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源脸色变了变。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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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价的，是好东西。我当你是朋友才请你试一试。”
黑人的微笑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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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情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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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不能收。”
高信源说着一口很道地的祖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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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您拿回去吧，佣金我只收这些现金了，反正不是什么大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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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朗声笑着，“你以前的事迹比这个还辉煌，我都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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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也将成为我的爱人，不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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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很惨。你可要保护好他。”黑人打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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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的笑容很淡，“今天谢谢您，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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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厢出来，高信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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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一只烟，不急着抽，看淡蓝色的火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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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吸进鼻腔，精神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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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是那样危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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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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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高信源进了洗手间，后脚金晓钟也推门进来。进了同一个隔间，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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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晓钟打开密码箱，确认已经没有粉末的痕迹，又将纸钞拿出来，将箱子抖了抖，方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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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抬起头，突然发现高信源指尖夹着一包白色粉末，正盯着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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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晓钟有点吓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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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怕的人，”高信源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我裤子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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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小袋子落到马桶里。摁了冲水键，强大的水流把它卷进下水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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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洗着手，用洗手液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指尖都被水泡得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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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太多酒了。”金晓钟站在他身后，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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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刚想反驳，就打了个酒嗝，只好自认理亏，“好吧，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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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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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吗” 金晓钟问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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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手，“是啊，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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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
“他会答应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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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思忖着。
“我不知道。我想好了，我不知道他。” 高信源关掉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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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硕低着头，把啤酒杯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仔仔细细地把刷子伸进去刷，又抖干水，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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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抬起头，居然和笑眯眯的高信源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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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说，“给我来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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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硕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放一些冰块，接啤酒，把泡沫舀掉。他慢慢地习惯了高信源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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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喝啤酒。” 郑宇硕在啤酒杯下垫个小圆垫板，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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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源还是笑，“是啊，我不喝啤酒。”
“我是来看你的。但是两手空空的坐在这里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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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硕抬起头，有点无语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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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舞池里闪着妖冶的巨大的光，音乐声似乎很远，也有点近，像一波波的浪潮。
酒客也很多，啤酒生意最火爆，服务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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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郑宇硕终于又到了自己面前，高信源敲敲桌子，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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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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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你。我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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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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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郑宇硕说完，高信源抢话，“我能去你宿舍么？好你这口了，你做菜还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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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宿舍没有菜。”郑宇硕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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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也行。”
高信源的笑意慢慢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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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刻每一秒，竟然是越来越笃定的。
这是爱情了。他不会放手的，哪怕放开一根小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