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老狐狸让你买东西的时候记得要发票,不然吃亏的是你。我有些事就……”
话说到一半关根突然没了声,吴邪本来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听他安排,这下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关根的嘴张了张又闭上,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僵硬。最后抬手搭在吴邪的肩膀上把他搂近了些。
“小兄弟,借点票子呗?”
吴邪:????
且不说昨天晚上这个人还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的血把血流了一车,自己收留他养伤还差些被吓出神经衰弱,这下突然开始借钱……。吴邪不傻,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钱借出去肯定就拿不回来了,也知道他要是不借说不定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心理斗争的同时还不忘偷瞄两眼关根,而关根总是没来由的让他觉得古怪。吴邪搓了搓手,压低些声音凑近,两只眼睛里头是藏不住的好奇。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关根眉梢一挑示意他随便问,反正不跟你说实话,哥没在怕的。
“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你是…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
关根一口气突然没提起来,就这样噎了大概几秒,才用中指十分亲切的问候了吴邪的脑门。他的手劲很大,额头传来痛感的同时吴邪几乎被弹的倒在床上,疼痛实在太过于强烈,他捂着额头嘶了半晌,才勉强压下鼻腔里头那股子酸涩。
“你他娘有病啊!”
关根看着他这幅弱不经风的模样突然凝重的仰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落在此时的吴邪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打完儿子后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现实没给他琢磨老父亲的机会。
这位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动作利索的从小腿抽出了一把大白狗腿,那把刀明晃晃的又重新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紧贴着他脖颈细嫩的皮肤,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破开他的皮肉。
“我就要一万,你直说借不借吧。”
吴邪跟没骨气的认了怂,一个人下楼拿钱的时候有点磨蹭。他的店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每天都清闲的要命,店里的东西到也有几件值钱的,只是干古董这一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距离上一次开张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也记不太清楚了,他把钱攥在手上来来回回的数了两遍,只有三千。
关根这会儿才从楼上下来,也无心去数桌子上的钱有多少,接过这钱的同时又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沓钞票在吴邪眼前晃了晃。吴邪想问他你有钱为什么还要找我要,突然又想起来关根身上穿的好像是他的衣服。关根的两只眼几乎眯成一条缝,嘴角弯起的笑像一只奸诈的狐狸。
这只狐狸没给他吐槽的机会,把三千块钱重新放回桌子上,关根把另外那沓钱收进口袋里,走到门边时回过头来意味不明的单指按在下唇给愣在原地的吴邪抛了个飞吻。
“吴邪小同志,私房钱不要总是藏在衣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