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叔叔知道我们要来吗?”我问。
他摇摇头。“他住的地方没有手机、电脑,甚至连邮箱也没有,所以,他不知道我们要来,不过,他是很难预料的。”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我的背包。
“对拍摄他不要抱太大希望。”
“他不喜欢摄影机?”
“如果是白人发明的,他可能就不会是它的粉丝。我只能这么解释。拍之前问一下他的同意。”
余下的旅程很平淡。我们大体都按预定时间抵达了各个地点。我们大约在晚上6点左右降落在拉皮特城,租了一辆吉普车,开车去松树岭。
“保留地有多大?”我问。
“苏族在南达科他拥有大约二十万英亩地--”
“我指的是人口”
“在松树岭?”
“嗯哼。”
“二万多一点。”
“赌场?”
“是的。”
“你赌过吗?”
“没有,我不是赌徒,没这方面的爱好。”
我们的车越往前开,风景也越来越怪异。我们在拉皮特城和松树岭之间的某处,除了路边的广告牌和高速公路标志,以及偶尔驶过的轿车或卡车。感觉空荡荡的。
“印第安人在保留地都做些什么呢?”我问。
“不干什么。没什么可做的。你要么加入到赌场里,做毒品交易,要么设法离开保留地。没其他事可做。我们有必胜客和其他一些快餐馆,但赌场才是所有活动发生的地方。它们的主人是那些离开保留地太久,以致迷失在白人的世界里的印第安人。他们中的一些人想回馈社区、学校和那类事情,但这里一个赌场那里一个小恩小惠...就象园丁用唾液来浇灌他的植物似的。”
我感觉到他的失望,我们离松树岭越近,我感到他的变化就越大,“你上次见你叔叔是什么时候?” 我问。
“大约九个月前。我给他送东西,他独自一人在那里。”
“他多大年纪?”
“六十八岁,但他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要老... 除非你和他一起工作,那时你就会觉得他仿佛只有三十岁。”寇哈那开心地笑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是老式的人。可能不会立刻接受你,所以不要有防卫心理。他只是怀疑白人和他们的动机。”
“那我现在就有动机,去见他并看他有什么办法帮我搞清楚,我要如何活着才不会引起任何麻烦。”
寇哈那哈哈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我气愤地问。
“你是个浮图子。也就是说你一定会引起麻烦。”
“我是不是浮图子还有待观察...无论它是什么意思。”
“哦,你就是浮图子,”寇哈那笑着回答。
我瞥了一眼里程表,注意到我们正以每小时80英里的速度在一条高速公路狭窄的车道上飞驰。偶尔,会看到一块布满弹孔的路牌,上面写着41 S. BIA高速公路,我们被公路两旁的高地平原和矮树丛包围着。太阳的光线更多的是从侧面斜射过来而不是垂直向下,所以我将遮阳板移到一侧的窗户以遮挡阳光。
“你叔叔是你父亲一边,还是母亲一边的?”
“都不是。”
“但你说他是你的叔叔?”
“那只是个昵称。象我叔叔那样的巫医,不希望人们用其他名字来称呼他。你也可以叫他叔叔。”
“他真名叫什么?”
“住在云之上。”
我想了一会儿,很喜欢这个名字。“你们的名字好象都有故事。”
“的确是的。”
“那个名字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他来自跟黑麋鹿和疯马相同的血统。他的祖先很有力量。那通过他开展工作的神灵,甚至更强大。当他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幻象,‘伟大的神力’--哇肯·坦卡(Wakan Tanka)向他显现,将他带到云层之上,使他可以从一个非常遥远的距离观察地球。他看到地球的能量象一道强风那样流动着,在它表面上舞动,这能量是从太阳、月亮和其他星辰来的。他看见这道强风同时带来了大灾难,飓风,洪水,火焰,地震。它们是‘哇肯·坦卡’对那些自我中心的征服者的回应。因为他们试图用他们的贪婪来给地球带上枷锁。”
“我叔叔能够与‘哇肯·坦卡’交流...那是他的天赋--他带给我们族人的巫术。他们将有关浮图子和有关你的事情告诉了他。”
“什么是哇肯·坦卡?”
“与我们命名为‘伟大的神秘’的东西最接近。”
“那是什么?”我问。
冦哈纳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路面,只是眯了起来。“在西方传教士试图改变我们的信仰之前,我们的族人在神圣实体的引导之下,它们是无形的、然而却始终存在,我们将它们称为‘伟大的神秘’--对我们来说它们能够呈现在所有的生命里,即使它们小得象蚂蚁,或是大得象座山。”
“你叔叔跟所有那些...实体谈过话?”
“对。象我说的,那些跟他一起工作的强大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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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刚刚才说,”他回答。“哇肯·坦卡是很多事物,有些人会说它就是一切。对我来说,也许对你也一样,伟大的神秘对那些在肉身里的人展示出不同的自己。这是它神秘的一部分。哇肯·坦卡是古老的灵性实体种族,它的源头远远超出了这个我们称之为家园的微小的太阳系,它们是翅膀的力量。
“它们将自己投入在地球和它上面所有存在的灵性准备里。他们静悄悄悄悄地工作着,没有一束光照在它们身上,然而它们带来光。它们将灵性药物带给任何变得透明的个体。”
“你说的透明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捅着火堆,一边思考着我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代,有些人把自己的动机和野心藏了起来。他们就象这些泥土一样密不透光。”他抓了一把泥土,让它们从他手指的缝隙滑落在地面。“他们用他们的密度来掩盖事物。因为他们信仰的是贪婪和野心的虚假权力,而在腐败、不公、敌意和黑暗的心背后的,正是这种密度。
“透明就象是空气。它传导光。那些透明的人只有一个动机:去传送光。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带来光--他们自己的光到集体的光里去。他们是添加物。而那些行为象泥土一样密不透光的人,他们只想着掠夺和掩盖。”
“当人们下决心变得透明时,哇肯·坦卡会看见这个决心。他们通过神秘的方式找到这些人,培养他们,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来到这里要完成的使命。有时,这种透明必须在使命出现之前达到,有时则相反,使命在透明之前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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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跟黑麋鹿和疯马相同的血统”
我翻译黑麋鹿的一本书,跟造翼者的资料一样充满更高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