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那张伪造的通关令装在漆朱洒金的盒子里交给陆鸣溪时,那厮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便将鲛灵纱的授印扔给了自己,搞得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堆借口理由居然都无用武之地。
那家伙整日里板个脸也不爱说话,盯着哪里都能发呆发个半响,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做的事也是每一件都模模糊糊影影绰绰不清不楚,实在是不可琢磨得很。
慕白唰地收了扇子,心底的躁闷简直要翻了天去了。
昨儿庆军已经将楚州府整个儿围了,眼看着大战在即,他已到楚州三日,却仅收到两匹雪缎,若是就这么着回去,定会被家里那不讲道理的老头子骂死吧。
啧!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啊啊啊,要打仗啦,死老头子,你儿子要把命丢在这里啦!
慕白的折扇在手里转出一朵花,他决定了,再在这楚州府里呆上一日,若是仍没有收获,那必定是得回去了。
他慕家世子还没娶媳妇儿生娃娃呢,总不能当真为了几片破布把小命搭进去。至于老头子,这么些年他被骂得还少么?
这么想着,慕白转身,对后头跟着的两名随伺四名护卫说道,“回客栈,收拾收拾,明儿一早起程回临丰。”
说罢,又将折扇展开,一摇一晃地往一旁的弄堂小巷拐进去。
身后的家丁护卫应了声“是”,再跟进巷里,一看,大惊失色。
小巷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慕世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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