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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楼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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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乔相爱相杀的故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04 13:15回复
    拖延症没救了系列。
    01。红妆。
    02。姮娥。
    03。学舌。
    04。双姝。
    05。霜华。
    06。七弦。
    07。示警。
    08。庭芳(朱菀辞易号和安。)
    09。惊鸿。
    10。牵连。
    11。梅影/景颐
    12。月老(包括谢氏剧情,伯牙碎琴签)
    13。岷王
    14。夜行(明钰兵行险着,承旸李代桃僵。)
    15。长辞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06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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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05: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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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红妆。
      惊鸿楼的烛火灼灼地亮了一夜,牡丹烛架上有彤彤的红,像是一只火凤凰展开了它的双翼,仰着首盘踞在这上面。
      梳着双环髻的婢踩着一双石榴红边的软底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好似是从云端下来的仙童。照例,她是要带着一点儿笑的,带着一点从容的喜气,没有一个主人愿意总看到一张愁苦的脸。她未曾经过描画的眉不自觉地颦蹙了一下,又自省一般强行松开了,她的声音是柔和的,珍珠一般圆润,好听得似是歌唱着的黄莺儿。
      “公主,您歇歇吧。这供词您都看了半月了。”婢恭敬而恳切地说着。“端妃娘娘送了白檀来,安神是极好的,奴婢给您点上?”
      “嗯。”和安公主朱菀辞三日以后就要下降给萧家的大少爷了,而现在,她还在看一份来自宫正司的供词——她已经看半月了。那端方的正楷在纸上撑起瘦得近乎贫的脊骨,供词里的每一个字,朱菀辞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是用钢刀把这些内容刻进了脑海里,痛得念念不忘。
      蝶翼一样薄的纸哪里能经得住灼热的火的拥抱,它在穿过牡丹的凤凰里消逝,逐渐只余下一点儿透着暗红的灰。婢瞪大了眼,不敢言语,急急地收拾好了残局。铺在地上的波斯毯最是无辜,落在上面的焦黑是很难洗去的。它大约要被抛弃了。
      “夏至。”朱菀辞的唇动了动,“太子送来的酒放好了吗?”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以后,她的嘴里又吐出一个名字,这是从齿间吐出来的名字,也是从心头上剜下来的名字,“龄乔,你看着吧,在天上好好——”她几乎要打起颤来,这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毕生的心力,“好好地看着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08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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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琉璃珠帘轻轻地晃了一下,黄门弯着腰,显得有些迟疑,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狐狸样的眼里浅浅地盛着指甲盖那样多的悲伤,他大概不能算是一个好的信使,“立冬姑娘去了。”
        朱菀辞转头看了一眼夏至,她看到夏至总是藏在眼里的喜悦一点点地没了,楼里的烛火映在她的眼里,一闪一闪的。
        人没了,总是要在心里痛一阵子的,有些痛是虚情,有些痛是实意,只是许多的人都分不清。以为自己是虚情,却久久不能自拔;以为自己是实意,等到见了第二日有极晴朗的好天气,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至将手背在身后,朝内监摆了摆。
        不该说的。
        在欢喜的时日里,不该有不愉快的阴影。
        怎么没有的?菀辞问。结局在眼前摆得分明,仍对过程寻根问底。
        “立冬姑娘入了岷王府,岷王爷还见了她,说是事情都交代明白了。她从宫里出去,只怕是图新鲜,入了夜还在池子边弄水,一时错了脚才没的。”内监不敢抬头,也不敢说实话,传话的人说得分明,见了立冬以后,向来好脾气的岷王忽就变得满脸阎罗相,叮叮咚咚,只把桌上架上的东西都砸个雨打芭蕉。立冬呜呜地哭了半日,趁着众人不留神,自己沉进池子里,一缕幽魂,不是去了黄泉,便是去了碧落。岷王爷派人寻,末了却让人带话回惊鸿,便说,他一应都知道了。
        菀辞抬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似乎也在抑制着自己那颗突突跳得极快的心,好似捧了一团冬雪硬生生地填进去,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菀辞又看了夏至一眼,“我让人送立冬回家,你如果愿意,也去城门送一送吧。”
        夏至朝菀辞行了个大礼,替立冬,也替自己。能想到侍女身后事的主人已经不多了,再者,立冬本不是菀辞的侍女,她往日都是跟着永珍公主朱龄乔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3-15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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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看着菀辞躺在床上睡下,半日不曾翻一翻身,大约又是睡不着了。
          的确,菀辞只是闭了眼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睡意。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具容器,和那些青玉花樽琉璃酒盏没什么两样的。她宁愿求一地碎玉,不肯求一片全瓦。实则,这样的性子也是刻在骨子里的,端妃教她平和,永珍教她张扬,但她的执拗是谁都不能夺去的。
          朱菀辞是一个极古怪的人。她是越朝的和安公主,是端妃陆知明的养女,也是朱龄乔的阿辞。
          她又见到了那一轮月亮了。清白的亮色下,红色衣衫的龄乔俏生生地立着,龄乔转头看着她,几乎要入鬓的蛾眉扬起来,冷冷的,像极了东瀛浪人从不离身的剑——到底还是出鞘了。龄乔说了一句什么。
          但菀辞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你要对我说什么?
          菀辞向着龄乔跑过去,没有龄乔,没有月光,她跑进了狭隘而陡峭的一线缝隙里,四围都是黑黝黝的。她茫然四顾,像一条离岸的鱼,竭力把腮里的一丁点空气都用尽。
          “公主殿下,殿下——”
          睁开眼的时候,菀辞看到的是夏至。
          “您方才魇着了,喝点温水,定定神吧。”
          菀辞就着夏至的手吞了半盏温水,方迷迷糊糊地记起,刚才龄乔的口型。
          龄乔在说——
          “和安公主?好一个父皇亲封的和安公主!你怎么配——”
          惊鸿楼外,在菀辞看不见的地方,有一粒暗红的星子从天空坠下来了,带着一条长长的拖尾。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3-15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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