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盏内是碧色雀舌,就如请她的由头一般,自然是以好茶相待。这般恭顺的模样和记忆中那场宫宴上的美妇人交叠。一双明眸笑也非和,冷眼瞧着玉棠引其入座奉茶,玲珑指尖扫过藤花环玉佩,温热也沾几许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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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这些天身子不大爽利,数日不见来客,今儿个得了闲,便有长阁那处的小萧氏前来问安,你说、巧是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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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绫绮殿中的女人,宫中蜚语流言听了十年,无非一个盛宠,偏生这女人呐,不慕权,借着养胎的由头顺势将那半印予了萧妃,任性胡闹的帽子扣了太多,紫辰那边却半点风声也无,平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崇元故去太久,整整十年,又何尝不是漱婴蛰伏隐忍的十年,拾翠那便的气数将尽,偏眼前的人出身烟花柳巷,空有一副美艳皮囊,萧妃、昭仪有什么不好,倒是与那云氏志趣相投,可是誉王府中的冷清日子过得不够?还是这人本就这般、记吃不记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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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鬓远山微微扬,觑她谄媚笑色,面色温和,只是轻呷一口碧茶,白玉盏与檀桌相触的声音没来得重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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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才人夸婕妤是个妙人,一张巧嘴比听鹂馆的雀儿还讨人喜,倒是让本宫意外。久不见婕妤,自然也不知婕妤进来的好,不若就与本宫好生说道说道那日种种,也好让本宫听个新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