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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Chan·Baek丨170122丨改编丨你还为个傻比弯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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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灿烈忍无可忍,“你、怎、么、不、问、问、我、家、有、没、有、蝗、虫!”
  “哦你家该不会有蝗虫吧。”边伯贤面无表情地满足了下朴灿烈。
  朴灿烈起身下床,“不想当老鼠的蟑螂不是好蛇更不是好蝗虫。走吧,看看究竟是什么。”
  边伯贤蹑手蹑脚跟在朴灿烈后头,一边专注听着一边描述,“你听,砰砰,咯吱咯吱,嗯嗯,还有呜呜,咦,又没声了?又开始了?这次是啪啪……”边伯贤一脸搞不懂的迷茫神情,“你家四害怎么会发这么多声音?果然学神家连四害都比别人家进化得高级点吗……?”
  朴灿烈忍无可忍,翻身一把捂住边伯贤的嘴,“闭、嘴。”
  边伯贤啊呜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两人循着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慢慢靠近。摸到走廊尽头时声音忽然清晰了许多。转过拐角就是大阳台,朴灿烈却忽然站住不动了。边伯贤在后面推他,“不抓四害了?”
  朴灿烈嘘了一声,两人沉默了将近有五秒钟。在这静谧的五秒钟里,啊啊啊啊啊和恩恩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并且越来越高亢,伴随着一声响过一声的啪啪声。朴灿烈脸红红地转过身,与边伯贤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大男孩都红着脸,灰溜溜地佝偻着背,特别垂头丧气地回了卧室。
  隔天早上,朴老板一边喝牛奶一边问,“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没精神,没睡好?”
  边伯贤的脸非常可疑地红了一下。
  朴老板好心好意给他倒了一杯牛奶,被边伯贤手忙脚乱给推了回来,“不不不,我不喜欢喝牛奶!我喝稀饭!喝稀饭……”
  朴楚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擦了擦嘴角乳白的奶渍。
  边伯贤并没有给刘艺言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两人回到家时边诚和刘艺言都惊了一下。震惊过后又随即镇定下来,刘艺言冷淡额神情甚至在告诉他们,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上一次这样对峙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那一次,由于天真,他们的感情遭受到惨痛一记。而这一次,他们终于成熟。
  刘艺言看到两个男孩严正以待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坐,站着干什么?”
  边伯贤拉着朴灿烈在刘艺言对面坐下。刘艺言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指上淡淡扫过一眼后又不动声色地撇开。她微微一笑,“边二,你翻墙的英姿可是深刻映在我这个当妈的脑海里啊。”
  边伯贤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脑袋卡在栏杆间进退不得的窘境。然而他早就习惯了刘艺言的讽刺,反唇相讥道,“你电击偷袭你亲儿子的丰姿我也刻骨铭心呢。”
  “你和你小姨合伙骗我我也印象深刻。”
  “那是,您跟小姨把我骗到精神病院那一招配合得也堪称perfect。”
  “那不是精神病院。”
  “那就是。”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边诚赶紧从厨房里钻出来,一人嘴里塞了块切好的哈密瓜。
  “还蛮甜。”
  “淡出个鸟来。”
  边诚干咳两声,能吵架就行,能吵架就代表着一切有得商量。
  刘艺言挑了几块小的就没再吃了,她把牙签往垃圾桶里一扔,”边伯贤,我们谈谈。”
  边伯贤乐得把整个果盘都抱到自个儿怀里,一块一块吃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往朴灿烈嘴里送一块,既秀恩爱就坚定立场,一举两得。出乎他意料的是,边诚和刘艺言夫妇俩却全然当没看到,一个赛一个的淡定。边伯贤得出结论,要么他们瞎了,要么他们哑了。
  刘艺言出神地盯着地毯一角盯了会儿,开口道,“我记得你们说过,什么也不能把你们分开,你们情比金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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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可别,谁这么缺心眼啊,说这么矫情的话。”
  刘艺言无奈地瞥他一眼,好不容易酝酿起的一点情绪又被他搅了个精光,“你别打岔!”
  “行行行,你继续你继续。”边伯贤说着,又往嘴里扔了块哈密瓜。
  刘艺言顿了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阻挠你们,免得你们背地里骂我老巫婆。”
  “……已经骂了。”边伯贤凉凉接上。
  边诚严厉地瞪他一眼,“边伯贤!没大没小!”
  刘艺言冲他打了个手势,“我要是能被他这么几句话给气到,那在他成长的这19年里,我早就气死一百回了。”她淡定地看着边伯贤和朴灿烈,“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我向你们道歉,我也认真承诺,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阻挠你们在一起。你们有你们的将来,我操心再多也是讨嫌。小烈你爸说得对,日子是过出来的,感情是谈出来的,没道理还没过呢就被可能有的风险给吓住了。”
  边伯贤按捺住内心的小小激动和窃喜,心想小姨果然没有坑我!脸上却满不在乎,甚至有些拽的打断刘艺言,“在你说但是之前,所有话都是废话。”
  朴灿烈简直无奈,这家伙,是存心来拉仇恨的吗?
  刘艺言心想边二你给我等着,你是我儿子老娘我还治不了你了。让你拽,让你犟,你再给我嚣张试试看?鸡毛掸子还收拾不了你了?
  深吸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刘艺言觉得自己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好了,继续平静叙述,“你说得不错,的确有个但是。你曾经和我们说你要上北理,因为你想和朴灿烈一起去北京。你也知道,我现在把你的学籍转到了北京。我的但是就是,你必须遵从我这个决定,你必须在北京完成你接下来的高三。”
  眼看着边伯贤要跳脚,刘艺言安抚他,“你先别反对,这个决定也得到了你爸爸的支持。你也知道你的成绩不怎么样,短短高三一年,你要考北理,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很低。G省重本线一向高,北京在这儿的分数线更是虚高。户口在北京,在北京参加高考,好处我想已经不需要说了吧?我已经拜托你小姨照顾你,同时也帮你找好了家教和辅导班,我的要求是,中央财经、中传,首都经贸,三所里面你必须上一所。”她转向朴灿烈,“我听说,你要考北大的光华管理学院对不对?到时候你学经济,边伯贤也学经济,大学四年以后,到底是工作还是考研,或者出国,你们说了算,我和我的家庭都将全力支持。当然我个人倾向于你们申请同一所名校,去国外留学深造。”
  两个大男孩都屏住了呼吸。
  刘艺言将两张信用卡分别推到边伯贤和朴灿烈面前,“这是我为这次的错误举动所作出的一些补偿,你们可以提前计划高考后是欧洲十国游还是去南美洲。”
  最后,她交叉着双指,往沙发背上一靠,脸上挂着优雅又自信的笑容,“怎么样,告诉我你们的意见。”
  边伯贤和朴灿烈两人面面相觑。
  去北京,意味着他们要分开一年,但成功几率大了很多。一想到和朴灿烈的大学生活,边伯贤就有点心潮澎湃。
  如果留在天翼,毫无疑问,一起奋斗的高三将会是难忘而充实的,然而如果失败了呢?边伯贤有自知之明。
  最后还是朴灿烈先握住了边伯贤的手,“明天给你答复。”


2025-06-26 09: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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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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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转学来的低头先生。
  朴楚家又开家庭会议了。
  这次议题是边伯贤究竟要不要去北京念书并在那边参加高考。
  朴老板在支持这个提议的同时表达了对边诚夫妇的强烈谴责,凭什么他们家儿子的事要他们来操心!
  相比之下,周北岑就展现出了“小事老婆说了算大事老子说了才算”的一家之主风范,把去北京的利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一一剖析了一遍,当然,最后得出的结论仍然是支持边伯贤去北京。
  “一年的分别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更何况还没有一年呢。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小烈二月份参加自主招生考试,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上,所以小贤你备战高考的时候,小烈仍然可以陪在你身边的。”周北岑笑眯眯地劝说边伯贤。
  眼看着边伯贤下不了决心,周北岑对朴灿烈使了个眼色,又对边伯贤说道,“先不用着急下结论,今天晚上你们再讨论讨论。不管我们什么意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深思熟虑下做出的决定,才有意义。”
  边伯贤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朴灿烈随后跟了进去,锁上门。两人抱膝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半晌,边伯贤仰面倒下去,嘟哝,“朴灿烈,都怪你,跟你谈个恋爱把我弄得娘了吧唧的。”
  朴灿烈失笑,“是是是,都不是我不好,我不该勾引你,不该和你谈恋爱,不该让你依赖,不该对你这么好,不该宠你,不该让你舒服……”
  边伯贤越往下听就越变了味道,蹭地坐起来,拧着眉瞪他,“我跟你说我要跟你爸退货!差评!负分滚粗!我要举报他公布商品不实信息,以次充好……喂你干什么……滚、滚开……唔……”
  朴灿烈抱着他吻了好一阵才分开,双手捧住边伯贤的脸颊,温柔而又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去北京,好不好?”
  边伯贤被他问得晕晕乎乎的,脑袋正处于缺氧状态,迷糊地瞪了朴灿烈两秒,嘟囔,“什么?”
  朴灿烈笑着又凑下去嘬了口他柔软而又饱满的嘴唇,“先去北京等我,好不好?”
  这下边伯贤终于清醒过来了,和朴灿烈四目相对,点点头,“好。”
  去北京念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一旦决定好,行程就变得很快了。刘艺言更是雷厉风行,早给他打包好了必备行李,第二天就带着他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到了北京,先去十四中报到,领教材,给各科老师打招呼,采购生活和学习用品,又一一安置妥当,刘艺言这才放心地回了Y城。在飞机上,她想起来时和儿子相邻坐着谈天的情形。她觉得自己和边伯贤一定是八字不合,要不就是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一世为他操碎了心,不仅得不到谅解,还里外不是人。即使是倒过歉,边伯贤也不爱搭理她。一上了飞机就插上耳机,闭目休息。刘艺言仔细端详着儿子俊美的侧颜,有些感慨,把他耳机扯下来,毫无意外地收获白眼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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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刘艺言往他那边挨了挨,“跟妈聊聊天。”
  “没什么好聊的。”
  眼看着边伯贤又要把耳机插上,刘艺言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一把塞进自己耳朵里,顿时就被那重金属吵得面容扭曲了起来。边伯贤幸灾乐祸,让你抢,吓到了吧。刘艺言蹙眉拿过他的ipad,把音量调小了点儿,“听音乐别开那么大声,对耳朵不好。”
  边伯贤不以为然。
  “小心等你老了,朴灿烈叫你你都听不见。”
  边伯贤顿时面容严肃起来,又有些别扭,扭捏半晌,“……才不会。”
  刘艺言心里那个感慨啊,爸妈的话都不管用了,只有小烈才是他的死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刘艺言咬了下舌尖,瞎说什么!又免不了关心起来,捅捅边伯贤的胳膊,“昨天和朴灿烈做了些什么?”
  “吃饭聊天睡觉呗,还能干什么。”
  刘艺言犹豫半晌,掩住嘴巴低声问,“那个……不会受伤吧?”
  边伯贤顿时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妈,有种欲言又止又仿佛出现幻觉的蛋疼感觉。
  刘艺言微红着脸转开,“我看了很多书,你们那个做好措施的话还是很安全的,你和小烈又都是让人放心的孩子。”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刘艺言索性敞开了说亮话,不再支支吾吾,“频率不要太高,虽然男孩子血气方刚的,但还是克制一点比较好。做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套,做足润滑,不要心急,那里受伤了很难处理的。事后一定要记得清理,免得拉肚子,千万不能懒,要做好清洁知道吗?”
  边伯贤的脸用最开始的惊吓白到惊吓青再到羞耻红最后变成了无语黑。
  刘艺言神色倒是很淡然,“当妈的总得教会你们这些。以前我以为自己生闺女的时候就在想,将来怎么教她这些呢。后来没想到生了个儿子。我心想终于不用教了吧,男孩子自己看片也学会了。没想到最后还得我来操心,你说我生了个儿子最后当闺女嫁出去,我冤不冤,亏不亏?”微微撅着嘴的样子像是在跟儿子撒娇,略带点埋怨,那也是玩笑意味的。
  边伯贤扭过头去,“你不用操心这些,我们自己有数。”顿了一顿,“再说谁说你嫁闺女了,怎么不是他们家把朴灿烈嫁给我啊?你这当家长的不能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耳朵尖泛着可疑的红色,刘艺言并不拆穿他,微笑着把话题转移到学业上去。
  回来时检票前,边伯贤来飞机场送她,仍旧是那副臭屁的有点不耐烦的神情,但也只是表面如此而已,倒是老老实实地全程帮她背着包拿着行李一点没嫌累。刘艺言照例叮嘱了几句,主要是把边伯贤交给她那不靠谱的妹妹她也的确是不放心。刘艺语挨她姐几句数落,只得又是承诺又是保证,这还不作数,刘艺言非要她每周汇报情况,如有必要还要写汇报书。刘艺语内心翻白眼,心想哈哈哈老娘不结婚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过了安检,刘艺言回头看,边伯贤戴着棒球帽,一身休闲运动装。单手插在垮垮的牛仔裤兜里,另一只手拽拽地一挥,做了个口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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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艺言忍住想哭的冲动,抿紧了唇,转身往机舱走去。关机前收到儿子一条短信,“妈,你别担心了,再说这半年我跟朴灿烈也没法做啊。”后面还跟了个鬼脸符号。刘艺言轻声骂了句臭小子,眼泪却就这么流了下来。她也算是尝到了为了一个可笑又莫名的理由而流泪的感觉。
  进入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对于边伯贤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经历。十四中是名校,刘艺言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他送进来的。边伯贤对当插班生这种事已经麻木,甚至已经不再有激情期待新老师新班级新同学。他屏蔽了一切外界对于他的探究目光,埋头做功课,练习题,偶尔发呆,休息时间大部分是在跟朴灿烈发短信。每晚十点半回宿舍,迅速洗完澡后去阳台给朴灿烈打个十分钟的电话,然后熄灯睡觉。日子算不上有趣充实,只是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但边伯贤觉得这样很不错。
  在北京这样一个一板砖砸下去不是红二代就是富二代的地方,边伯贤这样一个从G省来的插班生也的确不是很有吸引力。他对班级很冷漠,并没有兴趣融入新的集体,这倒是和他很久以前的态度是一样的。这样想来,大概朴灿烈和18班都属于特殊的存在。时间过了好久,他和同学们之间也只是点头之交。 高二7班的人都觉得这个插班生很奇怪,老是喜欢戴棒球帽,长得挺帅,穿得也挺潮,但一副拽拽的样子,简直拒人千里之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又老是低着头,不说话,不经常笑,如果不是必要,一定不会参加班集体活动,班会一定是在写习题或者听歌或者睡觉。学习倒是挺认真的,成绩进步可以用飞速来形容。有一回他自习课上听歌,由于弯腰捡东西,手机又塞在抽屉里,于是把耳机给扯了出来,声音一下子成了公放。是周杰伦的晴天。由于周杰伦刚出道时总是低着头,大家都叫他头低低先生,和边伯贤这副又拽又冷漠样子真是好像,于是大家私底下都叫他低头先生了。
  令他们改变印象的是临近放放假的时候。高考已经结束,他们成了准高三。期末考试早已考完,整个学校都放假了,只有他们高二的留在这里补课。这种时候总归是人心涣散无组织无纪律的时刻,每个人都被烈日给晒得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没兴致,偏偏火气还很大。隔壁班有个小流氓对7班班花有意思,天天来骚扰。班花是个烈性子,一天一个滚。一星期后,班花不堪其扰,指着小流氓鼻尖说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那傻逼脸!小流氓也是个暴脾气,也没什么绅士风度,一把把班花推在地上以后作势就要打。高高扬起的手却被什么人都后面扣住了。小流氓回头一看,靠,那个老爱戴棒球帽的装逼小子!刚好看他不爽很久了,于是呸了一口,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心里摩拳擦掌的想动手,手上却挣了半天挣脱不开。这小子力气还挺大!小流氓斜眼瞅他,“怎么着,想跟哥干一架?”
  边伯贤一脸的不耐烦被压得低低的帽檐遮挡了大半,否则被小流氓看到肯定又得引爆新一轮怒火。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特别是这种明着看是见义勇为其实本质里还是闲得蛋疼的事情。班花魅力多大啊,哪用得着他来出风头。不仅如此,他这一弄,倒把有些人的机会给抢了。7班是普通班,鱼龙混杂的,边伯贤这种举动无疑是拉仇恨的。但没办法,谁让他刚好凑到了呢。小流氓枉身为北方人,个头比边伯贤矮了一个头不止,手一抬,边伯贤要是不扣住,非得打到他脸不可。一来二去,这种自卫行为就成了“见义勇为”或者“爱出风头”或者“给班花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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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松开手,淡淡说,“让开。”
  小流氓嘿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挥拳就要打过来,在周围一片看热闹的惊呼之中,他莫名其妙就被边伯贤压在了地上,双手还被反剪到身后。边伯贤扣着他,面无表情的,“还打不打了?”
  “艹你他妈的放开老子!不放开的是孙子!”
  边伯贤简直要笑,他松开手退后一步,“好,想打是吗,那就单挑,赢了的说了算。”
  班花一脸不耐烦,“艹边伯贤你傻啊,别跟丫废话,削死丫的!”
  边伯贤淡淡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也没接话,就等着小流氓从地上爬起来。班花顿时有些尴尬。
  也刚好老师都去开会了,这会儿没人管,适合速战速决。两人在走廊上面对面站着,小流氓动胳膊动腿的,看在边伯贤眼里就是个小丑。秉着先发制人的比武理念,小流氓上了。十秒后被边伯贤打趴在了地上。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打“趴”,一时半会真起不来了。边伯贤拍拍手,重新插回裤兜,“以后别来烦我。”说罢直接从后门进教室,拉开座椅,淡定地抽出一本习题册。
  “好帅!”女生一二三四五六七花痴捧脸。
  班花盯着边伯贤低头的侧脸,愣愣的,已然一副被攻略了的样子。
  边伯贤叹了口气,给朴灿烈发短信,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朴灿烈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这是在装逼你知道吗?边伯贤深以为然,领了【本周多写英语作文三篇】的惩罚。低头写了两个单词之后,又编辑了一条短信。
  【7月29号,29号回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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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新状况。
  边伯贤他们学校放假是28号,他稍微整理下行李,29号就回Y城,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心早就飞回去了,比投胎还急。那次“见义勇为”之后,班里的和隔壁班的同学看他的眼神又带了丝更刚开学一样的探究,甚至还莫名其妙地传出了好几条绯闻。就这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居然分别传出了一二三四五个女生暗恋他的版本,腥风血雨程度跟他以前在X市瞎混那段时间有的一拼。他充分领会到了朴灿烈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精髓,可惜为时已晚。
  27号,班里已是忍心涣散,化学老师写一行方程式要停下来扔无根粉笔头才能写完,但即使如此,整个教室也还是闹哄哄的。边伯贤支着下巴,另一手转着笔,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好歹也还是在写笔记。冷不丁一个纸团扔过来,砸到他脑袋上。他愣了一下,四处张望,没找着罪魁祸首,弯腰捡起来一看,靠,这字真他妈丑,男人吧?纸条上潦草的一串数字,底下附上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我的号码,于周周。
  边伯贤抬头望于周周那儿瞥了一眼,淡定地把纸团揉了揉,丢到了身后的垃圾桶里。很显然,班花同学的字和她的外貌是有很大出入的。
  可怜班花同学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整天,也没收到来自边伯贤的只言片语,气得把床上别的男人送的布袋熊娃娃给剪了个稀巴烂。通过一整晚的痛定思痛,于周周同学认定了一个事实:这种被动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她,所以她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明天她就亲自问号码去!
  边伯贤晚上一边给朴灿烈煲电话粥一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第二天一进班门,于周周叉腰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进教室的路。
  “麻烦让开。”边伯贤低头看她,隐在帽檐下的脸还算是平静。
  “不让。边伯贤,给我你的号码。”
  班里其他人都抬起头来围观这出好戏。于周周泼辣的名头是远近闻名的,虽然长得好看,可惜是朵辣椒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否则呛死你,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为止单身的理由。当然,于周周是有过几段恋爱的,自然是她倒追过来的。于周周是白富美,性格又直爽,碰到绿茶婊白莲花能直接冲上去指着人家鼻尖骂,6班班花背了个假LV被她当众揭出来,冷嘲热讽的直接把人给说哭了。这给她拉了不少仇恨,什么因种什么果,于周周在年级里的芳名是,“倒贴婊”。
  于周周不是不知道自己人缘不好,也清楚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但她哼一声,踮起脚尖,一把摘下边伯贤的帽子,“大夏天戴什么帽子?热不热?给我号码好不好?”
  边伯贤哎了一声,眼看着帽子被于周周顶在食指上转着,顿时不耐烦起来,“还给我。”
  “给我你的号码。”
  边伯贤靠了一声,“不要了。”扭头往后门走去。
  于周周吃了个闭门羹,并不气馁,冲边伯贤的背影嚷嚷,“我喜欢你啊。”
  边伯贤回头莫名其妙白她一眼,“我不喜欢你。”
  班里顿时响起一阵笑意,即使已经拼命压抑,也仍然能让听者察觉出这里面的恶意。边伯贤觉得这班也挺奇葩的,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女生分成好几个小团体,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拉帮结派抹黑造谣。班级前五基本上一学期讲的话不超过十句,每考完试必放出“别说了我这次考得特别不理想真的,我肯定没你好”这种烟雾弹,谁信谁傻逼。边伯贤刚来那会儿,成绩倒数,学渣中的学渣,没人把他当回事。后来成绩扶摇直上,步步紧逼,期末考试已然冲进年级前一百,顿时让前五的学霸们产生了危机感。鉴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各学霸私底下开始拉拢边伯贤,想让他和自己组队,以达到“霸占前二让别人哭去吧”的战略目的。边伯贤每人回一个呵呵,照样做他的独狼。
  相比之下,于周周大概算是头女独狼,战斗力还十分彪悍。但边伯贤觉得这种情况下她也的确是值得同情的。当众表白没什么错,或许他可以处理得更好。


2025-06-26 09: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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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倒贴婊又开始倒贴了。”
  “被虐得真惨啊,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大概黑木耳都不要碧莲吧……”
  于周周一脚踹翻一个女孩的桌子,“再说一遍。”
  女孩子看着倒了一地的文具和书本练习册,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干什么!”
  “艹你妈的还有碧莲问我了?”于周周端起身后桌子上的豆浆,哗的一下全泼到了那人的脸上,“我是黑木耳,就你白,你最白,逼里面的烂货白的跟豆腐渣一样白!”
  女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于周周踢了下散在地上的课本,“滚回家哭去!”
  边伯贤嚯的一下推开椅子站起身。于周周挑挑眉,以为他要来帮那烂货,结果他看也不看这边,手插裤兜特淡定地走出去了。
  上午的这出插曲很快就传遍了年级,又很快湮没无闻。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暑假所带来的狂喜中,并没人有心思去琢磨两个当事人内心究竟是笑是哭。下午各科老师布置完作业,又交代了两句就草草放了假,除了值日生和班干部留下来打扫教室以外,其他人都忙着低头收拾书包。
  于周周一屁股坐在边伯贤对面,“什么时候回G省。”
  边伯贤低着头从抽屉里扒拉试卷练习册,头也不抬回答,“明天。”
  “什么时候。”
  “与你无关。”
  于周周双手撑着下巴,“我去送你。”
  “用不着。”边伯贤还是没抬头看他一眼,低头把堆在大腿上的书本一本本整理叠好。
  “送送吧,我开车送你,快点儿。”
  边伯贤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淡然问一句,“跟你很熟?”
  “一回生两回熟。”
  边伯贤把要带回去的书全部都装进书包里,站起身来在桌子上跺了跺,背上双肩,率先从后门走出去,没给任何人打招呼,“没兴趣。”
  于周周记起来自己东西还没整,但并不着急。屁颠屁颠跟上去,“为什么?”
  “我有女朋友,订婚了。”
  于周周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当演电视呢?”
  边伯贤笑了笑,“随你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刚好有辆的经过,他招手拦了下去,矮身钻进车厢,“再见。”
  于周周冲他做了个鬼脸。
  边伯贤是早上八点的飞机,下午两点落地。他早就把航班时间告诉了朴灿烈,不出意外的话,他一下飞机,就能看到朴灿烈在接机口那儿等他。而事实是,他不仅看到了朴灿烈,还看到了另一个男生。
  边伯贤顿时有点不爽,心想,靠,老子大老远的飞回来,你就带你基友一块儿来接机啊,这不当着整个机场的面给老子扣了定大绿帽吗?靠老子成绿毛龟了靠!
  边伯贤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朴灿烈眼看着他从见到他第一眼的欣喜接着瞬间变了脸,就知道这货肯定是脑洞开大了。因此他见到边伯贤第一句就是先介绍一下,“边伯贤,这是周北岑表弟,余哲。”接着又转向名叫余哲的男生,“这是边伯贤。”
  “你好。”余哲冲他友好地伸出了手。
  边伯贤脑子里正艰难地算着周北岑的表弟那跟朴灿烈得是什么辈分关系呢,动作就慢了半拍。余哲以为他不太爱搭理陌生人,有些尴尬地对朴灿烈笑笑,把手收了回来。
  直到上了车他还没算清这乱七八糟的辈分,扭头问道,“怎么称呼?”
  余哲笑了笑,“叫我名字就可以。”
  边伯贤心想我又没问你你答这么快干什么。又一想,甭管怎么叫,反正他俩是亲戚,绝对不能有猫腻,心里更踏实了一些,微微偏过头,从后视镜里打量余哲。靠,大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娘了吧唧的。
  边伯贤不排斥男人长得漂亮。朴灿烈长得就十分漂亮,赏心悦目的,每天早上起来睁开眼就是这么张美人脸,边伯贤简直要巴不得黎明早点到来。但余哲不一样,漂亮是漂亮,但过于阴柔,留个长发,cos女人肯定毫无压力。
  朴灿烈专心开车,半天没听到边伯贤讲话,这才觉得车厢里有点过于安静了,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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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心想你大爷的,带个外人来接机,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话,老子要说的全是十八禁,少儿不宜。
  朴灿烈只好先起话头,“余哲是北大的,也是自主招生进去的,不过他本来就是北京人。周北岑说趁暑假让他给我传授点经验,毕竟自主招生和平常的考试区别还是挺大的。对了,他就比较早到了一两天,是吧余哲?”他从后视镜里抬头看了眼后座的余哲。
  “两天。”
  边伯贤没接话,余余余,于于于,他一会儿想起金钟仁那个好朋友,特别花痴朴灿烈的校花于念白,一会儿又想起烦死人的于周周,这会儿又添了个余哲,靠,怎么姓这个音的一个两个都那么烦人。以后碰到这姓的得绕远点儿。
  朴灿烈并没有察觉到边伯贤剧烈的心理活动,只当他是累了,“在车上先睡会儿。”说着把车内的冷气调小了点儿。
  边伯贤竟也真的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印象中没听到朴灿烈和那个余哲有过什么对话,更安心了一点,睡得也更沉了。也因此朴灿烈叫他时,他花了好几秒才清醒。
  到了朴灿烈家,朴楚还没去上班,周北岑还没下班。朴老板显然是刚起床,一边打着哈欠从冰箱里拿牛奶,一边跟边伯贤打招呼,“早啊。”
  边伯贤满脑袋黑线。
  朴楚这房子买的早,当时也没计较那么多,就两个主卧,一个客卧都没有。边伯贤一进房间就发现朴灿烈卧室有人睡过。他瞬间黑了脸,如果现在有人证实他心中的猜想,他能冲上去把余哲的脖子拗断。
  朴灿烈拍了下他的肩膀,“晚上现在这儿吃晚饭,然后跟我一起回紫荆花园那儿睡。这两天我刚住进去,东西也添得差不多饿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动声色的就把边伯贤的疑虑给打散了,同时也没让余哲觉得尴尬。
  为了给边伯贤接风洗尘,朴老板定了Y市最好的酒店。边伯贤早就习惯了这种名义上是家庭聚餐实则全部都是大男人的诡异情形。联想起自己第一次的心理不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偷偷扭头去观察余哲的反应,却见他淡定得很。这才想起来人家都上大学了,怎么着也该比高中生成熟点儿,不那么大惊小怪。
  席间朴老板一直要灌边伯贤酒,说是高兴,边伯贤一概应了下来。朴老板是什么人啊,Y市最好的酒吧就是他开的,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那是他职业技能种族天赋。虽说X市出来的小伙子酒量都不差,但也禁不住朴老板这种职业人士,边伯贤很快就醉了,被朴灿烈扶着去厕所吐。
  稀里哗啦吐了一阵,朴灿烈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按按钮冲水。边伯贤现在的状态是脑袋晕乎但理智尚存,还能进行简单的逻辑思考,就是情商全部都被狗吃了。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朴灿烈肩膀上,一边吐一边断断续续说,“朴、朴灿烈,老子刚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先来看你……我都替我爸妈委屈……”
  朴灿烈半抱着他,哄着,“好好好,明天就陪你回家看爸妈。”
  边伯贤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又换了一茬,“我不喜欢表弟。”
  朴灿烈笑了,“又不是你表弟,你还得叫哥呢。”
  边伯贤靠了一声,“周、周北岑表弟?那怎么才上大二?靠,留了多少级才上了北大?”
  朴灿烈觉得这时候给边伯贤解释有些人就是岁数小辈分大估计得给他直接绕晕,因此就附和着,“是是是,他笨死了,你最聪明。”
  边伯贤又呕了一下,没东西吐了,浑身绵软无力的,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一步一晃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就开始接水漱口。朴灿烈一直在旁边扶着他,给他递纸巾。边伯贤漱完了口,站直了,从镜子里看朴灿烈,朴灿烈也从镜子里看他。边伯贤喝完酒脸皮也厚了很多,转过身来直接抱住朴灿烈开始亲。他都想了一整个夏天了,想了一飞机了,想了一路了,想了一晚上了,还不许他亲吗?靠!必须得亲!
  朴灿烈回抱住他,把人压到墙壁上,猛烈地吻上去。
  边伯贤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的,亲了半晌才想起来,一把推开朴灿烈,脸色涨成猪肝色,“靠,老子刚刚才吐过!”
  朴灿烈淡定地抹抹嘴角,“是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说罢又压上去吻。
  边伯贤舒服地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想,朴灿烈是他的,是他的。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余哲一脸被惊住了的表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吻着的这对小情侣也惊了一下,马上分开,朴灿烈刚刚也喝了酒,加上接吻,脸上染了层不正常的红晕,恰到好处地点染在他白皙的双颊之上,漂亮得不得了。
  他有些尴尬地对余哲一笑。
  余哲连连往后退,“你们继续,继续……”体贴地带上了门。
  边伯贤靠墙冷眼看着余哲。打从一开始,他看向朴灿烈的眼神就不如他脸上所表现的那么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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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内容我看得有点生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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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甜蜜和争执。
  第二天朴灿烈陪边伯贤一起回X市看爸妈。
  两人在高铁上相邻坐着。边伯贤昨晚上因为喝高了,直接就睡死了过去,倒是朴灿烈伺候着他又是洗澡又是端茶倒水送醒酒药的,忙活到大半夜才睡下。早上起来边伯贤眼睛是肿的,脑袋是晕的,他用他那肿成单眼皮的眼睛盯着朴灿烈睡得相当沉的睡颜,盯了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去亲他。朴灿烈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到这会儿四个小时都没到,因此被边伯贤这么一弄,起床气就爆发出来。边伯贤亲得兴起,冷不丁被朴灿烈一巴掌糊开,愣了愣后也来了劲,索性一个翻身,骑了上去,推高朴灿烈的睡衣,用嘴唇四处点火。朴灿烈哼哼两声,悠悠睁开眼睛,眼神由迷糊转向清醒。意识到边伯贤正在做着什么后,他略略把他往后推了推,半抬起身子,沉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边伯贤抬起头来,勾起唇角邪气一笑,“点火。”
  朴灿烈本着把起床气化为行动的理念,反客为主,狠狠要了边伯贤两次,一直到他浑身疲软腰酸腿乏哭着求饶才作罢。
  边伯贤直到上车后也还在抱怨朴灿烈的索求无度,朴灿烈却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主动撩拨的又不是他,他只是从善如流地满足他的欲望而已。由于现在是暑假期间,高铁一票难求,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火车票。半小时的路程一下子变成了两小时。车上冷气开得足,两人都有些冷,便从包里抽出薄外套盖着。朴灿烈“劳累”了一上午,想趁路上补补眠。闭眼前,他看了边伯贤一眼,却见边伯贤也刚好扭过头看他,四目相对,边伯贤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颇有暗示意味地把两只耳朵的耳机都塞上了。朴灿烈勾起唇角笑了笑,把外套往身上拉了拉,盖过手臂,在脖子下掖好。
  边伯贤察觉到朴灿烈想要握住他手的意图时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解又有些羞涩地看着朴灿烈。朴灿烈不由分说和他十指交扣着,拉倒自己怀里,用外套盖着。边伯贤往他那边挪了挪,有些心虚地往后面看了看,又低下头去试试看能不能从座椅缝中看到前排人的身体,发现看不到时才安下心,一直僵硬着的半边身子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往朴灿烈那边挨的趋势。
  手掌交握的地方传来温暖而舒适的触觉。
  “喂,其实你根本不冷吧。”边伯贤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朴灿烈身上盖着的外套。
  朴灿烈微侧过头,“也冷啊。”
  所以这算是一举两得?边伯贤被自己的吐槽弄得红了脸。
  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刘艺言特意请了一天假,更难得的是她自己下了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自从刘艺言在飞机上和边伯贤进行了那一场推心置腹,相当“深入”的谈心之后,边伯贤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正视他妈了。再一想,靠,不能光我尴尬啊,必须把朴灿烈也一起拖下水。于是把母子俩的谈话内容添油加醋成一盘活色生香的十八禁,全盘转述给了朴灿烈。饶是淡定如朴灿烈,也在边伯贤的转述中感到了一丝尴尬。此刻见到“丈母娘”,更是不自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当刘艺言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转出来时,就看到两大男孩同步率爆表地冲她僵硬地咧了咧嘴,扯出了一个疑似抽出的“笑容”。
  刘艺言狐疑地上下打量两人,也没细想,随手招呼,“先坐着,我马上把菜端出来。”
  边伯贤他们家口味是略微偏辣的。边伯贤在学校天天吃食堂,在朴灿烈那儿又吃Y市本帮菜,嘴里能淡出个鸟来。此刻一闻浓浓的辣椒味,就有些迫不及待。刘艺言刚把酸菜鱼端上来,就看见边伯贤伸长了胳膊把一盘辣子鸡端到自己跟前来挑挑拣拣,攒了小半碗的鸡块后心满意足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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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正口水直流地想把那被辣椒染得红艳艳的鸡块往嘴里送呢,眼前一花,刘艺言pia的一下把他马上就要到嘴的鸡肉给拍到了桌子上。
  边伯贤此刻看着在桌面上咕噜滚着的鸡块,泪流满面呈尔康脸:鸡肉!你别走!
  “妈!你干嘛!”边伯贤一脸悲愤,要是他妈不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他非得到他爸那儿告她一状不可!
  刘艺言嗯哼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看了朴灿烈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在围裙上擦擦手,“你吃那个。”说着,把一盘清炒白菜端到了边伯贤面前。
  边伯贤傻眼,“啊?”
  “还有这个。”
  上汤娃娃菜。
  “还有这个。”
  清汤豆腐。
  “然后这个。”
  金玉满堂。
  边伯贤又悲愤又不解地瞪着刘艺言,张了张嘴,正想问为什么,被朴灿烈一把捂住嘴巴。边伯贤抗议地呜呜两声,抓着筷子的手在空中乱舞,朴灿烈,连你也欺负我!
  朴灿烈一脸尴尬,“别问了快吃吧。”
  边伯贤转转眼珠子,目光在刘艺言十分不自在的脸上流转着,脸色刷的一下红了。
  饭后吃哈密瓜时边伯贤用牙签把好好一块瓜戳了个稀巴烂。
  刘艺言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见到边伯贤,自然有很多话想问,抓着边伯贤,让他老老实实把学校里的学习生活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这才算罢休。
  两人在X市呆了一星期。这一星期中,刘艺言十分有眼力见的把两人的卧室安排在了三楼,由着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折腾。偶尔提点两句让注意身体的,有时候明明是指台风来了预防感冒,或者多喝水等等,说出来却总是怪怪的,一出口就变味,弄得老老少少的都尴尬的要命,终于连边诚都受不了了,“你别瞎操心,都这么大了,什么都该懂了。”刘艺言翻一个白眼,反问,有本事你来当妈试试看?一句话就成功地堵住了自己老公的嘴。
  一星期后两人又回了Y市。对于他们来说,假期已经结束了。朴灿烈继续准备自主招生考试,边伯贤则为他的中央财经努力。让他不爽的是,两人之间分明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余哲摸摸自己的鼻尖,“我脸上有东西?”
  边伯贤低下头去继续做题。
  余哲见他没说话,重又靠上沙发读他的专业书。他学的是工业设计,开学了升大二,一堆的专业课等着他临幸。
  朴灿烈并不理会两人的互动,低头写英语作文,笔尖在试卷上发出流畅的沙沙声。
  这样诡异的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或者说,自从两人开始暑假闭关特训开始,就一直这样的状态。
  边伯贤有时候觉得挺奇怪的。余哲顶着辅导朴灿烈的名头而来,却压根儿没见他对朴灿烈进行过什么辅导,或者说,他能对朴灿烈辅导什么呢?朴灿烈自学能力很强,又很自律,基本上高中课程他能毫无压力地自学下来,而不用劳烦任何人。就算有时候不得已要进行互动合作学习,那和边伯贤两人组队也已经完全够了。边伯贤不敢说自己能跟上朴灿烈的思路和速度,但好歹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窍不通或者尽拖后腿。而事实也是这样,余哲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只是偶尔问问朴灿烈的复习进度,提点两句,其他并不多说。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捧一本专业书,自己看自己的。那样子,与其说是辅导,不如说是陪读。
  边伯贤火了,陪读?他谁啊?哪位啊?贵姓啊?轮得到他陪读吗?!
  更重要的是,余哲看上去娘了吧唧的,其实脸皮厚的很。刚开始就早上过来陪一下,后来干脆借口热,等太阳下山再回去,硬是在这蹭空调蹭到傍晚。后来开始蹭晚饭,好好的二人世界他厚着脸皮挤进来,天天反客为主兴致勃勃地建议去哪儿吃。边伯贤老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久而久之他就专找朴灿烈商量。天天一到饭点就问,小烈,想吃什么?要是能掀桌,边伯贤早就掀了。
  边伯贤以为这就是终结了,没想到他还是小瞧了余哲。太阳刚落山,他心里琢磨着今天干脆随便叫个外卖然后把他打发走吧,余哲却笑眯眯地掏出了三张电影票。是部最近热映的好莱坞爆米花大片。边伯贤正想着什么时候和朴灿烈一块儿去看呢,却被他抢了先!
  余哲丝毫不把边伯贤那儿投来的嗖嗖冷箭当回事,擅自决定行程,“咱们先去吃寿司,吃完后再去看电影。反正都在万达,很方便。”
  朴灿烈看向边伯贤,边伯贤一扭头,颇为傲娇,“肚子疼。”
  大概是觉得自己就这么干巴巴说出这句话不是很有说服力,于是后知后觉的、面无表情的、特别坦然镇定的把一只手捂上了……胃。
  余哲提醒道,“边伯贤,那里是胃。”
  “哦,那我胃疼。”说罢无赖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比较没文化,不太分得清胃疼和肚子疼的区别。”
  余哲并不把他当回事,扭头问朴灿烈,“那我们俩去?”
  边伯贤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笑话,他都没去,朴灿烈会去才怪了。
  朴灿烈果然直截了当的拒绝,“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最后余哲还是一个人走了。
  朴灿烈这才有些不高兴地蹙起眉头,“边伯贤,你怎么了?”
  边伯贤装傻,手还搭在肚子上,微微抬起头,“我怎么了?”
  朴灿烈在他身边坐下,似笑非笑,“人都走了,你也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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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伯贤靠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就这么被揭穿太过赤裸,他有些恼羞成怒,“谁说我装了?我真肚子痛不行吗?我还想上厕所呢!”说罢气鼓鼓地站起身,竟真的往厕所走去,砰的一下摔上门。
  朴灿烈站在门外敲门,“我们谈谈。”
  “老子尿尿!尿尿不说话!孔夫子没交你么!”
  朴灿烈无语了一会儿,决定开门见山,“你是不是不喜欢余哲?”
  “……不喜欢。”
  “为什么?”
  边伯贤犹豫了一会儿,“直觉。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朴灿烈笑了,“你以为我万人迷呢,人见人爱男女通杀?余哲以前跟我压根就不认识,这次也是看在周北岑面子上才来的。周北岑觉得他能帮我,我不能拒绝他的好意,余哲也不好拒绝帮忙,所以我们俩就是做做样子,好让周北岑和我爸高兴点,你明白吗?”
  边伯贤冲完厕所洗完手,呼啦一下推开门,“你直接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朴灿烈愣了一下,没想到边伯贤这醋吃的还挺严重。他斟酌了下措辞,“不是说让你怎么做,你高兴就好。只不过余哲毕竟是周北岑的表弟,又是客人,像你刚才那样就不太好。”
  边伯贤挑了挑眉毛,“哦,你的意思是我错了,让我以后忍着点儿?”
  朴灿烈转过身去,声音透着隐隐的笑意,“我是让你下次聪明点,含蓄点,别太明显。”
  边伯贤乐的一下蹦到了朴灿烈身上,朴灿烈冷不丁被他突然袭击,弯了下腰后反手伸到背后把他拖住,由着边伯贤勾着他脖子。
  边伯贤亲着他耳朵,“那你教我,怎么才算聪明的……”
  朴灿烈把人压到沙发上,“比如,你告诉他,我们要做点大人爱做的运动……”
  “靠。”边伯贤推开他,翻个身下了地。想起那晚余哲盯着朴灿烈的眼神,他顿时觉得有点接受不了。“别在他面前提我们的事,他看你眼神不对,说不定回家去就意淫你。”
  说来说去,最后又绕回了原地。朴灿烈有些无奈,刚才说的一番话都白解释了。怎么说余哲跟他也沾亲带故的,边伯贤这么说,让他有种被乱伦的恶心感。他一下子没了兴致,冷着脸去厕所里用冷水洗脸,“你够了没。”
  边伯贤双手抱臂倚着门框,“怎么,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朴灿烈突然不耐烦,“你能不能别一提再提?你不觉得恶心?”
  边伯贤一下怒了,“恶心你冲我发什么火?意淫你的他妈又不是我!”
  朴灿烈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
  边伯贤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出了门,摔门的力气甚至比朴灿烈还大。
  朴灿烈坐在床尾,弯着腰,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捂着深深埋下去的脸庞。


2025-06-26 09: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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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真的,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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