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自是去迎接了车银优,将情况一一描述给他听,也一再提到当年的事。
他皱眉,瞧着阿海,心事重重。
“他可是邀我去那断崖?”
阿海点头,他立马拂袖准备上马前去,却不料他拉住了他,他朝他摇头,劝道:“别去,那说不定是个圈套!”
他甩开他,飞身上马,驾马离去。
多么冒风险的办法他都想一试,那可是他的真祐,断不能在鞑子那儿受半点委屈。
他望着他离开,心灰意冷地转身折回军营,整顿军队。
他去的断崖就是他和也进上一战的最后一次交锋的地方,也是那儿,他们失手将也进的弟弟推向那断崖,命丧黄泉。
果然不出他所料,约莫片刻也进也骑着马来到断崖。他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断崖深渊,惆怅。
“你还真敢来!”
“把他还给我。”
他告诉他,语气是那样的坚决不容拒绝。
可他听后,却是轻笑,有一个凌厉的眼神盯向他,好似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你能把我的弟弟还回来吗?”
他的质问咄咄逼人,车银优一下沉默了,他原只是吓他,没真想害他弟弟,那真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孩子。
当年,车银优将阿海救下,临走时告诉也进:
“也进,我告诉你,待吾归来,若是他损一毫,我定让你最亲之人陪葬。”
所以,当他见到遍体鳞伤的朴真祐,愤怒冲昏理智,亲手将他的弟弟刺死推下悬崖,尸骨未全。
他告诉他,想要救朴真祐,就在这次战役中赢他!
他便将他全部的身心投入在了战场上,废寝忘食;阿海不止一次劝他,他依旧固执着,他不会垮,因为他要救的是他。
终于,大军节节胜利,终于要攻进鞑子的主营,也进也留下最后一支军队迎战。
他奋不顾身地冲进敌营,挡他路的鞑子一个一个成了他的剑下魂,他眼里只有一个被绑在那儿的朴真祐,他虚弱无助,脸上毫无血色。
朴真祐靠着最后一丝模糊的意志,眯眼看着,他瞧见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和那件熟悉铠甲,一下便知是他,终还是敌不过倦意,快要晕了过去。
“真祐!别睡!”
他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唤他,强撑着自己,他用力地专注了他的衣襟,没有安全感地瑟缩在他怀里。
“银...银优...”
他虚弱的语调让他揪心,他告诉他:“真祐,我带你回家。”
只是那一次,也进没就此放过他们,拿着大刀就朝他们扑了过来,奈何抱着车银优抱着他行动不便,只好让自己结结实实地迎了那一刀,将他护在身下。
他的朴真祐,不能再受一点儿伤害了。
祐,我真不想和你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