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录2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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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楼主。曲岁寒
江水滔滔无尽,蜿蜒绕过芳甸。斜躺在椅子上,数着江上来去的船只。
绿珠端了茶水来,恭恭敬敬放在一旁:“主上,茶来了。”
“嗯。先下去吧。没你的事儿了。”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才掀开盖儿,余光掠到有一处栏杆有些松动,上头都起了裂纹,忙叫住了正要走的绿珠“等会儿,这飞花楼多久没修缮了?”
绿珠在原地想了想,答道:“已有十年之久。上次修缮时,还是小主上刚来的时候呢。”
“哦,竟是十年了啊。”长叹一声,眼前浮现出当年她还是个小女娃时被带来飞花楼的模样,伶俐可爱,甚是讨人喜欢。如今岁月如潮,江水奔流,转瞬已十年,小女娃也长成了大姑娘。
傅溪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瞬即逝数年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微风徐徐,岸上船只兜兜转转,恰是为这景色添了一丝丝生气,纵使有千言万语却又不敢与他提及,只能躲于不远处怔怔的望着,未有上前去扰乱于他。
双眸一直盯着楼上的他,十年有余,道不出的温馨与欢乐,如今却要形同陌路,心绪沉杂,待绿珠退下楼后,绕过阁楼,脚踏楼梯板,提裙缓缓上前,脸色深沉,启唇“师父,你怎会一人在此?”
飞花楼主。曲岁寒
茶汤灌入喉,苦涩后有余香绕齿。阖上双眼,惬意躺在椅子上,耳力极好,留神听着周身动静。
一阵脚步声响起,听踩在木板的声音便知是谁来了。心里默默数了几下,果不其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睁开了眼睛,却未曾回头:“为师想看看这无尽江水,来处与去处。顺道,等你。”
傅溪
“等我?师父既知晓我会来找你,想必也料到徒儿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望师父能够成全。”
望人背影,袖中手指紧攥,紧咬嘴唇,心如刀绞,对你的情你却视而不见,那又何必强求,早些离开对你我都算是种解脱。
悠悠江水,看似平淡,可这中间的曲折与阻隔就如同儿女情长般,不可强迫。
飞花楼主。曲岁寒
“溪儿。”倦曲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强忍住想去回头看她的脸的冲动,语重心长道:“江湖险恶,你又经过几许漂泊?”
右手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续了一句话:“还是留下来在飞花楼打磨打磨,日后飞花楼是要由你传承的。这些年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大管楼中事物。为师怎放心?”
终究是隐忍不住,站起来半倚靠着栏杆,面对着她。眼中满是忧愁:“外头太大了,总有飞花楼的人顾不到你的地方。”
傅溪
缓步至人前,双手置于栏杆上,便有一阵摇晃,低头望了眼,才知角落处已有些松动,俯身伸手轻滑过裂纹“该修了,十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矣改变一切了。”
将头上发簪取下紧握手中,犹豫不决,缓缓开口“江湖险恶,但我不招惹他人便会相安无事,再者江湖之大,也会有徒儿的容身之处的,师父大可放心。”
狠下决心将手中发簪递于他手里“徒儿的情师父何尝不知,只是不愿承认,这簪子你且留作纪念,徒儿不孝,师父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若他日再遇,你我就各走一边。”
飞花楼主。曲岁寒
风扬起衣角,显出瘦削的身形。余光流连在她脸上,闻言卸掉了一半的力,嘴角勾起一个弧:“是该修了。已经吩咐绿珠好择日好好修缮。”
眉拧成川,颇有些不耐道:“你跟在为师身边也有十年了,却还像个女娃儿一样。如今要肚子去闯荡,为师怎能放心?”
手心忽而被塞进一支精致繁复的簪子,错愕的望着她,冰凉的触感由手心蔓延至心底。握紧了手心的簪子,簪子上的刻痕印在指尖手里,有些刺得疼:“傅溪,十年的情谊,你竟一句话便要割舍掉了?”
傅溪
拂袖转身欲离去,又闻人言,止住脚步,心揪成一团,眼泪顺势而流下,并未作答,一片寂静。
不过半瞬,伸手将脸上泪水抹干,不愿让他瞧见,深吸口气,转身望人,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容“我并不是十年前那个女娃了,江湖凶险徒儿自会小心,但......”
望人脸上已颇有不烦,手指紧握成拳头,顿了顿,又续“弹指一挥间,整整十年,我是割舍不了,可师父你呢?这十年来我对你的情你不也是直接否认了?”
飞花楼主。曲岁寒
“傅溪!”想要匆匆打断她,却还是慢了一步,话接着她的话乍然响在楼里,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也像是一柄利刃破空而来:“你我之间,从来只有师徒之情。!”
面色发白,双眼有些发眩,这句出自自己口中的话反而震得自己胸口疼。
有些慌乱的扶住一旁的栏杆,匆匆背过身去,袖子垂下来,遮住了握的指尖泛白发疼的手指。咬着牙同自己下了最后一道凌迟之令:“你长大了,为师留不住你。走吧,莫要回头了。”
最后的话几近低喃,快被风声与江潮声掩盖。
结。
注:个人戏录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