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 #人妻# #虐预警#王嘉尔直起腰身,反手锤了锤腰侧的穴位。
过久的维持一个姿势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猛地一片漆黑复又转为明亮,神经持续的刺痛来回纠缠扭结着,头脑嗡嗡地蜂鸣。
越来越差了。
前几日还只是单纯地腰酸背痛,现在已经发展到时不时的肌肉痉挛。
揉按着太阳穴,精神才稍微清醒了些。
要做完啊。
卧室还没有清扫,书房的书籍也没有整理,nora还要清洁毛发。
这样沉思着,王嘉尔将地毯又清理了一遍,然后小心卷起来,仔细将地板上沾粘的细毛去除干净,把已经卷起的沉重地毯移到一边,到门口换了便鞋。
换一块什么样式的地毯呢。
最近在范的心情一直不好,整日整夜不归,偶尔回来也是取文件和衣服,阴郁又不耐烦的模样。
工作遇到不顺了吗。
王嘉尔理了理裤脚的皱褶,直起腰。
铺一条暖色调的吧,质地柔软温暖的那种印第安地毯。
到仓库的小径不近不远,王嘉尔披着薄外套缓慢走着。
柏林的冬天时冷时热,正午烈日焦灼,转眼就刮起寒风来。
翻着上衣口袋里的钥匙,半天也翻找不出,王嘉尔站在原地,保持着手放在口袋中的姿势半晌。
放在哪里了。
明明装进口袋了啊。
垂下眼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
“咣——”
“——哗啦——”
身后仓库门后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连带着某种细碎物品掉落在地的声响。
贼?
王嘉尔将耳朵贴紧门板,只有风击打在金属门板与耳廓的呼呼声,隐约似乎伴着压低的窸窣人语声。
仓库左侧嵌了一道窗户,王嘉尔绕到左面,窗户有些高,垫脚也看不到的程度。
他去角落寻了些砖块木板堆叠起来,缓慢踩了上去。
仓库很暗,只依稀看清有两道黑影。王嘉尔攥紧窗沿,将脸凑近了些。
那两道人影紧紧交叠在一起,保持着贴在墙壁上的姿势,辗转间有低沉的喘息声传来,似乎……
似乎……
似乎那个人……
王嘉尔蓦地瞪大了双眼,鞋跟一滑,整个身体摔了下去。
小腿剐蹭在不平整的木板边缘被刮出一条很大的口子,皮肤与血肉分离,血一下子就流了一腿,一块砖头硌在脊椎骨上,刺骨的疼痛瞬间传到四肢白骸,眼前再次涌上来一阵黑。
良久。
王嘉尔抹了抹手腕处渗出来的血,艰难地支起身体,靠在墙边喘着气。
头脑空白。
肋骨有些阵阵刺痛,王嘉尔想挪动脚步,却发现左脚腕似乎崴了,全身散了架般的酸疼又无力。
扶着墙壁,王嘉尔耐心地缓了好一会。然后拖着左脚一跛一跛地往家门走去,在半路上看到了自己遗落在地的钥匙。
弯腰捡起来,上面沾了些尘土。王嘉尔垂下眉尖笑起来。
幸好丢在半路了啊。
不然直接撞见,
多尴尬啊。
好尴尬。
尴尬。
抿起嘴角笑着,笑着笑着却逐渐僵硬起来,嘴角别扭地停留在原处。
他没有看清那两个人的脸庞,却在那呼啸风声间捕捉到了他不经意间倾泻的熟悉低语,柔情又缠绵。
那句总是在自己耳畔回荡的,混杂着喘息与呻吟,温存无限,末尾沾染着别扭口音与上扬音调的情话:
“Ich liebe Dich”
他说。
自己当初反复教他法语的“我爱你”,他却总是固执地用德语发音,Ich liebe Dich,Ich liebe Dich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畔喃着。
自己曾问过他原因,他睡意迷蒙地搂住自己,说不喜欢法语那过于油腔滑调的卷舌发音,气息缓缓扫在脖颈,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那句“Ich liebe Dich”。
这样咬字清晰,唇齿交错利落又收敛,夹杂着韩语口音,尾音上翘的一句话。
被这样曾经温柔地无限缝合进日常空隙中的一句情话。
王嘉尔永远不会听错。
腮边有些细微的痒,王嘉尔伸手抹了一把,没有低头看。
只是眼眶有些胀胀的酸麻,胸膛闷闷地,抬手按压着,空落落似乎没有了蓬勃悸动的心跳声。
在范,我感到疼痛了。
有些强烈,压抑着喘不过气。
但这可能。
不是很严重。
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