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次日吴世勋睁眼时天已大亮了,偌大的床上只他一人。都暻秀见他醒来,忙从婢子手中接过盆子伺候他洗漱。待吴世勋整理好时早膳已备好了,热气腾腾地摆在一旁的小桌上。
吴世勋暗叹服务周到,想着与好友的约会还有一段时间,便落座拿起筷子。佳人在侧,简单的小食也似玉盘珍馐。
“你怎的不吃一些?”吴世勋见都暻秀一直默默布菜,也不动筷子,便不住问道。
“暻秀不饿,公子先吃。”都暻秀肚子难受得紧,看着吃食没半点胃口。又伸手去拿角落里的一个碟子,想移到吴世勋跟前。
“好歹吃一些。”吴世勋伸手抓住他的,将盘子放回桌上,才觉出不对——他的手,也未免太凉了些,“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
都暻秀不由得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妈妈说,初次之后身子不适是常事,歇一下就好了,公子不必多虑,快些用膳吧。”
吴世勋欲去叫大夫,却让都暻秀拦住了。吴世勋无法,只得由着他,吩咐了人好生照料,这才离开了。
都暻秀和衣倒在床上,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嘴角不住扬了扬。
八.
和友人的约会自是迟了些,免不了被说上两句。
“吴公子这是醉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衣裳也没来得及换。”边伯贤与他关系最好,也最敢打趣他,当即引得其他人大笑。
吴世勋给了他一记白眼,坐下同他们调笑,全然不似先前在醉阳楼的体贴模样。
吃喝了好一会儿,有人提了一句:“我听说,昨个那刘朱没摘得头牌动了怒,说是今日定要去拿下暻秀公子。”
“可那醉阳楼的规矩,是不得连续接客的。特别初次之后,总要调养一段时间才再挂牌。”有人回到。
“那刘朱是兵部侍郎之子,想破个规矩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边伯贤听了此言,颇有些不快:“我边家的产业,又岂是官场能左右的?”
“你这般想着,你兄长可不这么想,在强权面前,该低的头总还是要低的。”吴世勋再也坐不住,凉凉抛下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一众好友被他的反常行径唬住了。一个男妓而已,值得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