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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东流无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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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1-29 08:24回复
    (当我披着星辉回到凤藻宫时,堪堪较落锁的时辰晚些,于是我想,这一定是他故意的。身侧此中苑的侍儿目光里纠缠着复杂,而我看见了,也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
    (鬓发还是有些凌乱的,身上暧昧的味道也并未消散。在那侍儿的目光里,我一步一步踏上主殿的二重阶。路不长,也很熟悉。我忽然在想,那年春晚,我对望回去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然后,我跪在了白玉砌上盈盈的露水里。美好而庄严的东西,总是冰冷而坚硬。)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11-29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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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人回来了,正跪在外头呢。
      【眉未尝抬,只淡淡哦了一声,然后继续翻着高阳的嫁妆单子,这是珩儿出宫立府时,就在着手准备的东西,往后一年,添的东西愈多。郭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凤藻宫的地界儿再大,抑或是人多杂,这毕竟是我经营了二十六年的地方,纵是再隐秘的事,做得多了,总要现在人前,况且她——十分聪明。我不开口,青雎也只安静地侯在一侧,待终于翻完那单子,揉了揉眉心,开口。】
      告诉她本宫歇下了,让她回去。
      【没错,我的确是在等她。不可否认,我曾十分欢喜她,但我此刻突然就不想见了。夜晚时分,人的情绪总是无常的,况且碰上即知天命的年纪,陛下那边的消息已经传过来,就是明日。青雎应声去了,我却仍未有动作,像是还在等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11-29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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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雎姊出来时,目光里头并没有惊异或厌弃,这代表着她与娘娘非比寻常的心腹关系——而其实就算有,也没什么关系。安静地听完,将要开口时,一阵不知道哪来的风,噎得人喉头一紧,连声音都变得艰涩)
        阿衡知道娘娘不想见阿衡。
        (我会迎来什么?是疾言厉色吗?毕竟,天下大概从没有一个母亲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有错。)
        青雎姊也别赶阿衡走,阿衡就在这儿……请娘娘好生歇息。
        (面对这座壮丽华美的凤藻主殿,头一回,我有些想哭。我无法将莫名的过错归于自己,可又不能不这么做。这是天然的属于宫人的规则。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11-29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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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上的银香囊一点点冷了。细细的链子绞在肌肤上,透出一种骇人的尖锐触觉。这冷风吹得我有些昏然,我想这若是硬生生地跪上一宿,那说不定便可以在床上躺个三天了。)
          (想着,我竟笑了出来。)
          (青雎姊姊拉我起来时,我有些站不稳,可仍是强忍着,四平八稳地走进了主殿。未及行礼,耳中便跌进来一个问题,问得太突然,我却怔住了。)
          阿衡不知道。
          (说着,我还是跪在了她面前。殿内的地面,总比殿外的石阶舒服太多。暗秋香绿的罗裙胡乱散着,像扭曲的水纹)
          阿衡……
          (我喜欢他,却决计不会再信他了。话语哽在喉中,闭上眼睛叩一叩首,抬起脸时,偏有两滴眼泪顺着腮边滚落)
          阿衡贪心,求娘娘成全。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11-2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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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正地跪在面前,屋里已经够暖和,炉子还不曾熄灭,我听见不知道几个字,眸里继而泛出冷光,惠妃自诩善度人心,此刻却对她的行径,迟疑非常。说实话,我并不排斥她成为濯儿的女人,但是这钟方法我并不喜欢。汾阴王身后需要端庄识大体的女子, 更需要如她般聪慧的人。于是直勾勾地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成全,我当然可以成全她。可是——】
            凭什么?
            【相处积攒的情谊不是假的,可是这个时候我要与她论的必然是不会是这些。我无心再从梁族里挑选淑女放在濯儿身边,那种全族归隐的心,在我眼里,没有人比我此时更强烈,所以她须得做个惠妃好儿媳的模样。最后还是与她说起情绪,她知道我有多稀罕她,曾经。】
            阿衡,本宫很失望。


            7楼2016-11-29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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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是对乖巧的猫儿露出爪子的失望,还是对我郭玑这个人的失望?仰着脸看着高踞主位的娘娘,一时间五味杂陈)
              娘娘视阿衡如亲故,阿衡很是感激。
              (轻轻地叩了个头,颤巍巍地,额际一片冰凉。可是我呢?我又不是她们梁家人,更不是簪缨之族,我要想得到什么,唯有自己啊。眸子里褪去凉薄的茫然,唯有淡淡的坚决)
              娘娘问阿衡凭什么……阿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娘娘,只是,阿衡想问娘娘,娘娘有没有过想把自己的全部给一个人的心情?
              (这话有多真,或有多假,只有我自己知道了。只是当我说出来时,没来由的,竟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11-2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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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11-29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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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心全意,这四个字在心间盘桓几时,于李易苍,早年更多的是少女心动,再后来相互利用,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给彼此想要的,若是说爱,里面却悬着利字,真真假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其实未曾为他做过什么,至于孩子,到最后留下的只有濯儿,也许是一生算计的惩罚,亲子尽夭折,辰儿,桓儿,迢迢,我都已经记不得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了,沉默了很久,因为想了很多,慢吞吞地开了口。】
                  起来吧。
                  【事已至此,已无法转圜,我也不想再试探,她在濯儿心中的分量,哪怕是一个知冷知热地知心人呢,侧妃之位嘛,我不在意,且我终究还是觉着,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之前的事,过了就过了,但是往后,为人妇的本分——你要做好。
                  【她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孙子,哪怕是父母呢,也不能动!】


                  10楼2016-11-2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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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仰望着她,看她目光里掠过的一分沉吟,随后垂下了眼睛。直到,等到她那一句起来——双腿早已麻木,一时之间竟不那么容易站起来,而我却在想,如果光阴可追,或许我并不想告诉她,那个人于我,有多重要。就当我是个一心攀附高枝的别扭丫头好了——)
                    (软肋最不可现于人前,而我频频地犯着这个大忌讳。她的这一句是默许,也是定心丸。听着下一句,尚未来得及起身,陡然抬眼便对上她双眸,那双眸子似乎查彻一切,而我无所遁形。尖锐的哭声扎在脑海中,疼得钻心刺骨)
                    娘娘!
                    (您别再说了。)
                    (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此僵着好一会儿,我却是知道,我逾越了。)
                    阿衡谨遵娘娘教诲。
                    (说着,我又低下头,借着低头触地的功夫,把眼泪也一并咽了回去,这才缓慢而踉跄地在她面前站起来,保持着应有的仪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11-29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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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尖利的一声,终让我明白,她也是母亲,至此我觉得精力殆尽,有些力不从心,但我还是会给她惠妃身侧女官最大的殊荣,我想濯儿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了,大抵也是跟她说过了,如今是来不及去见陛下,然我告诉她,轻轻吐出几个字。】
                      你去睡吧,剩下的事本宫来办。
                      【待她走后,脱去披风卧床,跟陛下请旨并不是什么难事,而我想把这件事当作既嫁女儿又娶媳妇,是以郭玑从凤藻宫往汾阴王府,嫁妆,比照高阳的一半,送给她也是送给濯儿,更是让人瞧见这位郭侧妃,并非无所依持。】


                      12楼2016-11-2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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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ieba.baidu.com/p/4755582266
                        来贴 吗 @郭玑


                        13楼2016-11-2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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