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柳梦璃轻唤，他的眸子正对上她含泪的瞳孔，“紫英……难道你就不明白……难道你就真的不懂……”
“……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啊……”
慕容紫英身子剧震，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澄澈得像一泓清泉，他朝思暮想的眼睛，他那不可轻触的梦。
他定在半空中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不经意间，他的眼眶也已经通红。她的手颤抖着覆上他的手，她笑得凄凉却唯美，嘴唇一张一合，叫的分明是“紫英……”
他的心在这一刻痛的像是要停止跳动，一只手轻揽上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抽离她的脸，环住她的肩。
他的唇，轻轻地啄上她的额头，却不愿轻易放开。她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反抱住他。
“紫英……”她道。“嗯？”他微微松开了怀抱，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只见她两颊发红，双眸含星，他一时头脑发热，低头就向她唇上轻轻印去。
“紫……”她的叫声埋没在他的热吻中，他没有经验，只是两唇相接，她却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回吻着他。
他一边吻着她，双手一边将她越箍越紧，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吻向她的颈边，吮吸着她颈项间的芳香。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却无法做任何事，双手紧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浑身的力气都拧在了他的衣服上。
“梦璃……我……”他突然清醒，猛地移开了唇，重新抬头道，柳梦璃不语，而是凑了上去，将自己小小的舌头送入他的口中。
她早已不管不顾，这一百年，她熬得太苦太苦了。
他只觉得有一阵闪电电入他的脑中，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他清醒而又盲目地解开她的腰带，而嘴唇早已挣脱她的唇吻向她的锁骨。
她不自觉地扯着他的衣服，他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露出内衣裹着挺拔的身材。他浅吻着她的香肩，外衣一分分地褪下来，尽数褪到他搂着她的双臂上。
她环着他的脖子，胸前系着的抹胸却遮不住隆起的蓓蕾，他醉眼瞥见，手却腾不开，只得低下头努力探向她颈后，咬开她系抹胸的带子。
他的气息吐向她的颈边，她气喘的更快。身子不自主地颤动着，她的抹胸已经褪下，露出浑圆的蓓蕾。他慢慢移去，同时双手松开她的衣物，一左一右触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细腰，她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感到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发软，只能抱住她的头，任他攻城略池。
他吮吸着她胸前的那片雪白，只觉得她身子越来越软，不由得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了地上。
她像一朵花一样开在他怀中，缓缓地绽放着。

<6>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梦璃发觉自己正赤身躺在他结实的胸膛，一下回想起了昨日发生的种种。她红着脸撑起软软的身子，想捡起自己的衣服，不料被一双大手拉了回去。
“你……我……”梦璃的小脸更红了，毕竟是初次，竟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紫英嘴角一扬，伸手搂过梦璃，把她的头抵在自己胸前，抚着她如瀑散落的长发。
“璃儿……今天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好么？”
梦璃只是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泪水便又从她精致的脸庞滑落。
紫英抬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半响才开口：“那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直到梦璃转入屏风后更衣，紫英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定力过人，否则再来一遍，她今天恐怕就起不来了。

她身上有股香味，无法形容那是什麼样的花香。
她雪白的肌肤，摸起来如同真的雪一样轻柔。
以及她皮肤下的热度，虽不及火焰的温暖，却比冬日的阳光更让人向往。
他想这也许便是女性与生俱来的独特吧。
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他又怎会去发现这些事情。
他专注地亲吻著这个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事物，心里头也有些期待她的回应。
感受到她的双手也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一根根指头接连探进了衣下，顺著他背部的曲线缓缓滑降。好像她也是没有任何问题地卸下了他的衣物，任凭十指在他身上嬉戏，甚或轻轻地拉扯著他的几根头发，或是抚过他的后颈。
不得不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她为他做的这些事。
然后他一股作气地收紧环绕著她纤腰的手臂，一下子她脱离了地面的支撑，但他感觉得到怀中的她没有任何的惊惧，好整以暇的让他抱到了大床上。
他撇过她的表情，果然显得从容不迫。
於是他将目标从上半身转移到下半身，**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很自然的起了些微的反抗，但她似乎极力忍著，不打算要他停手。
然而，他可不愿意让她太勉强自己，因为她总是那样的。
意识到这点，他的舌尖从腰谷挪向了小腿，又从脚踝回到了大腿，最后停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开始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这次倒是没有了那从容不迫的态度。
只是那表情不知怎地有些妩媚，让他短暂的发愣，说不定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
「你、你别这样看著我。」她先是不知所措的与他对看了一阵子，随后视线漂向另一边。
「为什麼不？」
「我...你明明知道的...」
她一边嘟囔，一边打算将头转了个向，他出手制止了这个举动。
「我要看著。」
「你会有什麼样的表情，我都想看著。」
这麼温和的语气，认真的表情，可做的事挺吓人的——她看著他的右手自她的脸庞抽离，又一次搁在了她的大腿上。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的表情是越来越窘困，这下子真的不知道该怎麼办是好了。
她不需要做什麼吗？只是这样给他看著吗？平静地接受接下来的步骤吗？
她的心慌写在脸上，他是知道的。
其实他心底也是一样紧张，但是他不想表露出来。这种时候，他理当不能让她感到一丝的不安。

当她终於肯放开他时，他也退出了他的指头。就算不用亲眼看著，她自己也早已感觉到身下湿润粘腻的液体还在不断地流淌著，呼唤著。
都觉得是时候了，但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表情分明写说他难以忍耐了，可是他仍然只是静静地看著她。
她不由得笑了。
「...笑什麼？」从没听过他这麼嘶哑的声音。
她又笑了。
趁著身子还有力气，她直接起身跪了起来，就跪到了他面前。她妩媚的表情住视著他，很慢、很慢地坐了下来，像在完成一个仪式般，不偏不倚就坐在了那个位置。
那一瞬间，有股盈实的感觉冲了上来。
紧塞、微微的疼痛，但并不让她觉得痛苦，她想那应当是他先前的功劳。
或许过去他们都不能了解，但现在却突然理解何以会有人单纯地沉浸在床事的喜悦中。
若不是体验过，又怎麼会知道之前的自己是空虚的？原来在身体上，始终渴望著另一个人，犹如相称打造的铸模，接合起来是刚好的、唯一的，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还好吗？」
「没事的...」
他这般殷殷切切询问的模样，让她心中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僵硬的躯体也得到了些许放松。
「虽是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另一种感觉。」
「什麼感觉？」
他这话问的正经，却不解何以她脸上又红了起来。
哪有总是你问我答的道理？
「你...总让我一个姑娘说这些，未免太过分。」
他从没见过她这般娇嗔的样子，霎时有些看傻了，但很快地又恢复过来。
「抱歉。」
她见他这话说的诚恳又带著愧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还是不让他误解的好。
「...你别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的是...我...唔......」
话到了嘴边，她又开始结巴起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难道还真需要她说吗？这种话，怎好意思让她说出口呢。
左思右想皆不得，她最后只好义无反顾地把整张表情埋在他的颈边，再也不说话了。
他对於她主动贴近自己，有些欣慰，原来她也有著一样的想法，是吗？
这般紧密，这般贴合，好像本来就不应该分开的。
他不禁抱紧了她。
因为这样的感受是如此真实，让他不由得想抓的紧紧的。
为了不让这一切如同幻梦一般消逝破碎。

但总不会是一直僵持在这里的。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摆动著。
一进一出，赋予她身体某种奇妙的感觉。不同於先前那种盈实的安心感，像是某种更深的...
——名之为欲望的东西。
在身体内部，悄悄地被点燃。
开始仍以摩擦的痛楚为大多数，但是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神经从接合处开始、一种愉悦的解放渐渐渲染开来，扩散到整个身体。
让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细微的气音，却当然被近在咫尺的他听的一清二楚。
「疼？」他出声的同时，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
「...你别太勉强自己。」
「...你才是。」
他那过度谨慎的个性，即便是在这种事情上也...看著她嘟囔著的神情，他自己都不禁无奈起来。
「那...我慢慢来。」
她自觉似乎有些对他不起。
对於床笫之事他们都一无所知，有他这样耐心地、温柔地体贴，其实她心底是感激他的。
她原本还想著该怎麼好好和他说清，却越发觉得体内开始鼓噪起来。
那种感觉像火一样的延烧，像水一样的舒适，渐渐地让她难以保持清晰的思考。他们透过脉络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想找个出口。
如果不顺著口腔那样化作阵阵的低吟，都不知该如何去阻止。
他也发现到她的变化。
当然，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有著一样的变化。从一开始的轻而缓，越来越难以控制，力道跟频率在不知不觉中加快，彷佛在那深处就有著他想要的全部。
再深一点、再多一点。不约而同都抱有这样的想法。
确切地说能藉此得到什麼，其实一点概念也没有，也可能什麼也不会得到吧。
可是若能这样紧紧抓住一个人，便能觉得自己不会再失去。
所以他停了下来。
面对她疑惑的目光，他苦笑著回答：「...真不想这麼快结束。」
总会结束的，梦总会醒的。
无论是谁都渴望一个不会消失的作陪，透过这麼做彷佛就能相信愿望能继续延续。
纵然得不得到都是一样的结局，他希望这样的时间多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而她早就觉得所谓的缘分是注定好的，从来都没想过要再去争取什麼。
看著他此时此刻被汗水漓满的背，勾起她许多的惆怅。

「...你应该不是这麼拖踏的人哪。」不由得抱紧了他。
「或许我并不如你以为的坚定。」
「怎麼会呢？你一直都是这麼坚定的，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光是按紧了他的背肌，他略湿的发尾、金属的味道...她都想抓得紧紧的。
「人会因为衰老而变的懦弱，因为时间的漫长而遗忘，本来能看清的或许也变的看不清了。」
她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仍是维持著原先的姿势。
并非想不出回应的话语，只是...不如不要去想吧。
——不去想？这还真不像她自己。但脑袋里的声音确实是这麼说的。
明明是很奇怪的自觉，却让她的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双手在他身上反覆来回，像在索求著什麼。
「...梦璃？」
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暖气，轻轻地咬了一下耳垂。
「梦璃，怎麼了？」因为怀里的她越来越不安分，他不由得问了这句话。
不想回答。这次脑袋里的声音这麼说。
原来的花样玩腻了，这次她索性张大了嘴，从他的锁骨边缘一口气狠狠舔到了眼角。
她注意到他竟然没闭上眼睛，稍微松开了手好正面看著他的表情。
怎麼像是愣住了？
那岂不是太无趣了。脑子里又一次的声音。
於是她把双手固定在他的颈后，双脚的膝盖靠好了位置。微微起身——
重重坐下。
这个冲击让他一下子醒了过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她又做了第二次，这次又加上腰部前后的起伏，那种冲击感更加强烈。
「你——」语音未落，接著是第三次。
他发觉她的表情，顿时全懂了，只是，他从未想过她这样的一面。
第四次、第五次，那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点燃了。
虽然这对他来说未尝不好，然而现在看著她的表情、尽管只是看著她的表情，都会觉得体内的那股热火会管束不了。
一直以来严以律己的他头一次觉得脑子里想的尽是些不受控制的念头，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受过。
意识到刚才闪过脑海里关於她的千百种想法，他顿时面红耳赤。
——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麼样的事。
说要看清她表情的人是他，但这下他一点也不敢看了，匆匆想别过头，怎料她轻轻扳了回来。
眼神对著眼神，他注意到她身上流了好多汗，忘了她刚刚那究竟是第几下了。
「你这样的表情...」她暂时停下了动作，专心地观察著他的脸。可是她的表情所带来的效果可没减少半分，他一边等待著她的下半句话，一边想著是否自己停止了呼吸会较好。
「让我想起了天河呢。」
这句话可能真的让他暂时停止了呼吸，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