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 胡歌的五号第一眼看到小胡老师上场绕圈圈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沸腾的。体内这一股洪荒之力无从描述,只能默默捏碎旁边柒老师的手。胡歌的五号有什么额外的特质吗?是的。他有胡歌的脸!!!啊,这一张好看得让我病起来的脸,这两条大长腿,这可爱的头毛,这委屈的神气。不知道以往的五号是怎样,但是今年可能因为头毛的缘故,格外的幼齿和可爱。
看到这个小标题各位应该已经了然了,我就想吹吹小胡老师的五号。当然台上的老戏骨那么多,都是很值得吹的。金士杰老师、许晴老师、孙强老师、卢燕老师、杨雪老师,等等等等,都演得特别好。这个因为演得太好,大吹无形啊,我就在这里大吹一下。小胡老师呢,我就很小心地小吹一下。
今年的五号,我总是一个恍惚就看成了梅长苏。
不知道往年他是不是也这么处理台词,但是今年的台词方式,真的和梅长苏的台词方式有好多重合。让我不禁想到,梅长苏和五号,这两个角色,互相影响了多少?如果当初他没有先去演五号,可能也不会把梅长苏演得这么好;如果他没有把梅长苏演得这么好,今天的五号也不会演得这么不露痕迹、和这个舞台这么默契。
舞台的表演原本就和荧幕上的表演不一样。它是一种夸张、放大的艺术。它需要“表演”,可是又需要拿捏好这个表演的度。演员是需要让观众看到他们的表演是符合舞台这个表达介质的,又要足够自然地带着观众走进戏剧的世界,让他们习惯这种表演,让这种“演”成为舞台上的自然常态。
今年五号的表演,大概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台词不会过分拿腔拿调,但是该有的戏剧张力全都在那儿。还有因为病着走路虚弱的姿态,说话时候有时候放轻的口气,回忆过去的时候悲伤又隐忍的神情,妈妈呀,好看啊……!!嗯,有一块儿是他咳嗽,不愧是演过梅长苏的人,这咳嗽起来就是专业……咳得我恨不得飞奔过去把他薅进怀里!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五号还时常流露出一种委屈的神气来。有时候是很小、很微妙的流露,但就算你看不清他的脸,也能从他的肢体语言里读到这些小情绪。舞台表演看起来简单,其实要复杂得多了,一举一动都是现场在做,没有NG的机会,怎么向所有观众都传递感情,除了台词,走位啊表情啊肢体动作该到什么程度啊都需要演员去揣摩吧。至少,演了这些年,到今天,小胡老师已经揣摩得很好了。
他的笑点也带得特别自然,看剧本的时候,光看着白纸黑字的台词,根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笑点,但是演出来观众就笑成一团。本来就说comedy就是检验演员质量的试金石嘛,要是演得了comedy,什么都能演了。其实凡是带哭带笑的戏都很试金石啊,过度煽情或是搞笑,尤其是在现场,都会超级尴尬……要是一个演员刚把你逗乐,转眼又让你哇哇哭,啊,这种才是会传递感情的好演员吧。胡歌的五号就是又负责笑点,又负责哭点,还自带萌点。
我觉得让他来演这个故事“里”的五号是有导演的道理和考量的。不是说我觉得他不能负责旁白,他的台词水平到现在已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了。只是他实在是很适合演故事,适合直接用身在其中的方式把人物和情感传递给观众。
最后最后我要说的是,下本他原本不是在那睡觉,又扯了被子盖着脸,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啊啊啊啊那个小爪爪先伸出来,然后露出一颗雏形蘑菇脑袋,然后露出他有些可怜、有些迷糊、有些委屈的脸……天哪!!!!!!!天哪!!!!!!我的内心已经环绕保利跑了二十圈!!!!二十圈!!!!!至今为止我还是不停回放他醒过来那一幕,这种同时被荼毒又被净化的感觉!!!
可能因为都是病人的缘故吧,下本他在病床上,看着旁边的舞台,被微亮的灯光照着,手握成拳头攥着被角,我简直觉得眼前这个是梅长苏吧。眉目之间也是那种经历过许许多多才能露出来的回首时的悲伤。悲伤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很容易就矫情了,假了,刻意了。我给我妈看胡歌老师谢幕时候的照片,很肤浅地炫耀他在奇葩角度灯光下也丝毫不减的美貌。结果完全不知道如梦情节的我妈问我:怎么眼神这么忧郁啊。胡歌是演个抑郁症病人吗?
我说什么呀。但是回头我再仔细去看,那个忧郁是五号的,还是胡歌的?是谢幕的时候,五号还没有从他身体里抽离吗?
其实我觉得今年的胡歌老师,对五号这个角色已经很收放自如了。13年的时候他说他演的这个五号70%还是胡歌本人,可能还没把五号放进他的躯壳里,那现在,五号一定已经住在他身上了吧。舞台上他自然流露出来的就是五号,他的喜怒哀乐都是五号的经历带来的喜怒哀乐,胡歌已经隐身在暗处了。
我实在是最佩服可以随时进出角色的演员。当初看Breaking Bad时,对老白小粉这帮人可以前一秒说笑打闹、后一秒就扎在人物里歇斯底里佩服到五体投地。今年他谢幕的时候,在穿过莲花池的时候其实有笑着的,走之前也有和身边的人咬耳朵。不知道往年他是不是也这么快地就能从角色里抽离出来呢?但是,当他再次站在那个舞台上,面对观众,这时候脸上的认真和严肃,是属于演员对戏剧的尊重和热爱吧。所以总觉得他鞠躬致谢的时候双眼常含泪水,因为小胡老师实在是爱得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