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浮生叹
一 背负与放下
尽管背负很大,但依然以笑者自居
看到这句题词的前句,怎么也想不起能跟浮竹联系上。若论背负的是责任,那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山本了。身为护廷总队长,真央的开创者,最古老的斩魄刀的拥有者,他理所应当的负担起维护三界的次序,维护三界的平和跟安宁,更何况山爷本身就自视自己为绝对的正义,他的意志不说三界,至少即是尸魂界的法律。
这样的自大浮竹没有。浮竹有属于浮竹的骄傲,但这骄傲却不会妨碍他常常俯下身躯,去平视那些低于自己的人的眼睛。
久保毫不吝啬地将静灵庭里最美丽的风景给了浮竹,并打造了一个尸魂界里最有诗意的名字——雨乾堂。如果白哉也会嫉妒的话,为了雨乾堂,他一定会去找久保拼命的。
雨乾堂没有白哉家威严的围墙和屋檩,更多了一份闲适。当白哉端然枯坐,望着被院墙分割的蓝天白云,冥思苦想着理智与情感,责任与背叛,自由与桎梏这些足以令人疯狂的悖论时,雨乾堂的主人可能在煮茶品酒,赏竹观鱼,贪花嗔月。
白哉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永远找不出的答案,在雨乾堂里会融进一盏茶,化入一瓣梨花,掉落进春水中,被一双锦鲤叼了去。
白哉放不下自己背负的十字架,在他的心被挤压得濒临崩溃边缘,白哉干脆就选择了全盘的否定。否定心的存在,否定负担的存在,将一切的情感全部清空,只留下一副不会弯曲的脊梁和一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哉啊白哉,你从未把“心”抛弃,而是把她在手里攥得更紧。
白哉放不下的浮竹放下了。
佛说:人生究竟有多长久?生命只在呼吸间。
时间在静灵庭中的他人眼里,是漫长而无期的,而之于浮竹,时间则生命走向死亡一步一步的足音。那与生俱来的顽疾曾一次次让他经历生与死的徘徊,只有触摸过死的人才不会害怕失去,把名、利、谤、议、愁、恨象蛛网一样轻轻的拂去,微笑着,潇洒一如平日拂去额前被风吹乱的长发
人生究竟有多长久?生命只在呼吸间。
浮竹不会让雨乾堂出现生命的断档,春花秋月,夏阳冬雪。他默许海燕的年少轻狂与自负,无奈的忍受着清音和仙太郎的稚气,温柔的微笑打消露琪亚的惶恐,纵容一个个鲜活的青春在雨乾堂里飞扬。
人说:自从绯真死后,白哉成了一座会移动的冰山。
人说:每次浮竹病好后,笑容更象神庙里的佛陀。
双鱼理的前身,会不会就是佛陀莲池里的那一双听经的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