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神,对,我是死神,不应该有这些感情的”他不断的试图说服着自己,用这苍白的话来麻醉自己的那颗许久都不这么剧烈波动的心,他的手撑在那冰冷的御座上,想用着这寒意来驱散心中莫名的激烈的热流。
他害怕这热流,像是不敢面对那记忆般,不敢面对自己的曾经。
“你,你怎么了”被黑暗淹没的甬道中传出了疑惑凝重的话语,话音稚嫩而清脆,分明就是之前被卡尔逗弄过的小天使炙心。
“死神卡尔,你,你别想着骗我”
似乎想起了之前被卡尔戏弄过的事实,小天使炙心的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般记恨着别人对她的好与坏。
而伴随着话音,那一双翅膀的洁白渐渐地从黑暗之中显现,那不存污垢的美好,让周围的空气都带着点光明的气息,而在翅膀之下是一张执拗的小脸,那张脸上充斥着我很不高兴的表情,真的就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般单纯。
那般的纯洁美好的样子,似乎是遥远之前的记忆了,
“是你啊,小天使”卡尔转过了身,正巧就看到炙心像是被什么吓到般的往后面退了一步,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却看到天使脸上带着的更为凝重的表情,卡尔估计她是被自己的恶劣影响吓到了,因此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额,别害怕,虽然是死神,但我不会吃活的东西的”
之后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就像一个缠绵于床榻的病人般斜靠在椅子上,那般无奈,那般颓废。
这才是死亡颂唱者正常时的样子吧,与死亡一般,在无奈与愤恨中渐渐到来。
可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记忆出现错误更让人愤恨的了,更让人无奈的了。
之前活过的一切,都是虚构的,真实的自己就像雾中的风景,依稀能看见分毫,却又看不清全部。
“说吧,有什么东西要询问我的呢?”
炙心显然也了解过死神卡尔的脾性了,她呼吸了几口气,吐出心中的怨气之后,就把身后的东西扔到了卡尔的面前。
黑色的皮肤,狰狞的面目,分明,那就是一只恶魔。
只不过此时的恶魔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眼看就要不活了,身上更是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那一块快被灼烧过得痕迹显现出他到底遭受了多少的折磨。
“啧,果真是一家人啊”卡尔隐晦的打量了炙心一眼,手微微甩动间,那恶魔的尸体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是大时钟制造的恶魔,死亡后回归大时钟没什么奇怪的。
但对面的天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恶魔突然消失不见后,她看向卡尔的的目光就变的更加恶劣了,嘴巴一直在蠕动着,似乎想表达什么对卡尔谴责的话,例如什么吃死了的恶魔的灵魂啊,可似乎又想到什么,而没有说出口。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天使的表情是在纠结,这般的纠结,差点把卡尔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