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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怀子由】燕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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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吓死老子还以为吧主撤掉了沃日
其实写得这么草配不上燕歌行这个标题
但是不拿个标题我不开心啊……。
总之狗策你很棒棒哦。师兄记住你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1-25 21:05回复
    这个有两千多字还他妈写完了
    所以单独拿出来
    我也懒得找贴子了唉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11-2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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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5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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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修的师父是个琴娘,很漂亮的那种。
      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话,却有待考证。
      那天雁门关下着细碎的雪,阳光慢条斯理地打下来,在雪里氤氲出一片柔柔的金光。燕修作为新参军的苍云小兵,被派到武侯祠扫雪祭酒。他将新领的盾刀背在身后,拿着把扫帚赶跑了盘旋在碑前的乌鸦,一抬头,看见一位青衣女子背着一把古琴立在不远处的雪地里,静静地看着他扫雪。
      想必是长歌门来访的友人罢。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怀揣着莫名的自豪感低下头继续扫雪,却听见那青衣女子轻咳一声,略带迟疑地问道,“这位小爷,需要一位师父么?”
      “嗯……?”他手下动作不停,模棱两可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心下疑惑窦生。
      眼前这琴娘手无缚鸡之力,并无半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也能当个师父么?况且他该是在战场上拼杀浴血的苍云军,与在朝为官的长歌门截然不同,她怕是认错了人罢。
      “我的意思是……虽然教不了你苍云的武功……其他地方,还是能帮帮你的。”那女子上前一步,语调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听得人心里一瞬间柔和下来。
      “咳。也罢,多个人扶持也是好的。日后便有劳师父费心了。”
      燕修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彼时琴娘一袭青衣茕茕独立于雪中,秋眸剪水,朱唇琼鼻,端的是一副小家碧玉模样。
      但令燕修万万没想到的是,并非所有的琴娘都温婉如斯。
      在雁门关待过了一段时间,门中忽有要紧急事,他便将琴娘送回了千岛湖。
      在长歌门里逛了几圈,感叹了几声到底是江南地区精巧秀丽,燕修转过七弯八拐的回廊,忽地听见几个女子调笑道,“阿芙的徒儿倒是生得俊俏呢。”
      “唉,再俊俏有甚么用?还不是个实心眼。上次带了糕点去看望他,却被他拉到匪寨里,倒把我吓得够呛。”
      “你以为人人都像赵师兄一般风流么?若不是个实心眼,也不愿去边关受苦啊。”
      “唉……说得在理,但他着实不解风情,倒是新收的小徒儿更加黏我。”
      燕修站在回廊后沉默了半晌。
      那日他被派去南屏山办事,收到她飞鸽传书一封,说是要带点儿东西来瞧瞧他。
      他正在匪寨门前打坐,便顺手把她召请了过来。不料刚一落地,一伙巡逻的匪徒便叫嚣着冲上前来,被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决后,琴娘还一动不动地在原地愣着。
      “师父,莫不是被吓傻了?”
      “没……没有,为师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区区小贼……不至于。”琴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扭头恰好对上燕修笑意盈盈的眸子,蓦地烧红了脸。
      看起来就像胭脂抹多了,一点儿也不好看。燕修捉狭般地想。
      琴娘给他传了一道功,又留下一些备用药丸,啰啰嗦嗦地叮嘱半晌,最后才从怀里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小心地揭开,里面赫然躺着几块淡黄色糕点。
      “呐,为师新做的桂花糕,带来给你尝尝。”
      哦,还缀着几朵桂花。
      燕修手起刀落砍下一个匪徒的头颅,低头咬过她手里拈着的桂花糕,微微弯起了眼睛。
      “好吃极了。谢谢师父。”
      他只记得那日晚霞浸染了半边天色,桂花糕真他妈的难吃。
      这么难吃他还道了谢,还要如何解这风情?
      女人就是麻烦。
      长歌门一别后,他便鲜少再见到琴娘,飞鸽传书也是不温不火寥寥几句话。琴娘和师叔常会带着与他同辈的几位师兄弟去武林秘境摸一摸装备,燕修也跟着去了几次,却着实摸不透中原人机巧诡谲的心思,在里面中招数次后便作了罢。安禄山麾下的狼牙军与奚人里应外合,雁门关局势愈加紧张,他便也无暇顾及其他事物了,玄甲陌刀从不离身,信件常是一拖再拖,半年也不见一个来回。
      偶尔坐在昏暗灯光下擦拭武器的燕修会想起琴娘那一句话:他着实不解风情,倒是新收的徒儿更加黏我。
      他心里微微泛着酸,但也是一闪而过。
      大丈夫本该保家卫国,他戍守边疆,不也是为守她清净无忧吗。他从来不会将甜言蜜语说得漂亮,也不像师弟师妹一般可爱得紧,但他若真心实意地对人好,必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他不假辞色,汹涌的感情皆深埋于心。
      她优柔懵懂,始终不肯细思他的深情。
      燕修只道是他多杀一人,她便少一分危险。纵使玄甲也挡不住风霜雪重,肩头的刀伤已深可见骨,他将云城盾重重插入雪地里,依旧喘息着提起陌刀,刺破奚人的骨血。
      雁门关外血流成河,将晚霞染成哀艳的红。
      这山高水远的江南,他怕是,回不去了罢。
      “阿芙。”
      “嗯……?叫师父!”
      “阿芙。”
      “叫师父!”
      “就叫阿芙。”
      “你不是嫌我芙啊蓉啊的,一点也不仙么?”
      “不嫌了,就叫阿芙。”
      一闭上眼便是她娇俏的笑声和明净如春水的容颜,他却没有许她一生的勇气。
      是他不配拥有儿女情长。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11-2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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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修看着琴娘在敬师堂前植下一株李树,心想她还是一点儿也不温婉,丝毫没有为人妇该有的端庄。
        “江湖再见,燕修。”她抬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努力让语调听起来轻快一些,“日后你还是可以来长……天策寻我。”
        “知道了。”
        “天策告急,我得随他回去了,你好生照顾着自己。”
        “好。”
        “那后会有期。”
        “嗯。”
        燕修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古琴上悬着的坠子在身后摇摇晃晃,折射出清凌凌的光。
        直至消失在视野里,她一共走了八百六十三步,没有回头。
        他转身提起盾刀,跃上麟驹,朝北方纵马狂奔。
        雁门关之役,狼烟四起,号角声急。
        温柔缱绻的江南,不过南柯梦一场。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11-2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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