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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的生日也如约而至。金家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但是作为早已经把都暻秀视为亲儿子的金父金母，对于18岁生日还是相当重视。三个人聚在了客厅。
“阿秀，想好怎么过了吗？要不要请你同学来啊？然后出去玩？”
“没事的妈，我平常不是和同学聊的太来。就我们一家挺好的。”
“阿秀，你也别太节俭。18岁生日很重要的，我们阿秀以后是成人了。作为父母，肯定要送你一份成人礼啊。”
“我真不要爸，我对生日根本就没什么概念。这几年一直是你们记着，一年一年给我过生日，我真的很感激。”
“不行，暻秀，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说。”
“那我带阿仁出去玩吧，这个，可以吗？我要的礼物就是照顾阿仁一辈子，直到阿仁娶妻”
“这？暻秀，你真的打算要照顾钟仁吗？我们夫妻俩本来领养你只是说帮忙照顾一下钟仁，直到你18岁。我们希望你18岁后有一个自己的全新的世界，你可以不需要再管钟仁了。我们都知道平常你带钟仁出去你同学是怎么说的，说他是你的拖油瓶吧。”
“父亲，”都暻秀表情严肃了起来:“请您声音小声一点，阿仁还在睡觉呢。我一直没有觉得他是我的拖油瓶，相反，他对我而言，是个特殊意义的存在。因为他对外面世界和知识的向往，促使我努力学习，告诉他一切，我觉得真的很好。我可以用我的一辈子去陪他，当然，如果他结婚了，就另当别论。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照顾，把我当亲儿子一样，我觉得，这些都已经足够了。好了父亲，我去叫阿仁起床，今天我会带他出去玩。”
都暻秀说完起了身，金母站了起来:“阿仁……”金父拉住她的手:“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你的决定。钱，你们出去玩要用。”
“不用了爸妈，我的零花钱够。”
躲在房间里偷听地金钟仁听见都暻秀的脚步声，赶紧跑回了床，闭着眼睛。因为今天是都暻秀生日，他激动的一夜没睡。但好像自己生日一点也不激动。他躺在床上，慢慢回想父亲说的话，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拖累了暻秀呢？
“阿仁，”都暻秀轻声唤着，看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就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整理了金钟仁的碎发:“阿仁啊，真的，哥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哥会等着你一直找到另一半。”
“那哥怎么办。”金钟仁睁开眼睛，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我……我可以等着你结婚了，我再去找啊。没关系的。”
“如果我找不到呢？”
“那哥就陪你一辈子啊。”
“都暻秀，”金钟仁坐了起来，喊了都暻秀的全称:“你到底是可怜我还是为了报恩。如果是这两者，大可不必。我想我还不至于没有你活不下去。父亲说的对，我可能就是你的拖油瓶。”金钟仁有些自嘲，失落的表情，都暻秀最害怕的样子。
“阿仁，不要这样想。哥真的不是以那两种感情照顾你的，怎么说呢，我也很难描述。照顾你啊，已经成为哥的一部分了，很重要。快起来吧，哥今天带你出去玩。”
“……”金钟仁安静地穿好了衣服，刷好了牙，洗好了脸。拉着都暻秀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游乐场，两个人第一次来游乐场，只因为金钟仁曾经说过想来这里。
金钟仁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去哪去哪玩，都暻秀也就由着他想法，带他跑到这儿跑到那儿。因为身高，每一项游乐设施都可以玩。
唯一让金钟仁难受的是，他看不见……
“哥，我们去玩摩天轮吧。到摩天轮最高处可以喊我吗？我想，我可以近距离去摸阳光。”
“当然可以。”都暻秀拉着金钟仁的手，慢慢排着队，进了摩天轮。都暻秀详细的描绘着风景，金钟仁安静的听着，他听着都暻秀的描述，好像很美丽啊。
“阿仁阿仁，感觉到了么，我们到了最高处了。工作人员挺贴心的，停了呢。……唔。”
措手不及，金钟仁按住都暻秀的后脑勺吻上了嘴唇，然后分开:“哥只能是我的。”
他们说过，摩天轮转在了最高处，只要亲吻了最爱的人，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哥，我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想和哥在一起，永远。
好像从那以后，金钟仁更加黏着都暻秀了，刨去都暻秀的上课时间，俩人都在一起。
时间，真的可以很快。金钟仁因为平常练舞练出的身材，被星探发现，但似乎好像并没有察觉金钟仁是盲人。
“您好，我是SM公司的星探，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关于金钟仁进公司的事……”
金钟仁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都暻秀不在身边，他有一些害怕，手心已经出了许多汗。他听见那个陌生男子和母亲说着他的事。
“希望您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金母送着那个陌生男子出了门，恰巧都暻秀也回到了家。
“妈，他是？”
金母把大概事情给都暻秀说了一遍，都暻秀点了点头，就进入金钟仁的房间了。看见金钟仁坐在地板上，皱着眉头。“阿仁。”都暻秀拉住了他，“你想去当艺人吗？”
“哥，你帮我做决定吧。”
“阿仁，你快成年了，得由自己决定。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哥说。”
“老实说，我想去。但我……”金钟仁苦笑着。都暻秀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事的阿仁，我去问了医生，他说你的眼睛可以恢复过来。安心吧，你会成为最帅的艺人。”
陌生人的三番五次来访，让金钟仁更加想去公司了。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生日那天会那么幸运，幸运得让自己都很怀疑。
医生说找到适宜的眼角膜了。金家人自是很欢喜，金钟仁生日那天就带他去了医院。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金钟仁在手术室里也很紧张，想着自己可以看见了，他想好好看看都暻秀的样子。不过好像都暻秀在忙着复习，没时间来。
手术结束，他被推入病房。金父金母围在身边，他们屏息凝神，看着医生一层一层的取掉眼部的纱布。
是刺眼的光，金钟仁慢慢睁开眼睛，慢慢适应房间里的光线。
“爸妈，我好像，看见了。”
金父金母激动地扑了过去，医生开心地看着这一家，医学界的奇迹，失明那么久，找到合适的眼角膜。
金钟仁笑了，他站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样子。陌生人也很会选时间，刚好当天也来签约金钟仁，金钟仁满心欢喜，签订了这份合同。
阿仁，送你的成人礼喜欢么？
都暻秀已经搬了出去，当然，他没有告诉他们。都暻秀静静地看着眼前黑暗的一片，原来是这个样子。
“暻秀，你真的要这样吗？”
“对，我想让阿仁幸福，我无所谓的。”
“妈，暻秀怎么还没回来？”今天是都暻秀的生日，他请了假特地赶了回来，本以为可以看见他的，却扑了空。他回到了放间，很整齐啊，是不是一直是暻秀在给我整理啊。
“妈，你有暻秀照片么？”
“当然啊，你房间不应该有几张么，平常我看见阿秀写作业的时候都会看的。”
“可……我没有看见啊。”金钟仁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四处翻找着，干净的屋子乱了……
“妈，暻秀搬走了。”金钟仁无力地走了出来。
金母很震惊，手上的碗也落了下来，最终掉落在地上，散成碎片。
“不可能，阿秀一定会给我们说的，我打电话。” 金母慌张的打着电话，电话那天却传来冰冷的女音。
“妈，你先别激动，可能在忙不是吗？妈！妈！”金钟仁赶紧跑到金母身边，打了120。金父也随后赶到。
“抱歉，这位女士因受刺激，导致心脏病突发……请节哀。”
金钟仁的脑袋炸开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像不行啊。他无措地看着金父，金父埋下头，他看见了闪烁的泪珠。
金母走的太匆忙，还没有和他恢复光明的孩子多聊聊。金家，只剩两口人了……两人决定捐了金母的器官。金钟仁也一夜间，长大了不少……
树下，都暻秀和他的同学，在不远处，安静地望向树下的两人。
“暻秀，不打算回去吗？”
都暻秀摇了摇头，“我不想让阿仁知道这些，这对他更难受。珉锡，扶我回去吧。”
金父苍老了很多，他一直强调自己已经看开了，让金钟仁安心。怎么可能呢，金父每天憔悴的表情，能说明一切吧。金钟仁退了合同，交了钱，找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每天早晚可以回家的工作，有双休日。
似乎，金钟仁和都暻秀成了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金钟仁跑了一座城，他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地方，真的像都暻秀说的那样，真的很美好。一次次回忆，一次次扣住金钟仁的心。
我亲爱的哥哥，你在哪里？
天蒙蒙亮，金钟仁已经起床了，已经一个星期了，他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了，警察搜寻了一个星期。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他得到了一个地址，他不敢去。
他怕开门的那一瞬间，不是他……有时候这种小姑娘的小心思着实在金钟仁身上体现了。“卧槽，妈的，不想了。”金钟仁放开纠结的心理，穿戴整齐后。找到了那个地方。
“扣扣扣。”三声敲门声。金钟仁听见客厅有一个人缓慢地走进门。“珉锡，来送早饭了吗？”
门开了，金钟仁抱住了他，脑袋埋在那个人的脖颈:“哥，我接你回家。”
都暻秀感觉到脖颈的温热。他的钟仁哭了……他轻轻环住金钟仁的腰，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背:“抱歉阿仁。你和妈……真的抱歉。”
“哥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吗？怎么，违反了呢？”
“阿仁，哥想让你过自己的人生，知道么？你都有你的梦想，哥想让你快乐。”
“所以你把眼睛给我了，自己在黑暗中呆着。如果我不找，你是打算一辈子这样么？”
“……”都暻秀安静地了，他很想说是的，但是他感觉到金钟仁好像生气了。
“哥，跟我回家吧。那个公司，我已经毁约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吧。我来做你的眼睛。就像哥说的，和哥在一起，已经成了我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金钟仁拉着都暻秀慢慢的走着，阳光已经升起来了，拉着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他们回到了家中，父亲看到了都暻秀，轻松的笑了:“阿秀回来就好。我要出国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他拍了拍金钟仁的肩膀，提着行李箱出了门，去完成他和爱人的愿望。
不久，金钟仁和都暻秀结婚了。两个人来到教堂，在教父的宣誓下结了婚，唯一的客人只有金珉锡。但他们很幸福。
END
“阿秀，想好怎么过了吗？要不要请你同学来啊？然后出去玩？”
“没事的妈，我平常不是和同学聊的太来。就我们一家挺好的。”
“阿秀，你也别太节俭。18岁生日很重要的，我们阿秀以后是成人了。作为父母，肯定要送你一份成人礼啊。”
“我真不要爸，我对生日根本就没什么概念。这几年一直是你们记着，一年一年给我过生日，我真的很感激。”
“不行，暻秀，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说。”
“那我带阿仁出去玩吧，这个，可以吗？我要的礼物就是照顾阿仁一辈子，直到阿仁娶妻”
“这？暻秀，你真的打算要照顾钟仁吗？我们夫妻俩本来领养你只是说帮忙照顾一下钟仁，直到你18岁。我们希望你18岁后有一个自己的全新的世界，你可以不需要再管钟仁了。我们都知道平常你带钟仁出去你同学是怎么说的，说他是你的拖油瓶吧。”
“父亲，”都暻秀表情严肃了起来:“请您声音小声一点，阿仁还在睡觉呢。我一直没有觉得他是我的拖油瓶，相反，他对我而言，是个特殊意义的存在。因为他对外面世界和知识的向往，促使我努力学习，告诉他一切，我觉得真的很好。我可以用我的一辈子去陪他，当然，如果他结婚了，就另当别论。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照顾，把我当亲儿子一样，我觉得，这些都已经足够了。好了父亲，我去叫阿仁起床，今天我会带他出去玩。”
都暻秀说完起了身，金母站了起来:“阿仁……”金父拉住她的手:“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你的决定。钱，你们出去玩要用。”
“不用了爸妈，我的零花钱够。”
躲在房间里偷听地金钟仁听见都暻秀的脚步声，赶紧跑回了床，闭着眼睛。因为今天是都暻秀生日，他激动的一夜没睡。但好像自己生日一点也不激动。他躺在床上，慢慢回想父亲说的话，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拖累了暻秀呢？
“阿仁，”都暻秀轻声唤着，看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就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整理了金钟仁的碎发:“阿仁啊，真的，哥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哥会等着你一直找到另一半。”
“那哥怎么办。”金钟仁睁开眼睛，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我……我可以等着你结婚了，我再去找啊。没关系的。”
“如果我找不到呢？”
“那哥就陪你一辈子啊。”
“都暻秀，”金钟仁坐了起来，喊了都暻秀的全称:“你到底是可怜我还是为了报恩。如果是这两者，大可不必。我想我还不至于没有你活不下去。父亲说的对，我可能就是你的拖油瓶。”金钟仁有些自嘲，失落的表情，都暻秀最害怕的样子。
“阿仁，不要这样想。哥真的不是以那两种感情照顾你的，怎么说呢，我也很难描述。照顾你啊，已经成为哥的一部分了，很重要。快起来吧，哥今天带你出去玩。”
“……”金钟仁安静地穿好了衣服，刷好了牙，洗好了脸。拉着都暻秀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游乐场，两个人第一次来游乐场，只因为金钟仁曾经说过想来这里。
金钟仁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去哪去哪玩，都暻秀也就由着他想法，带他跑到这儿跑到那儿。因为身高，每一项游乐设施都可以玩。
唯一让金钟仁难受的是，他看不见……
“哥，我们去玩摩天轮吧。到摩天轮最高处可以喊我吗？我想，我可以近距离去摸阳光。”
“当然可以。”都暻秀拉着金钟仁的手，慢慢排着队，进了摩天轮。都暻秀详细的描绘着风景，金钟仁安静的听着，他听着都暻秀的描述，好像很美丽啊。
“阿仁阿仁，感觉到了么，我们到了最高处了。工作人员挺贴心的，停了呢。……唔。”
措手不及，金钟仁按住都暻秀的后脑勺吻上了嘴唇，然后分开:“哥只能是我的。”
他们说过，摩天轮转在了最高处，只要亲吻了最爱的人，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哥，我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想和哥在一起，永远。
好像从那以后，金钟仁更加黏着都暻秀了，刨去都暻秀的上课时间，俩人都在一起。
时间，真的可以很快。金钟仁因为平常练舞练出的身材，被星探发现，但似乎好像并没有察觉金钟仁是盲人。
“您好，我是SM公司的星探，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关于金钟仁进公司的事……”
金钟仁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都暻秀不在身边，他有一些害怕，手心已经出了许多汗。他听见那个陌生男子和母亲说着他的事。
“希望您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金母送着那个陌生男子出了门，恰巧都暻秀也回到了家。
“妈，他是？”
金母把大概事情给都暻秀说了一遍，都暻秀点了点头，就进入金钟仁的房间了。看见金钟仁坐在地板上，皱着眉头。“阿仁。”都暻秀拉住了他，“你想去当艺人吗？”
“哥，你帮我做决定吧。”
“阿仁，你快成年了，得由自己决定。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哥说。”
“老实说，我想去。但我……”金钟仁苦笑着。都暻秀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事的阿仁，我去问了医生，他说你的眼睛可以恢复过来。安心吧，你会成为最帅的艺人。”
陌生人的三番五次来访，让金钟仁更加想去公司了。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生日那天会那么幸运，幸运得让自己都很怀疑。
医生说找到适宜的眼角膜了。金家人自是很欢喜，金钟仁生日那天就带他去了医院。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金钟仁在手术室里也很紧张，想着自己可以看见了，他想好好看看都暻秀的样子。不过好像都暻秀在忙着复习，没时间来。
手术结束，他被推入病房。金父金母围在身边，他们屏息凝神，看着医生一层一层的取掉眼部的纱布。
是刺眼的光，金钟仁慢慢睁开眼睛，慢慢适应房间里的光线。
“爸妈，我好像，看见了。”
金父金母激动地扑了过去，医生开心地看着这一家，医学界的奇迹，失明那么久，找到合适的眼角膜。
金钟仁笑了，他站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样子。陌生人也很会选时间，刚好当天也来签约金钟仁，金钟仁满心欢喜，签订了这份合同。
阿仁，送你的成人礼喜欢么？
都暻秀已经搬了出去，当然，他没有告诉他们。都暻秀静静地看着眼前黑暗的一片，原来是这个样子。
“暻秀，你真的要这样吗？”
“对，我想让阿仁幸福，我无所谓的。”
“妈，暻秀怎么还没回来？”今天是都暻秀的生日，他请了假特地赶了回来，本以为可以看见他的，却扑了空。他回到了放间，很整齐啊，是不是一直是暻秀在给我整理啊。
“妈，你有暻秀照片么？”
“当然啊，你房间不应该有几张么，平常我看见阿秀写作业的时候都会看的。”
“可……我没有看见啊。”金钟仁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四处翻找着，干净的屋子乱了……
“妈，暻秀搬走了。”金钟仁无力地走了出来。
金母很震惊，手上的碗也落了下来，最终掉落在地上，散成碎片。
“不可能，阿秀一定会给我们说的，我打电话。” 金母慌张的打着电话，电话那天却传来冰冷的女音。
“妈，你先别激动，可能在忙不是吗？妈！妈！”金钟仁赶紧跑到金母身边，打了120。金父也随后赶到。
“抱歉，这位女士因受刺激，导致心脏病突发……请节哀。”
金钟仁的脑袋炸开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像不行啊。他无措地看着金父，金父埋下头，他看见了闪烁的泪珠。
金母走的太匆忙，还没有和他恢复光明的孩子多聊聊。金家，只剩两口人了……两人决定捐了金母的器官。金钟仁也一夜间，长大了不少……
树下，都暻秀和他的同学，在不远处，安静地望向树下的两人。
“暻秀，不打算回去吗？”
都暻秀摇了摇头，“我不想让阿仁知道这些，这对他更难受。珉锡，扶我回去吧。”
金父苍老了很多，他一直强调自己已经看开了，让金钟仁安心。怎么可能呢，金父每天憔悴的表情，能说明一切吧。金钟仁退了合同，交了钱，找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每天早晚可以回家的工作，有双休日。
似乎，金钟仁和都暻秀成了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金钟仁跑了一座城，他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地方，真的像都暻秀说的那样，真的很美好。一次次回忆，一次次扣住金钟仁的心。
我亲爱的哥哥，你在哪里？
天蒙蒙亮，金钟仁已经起床了，已经一个星期了，他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了，警察搜寻了一个星期。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他得到了一个地址，他不敢去。
他怕开门的那一瞬间，不是他……有时候这种小姑娘的小心思着实在金钟仁身上体现了。“卧槽，妈的，不想了。”金钟仁放开纠结的心理，穿戴整齐后。找到了那个地方。
“扣扣扣。”三声敲门声。金钟仁听见客厅有一个人缓慢地走进门。“珉锡，来送早饭了吗？”
门开了，金钟仁抱住了他，脑袋埋在那个人的脖颈:“哥，我接你回家。”
都暻秀感觉到脖颈的温热。他的钟仁哭了……他轻轻环住金钟仁的腰，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背:“抱歉阿仁。你和妈……真的抱歉。”
“哥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吗？怎么，违反了呢？”
“阿仁，哥想让你过自己的人生，知道么？你都有你的梦想，哥想让你快乐。”
“所以你把眼睛给我了，自己在黑暗中呆着。如果我不找，你是打算一辈子这样么？”
“……”都暻秀安静地了，他很想说是的，但是他感觉到金钟仁好像生气了。
“哥，跟我回家吧。那个公司，我已经毁约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吧。我来做你的眼睛。就像哥说的，和哥在一起，已经成了我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金钟仁拉着都暻秀慢慢的走着，阳光已经升起来了，拉着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他们回到了家中，父亲看到了都暻秀，轻松的笑了:“阿秀回来就好。我要出国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他拍了拍金钟仁的肩膀，提着行李箱出了门，去完成他和爱人的愿望。
不久，金钟仁和都暻秀结婚了。两个人来到教堂，在教父的宣誓下结了婚，唯一的客人只有金珉锡。但他们很幸福。
END
贱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