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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搬文)[鼠猫]情之归处(现代转世,暖吧,这次绝对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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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度娘,敬鼠猫,敬阙影情!
由于上次的失误,这次再三确认,这篇文是可以发的!刚好昨天晋江上完结了,搬文搬文!
目的暖吧,所以大概是每天搬一章,可以暖两个月了……
链接如下,等不及的欢迎戳进去看~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544667


1楼2017-01-16 14:37回复
    废话不多说,放文!


    2楼2017-01-16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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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梦回
      明明大火冲天,白玉堂却觉得遍体发冷,寒气透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是一睁开眼,便站在这儿了——深夜,废墟,烈火,和周围越聚越多的喧嚣人群。熊熊大火张牙舞爪地吞噬着那摇摇欲坠的高大木楼,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炸响,烟尘弥漫,看不真切那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古体大字。
      白玉堂站在火里,不能动,不能言,感受不到火焰的高温,只觉得有些窒息。人群越来越近,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大人,莫去!”“展护卫!”“来不及了……”,然后,便是一人身着红色官衣,不顾劝阻,冲进了楼里。
      很奇怪,在那红衣人一闪而过的瞬间,白玉堂好像看到了那人面上的神情,焦急、惊骇、害怕、心痛、懊悔……一览无余。
      其他人只在火楼外围便急急停步了,自觉地将火楼围在中央。“盟书”、“白少侠”、“展大人”、“陷阱”、“冲霄”、“襄阳王”、“……”杂乱的音节透过火声传入白玉堂耳中,明明近在身边,却听不真切,只是依稀听到里面那人声嘶力竭的呼喊。
      玉堂……玉堂……
      泽琰……泽琰……
      声音越来越远,却一直不曾停下,那么嘶哑,那么急切,仿佛溺水之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突然,呼喊声急促地停下,就像紧擂着的战鼓突然被用力击破,再不能响起,沉重的失落感令白玉堂心头狠狠一颤。
      “楼要塌了!”“展大人还在里面!”人群的惊呼声让白玉堂的心提了起来。他突然希望里面那人不要再找了,希望他能顺利脱身,希望能……见他一眼。
      千钧一发,一道身影闪了出来,身后,木楼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白玉堂清楚地看到那人红色官服已经被烧得破损不堪,然而那人只是紧紧拥着怀中之人,依稀可见怀中人华丽的白锦长袍,和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
      “展大人,白少侠他……”来人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凄然,慢慢停下了话。
      那人闻言,动了动,松开了怀中之人——剑眉入鬓,丰神俊朗,玉面清俊。本该是少年英郎,却因那毫无血色的双颊和灰白的嘴唇端端失了生机。
      白玉堂心神剧震——那人像极了自己,却多了一头凌乱却乌秀的黑色长发,和几分张扬不羁的气势……即使身中数十根长箭,血染白衣,再无生机,却仍然展露出在世时傲然的风骨。
      白玉堂看着红衣人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污,理好他散乱的额发,抚平他白衣上的褶皱,一点一点,还原出他原本出色的样貌。
      白玉堂听着红衣人轻声喃喃,声音微不可闻,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对不起……对不起……玉堂,你不该来,不该来的……你本是鹰,不应该折在这里……”
      “……你失约了,不能再与我纵马江湖……没关系,此事一完,我们就回家……”
      “我们回家……回陷空岛……再也,不走了……”
      白玉堂知道,那人没有哭,面上还带着笑。但他却清楚地听到了破碎的声音,那是谁的心呵,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再也拼不回去。痛彻心扉,难过得不能呼吸。
      白玉堂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会痛成这样。明明不属于这里,明明不认识这红衣人,却为他肝肠寸断。那人不应该这样笑,他的笑容应该明媚如阳光,温和如谦玉。白玉堂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安慰他,想抱住他,想唤他的名字。
      明明深入灵魂的名字,几欲冲口而出,心念电转间,却迟迟不能想起。
      ……猫儿……猫儿……
      展……展……
      “……昭……”
      黑暗中,白玉堂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3楼2017-01-16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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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继续放文……


        5楼2017-01-17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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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寤寐
          “啊!”展昭突然从梦中惊醒,眼底还残留着惊慌和心悸。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勉强平静下来。抹抹头上的冷汗,抬头一看墙上的钟——凌晨三点。
          “小展,怎么了?没事吧?”门外传来一声问候,展昭定了定神,回道:“包大哥,没事儿,做了个噩梦。”
          “哦,没事就好。这几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门外,包拯叮嘱了几句,转身走了,心里叹息:这孩子,还是这么辛苦。
          展昭看着有些杂乱的书桌,抓抓头叹了口气,又不知不觉睡着了,希望包大哥不要跟公孙告密,不然明天又要被唠叨了。不过刚刚那个梦……
          展昭把头深深埋进臂弯,为什么又做了那个梦。自从三年前最后一次任务在大火中看到了那一场幻景之后,自己就时常在梦中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再次看到那一个丧生在铜网中、箭矢下的跳脱飞扬的白影,那一个不顾性命在火场中嘶喊寻找的红衣,那一场冲出火海紧紧相拥,却最终无法让另一个人的体温回暖的生死离别。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甚至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地给他讲着,细细地叙述着,唯独没有告诉他他们的名字。
          那一次,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力,才压下心中强烈的惊慌和畏惧,把人质从那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的大楼中救出来。但他却发现自己被火中的“幻景”影响很大,几乎不能正常面对浓烈的火场——这对于身为特警的自己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不顾挽留,坚持辞职,只身暗探,只为不给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可乘之机,不给同样危险的同伴带来麻烦。
          他一个人艰辛地在国外暗中摸索,调查最后那个任务的幕后组织,一刻也不愿停,因为一旦停下,就会被如潮水般汹涌的不甘淹没。
          不甘心啊,不甘心放任那群人继续为所欲为,不甘心几位前辈,几位战友,还有那些无辜的民众白白牺牲,不甘心自己身为特警却只能眼看着而不能还世间一个公道。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也只能独自默默忍受着,继续在暗中进行着枯燥艰险的工作。
          他孤军奋战了近乎一年,直到遇上了包拯——一位特殊的警|察,专门在暗处调查处理那些不能告之于众的大案件。展昭至今仍记得,当时包拯找上门来时自己的惊疑以及被邀请加入时的狂喜。
          伺候,他尽心尽力地在这个部队里做着自己的工作,也通过包拯、公孙等前辈的帮助,渐渐摸清了当年最后一个任务的幕后人,也是害自己父亲殉职、母亲牺牲的罪魁祸首——一个名为“泣血堂”的神秘组织。
          他们已经盯了这个组织很久了,无奈对方隐藏得很深,每次行动都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最近才终于打探到一点消息,据说泣血堂的老大要来Z国扩展自己的势力。展昭主动请缨负责这个任务,部队也就把相关的资料交给了他。为了早日回国,展昭夜以继日地整理资料,这才累倒在书桌上睡着了。
          不过还好,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展昭望着书桌上高高垒起的一堆资料,松了口气。还有两日就能回国了,展昭不觉思恋起远在Z国的姨夫一家,还有几年前就宣布自己出师的师父。
          也许是回想起了过去的美好记忆,展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如春风般温和的浅笑。
          爸妈,很快,孩子就能为你们报仇了。


          6楼2017-01-17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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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18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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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今天的暖贴任务~


              8楼2017-01-1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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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陷空
                Z国,陷空集团大厦,私人聚会厅。
                “老五,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白玉堂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四位哥哥和大嫂已经进来了,而自己还沉浸在失眠的痛苦中,一时没有注意到。
                蒋平随意地坐下,好笑地道:“肯定又做梦了,每年生日的晚上他都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然后半夜醒来失眠到第二天,偏偏每一次刚醒过来转眼就忘了刚刚做了什么梦。算上昨天的生日,刚好第二十四回了。我说老五,这次,你还记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白玉堂白了自己幸灾乐祸的四哥一眼,不情不愿地回道:“不记得了!”
                比起蒋平,其他兄嫂倒是厚道多了。大哥卢方有些担心:“已经二十四年了,不会以后一直这样吧?生日都不能好好睡一觉,未免太痛苦了。”
                大嫂闵秀秀同情地点点头,又似想起了什么,道:“哎呀,险些忘了,妈要来了。我记得一年前她就提到过今年五弟生日她要赶回来带你去什么地方的,会不会跟你这病有关?”
                经大嫂这么一提,白玉堂也想起来了,江宁确实在几天前就打电话叮嘱他这些天不要乱跑,她回来要是找不见人,自己就死定了。
                “呼——算了,每年来这么一次我也习惯了。还是先开会吧。”白玉堂看几位兄嫂又开始为自己担心,倒是有点过意不去,挥挥手转移了话题,把几个人的注意转到公事上,才算把这一事揭过去。
                会开完后,几位兄嫂又是细细叮嘱了几番,才出去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白玉堂坐在沙发上,一手扶在额上,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又是那种感觉,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什么印象也没有,却感觉心头空落落的,没来由的惆怅与寂寥,像是丢了什么珍重万分的东西。而且这一次,似乎还有以往没有的,浓烈的悲伤与痛惜。
                白玉堂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梦醒后不记得做了什么梦的情况比比皆是,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却莫名地在意生日这晚做了什么梦,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感受到每次梦醒时分,心中弥漫的遗憾和伤感。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对这滋味甘之如饴,明知道不好受,还要抓住那一瞬的感觉细细品味,不知不觉间还带上了一丝珍惜的意味,仿若来之不易的珍宝。
                白玉堂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算什么?自虐?白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样毛病?算了,这么些年也该习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顺其自然吧。
                白五爷从来都是潇洒随性的,所以这次也只是照例感叹了一番,便转回办公室开始工作了。
                “五爷。”白玉堂皱着眉正看着手头的资料,秘书在门口敲了敲门,道,“五爷,有个叫丁兆兰的警|察想见您。”
                丁兆兰?白玉堂挑了挑眉,那家伙来干什么?“叫他去隔壁会客厅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会客厅,丁兆兰一身警服,年近三十、端正沉稳的脸上有些激动:“白五,好久不见。我这次来有大事要找你帮忙。”
                白玉堂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喝着手中的茶。他就知道,这家伙每次来准没好事。虽然陷空算是Z国白道的龙头,帮助警|察也算每个公民的义务,但这家伙和他那个弟弟丁兆蕙每次都仗着几家长辈之间的交情扔过来一大堆麻烦,还美名其曰什么帮忙锻炼陷空几位当家的能力。笑话,白爷道上的能力还用你们锻炼?想吃白食就直说!
                丁兆兰见白玉堂没反应,就道:“唉,白五,这次可不单是我们警|察的事啊,跟你们陷空也有关系啊。”
                白玉堂终是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满是怀疑——又是你们之前扔过来的案子惹下的麻烦吧?
                “唉唉不是啊!”丁兆兰大感冤枉,连忙道:“是你们陷空之前碰上的麻烦啊!还记得吧,几个月前跟你们作对的那个神秘组织‘泣血堂’!他们又开始动作了!”


                9楼2017-01-1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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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个……我是不是忘了放文案?虽然也没差啦……还是补上吧。
                  文案:
                  前生,他为他身陷箭阵铜网,徘徊忘川二十四年,终是错过。
                  今世,他为他留得一丝期盼,命运坎坷二十四年,只为相遇。
                  “猫儿,你给我留的希望,我会抓住。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10楼2017-01-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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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泣血
                    “嗒!”白玉堂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问:“泣血堂?他们又出来了?”
                    丁兆兰被他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点点头道:“对,就是他们。上次被他们逃掉了之后,我们的人一直在追查他们,终于被我们找到了点线索。他们那个组织曾经犯过不少案子,不过一直藏得很好,这次道上传出了一点风声,说是他们又想来Z国扩展势力,叫其他的小喽啰们收敛点。”
                    “哼!”白玉堂邪魅地一笑:“胆子还挺大,惹了我们陷空还敢回Z国,这次要不把他们一锅端了,我们陷空的那些个兄弟就白死了,白爷我也不用再在道上混了!”
                    丁兆兰苦着脸打哈哈:“白五爷你冷静点!违法的事可不能做啊,我这个警|察还在这儿呢!放心,道上的事我们也了解,你们注意点分寸就行了,有什么需要的还能互相帮衬一下。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别气愤过头了干下什么事让我们为难啊。”
                    白玉堂不在意地挥挥手:“行了,知道你们人民警|察辛苦,我们有分寸。你没其他事了吧?没事就快走吧,白爷我还要忙呢。”
                    丁兆兰大受打击,念叨着“真没人性”之类的乖乖走了。白玉堂无言打量着自己带茧的双手,嘿,泣血堂,上次让你们跑掉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们,白爷这么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学的,“锦毛鼠”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不用点心对付你们,还真当我们陷空是好惹的?!
                    白玉堂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蒋平的一个电话惊得他差点摔了手边的茶杯:“老五啊,干妈回来了!赶紧点回家啊,晚了我们可保不了你啊!”白玉堂倒抽了一口气,干妈这么快就回来了?!当下收了手机就向家里赶去。
                    金华别墅小区,江宁家里,江宁坐在沙发上,两边是大气都不敢出的陷空四鼠和大姐头闵秀秀。江宁微挑着眉看着手表,身后众人默念:“老五,再不回来干妈就要发飙了啊!”
                    “哐!”门直接被来人一脚踹开,一抹白影携着风冲了进来,直接冲到江宁面前,笑得一脸殷勤。五位兄嫂齐齐松了口气,江宁对来人晃了晃手表:“白小子,十八分钟,再晚两分钟就可以跟干妈我去法国逛一圈了。”
                    “嘿嘿,干妈~”白玉堂最不敢得罪的女人除了大嫂,就只有江宁了,立即涎着脸道:“我这不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嘛,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一会吧~”
                    “你呀。”江宁被他逗乐了,点了点他的额头,“现在才知道来讨好,我在法国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主动打电话来问候一声,你个不孝子。”说着,伸手扭住白玉堂的耳朵。
                    白玉堂抽了口气,连连讨饶,江宁才放过他,把身后四人叫到跟前好好聊了一会儿家常。看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人便坐上餐桌吃午饭。
                    饭桌上气氛融洽和谐,江宁突然道:“白小子,昨天是你的二十四岁生日没错吧?”
                    白玉堂一愣,点点头:“是啊。对了妈,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什么事啊非得要在今天说?”
                    江宁叹了口气,道:“这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吃了饭再说吧。”
                    被这么一打岔,其他人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致了,一家人匆匆吃了饭,收拾好后就围成一圈坐在沙发上,看着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江宁。
                    老三徐庆是最耐不住性的,当下就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大声道:“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么憋着不得劲儿啊。”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江宁看着白玉堂,终于道:“白小子,你是不是每年生日都要做一些奇怪的梦?”见白玉堂点头,江宁继续道:“是真的啊,之前我还不信,哪有这么邪乎的事,不过看你这几年过生后的反应,那个大师说的大概是真的了。”
                    几个听众莫名其妙,江宁道:“这么些年了,要不是有时在意,老婆子我倒是不容易想起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11楼2017-01-19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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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江宁
                      “那一年,白小子才三岁,我带着他去一座寺院上香,在那庙里闲转的时候碰上了一位和尚。那位大师看上去慈眉善目的,看到白小子的时候表现得大吃一惊,掐指算了算后哈哈大笑,指着他说:‘哈哈,竟果有如此命道之人。也罢也罢,贫僧不才,且会助你一臂之力,能抓住,就看今后你自己的了。’然后又对着我说:‘夫人,此子眉清目秀,不为大奸大恶之人;眼带桃花,必有情劫;眉心阴翳,必有命劫。’”
                      江宁见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的模样,有些好笑,继续道:“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疯子,故意这么说来骗香火钱呢,就要走。他又跟上来絮絮叨叨跟我说:‘这孩子不容易啊,他上辈子死得太可惜了,死的时候心有不甘,执念深重啊,在河那边等了二十多年,过桥的时候那碗汤也没喝完,断也没能断个干净,只能每年生生受罪啊。’我被他说得吓了一跳,让他说清楚,他又摇摇头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只叫我送白小子去学武,还是学那种正统武学,说是今后有大用。”
                      白玉堂傻眼,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说江宁让自己小小年纪就去拜师学武原来是这个原因么?这也太儿戏了点吧。几位兄嫂也面面相觑,这和尚是什么人啊?神神叨叨的,可不可靠啊?
                      江宁瞅见干儿干女们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无奈:“我开始也不信啊,他说的又玄又神颠来倒去的,听着很像是一回事啊。他见我有些犹豫,就放弃游说我了,对我说:‘夫人,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会为这事儿烦心呢。轮回转世这么些事呢,谁也说不清楚。若他想知道,就在他二十四岁之后带他去个地方吧,那儿有个东西等着他去拿呢,都等了上千年了。’”
                      “我就问是什么东西,他却什么也不说了,挥挥手道个别就走了。我也莫名其妙,回来后好几天都在想这件事,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什么结果来,也放弃了,心想有事以后再说吧,反正学武也强身健体,对孩子也没什么坏处。这几年要不是你的表现,我还真没想起这档子事。”
                      白玉堂觉得信息量有点大,需要消化一下——首先,那个和尚说的可能是真的,自己每年生日确实是在“生生受罪”;然后,那和尚说的其他的有可能是真的,自己的情况可能跟上辈子的死有关,好像还是因为死后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干净孟婆汤,所以上辈子的执念没消散干净,于是影响到了这辈子的生活——尼玛这也太扯了!白爷自己都不信啊!但是好像也有这个可能,不过那个什么劫难啊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啊?说得那么严重,什么事会给爷惹来那么多麻烦啊?还有,什么东西等了爷上千年?那么长情啊,都上千年了还没化成灰呢?
                      江宁没好气地看着几个偷笑的人,不耐烦道:“行了,当老娘我逗你们玩儿呐?这事儿看上去也不像是完全没谱的样子。白小子,你说说,反正是你的事儿,你来决定到底去不去那地方去拿你的东西。”
                      白玉堂也敛了笑容,挑了挑眉:“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自己上辈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弄得这辈子这么狼狈。再说了,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想遇就能遇上的,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可能错过!”
                      江宁点头,赞道:“不愧是我儿子!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可说了,我去打听过,那个地方的掌事人可是真正的武学高手,你可别没大没小的,给你干妈我丢面啊。”
                      “行。”白玉堂一听,兴趣更大了。他从小习武,对这种正统武学很有兴趣天赋,能把同时开始学习的其他人甩开远远一大截,有时候状态极佳,连一些老生都一时拿不下他。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习武的好料子,这幅身体近乎本能地适应学习各种招式,早在几年前白玉堂就已经靠武学打遍白道无敌手了。
                      听见这次要去见的人也是道中高手,白玉堂不禁有些期待。


                      12楼2017-01-20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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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没人留言……没人看么QWQ


                        13楼2017-01-20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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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回国
                          Z国S市国际机场,展昭理了理深蓝色外套的衣领,拖着行李箱向出口走去,右手拿着手机,手指来回摩挲着按键,有些犹豫不决。
                          自己还是着急了点,不等公孙他们就先一个人飞回来了,这下去哪里?姨夫那边还是算了,这么久没联系,之前也没通知他们要回来。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亲戚了。回警局?自己现在不算正式警员了,包大哥也说过他们这种“暗警”身份不便暴露,以免惹麻烦。
                          思来想去,好像除了宾馆之外,Z国内唯一能收留自己的地方就只有师父家了,而且那里环境不错还位置偏僻,不容易被发现,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打定主意,展昭收起手机,走出机场,正准备拦辆车,突然心头一跳——出过这么多次任务,这种感觉一点也不陌生,被人盯上了!是什么人?按理说自己这趟行动是临时决定的,连包大哥他们也不知道,所以很有可能是一早就埋伏好的,自己刚好撞上。最近有可能关注我们的……泣血堂?
                          心念电转间,展昭不动声色拦了辆车取出警|察证在司机面前晃了晃,成功唬得那个司机大叔一愣一愣的,展昭低声道:“警|察,配合我们任务,走小路去‘酒泉山庄’,快!”
                          司机大叔反应很快,方向盘一打,脚底一踩,出租车就冲了出去。展昭回过头,不出五秒果然看到几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车从角落开出尾随其后。要是平时,只怕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几辆不起眼的普通轿车,不过——展昭眯了眯眼,他很确定这几辆车上的人都是冲着他来的,那几道来自车上的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不可谓不明显。
                          如果真的是泣血堂,那就好办了,那群人肯定不会比本地人更熟悉国内的路线。展昭向司机道:“后面有几辆匪车跟踪,麻烦您甩开他们。”
                          司机倒是嘿嘿笑了:“没问题警|察同志,我在这几个市区开了几十年的车了,这一片地方哪条路上有几个下水道口我都知道,您就放心吧。我以前还帮警|察围堵过一个抢劫团伙呢,有经验!”
                          展昭笑笑不说话,看司机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也不催他了,继续盯着后面的情况。司机也没有说大话,开着车钻进小巷子里灵活地七拐八绕,开过的地方连摄像头都没有几个,顺利地撇下了跟在后面的几辆车。展昭再三确定没有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松了口气,开玩笑道:“行啊大叔,经验丰富啊,没干什么坏事这么躲避警|察吧?”
                          “哎哟哪儿能啊,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司机故作惊吓地回了一句,知道没人跟踪了,也不再走小路了,直接开到大路向酒泉山庄行去。
                          酒泉山庄在S市与H市之间的一片大山中,因为这山上盛产酿酒的极品山泉,兼之环境优美没有人为开发破坏,所以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度假圣地。不过,展昭却是清楚,这山庄不过是师父他老人家用来掩人耳目的联络场所罢了,只要进了山庄,就算是到了师父的地盘上,倒是方便他彻底拜托跟踪。
                          展昭在山庄外围大门下了车,不顾司机反对如数付了钱,转身进了大门。酒泉山庄范围很大,入口在半山腰上,到度假区还要走好长一段路,酿酒厂就更远了,当然,路面平整开阔足够车辆通行,入口处也停有不少观光车方便游客乘坐,还另有各种车辆出租,考虑的十分周到。
                          展昭走到租车处,冲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那人一抬头,看到展昭时愣了愣,问:“你……你是小展?”展昭笑着点点头:“沈师兄,是我,好久不见。”沈仲元惊喜地站起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埋怨道:“好小子,终于回来了。一走几年都不回个信,我们担心死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几天前还念叨你呢。这下可好,总该放心了。这几年去哪儿了?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展昭有些无奈的笑道:“沈师兄,你也知道我是警|察,具体情况不好透露,麻烦是常有的事儿。”沈仲元大气地一挥手:“嘿,那么见外干嘛,我们还会怕麻烦?别的地方不好说,要是有人敢在山庄找你麻烦,跟师兄说!我们保证帮你处理好!”
                          展昭心头有些感动,自己多年没回,师兄们还是这么照顾自己……虽然沈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痞气,不过也多亏了沈仲元,熟悉的语气让几年未见的疏离感很快淡了下去,一下子拉近了距离。“沈师兄,我要上山找师父,车还还在吧?”
                          “在!我们都帮你看着呢,随时都能用。”沈仲元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暂替自己的工作,带着展昭进入地下停车场,来到一辆保养得很好的摩托车前。展昭取出车钥匙,点火发动,边向沈仲元道:“师兄,我回来的消息暂时不要向其他人说,我先上山跟师父说一声。”
                          沈仲元咧嘴笑:“明白,行动保密么,我知道轻重。”展昭不客气地捶了他肩膀一拳,跨上摩托车:“走了,师兄回见。”
                          “走吧,回头再聊。”沈仲元虚踢了一脚,看着展昭背向他挥了挥手,摇摇头向自己岗位走去。小展回来了,师父估计又要喝上几杯了,哎,师父的酒我也想喝啊——


                          14楼2017-01-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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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贴吧太冷了……暖都暖不起来QWQ


                            15楼2017-01-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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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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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白玉堂?”面前的中年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很精神也很严肃,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有岁月留下的沧桑。一开口,声音中便带有隐隐的威压。白玉堂毫不胆怯地跟他对视,看到他双眸里隐隐有精光流过,那是内力深湛到一定程度的标志。“是。”
                              “嗯。”中年人点点头,对白玉堂能不动声色与自己对视的行为有些赞赏,开口道:“我是杨氏剑庄的庄主杨凌忠。确实二十年前有个和尚找到我,说我这里有样东西,尘封了上千年,会有一个人来取走它。这么说,那个人就是你了?”
                              白玉堂与旁边的江宁相互看了一眼,白玉堂耸耸肩:“应该就是我了,二十年前干妈带着我碰上的那个和尚也是这么说的。”
                              杨凌忠笑了笑;“呵,这倒是稀奇,随便一个和尚两边一说,我这剑庄里的东西就成了你的,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满和怀疑,白玉堂也有些来气,回道:“白爷还不稀罕你这剑庄呢,要不是为了早点解决麻烦,白爷还会因为一个和尚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就大老远跑来这里?”
                              江宁看气氛有些僵硬,连忙打圆场:“杨庄主别介意,我这小子就是脾气大了点,失了礼数。白小子,我带你来可不是让你给我树敌的!东西既然在剑庄,就是杨庄主的,因为几句话你就想拿走,确实不太现实,人家杨庄主也是实话实说。”
                              白玉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干妈你带我来的?那家伙说得好像白爷我想借机拿走他什么宝贝一样,切,白爷我要真看上什么东西,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骗来吧。
                              杨凌忠见白玉堂不服气的样子有些可乐,这年轻人倒是潇洒随性,之前与自己对视看他的眼神坚毅透亮,坦荡无畏,可以看出是一个骄傲正直的人,而且从各种细节能表现出有很好的武功底子,是个人才,不由得起了几分爱才之心,松了口道:“也罢,既然已经来了,就让你自己找吧。我这剑庄很大,你要是真能找出来,并证明那东西确实应该属于你,那说明你与它有缘,你带走它我也不多说什么。要是找不到或者证明不了,你也别想随便就带走我剑庄内的东西。你也别说我没给提示,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什么。给你一天时间,剑庄内随便你找,当然我会全程陪同,没问题吧?”
                              白玉堂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这老狐狸居然同意了?开出的条件也合情合理,明显是退了一步,给自己个台阶下。白玉堂当然答应,礼尚往来,语气也松和不少对方毕竟是长辈,白玉堂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
                              当问及打算怎么找时,白玉堂想了想,问杨凌忠:“杨庄主,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庄内收藏的兵器吗?”杨凌忠眼底流过一丝赞赏,暗道一声聪明,笑道:“有何不可?跟我来便是。”
                              什么东西可以流传千年?书籍经卷、珍玩珠宝、名器名作。剑庄内什么东西保存得最多最完好?兵器典册必不可少。又是“尘封”了上千年的古物,只有自己用得,十有八|九便是兵器了。所以白玉堂首先提出的就是去参观兵器库,杨凌忠也为他的思维敏捷而平添了几分好印象。
                              七拐八绕,狭长的走廊上响起脚步声,回声悠悠,更显得清净深远。白玉堂和江宁跟着杨凌忠,一言不发地走着,心里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可以见到不少流传下来的真正古代兵器,担忧的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再要去别的地方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白玉堂冥冥中似有一丝感应,自己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这种莫名的期待和兴奋感,好像是一种面对阔别许久之后终于能再见面的老朋友的感情。
                              越走近目的地,那种感觉就越明显。看着杨凌忠停在一道石门前,白玉堂也随着停下。哪怕隔着一道石门,白玉堂也似乎能听到那种无言的激动的呼唤。杨凌忠也似感受到了什么,有些诧异地向白玉堂望了一眼。尽管不是针对自己,但那么激烈的反应,连自己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到了,难道这小子要找的东西真的在这里?而且这种波动,虽然不尽相同,但还是能感觉出来,和十多年前那个小家伙来时做出反应的是同一把剑,而且这次还要比上次强烈得多。
                              杨凌忠按下开关,石门缓缓打开,石室内清凉透骨的气息席卷而出,那种感觉更强烈了,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的剑鸣声。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多年前害自家宝贝徒弟莫名受惊流泪的那把剑是——
                              “画影!”白玉堂立马就被悬挂在墙上的那柄雪白长剑吸引了心神,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不经头脑便冲口而出,也不顾江宁惊疑不定、杨凌忠若有所思的神情,下意识地奔到剑下纵身一跃,将剑取了下来。“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响起阵阵龙吟。白玉堂轻拭着还在微微颤抖着的银色长剑的剑身,剑光映入双眼,眼神忽然变得闪烁迷离。
                              画影?画影?是这把剑的名字?我为什么会知道?等待了上千年的就是你吗?长剑入鞘,白玉堂拥紧了刻着古老花纹的雪白剑鞘,将剑柄贴在脸上,闭上了眼,感受着手中古剑透过来的激动情绪,默道,对不起,让你等了上千年。现在,你能把我丢失掉的记忆还给我吗?
                              “嗡——”画影轻吟,白玉堂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在江宁和杨凌忠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


                              16楼2017-01-22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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