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问,“那,陆老板当时情况如何?你可为他诊断过?”
“他?情况不太好,咳了一路。可他没让我诊脉,一路上尽叨叨着让我仔细照看你来着——陆家家主怎么是个如此啰嗦的人?”半夏轻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满陆鸣溪对她行医手法的各种指手画脚。
苏浣听着也是好笑。
全天佑皆知陆家家主出了名的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到了半夏这儿,反而成了个聒噪精,说出去谁会信?
可一想到他的话多是因为受伤的自己,这心里头又是说不出的清甜滋味儿,仿佛整颗心都被撑的满满当当,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你笑得一脸荡漾跟那个登徒子似的想干什么?”半夏嫌弃道。“人家出了熊爪岭就让陆家的人接走了,你想干什么都来不及了。”
苏浣尴尬笑笑,觉得有时候半夏这跟读心术似的本事也挺可怕的。
“人是走了,但人家把马留下了。你若真想干什么,便老实将身体养好,睹马思人什么的——这话可是那个登徒子说的——我走了,有事再叫我。”半夏不知怎的俏脸一红,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苏浣一听宝贝珠赤还在,心里一喜,见半夏要走,连忙又拉住,“说了半天,怎么不见你师兄?”
半夏一瞪眼,“你也知道说了半天了?说了半天才想到我师兄,你也是能耐——师兄没事,只是连番赶路又跳崖找你内力不济,需要调养几日——哎呀!!!”话溜出口,半夏忽然想起来什么,赶紧捂嘴。
糟了!师兄不让说的。
当下再不肯开口,扭头跑出门去。
苏浣呆坐在床头,回想着那高逾百丈的熊爪岭后山崖。
纵身一跃,需要多大的勇气……