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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喵喵喵

今年夏活咕咕咕了

虹玄与大奔不禁和谐屏住呼吸
突然，虹玄耳边出现了大奔的声音：“我是通过奔雷剑与长虹剑的沟通给你传音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通过奔雷剑与长虹剑的沟通？虹玄想了一下，心念一动，对长虹剑发出命令。
很快大奔耳边传来虹玄的声音：“一个超怨灵咱们都打不过，更别提究极怨灵了！”

【五】
　　威尔海姆·德·奥尔良与上次见面时一样，穿着深色军服，戴着有些磨损了的薄皮手套，而不是像其他出身贵族的骑士们那样穿戴闪亮的轻锁甲和金属护手。一头在伊卡洛亚显得十分特别的银灰色短发总像是沾着些雪，脸庞因天气寒冷而显得缺乏血色，那双典型的伊卡洛亚式宝石蓝的眼睛里却透着热情。
　　希丝忍住了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她尽力摆出友好又不显得过分热情的神情，说：“我也很高兴能见到您，德·奥尔良阁下。您听说了莫玛斯的事吗？”
　　和一般的伊卡洛亚人不同，德·奥尔良对外界发生的事保持着关心。他挥手示意士兵们继续检查货车，然后对希丝说：“任何一个合格的绅士都不应该将美丽的小姐留在寒风中。如果您不介意，让我们到有屋顶的地方喝一杯热茶，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希丝回答。

　　他们来到营地中间最大的帐篷，这里是营地的长官德·奥尔良骑士的指挥所兼会议室。粗木杆和厚帆布搭建的帐篷中施加了魔法，即使风雪再大，也不会摇动半分。帐篷中甚至还有一个魔法壁炉，橙红色火焰在其中跳动着。
　　希丝喝下一整杯味道很淡的茶，终于感觉身子暖了一些。“这真暖和，在冷风中能有这样一间屋子真是太棒了。”她说。
　　“像希丝小姐这样的冒险者们充满活力的身躯也总让我感到热情洋溢呢。”
　　出现了，典型的威尔海姆·德·奥尔良。只要在人少的地方，立刻就会原形毕露。希丝第一次听见类似的话时感到浑身发毛，现在她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她又想起那位将她推入暗道的魔法师协会干事，那位有着特别爽朗的笑声的大姐姐的话：“放心好了，嘴巴上这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家伙，你如果真的对他主动，他反而会很害怕呢。”
　　暗道在身后坍塌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希丝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起她所知道的事。

　　莫玛斯表面上是富庶和平的城邦，而实际上常年处于拥护君王的王龘党龘派与要求改变政龘体的立龘宪派的明争暗斗中。近几年间新登基的年轻君主莫里斯四世展现出了非凡的统龘治才能，被人们称为贤王，以至于连一直保持中立的魔法师协会都开始倒向王龘党龘派。在这个时机莫里斯四世被暗杀，魔法师协会会长被指为主谋，愤怒的士兵和市民将魔法师协会从他们的土地上抹去，连暂时落脚的旅行魔法师也不放过——就算说不是立龘宪派的阴龘谋，也没人会信吧。
　　不过，对于希丝而言，她没有兴趣参与莫玛斯的政龘体之争，她只知道她和莫玛斯魔法师协会的人很合得来，她作为初习魔法师在那里接受任务、锻炼自己，过得很开心。特别是那一次，她居然被委派了“作为使者前往伊卡洛亚寻求合作”这样的任务。人都是这样的吧，感到自己被委以重任时，无论如何都会感到高兴。哪怕她能接到这个任务是因为其他人都已经被伊卡洛亚的卫兵赶出去过了。她是所有人中最幸运的第一个，因为她见到的是一心结束伊卡洛亚闭龘关龘锁龘国政龘策的威尔海姆·德·奥尔良骑士——尽管这样，她和德·奥尔良都没能撬动伊卡洛亚紧锁的大门。
　　她用尽量简单的语言向德·奥尔良描述了莫玛斯的动乱，没有加入她自己的猜测。
　　德·奥尔良给她添了些热茶，语气关切道：“真是令人震恐的罪行。看来我能在这里见到您，也是受到了上天祝福。您是否知道，莫玛斯人指认您是主龘犯之一，是来自魔法昌盛之地、极西之国托克涅克的您接近莫玛斯王取得他的头发并为弑君者们提供了咒杀莫玛斯王的魔法阵所需的魔法核？”

【六】
　　“我？！主犯？！”
　　希丝大声说，她猛地一撑桌子想要站起来，大腿却咚的一声狠狠撞在桌板上，使桌上的茶壶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发出瓷器受碰撞时那种令人不安的清脆响声。
　　“冷静一点，我亲爱的朋友，”德·奥尔良掏出手帕抹掉溅到桌面上的几滴茶水，又给希丝倒了一些茶，“您在这里会很安全，我以伊卡洛亚骑士的名义发誓。”
　　希丝叹了口气，她看上去有些泄气，完全没有了刚才她装出来的那副天真烂漫毛丫头的样子，似乎连微微翘起的发梢都耷拉了下去。“我要是有本事做诅咒用的魔法核，我还会在莫玛斯给魔法师协会跑腿吗……”她嘀咕道。

　　德·奥尔良看上去有些诧异。“我还以为托克涅克的魔法师无所不能。”他眨眨眼睛，语速很快地说。
　　“等我头发全白了再这么说吧……”希丝给自己灌下一大口茶，又叹了口气，“我也没本事接近莫玛斯王，虽然我见过他一次，可是起码有十几米远呢。话说回来，德·奥尔良阁下好像对莫玛斯的事比我知道得还清楚呢。要是我知道他们把我当主犯，就没胆子藏进那个马车里了……”
　　“我也得稍微了解一下邻国发生了什么吧。尽管我的下属们不大乐意去替我打听。”
　　“所以……现在我是通缉犯了吗？”
　　“不必担心，在伊卡洛亚您会很安全，这是我以骑士的名义保证过的。”
　　德·奥尔良说话时直视着希丝，带着毫不作伪的真诚，希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谢谢。”她低声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德·奥尔良温和地微笑着。忽然他举起一只手，向门的方向挥了挥。“嘿，希维尔，能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见到您热血沸腾的身躯，真是令人倍感欣喜。”他朝门口大声招呼。
　　门口的人略有些犹豫地说：“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客人。”

　　希丝回过头，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带兜帽的白色长袍的茶发青年，长袍边缘有简单的蓝色花纹，像是托克涅克流行的款式。
　　“这位是希维尔·格雷，‘观测者’学会的联络员，同时也是我的朋友，”德·奥尔良向她介绍，“我告诉过卫兵希维尔可以直接进来。当然，希丝小姐也是一样。”
　　希维尔走过来，向希丝伸出一只手：“希维尔·格雷，很高兴认识您。”
　　希丝愣愣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握了握：“希丝·德瑞克尔。”
　　希维尔看上去比希丝还要尴尬，他讪讪地抽回手，小声自言自语：“下次我是不是应该让手心完全朝上？”
　　一旁的德·奥尔良已经笑出了声。“希维尔，我的朋友，”他尽力忍着笑，“您离开托克涅克太久啦，别再试图做您不擅长的事了。少女是不能接受吻手礼的，而且您也不应该先伸出手。”
　　“握手也是一样的。”希丝语气尴尬地补上一句。“嗯……这么说，格雷先生来自托克涅克？”她将话题从这个尴尬的方向引开。

　　“叫我希维尔就行了。因为喜欢海所以在托克涅克住了一小段时间。我是在托克涅克东北边的那个，喏，您知道的吧，那个森林之国长大的，不大懂礼数，见谅，见谅。”
　　“哈……这样……那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托克涅克人的？”
　　“噢，您忘了我吗？”希维尔那双快活的蓝眼睛上方的眉毛失望地垂了下来，“在离开森林的大篷车上，我们不是同路吗？”
　　希丝想了想，的确她出门旅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群岛之国托克涅克东北方的森林之国伊普塔尼亚，她也的确是乘坐大篷车离开森林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但现在她怎么也想不起同车乘客的脸。
　　“啊哈，不必介怀，”希维尔看见她努力回想时眉头微皱的摸样，便用爽朗的语气说，“我总是很擅长记住别人，可几乎谁也记不得我，我早习惯啦。”伊普塔尼亚浓荫的森林中长大的人也许有些过于粗鲁，他们的友好总要比粗鲁多上几倍。

　　德·奥尔良开口道：“打断一下。既然希维尔来了，也许希丝小姐会更愿意先到‘观测者’学会落脚？毕竟在伊卡洛亚……我无法控制其他人的态度，也许他们会冒犯到希丝小姐。”看见希维尔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德·奥尔良又向他简略的描述了莫玛斯动乱与希丝的处境。
　　“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希维尔说，“我还不知道这些疯子居然能把罪责推给一个小姑娘。嗯，也许说得通，立宪派可没法解释为什么以莫玛斯人的魔法水平能制作出足以将人咒杀的魔法核，他们当然要找到一个解释，正好这儿的人都以为托克涅克魔法师无所不能。真可笑，即使是能顶死黑豹的巨羊，它的族群里也有柔弱羊羔。不过，威尔海姆——我那头脑比我还要简单的朋友啊，您这样说，也许希丝小姐就要误会您在嫌她了，尽管我知道您所想的和您所说的并无二致。我嘛，当然是不会介意帮助一个无辜的姑娘，只是世界上哪里还有比伊卡洛亚更安全的藏身之所？只要您对莫玛斯人说您什么都不知道，有谁敢闯进来搜查呢？可要是我用同样的话回答莫玛斯人，他们一定会踩着我的尸体把学会总部翻个底朝天吧。”

【十】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
　　士兵们白天在巡视之余采集木柴，夜晚就把营地照得像白天一样亮；巡逻队只绕着营地转圈，不往远处去；德·奥尔良另派了一些士兵到商队的必经之路，靠近莫玛斯城外村庄的地方去，阻拦想要走夜路的商队。那里离龙鸟巢足够远，不需要担心。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除了希丝不小心让一根帐篷支柱长出了叶子——她依然闲不住。
　　“我的书全丢了，”她沮丧地说，“看，这就是新手魔法师常出的问题，念错了咒语却始终想不起来正确咒语是什么。”
　　营地里唯一的娱乐就是天黑后不执勤的士兵们围着营火闲聊了。他们胡说些他们自己都不一定懂的东西，有些人喝了酒就开始和别人争论宗教上的问题。幸好，由于伊卡洛亚的文化如此，他们不至于谈论什么下流的东西，从来不懂得什么叫看人眼色的希丝也就经常挤进来和他们一起闲聊。

【二十七】
　　伊卡洛亚四周有升腾的雾气。
　　雾气并不浓，但也足以映衬得头顶的天空无比湛蓝了。
　　希丝站在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的审龘判厅大门外，望向险些再也见不到的天空。
　　“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劫后余生的样子。”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的沃尔尼说道。
　　“我只是想问候一下久违的天空，”她说，“说起来，沃尔尼先生的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