮磨、皮肤的触感、对方灯下细微的表情,还有纠结在一起的气息……全都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骆闻舟喉咙轻轻一动,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22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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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心头岩浆似的血略微凉了下来,停止了无法控制的左突右撞,渐渐落地成了一堆厚重的火山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2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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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识到自己选的时机不对。
                    自从他把费渡放在身边,就仿佛总是在急躁,总是在情不自禁。先前想好的、打算要细水长流的进度条成了脱缰的野狗——没忍住碰了他,没忍住心里决堤似的感情,没忍住多嘴说了多余的话……不止一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24 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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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个在未央长夜里跋涉于薄冰上的流浪者,并不知道所谓“一生”指向哪条看不见的深渊寒潭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24 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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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斌之于夏晓楠,就像是骆闻舟之于他,都是意外事故一样的运气,一个人的一生,大概只能奢求一次。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24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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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一把扯开了费渡那件须由干洗店精心伺候的衬衣,崩开的扣子擦着他的下巴仓皇逃窜,骆闻舟抬手按住了费渡的胸口——这身体毕竟是年轻,恢复能力和新陈代谢一样强,很多陈年的旧伤疤只剩下浅浅的痕迹,非得在大灯下才能看见些许浅浅的影子。
                          “你用纹身贴盖电击伤,就不怕灼伤内脏?你就不怕一步小心无声无息地死在你家那个空荡荡的地下室里?”骆闻舟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天从恒爱医院回去,如果不是我强行把你拖出来,你打算做什么?”
                          费渡从小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羞耻心有限,兴之所至,裸奔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此时,骆闻舟动手撕开的,却仿佛并不只是一件衬衫,而是他裹在骨肉上的皮囊。费渡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慌不择路地屈膝撞他:“放开——”
                          骆闻舟不躲不闪,生受了这一下,坚硬的膝盖撞出一声听着就疼的闷响,费渡一僵,错失了反击的时机,叫骆闻舟压住他的膝盖,强行分开,关节“嘎嘣”一声轻响,费渡下意识地闭上眼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24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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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恨不得……”好一会,骆闻舟叹了口气,低头在他干燥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说,“挖出你的贼心烂肺看看。”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24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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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2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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