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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Baek┃170121『原创』陂【灿白驯鹿/现实/失忆/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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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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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故事,突然间的感受,记录下它,沫沉华浮,无有真正。
记录让人保持清醒,希望这个故事,能给你同样的感受。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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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
.
是下午的两点二十分,他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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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睛紧闭的他,面无血色,仿佛刚刚死过。他的发落在枕的边缘,像大海没过浅滩留下的绿色的藻。血管透明得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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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他耳际的头发,柔软却无光泽。附下身亲吻他的额头,是预料之中的冰冷和宁静。闭上眼睛,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就像在清晨沾着露水的路上聆听一支牵牛花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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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来越窄了,景色握不住地向后退去。灯下只留着我一人匆匆的影子。只要停留就会想起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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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意哼着曲调。他用修长的手指百般无聊地绕着发梢,时不时抬头看我。是一种粗糙却无语的安稳。车行驶到树林的深处,空旷的马路带着城市未苏醒的寂寥,空气中的水汽沾在车的挡风玻璃上。此时,轻浅,静谧,与污浊。车里的冷气和香烟的味道让人上瘾却晕眩,他说。
.
你害怕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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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许不会,因为你与我一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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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寻觅,我们或许可以稍作停留,他补充道,黑暗里,他的眼睛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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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换挡,修长的手指压在上面,指尖,微微发白的印迹。有一种急切但却不留痕迹的无畏。他侧头,呼吸逐渐接近,悄无声息。含住我的唇,他的唇总是冷的,像一位带着霜露的凌晨旅者,始终走在独自寻觅的路上。扣住他的头,我轻轻回应。距离太近,看不到他清亮的眼睛。
.
你能闭眼的时间越久,便更可能相信。他很久之前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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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他的下体,自始至终的距离和空隙。就像暗夜下的海,我能看见的只有海拍打礁石发出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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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进入他的时候,看着他仰起的头,一种生理上的欢愉和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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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我的喉结,咬住,不要太重。他喃喃地说,声线里有情欲。我荣幸让他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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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舐他的脖颈,用牙齿划过喉结,能听见他细微的呻吟声。像是将没进沼泽里的人抱着救命的树枝,我们从来不是相悦的关系。需要,只是他暂且逃避的手段,他从不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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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他的身体碰撞发声的时候,灵魂却清醒而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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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所思,从来没专注过。他拿过抽纸自己清理着,嗓音有些喑哑。天的边际有一缕日光抚慰着凌晨的黯淡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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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也许标准是隐晦的,只有经历着实存在。我回答,一边整理着我那件深蓝色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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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却出声地笑了,笑声清朗迷人,眼睛微微眯起,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暧昧又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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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话很对,是标准答案。他爽朗地大笑着,毫无来由,似乎只是一种自嘲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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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跟着他笑起来。车里混杂着烟,精液和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我们大口地呼吸。就像两条将要窒息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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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跌在我的怀里,修长的手指划在我的小腹上,把脸贴近在我的胯部。深深吸气,似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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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会感觉自己是存在的。他搂住我的腰,自顾自地说。轻声。笑意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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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他的发,浸过汗水的发丝变得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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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如果我能被你信任。他的疲惫隐藏至深。我能体会些许,只因为是同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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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笑闭上眼睛,像个孩子。毫无防备之心。而事实上并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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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笑,是因为笑比眼泪更廉价。他对于去做任何一件不值的事情都感到万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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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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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的日出我们没有看到。


2025-06-04 23: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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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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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
傍晚。人潮四海。拥挤的街道上,我想起他之前在我耳边絮念着的一切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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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捧着的冰激凌融化了,表面渗出奶油,滑落到手上。把它舔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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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得寸进尺的另一滴滑到脆皮上,拽了一张纸巾死死摁住它。轻薄的脆皮脆生生地响,承载不住力气的它从中间破碎,浓稠奶油从其中流出来。缓慢而又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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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与人之间至深似海的爱,给它一个缺口,便会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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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凌从手里掉落。脆弱的基础承载不起高不可攀的神圣誓言,因而会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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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去捡。我由于手中少了什么东西而变得慌乱局促。人常常会有莫名的得失感。罐头里的一群沙丁鱼挤压过来,我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几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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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有力的臂膀,从人群里伸出来,将我拽起。他的皮鞋踩在冰激凌上,奶油不堪重负般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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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拉你一把的人,正是为了嘲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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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有多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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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用左手捏着我的下巴,用力。我听到骨头吱吱的怯弱声,想要蜷缩成一团。逃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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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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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无所顾忌,我抬头看到。无法抗拒的时候迎击会显得体面。他的长相,一点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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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冰激凌融化成血,暗红。我想起来,那是我父亲,或是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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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情愿与不甘之中面对死亡,却时刻稳步走向。万物开始有时,终结有时,重生有时,就如丛里的新绿抽芽,荼蘼开花。一旦踏进死亡,便没有了归途。因为它就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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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也许是在人之前的,但肉体之所经历的,并不会因为思想的超脱而加快速度。人人都有一个精心规划的生物钟,经历从出生之时便稳步推进。它永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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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希望有一个相机。能够拍下我的雾状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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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更加狰狞。是我印象中不曾见过的。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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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样吧,他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记忆里的沙哑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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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现在,仍令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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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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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白床和一枝探进室内的花。绿叶厚实饱满,花儿玲珑纯洁,如新娘子般娇羞。几簇小花浓厚地累累堆叠在一起,把枝干压弯成一弧度。春天被宠爱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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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有早早干枯死掉的命运,因而开得恬不知耻。它们和春夏秋冬做的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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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因为对春天的厚爱,轰轰烈烈地故作姿态。一次毁灭性的单恋,逃不过时间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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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医生在我的病床旁边说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以示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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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扰得意兴阑珊,看向他,无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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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美,就像森林深处里的清澈湖泊。睫毛浓密,垂着眼投下一帘皎洁。隐约记得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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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他好像吃了一惊,后退几步,然后为自己的行为开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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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笑笑,敲了敲床边悬挂的卡片,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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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我接着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心平气和,我感觉,我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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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向他微笑,他的眼睛里的局促,完全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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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睛是最好的破绽,它们会阐述时间的留给我们信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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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是因为你病入膏肓。他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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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耸肩。我端详着他自然的身体,或许他并不担忧亦或是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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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为了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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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样的人,自私且故作忸怩。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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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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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送过来的,是一个男人,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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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叫朴灿烈,对吧,一个陈述语气的问句。我记得他的名字,却不记得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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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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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他似乎松懈了一些,又好像更加地紧张和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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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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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关于朴灿烈的,并不记得更多了。在我的梦里,曾出现了一个人,也许是许多人,以及,双亲过世,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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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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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实的重叠,亦或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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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他警惕着我是否会有过激的行为,并摊开手,我很抱歉。当然,这也是你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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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道歉?这与你无关,况且,细节早已褪去了,留下的只是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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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在当下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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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和不记得,对于我来说,也许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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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只是时间上的概论,我记得,可能不是因为难忘。怀念更加悲哀可惜。只不过忘记更适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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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留给自己一人品尝的幻想和流连,未必会比忘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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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忘记并不使人幸福。你还记得一些事,我为你感到开心。有一些事情,忘记会觉得惋惜。我们都不希望人生里有断层,不论是好是坏,他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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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幸运的是,你还记得朴灿烈,他补充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在任何时候,对你来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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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不可置否。就像一个人的旅程里,他人的评头论足,值得肯定,但并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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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在一段时间里无可代替,但终究会像时间的光波一般释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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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休息一会儿,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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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烦这样的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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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不要深眠,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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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又一次敲了敲病床侧面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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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转身,带上门。门咔嚓一声关上,响声里有摆脱什么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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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一个人的空旷房间,就像大海深处一个寂静廖落的孤岛。我站在这里,他人无法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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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置物台上有几个苹果,自然的馨香。一把洗净过削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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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一个苹果,尝试用刀削皮。我尝试去唤醒身体的某个机能。缓慢却用力地推进刀刃,像孩童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心爱的糖果罐子。刀斜着划过来,意料之中地伤到了手腕。血开始一滴滴地往下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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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呵护和爱惜的人或事,越会没有能力去把控他。所以最终。只能学着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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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流下,是一种不曾感觉的快感和性的萌动。它顺着皮肤的曲线蜿蜒而下。让人着迷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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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口处撑开,牵动了痛感。看见皮肤之下的肉和血管,无声地叫嚣挣扎。突然有些作呕。趴在床边干呕一会,以此观察外界动静。并没有护士或者医生来。兴许是被遗忘的,心里没来由的惆怅。报复般地,再划过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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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高高举起手臂,观察血液流动。为了感谢它证明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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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深眠。手臂何时落下,并未察觉。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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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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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束花给他。店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理有空气刘海。花店里揉杂有各种不同香气,明明是沁人心脾,繁杂地堆在一起却使人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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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缠绵,会乏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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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种类的花里,选择了栀子花。一种花季在夏的花朵,用技术干涉它的生长规律,却仍然盛放。被金色的丝带系着,仍保持生机,随遇而安得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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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消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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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留给我的印象,单一并且庄重。这里有太多的人的开始,结束,漫长。护士匆匆经过,脚轻轻地踏在光洁的地面,居然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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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等着她们,有人等你,因而才有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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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病房的门,特意为他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我想着在他还未醒前,把花和粥放在他的床头。想到他醒来也许会惊喜的样子,不由舒坦。还记得他以前曾说过,喜欢花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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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看见病床上的斑点血迹,和掉在地上的刀。地上的苹果,有歪歪扭扭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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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时我有一瞬是慌了神的,因为我至今也不记得当时是怎样奔到他床前,不记得当时手中的花和粥是安置于何处了。记忆从我看见从医生被叫进来的那一刻继续,他们飞快地为边伯贤量了心率,血压,我呆滞着不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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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看见他们的白色大衣穿梭,阳光透进来,一个个变成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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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学会一生去踽踽而行,是为了寻找某件东西,或者是某个人。最后的归宿也许并不明朗,但是,你从未想过挽留。只有弥留之际,你发现,至少你需要他。你停下来,才想到,距离上一次拥抱,已经很久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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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霞光褪去。雾散,边伯贤,我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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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该救他,尽我的全力。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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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安静躺着,白皙的手背上打着点滴,从药物袋中留下的透明液体,一直蜿蜒到他的血管里,无声地做着更替。我坐在床边,端详着他,从未仔细看过他的面容,就连做爱的时候,也不曾。第一次见他,是画了眼线的足够魅惑的人,这之后,也从未擦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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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声地浅浅呼吸,睫毛因此而颤动,他已经是如此虚弱的人了。医生临走时,说他有凝血障碍,需要多加注意。
也许吧,精神病患者,这个定义便足够需要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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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想他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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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只是心罢了,肉体依然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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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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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来,并且叫出我的名字。也许是因为得知他已经失忆,已经做好了自我介绍的准备,而现在便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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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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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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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记得我,我感到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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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名字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看见你,嘴比思想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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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吗?我把他扶起,他身子还虚弱着,上身勉强压在我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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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抿了抿嘴,四下像是搜寻这什么,突然抬起受伤的手臂,像是孩子发现了糖罐的糖似的,露出着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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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我做的,是吗?他似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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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很危险,我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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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这样我才感觉到是存在的,你们,还有它们,他指了指对面的墙和门,都太虚无了,我不知道我拥有什么,怎么去寻找。也许,我曾经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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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眼睛却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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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对拥有的定义不同,也许你曾经拥有的,在或者不在,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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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气,看着他的眼睛,询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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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院吗,去找你所拥有的。你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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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在他瞳孔中停留,一刹那被染上光彩。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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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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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他,我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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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自主地做出的条件性的反应,被控制的感受。我厌倦。刹那间,无数个声音汇在一起,朴灿烈,它们叫嚣着。无数个声音,低喃着的,呼喊着的,间杂着笑声和哭泣,但我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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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破折号 •ᴗ•)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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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思索,也许面前的男人和我着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和他的过去,即使并不完美,但至少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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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相衬,也不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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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的头痛。是必须忍耐的事情。他把我扶起,将水送到我嘴边。情绪升起,像一头忍耐的巨兽,来回盘旋,跃动攻击,把人吞噬。头痛欲裂。我探过头抿了抿,手紧紧攥着被单。我在其中察觉到愤怒,暴戾,一直压抑的委屈和匮乏之感。这只猛兽盘踞已久,时常需要抚慰。再次被激醒。一切事出有因。
.
他发出出院的邀请,但我清楚,我现在在这里安全。我所曾拥有的,若是消失,反倒更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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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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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迫不及待地说,好。我蓦地惊醒,还不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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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星期的时间,总该把伤养好。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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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个时间长短,正好够做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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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幽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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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倦意袭来,也许是因为药物作用。他没有要走的迹象。逐渐闭上双眼。
.
感觉到一个不明朗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唇间。
.
我已再不想安眠。


  • -偷吻月亮-
  • 偷摸小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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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


2025-06-04 23: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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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偷吻月亮-
  • 偷摸小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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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加油。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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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6【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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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每一天重复同样的梦。
.
梦里是大片的空白,以及。无一例外的震荡,喧嚷 ,与血迹。凝结的,跃动的。
.
在高处的风,席卷了飞雪,侵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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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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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时,如同被人揪着发,头被迫埋进面前的死水。窒息。在昏厥之时,又留有喘息。一种不可抗拒的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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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疾病般,忍耐不时来袭的阴暗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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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来袭都会让人感觉到脆弱。同时时刻提醒自己,提防所有种种,于是在梦境中,更像迷路的旅者。无勇气迈步。唯一一次,潮水退却,是朴灿烈来时的那天。四面的人群向我涌来,即将沉沦的时候,感觉到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温暖至极。
.
停滞之时,你在意的,变得格外果断,分明。
.
从纷扰之中脱离,清晰。仿佛一切恰如其分。
.
以后几天,夜里一人做着无谓的挣扎。醒来,手臂上总是会多出几道划痕。渗着凝固的血。不去理睬,任由伤痕一道道地叠加。没人来,仅落花匆匆谢过。心里滋生些许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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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总归是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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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切转折,当我遇见他。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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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切转折,当我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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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难得被护士允许出门,试探地走出去,抚摸着从未体会过的一切,实木的扶手,光洁的墙,以及每一道装有金属把手门。有些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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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教条,死板,毫无生机。墙上的裂纹和光下飞动的尘埃,聊以自慰地诉着日长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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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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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遇见了他。四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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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极容易发生对立和损伤。但对立和损伤并不孤立,它们寄生于交流,信任,依赖,爱与沉沦之间。因而难以察觉。它们掩藏在心灵深处,积聚了一定程度,自然倾泻。其实是无心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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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当我再次会见他,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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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世勋,你呢?弯弯笑眼很是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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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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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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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般靠在门槛处,一只手抵着墙。相信我,我从没见过那样纯粹的眼睛。他抿着唇,笑得愈发热烈,却不作声。淡蓝的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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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样,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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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来接受治疗。你看,他把袖管挽起,炫耀似的露出伤疤,红色和青紫色混杂,像一道道干枯的虬枝蜿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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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适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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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和他走的,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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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他见我不回应,走近说,在这里,我自在。但是你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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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刀在他手指之间灵巧地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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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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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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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近,同时把小刀,深深扎进我的小臂。我吃痛地收手,却划出一道更深的口子,血肆意地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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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什么时候惊呼着,人们什么时候涌来。不记得。我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睛传来撕裂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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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当年你父母的血,就像这样,飞溅出来,他笑着,幼稚地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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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敛了笑意,把头凑近我的耳朵,气息热热地吹着。我感觉痒。
.
他们死于一场车祸。绝不是偶然。
.
在万物的喧嚣之中,格外清晰。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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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有人咩


  • 悲伤玉米猫猫头
  • 偷摸小手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dd


  • 悲伤玉米猫猫头
  • 偷摸小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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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藏√


2025-06-04 23: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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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伍_
  • 我当礼物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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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7.【C】
.
有人说过,某种力量演示过往的纠缠和过错,让人意识到自身行为和对他人的投射所互相组合的圈套。被我们的黑暗及光明所吸引的人,也许源自我们内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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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瞥来,与我的交汇于空。带有不可一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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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他从来是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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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在背影里缓缓蹲下,身体由于疼痛而战栗。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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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变过,他的傲骨。中伤最深,从不肯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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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与命运作斗争的一类,曾以为。并在一家冷清的酒吧说道。他转着亮色的鸡尾酒否定,看着粘附在杯壁的蓝色液体缓缓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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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不可抗拒。命运,他说道,人是按着既定轨迹生存,不论是否情愿。它越过人微小的作为,命运涵盖所有。如果说是与命运抗争,实际上,这不过同样是命运的微不足道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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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一生中,我们看起来主动有力,却从未被允许得到选择和做出决定的机会,将液体一饮而尽,酒杯撞击桌面发出脆响,朴灿烈,命运从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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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他离去。雨从未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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