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都暻秀和同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有朴灿烈的一定关系,还有都暻秀内心自卑作怪,但都不是重点,能进这样的学校就已经是值得都暻秀相当自傲的事了。总体不是因为朴灿烈,而是都暻秀本身就很不善交际,加上又不住校,上下学都是分开的,和同学之间少了很多的互动,再加上很多课程都是要上大课,上百名同学来去匆匆交不到朋友也属正常,何况他们在本质上和都暻秀有一定的差距,他们的话题都暻秀根本就对不上,除了书本上的之外,他们什么都可以侃侃而谈,而且什么深涩难懂他们就侃什么。对都暻秀而言,除了书本上的知识之外,都暻秀的脑子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了,都暻秀唯一的社会实践就是碰上朴灿烈了,还把自己给丢了。对现在的都暻秀而言,他自己就象是误闯进丛林的小白兔,那种沮丧是可想而知的。
来不及享受大学悠闲的生活就再次投入紧张忙碌的充电中,都暻秀抛开沮丧,能上这样的大学对都暻秀而言就是胜利!
都暻秀从来就没有把学习当作是件轻松的事,而且能在湖边树下这样的环境中学习对都暻秀是件感激而快乐的事,调整了心情,把T恤收回柜子里打开房门,都暻秀加快了步伐,要买的教材书是很多的,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都暻秀的日子就是在两点一线中度过的,学校和家。
上课,图书馆,培训班,回家,这是都暻秀生活的全部,要追上同年级的同学都暻秀要花成倍的时间和精力,都暻秀不想落后!从未曾在最好最前列也得要努力呀,上大学这真的是他的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生梦想!
朴灿烈也忙碌着,足不落地在各大中城市到处跑业务,一个月见一次算难得的了,多是通电话联系,朴灿烈没给都暻秀买手提电话,朴灿烈自己就对电话不感兴趣,朴灿烈曾形容手提电话是一条无形的链子桎梏着人的自由。
朴灿烈的电话总是准时地在入夜的十点打通。
都暻秀不会在晚上安排课程,朴灿烈的电话响五下没接的话,第二天朴灿烈肯定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给都暻秀一顿教训。都暻秀有一次没记性地逛街过了时间,朴灿烈当夜就回来把都暻秀拖到山西的黑呼呼的煤田待了两天才被放回来,为此,都暻秀少上了两节口语课,那时都暻秀也第一次知道山西离北京是很近的,够朴灿烈一觉得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能立即回来跟他算帐了。
在距离上没有产生预期的疏离感,虽然联络少反而多了些人情味,话不多,却是都暻秀在异乡唯一精神支柱,在黑夜里,诺大的房子有的就是静默,都暻秀多少也能体会到朴灿烈自小就失眠的原因了。
除了上学之外,都暻秀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楼道的清理,房客的管理,水电费的缴纳,还有家务事要做。这些以前都是朴灿烈做的,而且都暻秀视为理所当然,视而不见,现在轮到都暻秀来收拾屋子。
都暻秀对着一天不收拾就积灰的房子而烦恼着,北京的空气质量真的有待提高。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会成为第二天的累赘,以前都是由朴灿烈来做的也没觉得朴灿烈多忙,往往是都暻秀一醒朴灿烈就完工没事了呀,怎么到自己的手里像是缠上他似的,家务事没完没了。又不能偷懒不做,朴灿烈每月回来看到太乱又会找借口拖他去山西,只有在朴灿烈留下的基础上尽力的努力了,但家事真不是都暻秀的能力范围内,如果说什么时候都暻秀最想朴灿烈的话,那也就是在都暻秀洗衣服擦桌子拖地板时表现地最为强烈了,这时一旦接到朴灿烈的电话语气就格外地温柔和顺。
静静穿过了中国二十世纪最辉煌的末尾,香港澳门回归祖国的倒计时、三峡临时通航、百年校庆,还有影响了这一年最瞩目的事情,相隔二十多年东西方两个大国的再一次历史性的握手----美国总统克林顿的访华,都暻秀再一次深深体会着北京人对政治的过火的热情,就是在路上扫大街的大嫂也没离开这个话题。
都暻秀对政治不太感兴趣,那是和他的生活不相关的东西。要说与其关注那虚无的光环,都暻秀更关心是电视广播中提到的长江三角洲大洪水,到八月份受灾的人口已达到三亿人口了。同学们关心的是市长□的个人小金库和究竟有几个情妇之类的话题,也激情的抨击着腐败现象和对民主自由国度的向往。都暻秀在此时也不再有潜意识的自卑情结了,不是谁会说、会喊、谁就是栋梁的,都暻秀在每一天都过的像是节日的北大生活的第三年恢复了平常心。
对家人而言,都暻秀算是毕业分配了,是在城市工作的人,按着大专毕业的时间算,家里不再汇款给都暻秀了。都暻秀把以前家里汇来的都钱存着,他私心下想给妹妹陈洁作嫁妆。
陈洁也二十多了,在家乡正是女人嫁人的正当时年纪。能给陈洁多办些嫁妆也是都暻秀想要为家人做的一件份内事,虽然对外说是陈洁不能念书,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还是陈家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造成的。在农村,上学是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唯一的出路,都暻秀自始至终对没上初中就不念书的陈洁多少有些歉意。
去年回家过年得知,大哥陈浩如愿以偿进了乡政府,他素来处世温厚,前途定然广阔。
陈凯去年毕业了,在苏州的外企工作很少回家了,听说谈了女朋友正在热恋中,属于保密阶段。
学业在赶上教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