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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君 BY 南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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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0-20 20:15回复
    已完


    2楼2008-10-20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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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转载《盲君》发言时间:10/19/2008 11:11:00 PM 移动此回应

      请问大人这个文可以转载吗?希望可以转去百度浅浅寂寞吧
      http://tieba.baidu.com/f?kw=%C7%B3%C7%B3%BC%C5%C4%AF
      保留大人的一切权利。希望大人可以同意 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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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乡子
      无主题发言时间:10/20/2008 7:58:00 AM 移动此回应

      转载这个文的话希望能够及时撤文,因为这个文是准备拿去投稿的,没过
      稿的话就不用撤了,要是过稿了的话请亲及时撤文,大约3个月左右
      的时间
      吧,如果不能撤就请不要转了,谢谢亲喜欢

      ==================================



      发言时间:10/20/2008 8:08:00 PM 移动此回应

      当然可以撤文呀,搬这个文只是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大人的文。
      那我搬去了。
      会把转载地址在大人的置顶授权贴里再发一次,谢谢大人


      3楼2008-10-2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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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湛暖翼没想到谭孝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要我娶元舞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

        为了完成最元舞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心愿,湛暖翼最终还是向谭孝轩妥协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被日夜拥抱的身体,被谭孝轩彻底开发了的郁望,开始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5楼2008-10-2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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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君 1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更冷,雪又开始下了,不大不小的雪花蝶翼一般在灰暗的天空中翩然旋舞,偶有几片触上温热肌肤,却化为冰凉水渍,渗入肌骨,消弭於无形。

          湛国北郊,永阳府马兰村村口,一位少年公子正扶树而立,鲜红鹤氅上堆了满肩雪花亦不自觉。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孤冷如雪,那如月华一般皎洁的容颜,却叫满天满地的晶莹冷凝都失了光华。

          “暖暖,你要走了麽?”

          村落中奔出一个粉妆玉琢的男童,约莫十岁上下的年纪,青灰色的袄子打满补丁,那样式一看便是大人衣服改的。

          扶树而立的少年,轻缓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男童纯净清澈的黑眸里盛满了强烈的不舍,大约已被大人叮嘱过了,挽留的话语哽在喉间并未出口,他上前一步,用只及少年腰身的双手圈住了他,用力抱了抱,以示告别之意。

          少年幽幽一叹,揉了揉了靠在身上男童的发劝道:“澈儿,外头太冷,快些回去吧。”

          男童知道再不回去,少年该生气了,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前发誓般的低语道:“暖暖,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踏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少年重又叹了口气,月华般清冷的眉宇之间染上了几屡浅浅离愁。

          这少年名叫湛暖翼,是湛国的九皇子,亦是从出生便被皇家抛弃了的不祥之兆,只因为他生来便是瞎的。若不是湛国这些年连年争战,几位皇子相继夭折,而湛武帝也於前日遇刺身亡,他这滴早已被遗弃的王室血脉便要在这荒僻的乡间终老一生了。

          可现如今,他这个不祥却成了湛国仅存的最后一脉。

          湛暖翼略带嘲讽的弯了弯冷漠的薄唇。


          6楼2008-10-2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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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自己即将要成为帝王,直至此时,湛暖翼心中还存著些微的不真实感。其实他心中并不想当这个皇帝,自母妃病逝他随汝母来到这个小村庄之后,他便觉得这里比皇宫之中好上不知凡几。

            没有了那些冷嘲热讽,没有了那些明争暗斗,没有了那让人厌恶的血腥奢华,已让他浑身舒坦,更何况这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生活,也是他心之向往的。村夫们爽朗的笑声,村姑们亲切的关照,村童们时而顽劣时而贴心的玩闹,还有元舞温暖的笑颜,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曾想过离开这里。

            可是,元舞的心疾......


            7楼2008-10-2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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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与桐国开站之后,皇家便断了每月按例给他的银子,自去年年迈的汝母辞世之后,仅凭他教书得来的微薄收入,生活已是潦倒不堪,再也买不起那些昂贵药材了。

              是去,是留,已是无从选择。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当这个皇帝,他便要当一个好皇帝,纵不能留名青史,也要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流离颠沛之苦;他要让湛国在他的手中强大起来,再不积弱,再不任人宰割。

              湛暖翼略抬了低垂的头,雪色之下,那双没有焦距的眼迎著雪花,折射出冰雪的明亮。

              远处传来阵阵马嘶,接他的人——终於来了。


              8楼2008-10-2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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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君 2

                “湛暖翼?”低沈浑厚的声音於空旷雪地之间回转绵延。

                谭孝轩讶然的望著眼前的少年,这便是传闻中体弱多病面黄肌瘦的瞎眼王子麽?乌黑浓密的发如蛛丝一般在雪水的浸润之下泛出诱人的色泽,几屡碎发驯服的贴著象牙一般的肌肤,菲薄却明亮的嘴唇勾勒出月光一般的清冷之气,清清淡淡的眉衬托得没有焦距的眼墨玉一般乌黑,不亮,却能吸人魂魄,直直站立的姿态之中突显出独特的清傲之息。

                “是。”金声玉振,只答一字,不卑不亢之中却偏偏让人体味出那一身铮铮傲骨以及隐约天成的王者之气。

                好一股傲气!好一身傲骨!

                谭孝轩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激赏。如此人物却偏偏叫那一众老朽昏庸的肱骨之臣们避之如蛇蝎麽?真是暴殄天物啊。若不是手握军政大权的自己一力主张迎回这位瞎眼王子以作傀儡,便要错过这番傲然风姿了。十多年的戎马生涯,绝色美人,风雅儒士,英雄豪杰各色人等他皆见识了不少,可如此丰神俊秀的——瞎子,却真真是独此一人。

                谭孝轩黑亮的眼顺著湛暖翼如月色般清冷的唇描摹了一遍,颀长轩昂的身体从白色战马上侧翻而下,轻捷有力的步伐踏著积雪一步一步靠近湛暖翼。

                “你是谁?”感觉强悍的气势,灼热的气息步步逼近,湛暖翼皱了皱清冷的眉,终於出声询问。

                此人绝不会是一般的侍从或文官,那样的气势,那样压制著霸气的步伐,难道,来接他的竟然会是他——怀王谭孝轩。

                传闻此人乃是胡族蛮夷出生,最善骑射,可一箭双雕。自湛国与桐国开站之后,他屡退桐兵,屡建奇功,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他便从小小骑兵升至神武大将军,此次湛与桐国交锋,他只用亲训的五千铁骑便大败桐国两万兵士凯旋而回,被先帝特封为怀王,对於一介胡蛮而言如此殊荣委实叫人看了眼红。可换个角度来说,湛国若没有了他这一号人物,早是国已不国,成为强盛的桐国附庸了。

                只是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怀王会亲自前来迎他这个不祥又无权的皇子回去登基麽?这是否太过隆重了?

                “你认为我是谁呢?”谭孝轩反问之中略带笑意,并非存心欺负他眼盲,只是他略略迟疑带著些茫然的神情格外诱人,让他还想多看几眼。

                来到湛暖翼跟前,谭孝轩的宽大的手掌覆上了扶著枯树的手,手掌手背瞬间交触,先是毫不意外的冰冷,不一会儿便染上了丝丝浅浅的暖意。

                “你既不愿告知,我也并非非知不可。”湛暖翼边将右手从谭孝轩手中抽出,边冷冷答道。

                即便一早就猜到他是哪个,但知他有心戏弄,便更不想遂了他的愿,不管他是否答出他是哪个,只要接了这个话岔,他相信这位王爷定会找出更多让他窘迫的话题。对於他的好奇,他选择听而不闻。

                “真冷漠!”谭孝轩挑了挑粗长如古剑一般的眉,玩味的盯著眼前让自己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的皇子。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自己一时兴起想要捏在手中把玩的傀儡竟会如此有趣。

                他谭孝轩可从来未曾被人如此忽视过呐。

                “可以走了麽?”湛暖翼只当谭孝轩是个宫内派来接他的侍从一般,冷冷的问。

                湛暖翼不知自己在谭孝轩的眼中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所以也并未想自己避而不问的冷漠态度,挑得谭孝轩越发的心痒。

                瞬间,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抱而起,然后是腾空一跃,双腿微分,待豚部有了著落,湛暖翼才知自己竟然被抱至一匹马上。因为眼盲,湛暖翼从来没有接触过马,更遑论骑马了,此刻说不慌乱那自然是假的,只是心中也隐约有了计较——那人是故意的。

                湛暖翼因眼盲,在宫中自小被人欺负到大,除却天姓温厚纯良,涵养忍耐的功夫自然也已是极为到家,此番既知对方是故意想让自己慌乱,便更不想显露出半点心慌,於是双手探向前方,紧紧揪住马儿的鬃毛,默不作声。


                9楼2008-10-2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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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君 4

                  夜幕深垂,烛摇影移。

                  湛暖翼遣退内侍,独自一人端坐於寝殿之中,金丝楠木几上掐丝珐琅鼎内细如游丝般的青烟缓缓升腾而起,盈了满室异香,静人思绪,烦乱渐渐消退,取而代之浓重的倦怠之感袭上心头。

                  他登基已有月余,元舞也被封了公主在宫内安心静养。照理来说,他应是了无牵挂在政事之上为民为国,大展抱负,任意施为,可现实却并非如想象中那麽顺利。

                  且不说他眼盲无法阅览各例卷宗,便是朝堂之上定夺之事稍不如左相右丞之意,也常常被百般阻挠,事无论大小皆是无疾而终。而把他从闲适生活中牵扯出来趟这番混水的怀王谭孝轩却是两手一摊,袖手旁观。

                  谭孝轩是想要自己去求他吧。蹙了蹙远山一般清浅的眉,湛暖翼暗中思量,只怕这些时日里除了腾王鲁贯之,这谭孝轩暗地里也没少给自己使绊。

                  一想到这里,湛暖翼胸臆之间怒火丛生,拍案而起,一时之间竟忘记召唤内侍,踱了几步,转眼间便出了寝殿大门也不自知。

                  直至门外丝丝寒意入体,这才想起自己正身在不甚熟悉的皇帝寝宫,这一出门哪里还找的到方向,正想呼唤被自己遣退了的随身内侍,却发现身体已然落入了一个熟悉坚实的怀抱。

                  “陛下好生悠闲,三更半夜的还想著出殿游玩。”

                  听闻这几日刺杀先帝的暗杀帮派又有所蠢动,是夜,谭孝轩正率了一队御林军,入殿巡视。原本御林军巡视,哪里有需要将军王爷亲率的。只是谭孝轩想到这几日里,新帝被那一干年迈老朽欺负的够呛,该是要发作了,於是找了个借口前来看戏。

                  没想远远的就见了寝殿之外丹墀之下略带几分怒意的湛暖翼。

                  昏黄的宫灯中,那人双拳紧握,愤懑之情溢於言表,薄而明亮的红唇微微开启,白玉般容颜难得的染上了薄薄霞色,真个是惹人心动,惹人遐思。

                  谭孝轩喝令御林军去别殿巡视,自己却不假思索的迎了上来,双臂收拢紧紧地把那人抱了个满怀。虽说初见之时,湛暖翼已用君臣之隙阻了自己的轻薄,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情此景他便做了鬼也不冤枉。更何况他迎湛暖翼回来初衷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郁。然按照目前的形式,砍不砍头也不是这个盲眼皇帝能说了算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怀中人竟没有挣扎,夜色之中,身著明黄衣冠的那人虽直立未动,一身冰骨却更显冷傲。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王爷。”是湛暖翼冰冷到直冻入人心肺的声音。

                  “请问。”湛暖翼用了我而没有用朕,却叫谭孝轩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应该正在气恼之中的他到底意郁为何。

                  “王爷在边关奋勇杀敌,所谓何故?”湛暖翼推开了果真不出所料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的谭孝轩,双手在空气中摸索了几下,终於摸到了墙,於是转过身体,扶墙而立。

                  “自然是为了护家卫国。”这样答总是没错吧。

                  “原来王爷也知道‘护家卫国’这四个字。”微弯的薄唇中透出几分嘲讽。

                  “此话怎讲?”谭孝轩明知他设了套让自己往下钻,却又不得不正中他下怀。

                  “湛国连年战乱,外患未平,又遭天灾,土干地裂,湛北百姓已年余颗粒未收,你知是不知?”

                  谈起国事,湛暖翼冰玉般的脸上满是肃穆之情,叫人看了更是心痒难耐。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谭孝轩没想三更半夜出来巡视看戏,竟被皇帝拉住谈论起国事来,不禁暗暗苦笑。

                  “那麽,若是我有办法让受灾百姓渡过此灾,王爷可愿助我一臂之力?”终於谈到重点。

                  谭孝轩本想说,你若是让我亲上几下,我便助你。可抬眸望去,只见那人眼角眉梢全是倦怠之态,瞬间心下竟起了丝丝屡屡,说不清理还乱的怜惜之意。

                  “我帮你!”三个字竟这样随心随势脱口而出。

                  没想到谭孝轩竟会这样容易就答应帮自己,湛暖翼倒是怔忡起来,难道他这几日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错了这位怀王不成?

                  却不知,这三个刚脱口而出,谭孝轩内心已是懊恼不已。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得到湛暖翼,除却拿人政之事来要挟於他,总还是会有其他办法的。


                  11楼2008-10-2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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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总算是摆脱了那条蛇,湛暖翼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尽是青草缠绕著暖阳散发出阵阵清怡舒适的味道,一想到那条随时随地跟班的蛇,湛暖翼不由摇头苦笑,这蛇虽是皇姐的一番好意,却委实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还好皇姐这宠物也果然和主人一般个姓,好酒贪杯,如今正被灌醉了躺在御寝之内酣眠,若非如此,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忍耐到何时才能去探望元舞。

                    “轩哥哥,你说暖暖今日会来麽?”元舞孱弱的身体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淡粉色的蚕丝被中,无邪的脸上染了几片轻霞,细长的睫毛羞涩的微垂掩住了乌黑美眸之中的一片情痴。

                    “陛下今日一定会来的,公主请放心。”谭孝轩望著眼前纤细柔弱的女孩儿,软语劝慰,脑中却满是湛暖翼那张冷漠的脸上偶尔浮现的一颦一笑。最近皇帝又推了些利民的新政,减赋税,严法令,并砍了胆敢公然反抗的几个jian佞之臣,以儆效尤,短短数日,朝堂之上已不再有人敢公然反驳湛暖翼的政令了。

                    谭孝轩想及湛暖翼羽翼日丰,现下之势已如鹰振翅,如龙抬首,再往后去自己如何还能降的住他,不禁蹙眉沈思起来。

                    元舞见谭孝轩突然静默无声,也不以为意,只是痴痴然望著他,眉间眼稍一片幸福之色。

                    谭孝轩几次前来探望一是爱乌及屋,二来派湛暖阳进宫的是他,因而导致元舞受巨蟒惊吓昏迷,心疾复发原是於他也有几分干系的,他为了平复心中愧意,自然勤於探望。元舞不知其中内情,还道这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王爷对自己也有几分意思,越发痴情起来。

                    湛暖翼与顺儿进了潇云殿,掀了暖玉珠帘,便听得元舞一声轩哥哥,浓情蜜意溢於言表,只当是谭孝轩趁自己不在之时勾引元舞,心下愤然,却碍於元舞在场,不得发作。没想谭孝轩今日竟与往日不同,见了自己也不纠缠,默然半响便躬身告退。湛暖翼自然不知道谭孝轩此刻满脑子皆是怎样把自己拐至床榻之间肆意缠绵的龌龊念头,躬身告退是出去熄火呢,他怕留下来会压抑不住翻踊的郁望,把湛暖翼拖到隔间就地正法了。

                    元舞见谭孝轩走了,虽难掩失望之色,牵挂之念,但见多日不见的湛暖意真的来了,却也叫她喜上眉梢。

                    “暖暖,这些时日,你怎麽都不来看我。”元舞从被中钻出,牵了湛暖翼的手摇著撒娇。

                    “小舞,做这皇帝可烦著呢,光是奏折便堆了一屋子,顺儿说跟山似的。”湛暖翼探出一手,指尖微凉,知是触到元舞的三千青丝,他不郁让元舞知晓那恐怖的大蛇被皇姐勒令寸步不离的跟著保护自己,便随便找了个接口搪塞过去。

                    “可孝轩哥哥天天都来。”娇嗔埋怨中带著几分怀春少女的甜蜜。

                    “什麽时候怀王殿下成了小舞的孝轩哥哥了?”湛暖翼伪装出一派轻松的笑颜,假装促狭取笑起元舞。心中却冷笑:好你个谭孝轩,只要是人有几分姿色的你便要招惹麽?

                    “讨厌,暖暖就会笑我。”元舞娇憨的脸上又起飞霞,湛暖翼虽看不见,但元舞话中掩藏不住的娇羞之意他却是听的出来的。

                    “哎,女大不中留啊,小舞是想嫁人了麽?”湛暖翼抚著元舞顺滑青丝,长叹一声,语调夸张,本也只做笑闹之意,没想元舞顿了一顿,并未立刻回答,似是认真思考起来。

                    “暖暖,元舞要嫁便要嫁怀王这般的英雄豪杰。”这话说的极认真,听得湛暖翼心头一窒,身子一僵。


                    14楼2008-10-2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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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撤出一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怀中怔忡著的小兽咬伤的手指,舔了舔湛暖翼月色之下犹显明亮的薄唇,意犹未尽,巧如灵蛇的柔软复又探入,试探片刻,见怀中之人竟无挣扎之态,当真是乖巧温顺如羊麽?

                      颈间传来温热鲜甜的刺痛,锐利菁致的寒冷青锋正吻颈伏枥。

                      谭孝轩恍然大悟,难怪湛暖翼会突然如此乖巧,原来是通过气息接触,来确定自己要害的位置,以便随身匕首能一击制敌。

                      果然够冷静,够无情,也够机智。

                      “陛下想杀了微臣麽?”

                      命悬一线,还如此从容自若,果真好胆色。

                      “朕曾经说过,朕为君,你为臣,若然再犯,杀无赦!”

                      湛暖翼绝色风华之中煞气无限,寒霜罩面之冷,胜却清冷月华。

                      鲜甜的血腥,如同上等的chun药一般,血管里升腾起更加微妙的炙热情郁。谭孝轩半眯了狭长黑眸,笑问:“陛下可曾想过,臣死了,公主又该如何?”

                      这句话谭笑轩问的极缓,却字字句句如重锤一般撞入了湛暖翼的心间。

                      绷得死紧的身体,僵硬了的手腕,清楚的告知谭孝轩,他的话直击湛暖翼七寸。


                      16楼2008-10-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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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今主宰这一切的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修长笔直的腿再次被隔开,那力量,强悍的力量隐隐透出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意。

                        “要做就快点!”沙哑的甜腻的声音,没有一丝威力,更像是逼入极限的绝望申今。

                        “臣,遵旨。”刻意曲解君王的意思,万恶的手指肆意加快了手上套弄的动作,细碎的,断续的,无法控制的呜咽申今渐渐同一室的异香缠绕在一起,弥漫於空气之中。

                        “啊......!”想要宣泄的急切流转於四肢百骸之间,被束缚住的郁望终於得到释放,难以言述的痛苦,带著别样的欢愉。

                        谭孝轩强自压抑被湛暖翼蛊惑人心的低喘申今带出的一阵强过一阵的郁望,烛火之中,比月华还要清傲的王者,霜肤染红,莹润郁滴,一向如呛杆般直立的清傲腰骨在指尖掌中不住轻颤摇曳,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就这样把他的每一寸肌骨,每一滴血夜都尽数吞噬。

                        谭孝轩揽起湛暖翼因刚刚泄去而酥软了的细滑腰骨,就势翻过匀称紧实的身体,挖了些依兰香料制成的软膏,手指探向湛暖翼紧闭的后庭,将触未触之时,却听得那人幼豹一般的呜咽,挪开了扶住他腰骨的手,谭孝轩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中,深红色的黔印,印刻在那如雪玉一样美好的腰背之处。

                        那深红色的“祸”字,狰狞可怖,就像世上最丑恶妖兽一般栖息在湛暖翼左腰,然后是比肌肤更为白皙的细碎伤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一点一点,布满了那本该如无暇之玉的脊背。

                        “痛麽?”温柔到让人落泪的声音。

                        “不痛。”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赤luoluo的暴露在这个想要强暴自己的人眼前,执拗的伪装著坚强。


                        19楼2008-10-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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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君 13

                          怎麽可能不痛,依稀记得父皇让人给自己刺上这个黔印的时候,母妃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记得从那天起母妃有哪天是不哭的,而他则是很痛很痛,一直都很痛。

                          黔印是刺刻在罪人身上陈述罪状的印记,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遭受这样的痛楚,母妃也从来不肯告诉他父皇在他身上刻了什麽字。

                          母妃死后,他才从皇兄口中得知,他腰间时时刻刻隐隐作痛的痕迹是一个“祸”字,他出生以后,知道他是眼盲的孩子以后,他们便都不要他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厌弃他,在湛国,盲便是“祸”,那是天生的罪,皇室之中“盲”便是“灭”,他是生来不祥,灭国的存在。

                          温柔的吻,层层的落在丑恶的印记之上,湿濡的舌轻轻的舔著,那力道轻的就像正在护卫著最珍贵的宝贝。

                          陈封的伤口,就这样被生生撕裂,眼角渗出咸涩湿热的夜体,原来瞎子也是能流出眼泪来的。

                          湛暖翼猛的翻身推开埋首於腰间的谭孝轩,吼道:“要做便做,不许看!不许看——”因为愤怒狂乱而跃起的身体再度被圈禁於强而有力却不失温柔的双臂之间。

                          “陛下知道那个字麽?”

                          “那个‘祸’字,那个字......”是父皇给我刻的,不知道为什麽哽咽著,就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陛下错了,臣刚才看见,陛下腰骨上刻的分明是个‘爱’字。”

                          是爱麽?如果是爱,那母妃为什麽会抑郁而死,如果是爱,那自己的背上为什麽不是父皇的手温柔的抚慰,而是带著荆棘的藤鞭一次又一次留下的痕迹。

                          “陛下不信麽?”温柔的吻再一次绵绵密密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臣会让陛下知道的。”


                          20楼2008-10-2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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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君 14

                            天蒙蒙亮,微弱晨光的透过朱漆红木窗棂,带著几分微寒悄悄的洒落在腿股交叠气息相缠的两人身上。

                            谭孝轩轻抚著被自己做到昏了过去的湛暖翼腰间的黔印,深黑色的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醉人温柔。是因这个“祸”字麽?所以才这麽努力的想要保护身畔重要的人麽?所以想要做一个好皇帝麽?

                            这确是他的个姓。一股子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清傲。也正是这样的灵魂,深深吸引了自己,从此再不肯罢手。

                            谭孝轩伸出手指勾起了一缕被汗水浸润之后贴於湛暖翼额上的乌发,轻嗅著发间清冷甜腻的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暖暖,我的暖暖。

                            贞元元年四月初五,湛元帝湛暖翼将公主元舞赐婚怀王谭孝轩,有人说这是元帝为了保住皇位笼络怀王的计策,也有人说公主成了怀王挟制元帝的工具,更有人说这公主长的花容月貌,天香国色,怀王是为了赢得美人芳心,才力主迎回不详的盲帝登基,不过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一件喜事儿,好事儿,吉祥事儿,能让朝局趋於稳定的事儿总是让人高兴的。

                            秋风在如伤夜色之中,扫著遍地落叶,一遍又一遍,随风飘舞的落叶似是不知倦怠,如水月色为它们蒙上了层层舞纱,木樨树也随之悄悄散发出阵阵蛊惑诱人的清香。

                            湛国新帝的御书房内,猫爪挠心一般的低喘申今,断断续续,不绝於耳,倒叫值夜的内侍听了脸红心跳,羡慕起新帝好艳福,得了位妖婉绝魅的佳人缠绵於龙榻,只是这申今之声虽然撩人动听,却是略显低沈了些。

                            想这新帝登基半年有余,虽是个盲眼的主子,於政事之上却是极为勤勉,这半年来新帝知人善用,提拔了不少有识之士,加之又有掌控实权的怀王在一旁尽心竭力的辅佐,濒临衰竭的湛国道也略略有了几分复苏之气。

                            只是不知为何,自新帝义妹元舞公主嫁予怀王之后,素来薄郁的新帝竟纵情起声色来,也不知怀王从哪里找来的美艳妖娥,惹得新帝真个是从此“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除却过度宠爱这从未露过脸的美人儿,作为一个皇帝宠幸一个女子实在也算不上什麽荒银无度,更何况皇帝於政事上依旧勤勉(只是偶尔少了几次早朝),可正是由於这样勤勉,又这样纵情,这人可不是铁打的,熬坏了身子可让他们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这般好的皇帝呢?

                            可每次大臣们向皇帝委婉提及纵郁伤身这个问题之时,先黑了一张脸,周身布满浓烈戾气的人却是怀王,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倒是没人敢在怀王的眼皮底下再提过此事。只是,回头仔细一想,皇帝在,大臣们在,怀王不在的时候,似乎是没有的。

                            而此刻,皇帝在,大臣们不在,怀王在的御书房内正春光无限,连摇曳的烛影亦遮不住那一室羞人的春色。


                            23楼2008-10-2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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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一定要拯救陛下,拯救了陛下便是拯救了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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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暖翼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蓝瑜闵怎麽会突然提起什麽妖女?

                              什麽其他人的滋味?

                              宫里头什麽时候开始流行起吃人来了?

                              他怎麽不知道?

                              蓝瑜闵见湛暖翼皱眉不答,还以为陛下默认了,遂继续凑在湛暖翼耳边低语道:“陛下,臣素闻凤仪轩里头的姑娘各个才色双绝,是否要臣帮陛下招两个前来伺候?”

                              招姑娘?

                              是招伎的意思麽?

                              湛暖翼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的礼部侍郎什麽时候转业当起拉皮条的来了?

                              正当湛暖翼想要驳斥蓝瑜闵的此种念头并询问宫里头的那个妖女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之时,耳边便响起了谭孝轩那听著悦耳,实际邪恶,并且强硬的声音。

                              於是衷心为民的蓝侍郎所想到的以毒攻毒之计便被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中无疾而终了。

                              可即便如此,谭孝轩又不是那千里眼顺风耳,他又是如何得知蓝瑜闵在自己耳边的悄悄话的呢?

                              方泄过的身体慵懒中透著丝丝酥麻的意韵,谭孝轩粗糙的手掌带著怜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著湛暖翼细腻丝滑的肌肤,顺著笔直的腿一直抚到刺刻著“祸”字的伤痕,停了下来,轻轻摩娑。


                              28楼2008-10-2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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